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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重生之太子党 作者:楚清明-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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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福素来是个机灵人,这一来二去就和平国公府的下人混熟了,还真叫他打听出一点有意思的东西。
谢正铭有一房小妾,也是苏州人,和陈氏同乡,据说幼时还算认识。
崔府中落后,加上陈氏的名声也跌了,正经人家差不多和她断了来往,这时候陈氏才和这位同乡渐渐亲近起来。
崔容听到此处心中也十分惊讶,天下竟有这样巧的事,还是说谢清婉坠马和陈氏也有关系?


第六十九章、 步步紧逼

但凡有些体面的人家;平日女眷都不会只身出门,至少要带上婢女小厮;所以陈氏的行踪,并不是太难确定。
谢清婉出事的那日,陈氏不仅出过府;还去过附近的街道。
据婢女说,陈氏忽然要去首饰铺子看首饰,叫她在门口等,去了大约有近两个多时辰。
途中婢女见陈氏久候不归,担心她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还去铺子里寻了一回,只是没有寻到。最后陈氏自己出来了;买了一只翡翠镯子,说是在里面看久了忘了时辰。
婢女心中虽然疑惑,但当家主母行事,也没有她多嘴的地方。
崔容猜想陈氏大概是在首饰铺子乔装打扮后,趁婢女不注意溜了出去。至于谢韵灵,去内库挑香料的时候,十公主趁机套了她的话。
果然谢正铭多年前从一名西域商人手买过一点母子香,当时收在香室的暗格里。有一次谢韵灵不小心翻到,还被谢正铭骂了一顿,因此印象很深刻。
到这地步,事情的来龙去脉基本已经可以推测出大概,只是还没有强有力的证据。
但接下来的事毕竟牵扯到平国公府的秘辛,崔容已经不便继续深入。他想了想,还是将已经查到的情况告诉谢清婉——依着谢姑娘的性子,必定不会喜欢被蒙在鼓里。
“多谢崔公子。”谢清婉艰难地点头致谢,末了语气又带上一丝狠厉:“这件事,我必须……亲手了结,才能安心闭眼。”
崔容没问她到底打算怎么了结,心里想的却是陈氏的事。
这妇人实在太不知进退,他原本并不打算节外生枝,但陈氏却一刻不肯消停。
她手上沾了太多无辜者的鲜血,对待这样的毒妇,实在不该心慈手软。
崔容想起自己生母的事。
他虽然知道真相,但事情过去这么多年,已经没有任何证据留下了。就算要控告陈氏,倒时候被她随口找个理由,再加上崔府的庇护,最终怕也得不到什么结果。
但是谢清婉的案子不同,只要肯查,总是能叫陈氏现形的。
难就难在中间隔了个平国公府,要查陈氏,势必要将平国公府的事翻出来,这是平国公府上、甚至是谢清婉都不愿意看到的。
不过这也无妨,最严厉的审判有时候不是来自衙门,而是来自人心。崔容打算看看,陈氏的心到底有没有黑透。
他正想着,婢女端着药进来,服侍谢清婉喝药。
谢清婉立刻皱了眉:“怎么又要吃药,苦得要命……先放着吧。”
她又露出小女儿的模样,婢女只好细语轻声地相劝。崔容看着难过,面上却不好露出端倪,便解雇告辞了。
****
崔容要动陈氏,崔怀德这一关是绕不过去的。
他暂时并不打算和整个崔府都撕破脸,于是便先去拜访崔怀德,将陈氏所作所为一一说与他听。
“这、竟有这种事!”崔怀德震惊到无以复加:“她疯了!谢家小姐也是她能算计的人物?!”
