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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画皮之玉连环-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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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旭安似懂非懂。

小姐继续道:“王旭安,你明天就先行离京。家里……我会处置妥当。你要在我哥到达太原前,把该做的都做好,让我安心在京等着做你的娘子。”

王旭安意会:“杀……杀了他们?”

小姐捏着丝帕,侧转站定:“如何处置,但随安郎。安郎必不会令明夏失望。”

王旭安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眼前娇滴滴的大小姐,一双勾魂的传情目里飘的可不是什么良善的光。

王旭安怔了片刻,诺诺应了。

当晚回到客房,王旭安匆匆收拾的细软。天明时分,在小厮的引领下,从偏僻的小门离开了将军府。

人生际遇,真是天威莫测。变化犹如头顶上的云,翻滚不休。

孙永南下的船上,有一位贵客。

将军府的船飘飘扬扬,游玩度假一样,一路潇洒向南。

孙永对持杯立在窗边的小王爷道:“令武兄,我没想到你真的会随我出来。”

“知道我不会跟你南下,你还邀请?”小王爷杯中物不停。

“不问,白不问。一个人去太原,多没意思啊。反正赶着年节回,时间还绰绰有余,出门玩耍,当然要呼朋邀伴。”孙永呼呼拍着扇子。大冬天的,他仍附庸风雅,扇不离手。

“你根本没想着去彻查一番。”小王爷斜睨道。

“哈哈哈……”孙永笑。

“王旭安是什么底细,估计你请他进府时,都已经弄清楚了。”小王爷对好友道。

孙永得意地迎合:“这是,将军府是什么地方,哪里能随人进去。他嘛,不过是个寂寂无闻的书生,有些无伤大雅的嗜好,既然我妹妹看准了说要了,我这个做兄长的当然没有什么意见。”

“所以,这趟南行,其实是多余的。”小王爷眉毛微挑。

孙永拱手道:“哪里。正是令武兄你搭了这样一个好台阶,我爹才有可能应允明夏的婚事。兄台大恩大德,吾兄妹没齿不忘。”

孙永一番话说得油腔滑调,小王爷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我们慢慢游玩,过去太原,等到了时候,相信我的妹夫已经把一切都处理好了。我们且不用跟着他的尾巴,替他收拾烂摊子。”孙永替朱必武斟了一杯酒。

“俱是明夏的意思?”小王爷沉吟。

孙永轻笑,他的妹妹向来是个妙人。

小王爷却不悦地皱了眉。

“你在想什么?”孙永察觉到好友的心不在焉,“我这趟最奇怪的就是你怎么会改变主意,答应与我南下?你刚开始不是回绝了?”

“怎么?准你们兄妹把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就不准我心血来潮,四处走走?”小王爷把玩着酒杯。

“心血来潮?呵……在重新看了那副皮画之后吗?”孙永好奇地道。

小王爷不自在地侧过身。

确实是在看了皮画之后,心绪牵动,才点了头,答应一同南下散散心。

是散散心,京城的风太闷,呆久了,心都会被糊住了,僵硬如铁。

怎么可能因为其他原因?记忆中……模糊不清……若不是对着孙永屡次提的“王旭安”三个字有所触动,朱必武根本不会想起来。

朱必武对自己说,他这趟,只是没有目的性的纯散心……

连朱必武自己都不信,会因为“王旭安”三个字牵扯出来“陈玉绘”的些微记忆,而决定去太原走一遭。

……王旭安……科考……状元楼……王府的“刺客”……被戳了个洞的屋顶……朱必武莞尔,不知道当年那个傻傻的少年如今怎样了?这个王旭安是否就是当年自己在状元楼前遇见的王旭安?他和他,是什么关系?……一分好奇。

闲来无事,心血来潮,四处走走。

太原,不远。

且,一会故人。

第六十九章:归路

王旭安回到太原的家,一进家门,满面的灰。不过一两个月不在家,感觉像是个没有人住了的荒院子。

他走进门,大声叫着呼唤人。

一个人都没有。王旭安郁闷,人都跑哪里去了?

