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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画皮之玉连环-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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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旭安咬牙:“没有。我也不记得画的是什么了?”

“是吗?”陈玉绘淡然道,“不记得画中人,也会记得那是张人皮吧?你……自己小心。”

“……你还要说什么吗?”王旭安赤目。

“没有了。”陈玉绘站在原地,看着王旭安甩着袖子大步走了,疲累异常。问还要说什么?呵,现在“没有了”,我心中的疑惑,此刻,说出来,你也不会信,王旭安。我,还是希望你平安。希望,那些诡异的人和事都只是我的臆想、幻识。

第十一章:亭乐

有钱的男人收几房妻妾是常有的事,南风盛,找的便不拘雌雄。

王旭安和陈玉绘在厢房的一席话后,王旭安和翠奴的事情竟然公开了。王旭安不再守在阁中,偶尔也带翠奴出来前院后园逛逛,光天化日下搂搂抱抱,幕天席地亲亲啃啃,毫无顾忌,连下人也不避。

陈玉绘撞见几次,都忍气吞声绕走。丹娘想上前打骂,被拉住,每每看见那两人身影,眼睛毒得能剜出几把刀。老管家摇头叹气,府里流言蜚语一时满天飞,比外面传的杀案还热闹。

一天,陈玉绘独自从琴室下来,穿过园中花径时听见咿咿呀呀的唱曲声,走了几步,看见王旭安和几个狐朋狗友坐在亭中饮酒。他们不知从哪里请了个乐班,个个身披戏妆、脸画油彩,吹笛子,拉二胡,唱曲儿,闹得欢。浓妆艳抹的女子们亭前起舞,酥胸半露,裙带飘飘……陈玉绘站一会儿,准备离开,恰和王旭安飘过来的眼神对上,两个人隔着婆娑花树,相顾无言。

时日不过凡几,原沈淀在数年恩爱表相下故作不知的杂线繁絮终迫得乍涌乱腾。早知晓是个浪荡凉薄的,真晾到眼前,心里却似碰倒了着色瓶,橙黄红蓝绿紫全糊作一团,不是滋味。

亭中有人大笑,陈玉绘定目看去,舞女们两边分开,中间让出的草地上趴伏着一个衣衫凌乱的小童,一个白面书生正用脚勾着童子的下巴,举止轻浮,晃了晃手里藤鞭,一下一下狠抽,惹出一片嬉笑叫好声。

是……暗香阁里撞见的“书童”?

那日承欢在王旭安身下的少年现在扎了双髻,身上抽出的血痕,蛇一般蜿蜒在碎裂的粉色罗衫间,赤裸的两条腿在草丛间难耐摩擦。

陈玉绘圆瞋双目,不可置信看着眼前刑罚,这,就是王旭安所说的“喜欢”吗?不由自主,陈玉绘慢慢走上前。

亭中贪杯欢笑的人都纷纷停下动作。有认识陈玉绘的,看见王旭安难看的脸色,马上闭嘴端坐;有被款款行来的丽色迷住双目欲口出轻慢的,被旁边人捂住了嘴巴。王旭安以前胡闹,都不至于搬到自家庭院,宠“妻”美名曾是坊间笑谈。

王旭安站起身,陈玉绘却没理他,走向地上的小童。

白面书生的脚还踩在童子的背上,陈玉绘看他一眼,白面书生傻傻一笑,只觉得冷津津的目光电流一样从脑部直灌下体,还没缓过魂,被美人一踢,连个挣扎也无,乖乖跌坐地上。

陈玉绘蹲下身,欲掀开少年的衣摆,少年细细瘦瘦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陈玉绘顿了一下,不去看他的脸,照旧动作。少年身下没有遮拦,紫瘀和血痕交错,陈玉绘的手不急不徐拔出秘穴处只露个扣环底的玉角,解开前面束缚坚硬的金丝,少年抓着陈玉绘的手一紧,白浊的液体沾染上陈玉绘深蓝的衣,湿嗒嗒一片。陈玉绘视若无睹,扶起少年,回头对王旭安道:“我带他回去。你们也早点散。”

王旭安没有说话,陈玉绘的目光太冷太平静,他不知道说什么做什么可以让里面泛起涟漪。

白面书生乍乍呼呼爬起来,做梦般叫起来:“王兄原来还藏了个美人儿?玉做似的,瞧一眼我骨头也酥半边,哎呦呦,看你们一个个红脸关公似地喘,没出息……哈哈哈……”