崔怀德原本以为陈氏只是气量狭小,没想到她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现在想来,前一阵子陈氏伏低做小,原来也是为着能出府装出来的。
一时间,被欺骗的愤怒和祸事临头的恐惧一齐袭上崔怀德心头——平国公府哪里是他能惹得起的。
虽说为了颜面,平国公府大概也不会将此事张扬出去,但心中的恨意必定一丝也不会减少,甚至有可能迁怒于整个崔府。
崔怀德想起崔容查案子正是受谢清婉所托,又觉得似乎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于是打算弃卒保车。
“这毒妇……不能留了。”犹豫片刻,崔怀德低声说。
说这话的时候,崔怀德想起与陈氏相识以来的种种,心中不是不痛。但不管怎样,他都必须得给平国公府一个交代,以平息平国公的怒火。
崔容对崔怀德的选择毫不意外,不过不能讲陈氏送上衙门,他觉得十分遗憾。
****
离开崔府的时候,崔容正巧碰见陈氏从外面回来。
她手里攥着一个小小的纸包,抬头乍见崔容似乎吓了一跳,下意识将手往后挪了挪,半晌才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容哥儿来了,怎么不多坐一会儿。”
崔容垂眸将她手中的东西扫了一眼,见缝隙中露出一些黄亮亮的穗子,停留片刻,又将目光转向陈氏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句话送给母亲,你好自为之。”
陈氏像被踩了尾巴,几乎要跳起脚来:“容哥儿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是你嫡母,这般口气未免欺人太甚 !”
她还能装出这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崔容感到有些佩服:“母亲是贵人多忘事。从谢府得来的香囊贵重得紧,丢不得,还是收好了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陈氏瞬间脸色煞白,紧紧攥着手中的东西,一瞬不瞬地盯着崔容的脸。
崔容笑了笑,并不解释,只别有深意地说:“平国公府是何等人家,谢小姐又是千金之躯,你说他们若是抓到用‘母子香’下毒手的人,会如何处置?”
陈氏似乎有些站立不稳,身子晃了晃,一把扶住身边的心腹婢女红玉。她的指甲紧紧掐进红玉的肉里,疼的后者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那人身死事小,恐怕还得累及旁人,令母族蒙羞,想想便令人胆寒啊……”崔容叹息似的说。
陈氏从眼底透出深深的惊恐,整个身体也止不住地颤抖。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在这空档儿,崔容已经越过她径自走远了。
陈氏终于双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脸上满是绝望的神色。
****
入夜,崔府一片沉寂,灯火也并不容易从前明亮,隐隐透出几许颓败。
陈氏屋子里只点了一支蜡烛,昏暗的烛光中,她坐在桌前发呆。
崔怀德在书房,看样子今晚也不过来了。陈氏心里隐隐能猜到原因——白日里崔容来过,想来那件事情他已经知道了。
正因为如此,陈氏一下午都陷在巨大的恐慌中,生怕这件事拆穿后,她身败名裂,再无容身之处,甚至她女儿、娘家都因此受到牵连。
但此时,陈氏已经想明白了。
心腹婢女红玉已被她支开,此时房内就剩下陈氏一个人。在幽暗摇曳的烛光下,她忽然幽幽叹了口气,露出一抹讽刺而绝望的微笑。
陈氏起身,翻出剪子将床单剪成一扎宽的布条,仔仔细细地绑在一起,拿着两头试了试——应该够结实了吧。
接着,她爬上圆凳,将布条仔仔细细系在门框上,把自己的脖子伸了进去。
“卓儿……可惜娘没能给你报仇……”陈氏哽咽一声,踢翻了脚下圆凳。
圆凳是实木的,倒下时发出“咣当”的巨大声响,在黑夜里显得分外清晰。可惜此时四下无人,自然也没人发现房中的异状。
陈氏从喉咙里发出痛苦地“嗬嗬”声,双脚乱蹬,出于本能拼命挣扎着。
但很快她就不动了,房间里忽然升起一股污秽之气——陈氏死了。
红玉去了小厨房。
陈氏连日来食欲不振,这日夜里却忽然说想吃红玉做的糖酥酪,后者还当她身子好转,自是欢欢喜喜地去了。
大半夜里牛乳不好寻,红玉折腾了一个来时辰,才做了一碗白嫩嫩的糖酥酪,端着往陈氏房中走去。
她进了小院子,抬头的一瞬间,整个人都呆住了。
陈氏穿着白色的亵衣,正挂在门框上一动不动,看上去仿佛是个死物。
红玉不愧是心腹婢女,当下把酥酪扔到一边,冲上去抱住陈氏双腿往上推。这时候她才发现陈氏身上秽物都出来了,心中“咯噔”一下,知道大事不妙。
“救人哪!!”红玉不敢撒手,只能扯着嗓子大声呼救:“夫人自缢了!!”