王旭安从前门走到后园,从后园走回前门,总算碰见了个刚沽酒回来的老大爷。

老大爷看门房。

王旭安大着嗓子问老大爷,家里的仆人都哪里去了。

半聋的老人笑呵呵说,都去公子府里了。我也刚从那府里吃了出来呢,公子真好,怜我老病,还给我一吊钱买酒吃。

曾几何时,这府里,有一个爷,一个公子。

爷是“王旭安”,公子是“陈玉绘”。

王旭安府里一应事本就陈玉绘在管,如今他不在一两个月,人竟然都跑去陈玉绘那里了,下人们都不知道他们主子一拍两散了吗?王旭安郁闷地坐在门槛上,看着大爷靠一旁咕噜噜喝酒。

没脸去找陈玉绘。王旭安摸摸空肚子,拾起脚往史宅走。

他当自己如今虎落平阳,熬到他日出人头地,想要什么没有,够趾高气扬的。摸摸随身带的包袱,里面沈甸甸的是孙明夏赠予的黄金白银,让他带着回家,方便使。

王旭安壮了壮胆子,有钱好办事嘛。

史宅有酒有肉有美人。

王旭安质问为什么一封封信都石沈大海、没有回音?史逸明打哈哈说,他经商四处跑,根本不在家,哪里曾收到什么信,还装模作样问王旭安这段时间在京城的遭遇。

王旭安心绪烦乱,转而想自己现如今身份地位不一样了,可以不和史逸明这等没眼色的贱民计较,便加油添醋说了自己在将军府受到的礼遇。以及和孙明夏之间基本敲定了的婚约。

“有娇俏佳人相伴,旭安兄怎么还弃了温柔乡,回来太原?”史逸明敲着筷子问。

王旭安露出难得的苦恼神色。

王旭安的苦处,史逸明在他的那些信笺里也明白个七五八六了,想这小子霸了自家表哥六七年,得了便宜还卖乖,这次八成回来擦屁股了。

“你表哥,如今好吗?”王旭安问。

史逸明点头:“好,前天刚见过,气色不错。身体偶有不适,一直在家养着。”

“他……身体不好么?”王旭安迟疑地问。

“……表哥自幼体弱,身体一直好好坏坏的啊,你不是最清楚?”史逸明的小眼睛贼溜溜转。

王旭安叹一口气,灌一口酒,欲言又止。男子怀孕是禁忌,他不知道史逸明是不是知道了陈玉绘真正“不适”的原因……陈玉绘是不是对外瞒着?王旭安甚至怀疑对生子非常抵触的陈玉绘是不是已经狠心把腹中孩子给灭了!

王旭安面对史逸明好奇的小眼睛,说不出话。

男子怀孕的诡异传闻,谁都不会信。

刚开始,太原城里是有这样对陈玉绘不利的荒诞传闻。

但是,后来,陈玉绘频频出现在人前,除了偶尔气色不济之外,行动、身段如旧,看不出一丝异样。

事实胜于雄辩,谣言没有生存多久,就被掐掉了。

史逸明见到的表哥,虽然依旧喜欢懒卧床上,但是并没有中什么了不得的“怪病”。

王旭安在史逸明家住下了。

第二天,王旭安还没起来,史逸明撩着衣摆子迈进了陈家的大门。史逸明是来讨喜,一则怕表哥吃亏,二则撇清关系,把之前瞒报的关于王旭安在京的遭遇,以及现如今王旭安鬼鬼祟祟回了太原的事,都主动交代了。叨扰了一杯茶,这才神清气爽地出了陈家的门。

史逸明想,王旭安这回和表哥是要断清楚了,两个人再不可能好回去了。

陈家的合香院里。陈玉绘正躺在门廊前的阴影下晒太阳。身上披了一件毛斗篷,又飞来了一袭暖被。

“你要把我热死吗?”被埋得只剩个头的陈大公子叫了起来。

“很热吗?”声音靠近。

陈玉绘颈边的被子勿自往下按了按。一阵阴凉的气息飘了过来,陈玉绘侧过头。

李湄珏跪在长椅前。双手绕过被子啊斗篷啊,虚拢着陈玉绘,脑袋靠前,脸贴住了陈玉绘的脸,似在测温度。

“你……”陈玉绘在亲昵的动作前,一动不动。

“我怎么了?”李湄珏歪了脑袋,鉴定道,“嗯……是热的。”