想到方才陈玉绘葱似的指尖滑过翠奴的茎物,解开前端束缚,惹出禁锢液体得到释放的场景,王旭安喉咙发紧。但是眼光晃到白面书生胯间高支的帐篷和酒友们古怪压抑的神情,平白像被占去了什么,内里又十分不爽。

白面书生走到桌边,端起壶酒,浇进喉咙。他旁边一个钩鼻方脸的汉子拖过一娇怯怯女子,甩进他怀中,眼睛瞥着王旭安对白面书生说:“王生拿珍藏的翠奴儿出来给兄弟们开开眼界已是大方,你小子就别肖想‘嫂夫人’了。”

亭中又是一阵哄笑,逼着白面书生罚酒。歌舞重起,王旭安的心随着靡靡之音绕绕弯弯,也不知道掉到了哪一处。

第十二章:问鬼

这边厢,丫环们看着公子抱个少年回房,已是惊诧。等知道是暗香楼里的狐狸精,下巴都掉到地上了。

陈玉绘要了水和伤药,把人都赶出去。

拧了湿布上前,对上少年黑溜溜的眼睛,又停住。

“怕我?”少年咯咯笑,笑了几声又咳。

陈玉绘低头细细替他擦了身,又拿药涂。身上的衣物尽去,少年趴伏床上,露出层层叠叠的新旧伤痕,才涂了一半,陈玉绘发现少年身上已经细细密密出了层汗,压抑地咬牙忍着。

“很疼?”陈玉绘看着他惨白的脸,和脸上不正常的红晕。这张脸,让他本能厌恶。

“被灌了春药。”少年大咧咧说,“劲还没去,皮囊上的伤又加重几分。王旭安那厮想做硬不起来,就一门心思作践人。”

陈玉绘正涂到秘穴附近,听着话手上一颤,就重几分,少年轻叫了一声。陈玉绘见那处红肿流血,烂桃儿般犹开着口,脸上手上都不自在起来。

少年转过头来,盯着他又咯咯笑了,手上一使劲就握住了陈玉绘的手,哪里是苦痛的模样,小脸也凑上来,道:“不用涂也罢,不过一具皮货,换一个就好。”声音已完全变了,不复清稚,是陈玉绘午夜梦回时听过的低沉。

“你……”陈玉绘挣不开手,少年的力气大得很,压着他倒在床上,陈玉绘别过头。

“你讨厌这张脸?我也不喜欢它。”温软的气息透在颈边,一份阴蛰三分惊悸,手抚上陈玉绘的心口,道,“……玉绘,你不会这一刻前都还以为‘我’是个……活人……吧?”

“李湄珏?”陈玉绘记得这个名字。

“是我。”叫湄珏的鬼皱眉道,“我记得你小时候可以看见异物形状的啊,怎么?现在我不施法,你看见的都是那具肉身吗?”

陈玉绘脸色惨白,奈何动弹不得。

李湄珏的手探进陈玉绘的领口,明明是人的温,陈玉绘却觉到凉意。手指在胸口停下,手的主人笑了:“我道是什么缘故,原来是被下了法印。”说完,抽出手,慢慢挑开了陈玉绘蓝色的外袍,浅黄的中衣,白色的内衫……

“你做什么?!”

李湄珏风流浅笑,俯身对着陈玉绘紧皱的眉心轻啄,回答:“我替你除印。”

“不必。你放开我。”

“现在还是别乱动的好。”李湄珏看看自己下身一触即发的状况,又看看羞得满脸通红的陈玉绘,莞尔,“鬼,也有欲念。肉体三分,魂魄七分,况我对你存了心思。”

白皙的胸口果然有浅金的缠结法印,李湄珏张口吐了一团黑气出来,那黑气千丝万缕绵针一般钻进皮肤,缠绕咒印,陈玉绘只觉胸口一阵激痛,再看时,印记消失。眼前温温和和注视自己的鬼分明是清清朗朗的男子形态,一如初见。

李湄珏拢上陈玉绘的衣服,拉他起来。看一眼床上软倒的肉身,问:“可有冷水,来一桶。”

陈玉绘觉得自己应该害怕应该恐惧应该憎恨,可是,这些剧烈的感情他没有。他也不问为什么,开了门叫丫环搬了水进来。

人来来去去,有人好奇去看床上的少年,没有人看见立在陈玉绘身边的李湄珏,他们怎么看得见一只鬼?