外院的灯陆陆续续亮了起来,有人一边穿衣服一边匆匆忙忙赶过来。
三日后,崔府传出消息,忠义候夫人陈氏夜里突发急病,救治不及去了。
崔府已然没落,这消息没有激起一点波澜,只有少数人对事情的真相心知肚明。
而就在这之后几日,平国公府长公子谢正铭的一位小妾也不幸暴毙。据说这小妾是谢正铭心中所爱,以至于后者打击过甚,无心红尘,跑去清凉寺出家了。
正谢正铭院子里的其余人,也追随他搬出平国公府,到清凉山脚下买了一处小院子苦修。
这消息如插了翅膀一般火速传遍长安城大大小小的角落,谢公子简直成了新一代的情圣,甚至还被演绎成无数话本,被茶馆青楼传唱。
谢正铭恐怕做梦也没有想到,他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恰恰是被自己最宠爱的亲闺女揭穿的。
****
突厥人不仅十分干脆地逃了,甚至还将王庭后撤了百余里。都蓝一回去就送来了求和的诏书,说要与大周共修万世之好。
这自然只是都蓝为休养生息所出的权宜之计,他甚至丝毫没有掩饰。
杨进有心继续攻打,但大周毕竟刚刚遭受过天灾,国库尚未充盈;且深入突厥腹地风险太高,还需从长计议。
两人都明白根本不可能再打下去,所以这份求和诏书的诚意,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
求和诏书和捷报一并千里加急送往长安。
等待承乾帝旨意的档口,杨进为犒劳所有将士,按照惯例举办了庆功宴。

第七十章、 生与死

战事已毕;杨进率大军返回定州休整。
入城那日;定州百姓万人空巷;纷纷夹道欢迎。此举一半是因为周军大获全胜,结束了定州持续一年有余的战乱之苦;一半是百姓们想近距离看看那位年轻有为的皇子将军。
杨进身披战甲,胯下坐骑膘肥体壮、毛色油亮,整个人如战神一般英武不凡。宿州的百姓们更加激动;一路喊着“大将军!大将军!”,跟着大军前行。
在这样震天的呼声中,杨进内心也不由激荡起来。但他面上仍保持着冷峻的姿态;并不敢因此而得意忘形。
宿州太守亲自赶来相迎,杨进婉拒了他的邀请,和众将士们一道住进临时搭建的营地。
夜里,营地上四处燃起篝火;庆功宴开始了。
为防止出现什么意外,士兵们每个人只允许饮一碗酒,不过肉却是管够。
他们连接征战数月,餐风宿露,日日大都以干粮充饥,此时面对大块焦香黄亮的烤肉和肥美多汁的炖肉,士兵们情绪高涨,不时从各处传来大笑的声音。
杨进和三位副将都在主帐内,他们面前摆着的食物和士兵们相同,并无丝毫特殊之处。
“此次大胜突厥,保我大周江山太平,众位都功不可没。我杨进代父皇敬诸位一杯。”杨进说着起身,端起酒杯环敬一周,仰头一饮而尽。
众副将不敢托大,也立刻站起来回敬,纷纷表示对大周忠心,气氛一时高涨。
杨进身后一名侍卫见他酒杯空了,便上前接过,去一旁倒酒。杨进略略一愣,直觉得那侍卫动作有几分突兀,不由留心。
那侍卫斟满酒后,恭敬地垂着头双手捧给杨进。
在杨进将酒杯端至嘴边准备喝下的时候,那侍卫忽然抬眼十分快速地瞟了一下。
这一眼让杨进心中疑惑愈甚,他突然想起临行前崔容曾经说,归京路上,要小心入口之物。
难道这杯中酒真有什么不妥?
杨进不敢大意,将酒递向那侍卫,故意试探道:“今日庆功大宴,你也同饮吧。”
侍卫低着头迟迟没有反应,身上肌肉却在一瞬间绷紧了。杨进有所觉察,摔了酒杯大喝道:“来人!把这侍卫拿下!”
那侍卫反应极快,杨进的话刚出口,他就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冲着杨进刺过来。
杨进早有防备,快速后撤想避过去。
然而那侍卫武艺高强,杨进躲闪不及,匕首转眼间已经攻至他眼前。
情急之下,杨进只有侧过身子。只听一声闷响,他觉得左肩一阵巨痛,匕首却已尽数刺入。
“殿下!”
