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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画皮之玉连环-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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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细长眼睛的男人,陈玉绘有印象,和抱着他的大头鬼一样,他在伏丘的承恩庙中见过他们。

院中吹笛子的男人显然也发现了屋檐上的客人,笛声停了下来。

“魏兄,要与毕某为难吗?”笛子男握了笛子的手搁到身后,朗声道。

“岂敢,岂敢。”魏令合仍旧一副懒洋洋的模样。

“那魏兄不请自到,是为了什么?”笛子男不悦。

“这不,好久没见毕三秋你了,我特携眷来慰问慰问。”魏令合乐呵。

“携眷?”毕三秋转头,就看见墙那边的大头鬼和坐在大头鬼肩上的少年。毕三秋哼了一声。

“正是内人和小弟。”魏令合不害臊地说。

大头鬼闻言,开心地举手招了招。

毕三秋嘴角抽搐:“我可没听说你魏家除了你,还有活口。”

魏令合叹了口气,道:“魏家除了我这个不老不死,不人不鬼的不肖子孙外,确实没有活口了。我一个人长长久久,怎不寂寞,认个一亲二眷,不为过吧?”

毕三秋打断他,道:“说吧,魏令合,你到底所为何来?”

“我说,你们在章陵搞搞龙王祭就算了,何必把一滩浑水搅到京城来,不怕再一次触了天子霉头,被沈族吗?”魏令合道。

第六十四章:王爷

“选中的祭品,逃了自然该追回来。”毕三秋笛子一动,棺材跟在他身后蹦躂一下。

“这六个人中,中了你的死符的,逃出来的只有其二吧,其他的呢,做何打算?”魏令合揶揄。

“劳我一路辛苦追过来,顺手牵几具生辰八字对合的回去,不为过吧?”毕三秋讽笑,“魏兄,你屡屡坏我承恩殿好尸,这回更拐了活祭走,族里已不与你计较了,你还想怎样?”

魏令合扯起扁平的唇角,道:“他们不与我计较,是因为计较不起,除了你,都是堆窝囊废。我带了人走,是因为,你们谁不好抓,抓了我的人。”

毕三秋看了眼大头鬼肩头的陈玉绘,忍耐道:“这不是放过他了吗?”

陈玉绘很奇怪,魏令合和大头鬼竟然会为自己出头。

“还有他的猫猫狗狗啊,被你关进棺材里了,我弟心疼,我只好来抱不平。”魏令合扮出十足兄长模样。

“魏令合,你不要太过分!”毕三秋怒了。

“过分了又如何?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魏令合站起了身,红衣飘飘,长相阴诡,气势不错。

“未必。”毕三秋仰头,竹笛在手,阵阵杀气。

“要打了。”大头鬼嘟囔。

眼前两个人已经斗到一起。陈玉绘握紧了手:“你们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大头鬼眼睛只看着红衣的魏令合,胡乱道:“他心情好,就做好人,心情不好,就做坏人。一年总有几天不怎么正常。天知道他发什么疯。反正,打别人,不打我,就好。”

院中,两个人游斗,一下子屋顶飞,一下子踩棺材,一下子缠到一起。毕三秋的笛子不知怎的撩到魏令合的鼻子上,划出一道血痕,魏令合一怒,手中长剑削刺,毕三秋就倒在地上了。

魏令合大么指在鼻子上一揩,放入嘴中舔净,踢了脚毕三秋道:“好啊,这些年,修为没掉下嘛。没想到他们还有功夫让你练武啊。”

毕三秋面色古怪。

魏令合抱怨:“早知道当初不救你一命了,救了你,你还是乖乖跑回去。现在连打恩人都会了。你就这么喜欢做他们的狗?”

毕三秋瞥了眼大头鬼,不屑道:“你和我有什么不同,有什么资格说我?”