下人退出去,李湄珏把他的肉身扔进冷水桶,拍拍手,对陈玉绘笑:“如此浸泡,再大的火也能压下去。”

陈玉绘道:“你何必害我。没有人愿意看见不干净的东西,那法印自十一岁就在我身上。”

“我希望你看得见我啊。施印的术者已作古,所附灵力散逸,印记反正迟早要消失。”李湄珏道,“倒是……你为什么带翠奴回来?”

陈玉绘苦笑:“如你所说,即使怀疑,我当时也并不确定这少年是人是鬼,是生是死。”

“所以,一个人被这么作弄,你看见了,当然不能当作没看到。何况,你还有话要问翠奴。”李湄珏坐下,倒了一杯茶水推到陈玉绘面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如果普通人看见一个鬼优雅地喝茶,无论如何会张大嘴巴,可是陈玉绘只是坐下,接过那杯茶,点点头,道:“是的。我记得你说过我对你有恩,我也记得我在暗香阁上见到的那张脸,这些事堵在心口,并不舒服。”

“这故事很长,有时间,我会慢慢说给你听。”

“我还记得你说过你和王旭安有仇,可是如果你想杀他,早就可以。”

“既然他没有一开始就死掉,你就知道无论暗香阁上的小童是不是我,是不是鬼,王旭安的命一时也不会挂掉。你有什么不清楚?”

“你要怎么对他?”陈玉绘一个字一个字问。

李湄珏忽然笑了,他笑起来,面孔就格外神气,原本温和秀雅的脸简直金子一般灿烂,他看着陈玉绘道:“你还是喜欢他。还是没放下。他那么对你,如此作为,你不寒心吗?”

“我喜欢是我的事,他自行他的,两不相干。”陈玉绘道,“也许,我有一天会离开,但至少不是现在。”

“现在,我在这里。”李湄珏抿一口茶,道,“其实你也该记得,我还说过一句话,我想让你死心,所以我没杀他且任他作为,他的命在我手上,我随时可以收。”

“为什么?”陈玉绘脱口而出。

“因为,恨。”李湄珏眼中戾气翻滚,他伴着烙入骨髓的血仇在黑暗的地底郁积那么多年,如今出来复仇,又碰到有恩的故人,但是这些,都绝不会妨碍他最初的目标。

陈玉绘看着他的眼睛,明白他要说的那话,他扭过头:“那些人,是你杀的?”

李湄珏自然知道他指得是镇上陆续死去的年轻人,他缓缓道:“披在身上的皮,总会黯淡失去颜色,不吃血肉,我如何保肉身的柔软和温度?但是,鬼有鬼的规矩,被阎司缉拿并不好玩。我来这里并未盈月,只在月中吃过一个快死之人。”

“镇上死去之人,并不全是你杀的?”

“如果,你信。”

“不是你,会是谁?”

“这世上并不只有我一只鬼,况且,人,有时候做起事来比鬼更任性,更可怕。”

这时候,丫环敲门进来,说爷去史表公子家了,会盘亘数日。

李湄珏笑:“你那位表弟,也是个极其任性、过分之人。”

陈玉绘眉头紧锁。

第十三章:谋画

王旭安不知道史逸明为什么找他,如果赶早几天,他沈在温柔乡肯定不会应承,可是白天后院行乐的事情被陈玉绘打断,心里添堵,家也不愿待了。

史逸明说准备了好东西。

王旭安有几分好奇。史逸明生意做得开,达官贵人认识不少,走南闯北搜罗的奇珍异宝常噱人高价哄抢。

走进史家的时候,黄昏时分,云蒸霞蔚,满院子盛了落日前的红光。“所谓逢魔时刻。”王旭安感叹眼前美景,引路的丫环听了他的话,脸色煞白。

王旭安打眼看去,小丫环十七八年纪,套了一件鹅黄扣衫,面若银盆,眼如杏子,肌肤丰腴,天然一段风流俏丽。王旭安郁气未解,色心又起,手绕到小丫环腰间,轻言语:“你叫什么名字?”