“将军!”
营帐内想起数声惊呼,直到这时副将们才看清发生了什么,立时一拥而上要将侍卫拿住。
那侍卫竟是个死士,见势不妙将匕首拔除,直接刎颈自尽。
鲜血从他脖子的伤口喷溅而出,那侍卫带着诡异的笑容,直挺挺倒了下去。人们这才发现,他所用的那柄匕首,刃上泛着乌蓝的光,竟然被淬了毒。
****
承乾帝得到大败匈奴的捷报后,没来得及高兴几日,又收到杨进遇刺,生命垂危的消息。
他脑中“嗡”一声,只觉得眼前一黑,连站也站不住了。
“皇上!”内侍见承乾帝忽然倒了下去,连忙上前扶住,火速去请御医。
好容易清醒过来,承乾帝抓着御医的胳膊,连声道:“快!给朕派最好的御医去定州!快!快!”
底下人不敢耽搁,立刻就去宣旨。
然而承乾帝心里明白,定州的消息传到长安,少说也要半个月。这么长时间里,该发生的早就发生了。
承乾帝心里涌起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只觉得造化弄人,定是老天故意要看他的笑话,不然为什么他的儿子刚打完胜仗,就要遭受如此磨难?
大周的江山,为什么总在风雨飘摇中?
“把黑衣骑叫来。”承乾帝哑着嗓子道。
****
崔容还不知道杨进危在旦夕的消息,此时他正在平国公府。
陈氏和谢正铭一家相继有了结果之后,谢清婉的情况就在一夜之间急剧恶化,已经连着数日昏迷不醒了。
平国公府想尽了法子,甚至还请了和尚道士过府祈福,然而终究已经无力回天。
数日后,谢清婉忽然睁开了眼睛,神智也恢复清醒,只是脸上却有一丝病态的潮红。
这是回光返照的迹象。
谢清婉下了一道又一道命令,将自己身后之事安排妥当,手中的巨额财产也尽数分了出去,将仙客居全部留给崔容。
她父亲谢正林张了张口想阻止,却被平国公一眼瞪了回去。
“婉儿,你还有什么想做的,都跟爷爷说,爷爷给你做主……”平国公拉着谢清婉的手说。
谢清婉指名要见崔容。
于是平国公府火速派人将崔容请了过来。
“崔公子……原先在船上跟你说了那些话,是我对不住你。”谢清婉扯出一个虚弱的、歉意的笑容,然后眼泪就掉下来。
她用力向崔容伸出手,仿佛想抓住救命稻草:“崔公子,你还愿意娶我吗?我害怕孤苦伶仃地去阴间受罪……”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谢清婉终于露出了几分脆弱。
崔容不顾旁人的目光,哽咽着握住谢清婉的手:“我娶你。”
“崔公子,你是好人……”谢清婉虚虚地反握住他,似乎想笑,但笑容才绽放到一半,就永远凝固在脸上。
房间内响起此起彼伏的呜咽声。
****
两家之前便在筹备婚礼,此时不过是提前些,倒也不算措手不及。
成亲那日,几乎半个长安城的人都赶去围观,不仅是因为平国公府的地位,更是因为这婚礼简直闻所未闻。
——如日中天的小崔大人竟然要娶一个牌位!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就算平国公府有泼天富贵,也犯不着做到这个地步吧?有哪家好姑娘愿意做续弦?”崔世亮看了眼新房内的牌位,感觉背后有些凉,便将崔容拉倒一旁低声埋怨。
崔容不知如何与他解释其中的内情,只好摇了摇头。
崔世亮见状暗骂一声不知好歹,也就不再和他多费口舌。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因着这件事,崔容在清流与勋贵两派中的声誉却都上升了不少。
“……倒是会钻营。”崔世亮半晌无语,只能又羡又妒地骂了一句。
承乾帝得知此事,写了“正气”二字赐了下来,崔容一时间又被推到风口浪尖。
前一阵子陈氏暴毙之事也被有心人挖了出来,编排成什么样的都有。
但这些闲言碎语并没入了崔容的眼,他了结了平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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