“那你还不放开我?”陈玉绘轻声道。

李湄珏笑,挥手,撩了一杯暖茶送到陈玉绘唇边。

“我不渴。”陈玉绘对李湄珏寸步不离、无微不至的照顾有些羞赧,偏过唇。

“这是一定要喝的。丹娘嘱咐过。”李湄珏坚定地道。

“怎么?天天被你们逼着喝安胎药还不够?”陈玉绘的声音略微提高。

李湄珏点头,一本正经地道:“这是保胎茶。你身体弱,多补点,应该的。”

陈玉绘左眉跳了跳。未待他抗议,茶杯微倾,已是不得不喝的状态,陈玉绘只好边瞪着李湄珏,边乖乖张口。

李湄珏开心地笑。最近他的兴趣就是照顾李湄珏。刚开始,丹娘甚不放心把如此重大的任务交给一个男鬼,一定要派几个小姑娘在合香院服侍陈玉绘。

陈玉绘考虑到李湄珏的非人身份,支持不留外人在院内。等丹娘亲自考核、监察过李湄珏的照料大法,方才愿意离去。陈玉绘哭笑不得。

“你可以去做别的事情,比如看看鬼友什么的,不用一直待在我身边。”陈玉绘喝过茶,对李湄珏说。

“你烦我了?”李湄珏翻着手里的书道。

陈玉绘忙摇头:“劳你这样体贴照料,我十分不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李湄珏合上书,道,“你是我的人,我不照顾你,谁照顾你?”

“我的意思是,我是个男人,不需要如此细致周到的服务。”陈玉绘挑着词道。

“你确定你现在的状况,不需要人在跟前吗?”李湄珏指尖轻敲桌子,“丹娘可都在挑产婆了。”

陈玉绘抚额。

李湄珏一下子搬了椅子,飘到近前,按摩陈玉绘的肩膀,动作轻柔:“你就安心着,不要多想。”

陈玉绘撇嘴,他能看见李湄珏,别人都看不见李湄珏。别人看不见李湄珏,却能看见凳子搬来搬去,茶杯飞来飞去,被子自动进出……被人看见东西满天飞,无论如何,都很奇怪。

对上李湄珏近乎捉弄的含笑双眸,陈玉绘心中无奈叹气。罢罢罢,看见就看见罢……

第七十章:静日

见陈玉绘闭上眼睛,李湄珏按摩的手仍不轻不重地动作着。

陈玉绘的这一胎很奇怪。之前那样折腾,吃了许多厉害的毒药,竟然大人小孩都没事,请了大夫来看,说是胎儿还安稳地在肚子里。

前期各种痛,各种出血,各种异况,到了这一月,竟然什么症状都没有了,陈玉绘的气色也转好,除了肚子变大,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像个死胎。这是不经意在各人脑中冒出的念头,但没有人敢讲。

丹娘能做的,就是找各样安胎药和补品供着自家少爷。幸好,陈玉绘改变态度后,对保胎举措尚且配合。

李湄珏心惊的是挂在陈玉绘身上的玉连环,即使李湄珏这只鬼不在近前,玉连环仍日夜温润发光……从什么时候开始,玉一直有光莹然……

令玉有灵识感应的,是腹中未出生的胎儿,还是怀胎的人?李湄珏心惴惴然,加倍对陈玉绘好,看着陈玉绘,不敢擅离左右。

陈玉绘看得出身边诸人的用心良苦,他所能做的只是安然受用之。彼时各种抗争,后果不过是累己,累及身边人。无论命运如何安排,他除了宽心静待,已无他法。

陈玉绘昏昏沉沉,欲要睡去,李湄珏扯了扯他的耳朵。

睡得够多了,一入夜就睡,白天亦是好眠……李湄珏看见陈玉绘耷拉下眼皮,心内不安宁,忙出口和他讲话:“怎么,嫌弃我按摩得不好吗?像我这么温柔贤惠,好用好看的鬼,你哪里也找不出另一只了。”

“是吗?”陈玉绘顺着他的话头,接口,“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做鬼?”

陈玉绘意识漂游,懒洋洋中吐出无心之语。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打了个冷战,沉默。

陈玉绘精神一凛,睁开眼,对上李湄珏黑漆漆的眼睛,半晌,道:“做鬼,也没什么不好。”

李湄珏抿着唇,生气模样。

陈玉绘讷讷:“有你陪着啊。”

李湄珏靠近道:“玉绘……你心里……在想什么?”