魏令合长细的柳眉挑了起来,爆喝一声:“我当然和你不同!他是姑爷爷我的狗!”说完,恨恨一踢,毕三秋就流星一样飞了,“哼,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陈玉绘看着毕三秋流星一样不知道被踢到哪个角落去了。

“走吧。”魏令合一闪,就到了大头鬼身旁。

“他们……人……”陈玉绘叫了起来,因为他看见满院子自动起火,六口棺材腾腾燃烧,陈玉绘不住踢腾,被大头鬼倒提,扛在肩上。

“救不了了,吃下死符的人,已经是行尸走肉,这是最好的下场。如果不想他们生不如死。”魏令合冷淡地道,“管闲事真累,回家,这三五个月不出来了。”

“他怎么办?”大头鬼指指肩上小孩的屁股,陈玉绘正叫个不停,挣扎个不停。

“放开我!”陈玉绘明明踢中大头鬼了,大头鬼一点反应也无,“快放开我,救命啊!”

“……真是麻烦。”魏令合恼怒地捏捏耳朵,一扯陈玉绘裤子,把他扔了下去。

此时,他们三人正行走在天上,于是,陈玉绘像一个流星一样直坠地面。

“不会死吧?”大头鬼吧唧嘴。

“怎么,你心疼?”魏令合眼风一勾。

大头鬼忙摇头,他这个媳妇的脾气太坏了,变脸堪比翻书,反复无常,他可吃够了苦头,马上傻笑靠近。

魏令合哼一声,跳进大头鬼怀中,骨头软得走路也不肯走了。

于是,大头鬼抱着媳妇,风驰电掣回家。

“死不了。”魏令合舒服地闭上眼睛时,这么讲。

陈玉绘当然没死,他直接穿檐砸壁,以洞穿人家屋顶的气势掉到了一个房间的一张床上睡着的一个人身上。

床上的少年看上去和陈玉绘差不多年纪,被砸了个闷哼,昏了过去。

府中的侍卫听见声响,以为有刺客,纷纷赶到。结果发现,自家小主人和一个陌生的小公子齐齐躺在床上,那小公子趴在小主人胸前,衣衫虽整,裤子却被扯开,直露出大半个粉嫩嫩的屁股。

侍卫们个个不敢乱看,走避而出,闹哄哄去别处搜刺客。

没有刺客,哪里能找到刺客?

魏令合这随手一扔,把陈玉绘扔进了晋王府。京城王公贵族太多,随便扔都会中个奖,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除了小王爷房间的屋顶上被戳了个洞,整个王府真的没有别的异常了。

可是,日上三竿了,小王爷还没起床。

王爷和夫人近日远游,不在府中。小王爷脾气大,平时,谁也不敢惹。

等了又等,终于有个下人被吹胡子瞪眼的管家大人踢进了房门,去叫醒。

哎呀呀,不好了不好了!小王爷不好了!摇都摇不醒!

马上,太医请入了府。

小王爷被搬到了另外的房间。几下针灸,一把推揉,死掐人中下,小王爷清醒了。几碗珍药灌入,砸出的内伤也补得差不离儿了。

听了大致的事情经过,小王爷闷头闷脑地跑下床,去看与自己“同床共枕”的“美人刺客”,还在昏睡的某只。

天上掉下来的吗?小王爷在破了窟窿的房间里转来转去,心情模糊。

陈玉绘醒过来的时候,浑身酸痛,在不认识的地方,对着一堆不认识的人。他被绳子绑在柱子上,面前一个穿着光鲜的少年正审判似地打量他。

“说,你是谁派来谋害本小爷的!”

陈玉绘摸不清楚状况,摇了摇头。

“不说,是不是?拿鞭子来!”锦衣少年兴奋。

鞭子递上来了,劈头劈脑地甩到了陈玉绘身上。陈玉绘惊喘了声,咬住牙。

“哈,”少年玩味地看了他几眼,冲一屋子的人挥手,“都出去。”

把王爷和刺客留在一个屋子里,太危险了!没人出门。

“怎么,我难道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都对付不了吗?”小王爷学着他老爹的样子,沈声道。

小王爷若生气,后果很严重,大家纷纷鱼贯而出。

确定门关上了,小王爷走到陈玉绘面前,牛皮鞭抬起陈玉绘的脸,道:“你是小倌?”

见陈玉绘一副恼怒的样子,小王爷摇头道:“不像。哼,你怎么出现在我家里?”