史逸明没有娶妻纳妾,专收貌好的男女养在府中把玩,表面上做丫环小厮使唤,常请兄弟们来,任取任用同乐。王旭安以前是常客,熟门熟路,举止没个拘束。

“软香。”小丫环低头道,她见王旭安英俊,身子又往后偎了偎。

王旭安趁机手上按捏,凑到项际一嗅,笑道:“果然又软又香。只是为什么煞白张脸。”

软香缩着脖子道:“宅子里闹鬼。”

王旭安又笑:“什么厉害的鬼?你们家史爷也镇不住?”

软香扁扁嘴,说:“不止一只。”

王旭安香了一下怀里的俏丫环,心情也好了,果然有趣。他无法无天惯了,知鬼神也不信鬼神,琢磨着这些年往那青帝庙砸了不知多少金银供香火,怎么着,也有佛光护身,眼不见不信,身心安泰。

等走到史逸明住的西厢,天已经暗了,房间里明明灭灭点了许多蜡烛。

王旭安放开小丫环,打趣道:“哈哈,表弟参起佛来了?莫不是府中真招惹了冤魂?”

站在案前沉思的史逸明转过身,脸色透着一层青灰,王旭安闭上嘴巴,他现在看史逸明和之前在镜中看自己类似,多了份同命相怜,只感叹男人果然不能太勇猛。

史逸明张口一句:“你来了。”摒退了左右的人,举着油灯引王旭安往内室走。

“真有天大的宝贝?”王旭安好奇。

史逸明有不为人知的特别嗜好,喜欢玩监禁稚龄幼童的把戏,在府中地下造了数间宽阔的石室,供玩乐。

王旭安曾言,青涩稚子,身体柔韧,腰枝软滑,最经得起开拓。史逸明听了,颇感触,也请过王旭安进这洞府逍遥。奈何,王旭安偏好十四五的懵懂少年,史逸明好十二三甚至更小的软嫩幼童,口味有差。

在石室门前站定,史逸明咧嘴笑:“王兄肯定满意。”

鼻尖甜香阵阵,腻得王旭安头皮发紧。

门打开,燃香的味道更大,室内堂皇,银桌玉椅销金帐,夜明珠做灯。王旭安呆立当地,指着四面墙上六片空白挂画,哆嗦着舌头都大了:“这……这是……”

王旭安当然记得史逸明从西域捧回的画纸,他记不清自己画了何样美人,但是记得第一次触到皮纸柔腻质感时浑身的战栗,如同少年初次授精的激奋。

史逸明点头,从墙上摘下一幅,对他道:“皇城有贵人求画,我想这样的纸配上王兄笔下的美人,必会惊艳天下。到时候,功名利禄,荣华富贵还不手到擒来。”

王旭安抚摸着细滑如脂的皮纸,听着史逸明描述的美好景象,心也荡起来,敲桌子喊一声:“好!”浑没有觉察这纸比上次的更柔软、新鲜,是什么缘故。

“画什么好?”王旭安沉吟。

“我已遣人替王兄向表哥讨了几天假,六幅画,慢慢来。”史逸明搬出准备好的上好颜料画笔,沈眉道,“或,可从表哥做个头画起,表哥的风姿妙处,王兄最熟悉,画起来顺手,可沾光讨个好彩。”

王旭安摇头笑:“逸明弟这些年的心思还没淡下去啊?”

史逸明咧嘴,目光中晶亮亮没有笑意。他这人生性懦弱阴蛰,虽油嘴滑舌在生意场上百般玲珑,到了陈玉绘面前不知怎么,自卑得连抬个头都心乱颤。眼看着自家表哥被别人吞了去,灭掉的志气转过头就向那些会在他身下哭泣求饶的童子身上讨要。这时候,王旭安问起来,他遂作小姿态道:“他早是王兄的内人。王兄还不放心我们这些外人?”

一句话,把王旭安捧得舒舒服服,挑眉道:“也好,也就圆了你这个‘外人’的念想。”

第十四章:画仙

第一张皮画纸,是史逸明在西域经商时用绸缎和瓷器从一个波斯人手中换的。慕名王旭安的画功,请他“纸”上勾画美人。

后来史逸明几次询问,王安旭都推说仍未画好。史逸明便趁王安旭不在家的时候去求表哥,拿到画,史逸明非常满意,画中人闭月羞花之容,楚楚动人,栩栩如生。

史逸明日日对着画,时常轻抚画中人出神,爱不释手。某天,夜阑人静,史逸明对画自饮,昏睡间,见画中宫装少女现身,嫋嫋娜娜,娉娉婷婷,妖妖娆娆,眼神一飘,史逸明三魂七魄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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