墨黑的眼眸似吸人魂魄的深潭,陈玉绘感到凉意沁骨,不自在的躲开:“没什么。”

良久,李湄珏叹了一口气,顺陈玉绘的意转移话题:“或是你嫌弃我这只鬼不够好用?”

“呵,是啊,”陈玉绘垂眸,“刚才史逸明来,你就耐不住在他旁边飘来飘去,还拿树叶子砸他脑袋……”

陈玉绘笑了笑。

李湄珏忖道:“你的那个表弟……我以为你最厌他人品,断不肯再相交……”

陈玉绘默然。

李湄珏的声音继续:“他害死的人,可不少。”

陈玉绘按住李湄珏搭在他肩头的手,道:“我知道。可这个人,终究是我的表弟。”

李湄珏不置可否。

陈玉绘揉了揉太阳穴,苦笑:“不是有句话,‘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吗?”

“你信?”李湄珏接过陈玉绘的手,替他按揉额际穴位。

陈玉绘欲言又止:“……我信。”

李湄珏知道陈玉绘想到了不开心的事,便没有追问。

陈玉绘隔了好一会儿,才道:“话不是说着玩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老天爷都记着。”

“是啊,不是不报,时间未到。这辈子坏事做尽,没有恶报,坏人长命,也可说是上辈子积福了,下辈子再去赎孽,谁知道上辈子在哪,下辈子有没有?”李湄珏是不信的,“这善恶果报,也太轻巧了一点。”

“还是你要和我说,好人在做好事的时候,已经得到了心理报偿,恶人行恶,担惧忧心是其报应了?”李湄珏缓缓言道。

陈玉绘眉间微蹙:“我待史逸明,不是这些原因。”

“嗯?”李湄珏不明白。

陈玉绘怔怔看着虚空道:“他快死了。”

李湄珏心惊。

陈玉绘道:“你知道,我有预见的能力。只可惜,我能看见别人的,看不见自己的。”

陈玉绘坦然说道的时候,唇边甚至有一抹笑容。李湄珏知道这异能只为陈玉绘带来苦处,几番封印,仍是解开了。

李湄珏冰凉的手指滑过陈玉绘唇边,轻抚陈玉绘的脸,静静道:“生死有命,你想这么多做什么?”

陈玉绘的睫毛颤了颤。

李湄珏道:“你那个不成器的表弟要怎么死?”

陈玉绘摇了摇头:“没那么明晰……他印堂发黑,死气缠绕……恐有牢狱之灾。”

李湄珏不甚在意:“即便没有牢狱之灾,也不是个长寿的人,他手上人命累累,无论哪一条都不会让他安生。”

“王旭安呢?”李湄珏盯着陈玉绘。

陈玉绘心头一堵,涩然道:“他倒是个长命之人。”

“哦?”李湄珏长眉斜飞,拂衣坐到陈玉绘身边,一副洗耳恭听状。

陈玉绘想了想,道:“他以前和我说,认识过一个青帝庙的修行者,是个颇有些法术的高人,熟悉奇门八卦,擅长掐指演算,这位高人……曾说他前生积福,今生福缘深厚,避凶趋吉,一般妖魔鬼怪啊,都不在话下。”

李湄珏哼一声:“你呢?如何看?”

陈玉绘不答,看了李湄珏一眼,道:“你答应过我,不会害活人性命,白白坏了手上运道。”

李湄珏一腔愤懑被勾了出来,说话之间,语气也带几分厉色:“任他胡作非为,继续逍遥吗?”

陈玉绘张了张口,道:“你守着我,未够吗?”

陈玉绘看着李湄珏,对他说:“我答应过你,或生或死,此后都与你做一处。别人的事我们且莫管莫理,不好吗?”

李湄珏神色有些怔忪复杂,他做人做鬼,肚子里都难藏住火气。即使答应陈玉绘,也非心中乐意。

两厢静对,一番沉默。

……

话说,王旭安思来想去,都觉得事情不对头。

陈玉绘明明怀了孕,肚子是他王旭安亲手摸过的,可以确认。为什么在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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