陈玉绘实实挨了四五鞭,痛得发抖,他开口道:“你知道我没有武功,不是杀手。出现在这里亦并非我意,你放了我吧。”

“我还不知道你怎么出现在王府。”小王爷挥了挥手里的鞭子。

“被人扔进来的。”陈玉绘不得不道,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个回答无稽。

想到房间顶上的破窟窿,小王爷觉得有趣。杀手当然不会这么莽撞来杀人。“你得罪了什么人,人家这么害你?”

陈玉绘想到魏令合和大头鬼,又不语。又想到葬身在火海的六口棺材,刘大和秀青就这么被活活烧死了吗?陈玉绘眼睛红了。

见面前的人快哭了,小王爷讪道:“王府不是可以随意来去的地方,你不说清楚,消除所有嫌疑,是不会放你走的。”

鬼神之事,陈玉绘自己尚不明,怎会在不相干的人面前混讲?陈玉绘闭口不答。

第六十五章:同栖

一关关了两天,没有食物,没有水,陈玉绘半昏半醒被吊着。

小王爷很忙。晋王府被砸出个窟窿,小王爷遭贼人偷袭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来慰问的人很多。

当然不是真偷袭,小王爷三言两语调侃而过,厌烦了,干脆闭门不见。再踏入关着人的房间,见陈玉绘一脸病色耷拉着脑袋,怒了:“谁把他弄成这副样子?”

“小王爷,您吩咐不给吃不给喝。”有人轻声回禀。

“我说过吗?”小王爷走到陈玉绘身边,狠狠踢了一脚,见人呻吟了声,迷茫睁眼,便厉声问,“你是什么人?哪里来的?”

“痛,我不是……”陈玉绘迷糊道。

知道你不是,有这么没用的刺客吗?体质这么差!小王爷皱皱眉,挥手让人解下束缚,把陈玉绘抬到床上。

人病着,问来问去,更问不出什么。小王爷过来几趟,只听见了几个词,状元楼……科考……王旭安……

什么状元楼什么科考什么王旭安……一查,原是最近科考,状元楼走失了几位赴考的学子,王旭安是在考的太原人士。

于是,待科考完毕,小王爷拎了人,骑了马,把麻烦扔给了王旭安。查案,不是晋王府的事。

王旭安和陈玉绘在京城逗留了近月,因为牵涉状元楼失踪案。没有人把书生失踪案和同时间的敛尸房着火一事扣一起。敛尸房堆着那么多棺材和尸体,一场火烧了精光,废下来的只有骨头渣,不知道谁是谁。

案,成了迷案。

陈玉绘一问三不知,竟然没人来抓他去动粗。咳,上面查案的人错听风声,以为他和晋王府的小王爷有断袖之谊,遂恭敬相待。

直到事了。王旭安自雇了人,驾了马车同陈玉绘回太原。

陈家爹娘看见宝贝儿子回来,老怀安慰,不去计较儿子上了京却没赶上趟考。去了三个人,回来一个人,已是菩萨十足开恩。

老爷和夫人想,儿子年纪小,功名是长远的事,就算不博取功名,陈家殷实,足够儿子一辈子衣食无忧。他们没有料到,人算不如天算,陈玉绘不仅没有再赴考,还在他们死后,连人带家产奔了别人家。

从京城回来,王旭安和陈玉绘没有断了联系。

少年貌美,陈家殷实,都是王旭安的心头好。他留了意,便分外花起心思,墙头马上,情书啊美人图啊小玩意儿,一样样瞅着空隙捎人带进去。

纸包不住火,日子一久,便起了风声。陈老爷一直身体不好,责了儿子来床头问话。谁想,问一句,答一句,木头疙瘩的儿子竟然都认了。

陈玉绘和王旭安并没有发展私情,甚至面对王旭安的殷勤,亦冷眉冷眼,鲜有回应。但是,被父亲质问的时候,陈玉绘竟没有犹疑,一一应下了,在陈玉绘心里,没有拒绝,和答应已然差不多。他向来不是个违心的人。

陈老爷病得更重了,被气的。杖责了儿子,儿子奄奄一息,老子的命也去了半条。陈玉绘被关在了内院,直到有人来告诉他,老爷不行了。

陈玉绘赶过去的时候,他爹拉着他的手,死死盯着他,话没讲几句,就匆匆走了。夫人一直哭,一直哭。

老爷的丧事办了后,没几个月,夫人也去了。偌大的陈家只剩下个小主人。

穿了白的王旭安跪进灵堂,陪着陈玉绘守灵。陈玉绘看了看他,没有说话。

自此,太原陈家少了一位小公子,太原王家多了位王“夫人”。

王旭安第一次抱住陈玉绘的时候问:“你喜欢我?”

少年抬起的双眸看着王旭安,有一丝清冷,有一丝迷茫,有一丝不安。

陈玉绘蹙眉道:“爹和娘,都不在了。”

似是而非的答案。

王旭安摸摸他的眉角,道:“我会对你好。”

“好。”陈玉绘答,整个人缩进了王旭安的怀里。

陈玉绘记得,从京城回来的路上,两个人在车厢里的那些夜晚,王旭安在他瑟瑟发抖的时候,总是抱着他,怀抱温暖。

遇过一次又一次的灵异事件,见过一次又一次的死人后,陈玉绘越来越怕冷了,陈玉绘想,也许王旭安能治好他的病,这个人一直守在近旁,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信,这个人,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会露出诡异笑容的异类。

少年的身体青涩,温顺地任王旭安打开。王旭安从来都不缺少调教的耐心,何况,这是他自己一度认为的珍宝,花了大时间和大精力才得以狩猎成功。他是真的兴奋,他要在这个干净的少年身上烙下只属于他的痕迹,把他驯养成相伴相守的“妻”。

王旭安一堆狐朋狗友都嬉笑王旭安洗心革面上岸了,因为不管他们的威逼利诱,王旭安竟然甘愿安心守在家里,一守就是几年。

王旭安也认为他是爱陈玉绘的。陈玉绘的眼神、身体、情绪,都在为他开放,他甚至熟悉他身上的每处毛发、体内的每处褶痕、每一个喘息的敏感点……

陈玉绘的身体不好,却任他予取予求,王旭安喜欢在他写字的时候,握着他的手从后面强迫进入;或者在有人经过的水亭子里,撩起他的衣摆,把他压在桌上就做;或者在赏花时,喝茶时,散步时,不顾陈玉绘的羞恼,拉着他一起做快乐的事。

陈玉绘会挣扎、抗议、责骂,王旭安把它们当成夫妻间调情的小情趣,他是他的阿玉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男人,他的阿玉根本拒抗不了他,每每在他操弄下软成水,缠着他,央他贴紧他,抱住他,进入他,不要放开。

即使那么近了,王旭安还是没有听过任何告白,甚至用道具逼迫,陈玉绘被折腾得不堪的时候,看着王旭安的眼睛,都没有烈火一样烧起来。

暖不热,这是王旭安的心疾。

王旭安不知道,陈玉绘虽然跟了他,但是在陈玉绘心里,爹是被他气死的,爹不死,娘也不会跟了去了,这是罪。何况,就算之前不知道王旭安的素行,在一起久了后,耳边总会听到不少王旭安的八卦,一件比一件不堪,陈玉绘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身体交出去了,心扉打开了,在当事人面前,却迟迟不愿表露言明,不愿完全放下身段。陈玉绘的这些小心思,王旭安根本不知道。

陈玉绘对王旭安来说是特别的。但是,一个人要是等得久了,等得烦躁了,等得不屑了,就会转过头去另找安慰。王旭安从来不是一个会委屈自己的人。

于是,临门一脚没踢开,两个人相处模式便忽然转变了方向。

王旭安仍宠着陈玉绘,但是开始瞒着他在外吃野食了。

陈玉绘说过几次,王旭安总是被训后老实一阵,没过一阵又会去偷腥。陈玉绘慢慢学会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第六十六章:人心

人心总是会变的。

如果说,王旭安之前是抱怨自己拢在怀里的阿玉怎么是一块拢不热的石头,那么这块本来只是外皮儿摸着冷冷冰冰的石头,日益,连里面也变得冷了。

两人的相处模式依旧,心的距离拉开的同时,彼此间的气场也掉了个儿。昔日少年长大,变得知书明理,长袖善舞,持家理财,王旭安除了霸着“冷玉”讨钱,讨亲热,还讨主意。

……直到事情发展到不可挽回,裂缝大到不能熟视无睹,感情荒芜得寸草不生。果然,什么都是会耗尽的。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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