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魔(生包子)-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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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人,走向另一边墙角,然当柳子俊动手解穴的当口,涂吕冲向月疏,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对着柳子俊喊道:“别动,不然我杀了他。”
踢死你
涂吕忌惮这个男人的武功,但同时对少年的仇恨更深,借着男人去替自己的手下解穴之时,迅速的劫持了少年。
看到男人投鼠忌器的模样,涂吕心中顿时兴奋起来。
生平最厌恶有人嘲笑自己的名字,而少年三番四次的嘲笑,让涂吕对他从一开始的教训变成此刻的恨意,心中的怒火已然迷失了他的理智。
“漂亮哥哥,都说他是坏人了,现在你相信了吧。”
被掐住的喉咙让说话变得困难,但月疏依旧对着柳子俊说道。
柳子俊现在很后悔,若是不捉弄少年,此刻也不会生出这样的状况。见少年被人挟持依旧说个不停,真不知该说他乐天还是无知。
柳子俊身后的两个男人依旧呆愣的维持着一个姿势,身前涂吕挟持着月疏与他对峙,心中暗暗估计着以自己的身手在他动手杀死少年前,自己是否能及时救下人。
“呃……”
涂吕双目紧紧盯着柳子俊的一举一动,手下微微使力就让月疏感到疼痛,同时警告道:“不要轻举妄动,本大爷知道你武功高强,但再高强,你也未必能将他毫发无伤的从本大爷的手中救出。”
正是因为没有十足的把握,柳子俊才不敢轻举妄动,时刻注意着他的举动以寻求出手的机会。
“秃驴……呃……”
月疏一开口就换来喉间的疼痛,原先的轻松已经被害怕取代。
扼紧脖子,涂吕哈哈大笑,“臭小子,若不是你一再的叫本大爷秃驴,本大爷也不会如此愤怒。你以为有人帮着你,你就可以有恃无恐。你看看现在,还有谁能够救得了你。”
涂吕虽为藩龙镇的一方恶霸,但他十分孝顺,这名字取自他父母的姓氏,即使难听也从未想过要舍弃这个名字。只是这名字也成为了本镇的忌讳之一,凡是嘲笑他名字的人,至今无一人有好下场。
猜谜大会上若不是有月色在旁护着,涂吕早就对月疏下手。之后见他一人,才设局引他进入这无人的小巷子里。
一再的被人戏弄,涂吕更加无法吞下这口恶气,怒视着对面的男人,愤怒的开口:“本大爷不管你们是不是一伙的,单就你们刚刚戏弄本大爷的举动,本大爷就不会轻易放过你们。”
“你本来就叫秃驴,我又没叫错,为了这点事就要杀我,未免太小心眼了吧。”
月疏可不认为自己对他的称呼有错,同样愤愤地说道。若不是被他挟持,月疏真想打他的驴脑袋。
又一声秃驴让涂吕本就不善的神情变得更加阴暗,“臭小子,我现在就结果了你。”说着加大手上的劲道。
见状柳子俊不再顾及许多,直接冲过来救人。
“砰”的一声重物落地声,让月疏惊愕,不知发生了何事。柳子俊将少年搂在怀中,后撤几步,冷静的注视着突然出现的男人。
月光的照射下,柳子俊清晰的看到一根银针般细小的东西射向涂吕,在没入他头部之时突然倒地,连一声悲鸣都没有发出,柳子俊知道那男人已经永远离开了这个世间。
这个男人出现之前,柳子俊并未发现他的行踪,可见此人内力之深厚,能够将吐息完全隐藏起来。
如此一个高手出现在自己的身边,若是他有心,亦可以轻易取了自己的性命。
想到此处,柳子俊隐隐冒出冷汗,抱着月疏的双手紧了紧。
“漂亮哥哥,发生何事了?别抱这么紧,我都透不过气了。”
被人抱住因而看不见发生之事,月疏闷闷的声音从柳子俊的怀中飘出,让柳子俊一惊,松了松怀抱但却不让他离开自己的怀里。
即使看不到男人的表情,但他清楚的感受到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而且这杀气是直接针对自己而来。
“月疏,过来。”
冰冷的话语从口中吐出,月色朝前垮了一步,露出被夜色遮住的上半身,双眼看着那被人抱在怀里的少年,眉尖微微蹙起。
尚处于糊涂状态中的月疏突然听到这句话,整个人激动的推开柳子俊的怀抱,朝着月色飞奔过去,“月哥哥。”直接扑到月色怀里。
“喂。”
柳子俊来不及拉住少年,但看到两人之间的关系十分亲密,暗暗松了口气。
“月哥哥,你去哪了?”
拥着熟悉的怀抱,原先的担忧害怕此刻已然消散,蹭了蹭月色的胸膛,抬头问道。
“我还没说你跑哪里去呢,你倒是先问起我来了。”
月色宠溺的刮了刮月疏的鼻梁,眼中有着溺人的温柔,这让柳子俊十分好奇,一个刚刚还充满杀气的男人,此刻会出现如此温柔的一面。
注视了一小会,柳子俊上前招呼道:“……”
“啊……”
一声惊叫让柳子俊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堵在口中。
“一惊一乍的做什么。”
“月哥哥,秃驴是坏人,他不仅踩坏了我的兔兔灯笼,刚还想杀我。”
月色的出现转移了月疏的注意力,突然想起刚刚的惊险,月疏告状道。
从月色的怀中出来,月疏走到倒地的涂吕身旁,看着他倒在地上没有声响,抬腿踢了踢,叫道:“死秃驴,让你欺负我,现在月哥哥来了,哼哼,看我怎么对付你。”
涂吕死的太突然,还没有感到一丝痛苦就离开了人世,脸上的表情仿佛入睡般安静,没有一点死人的恐怖,这也是月疏没有发现他已经死亡,只当然装睡的原因。
不过月疏这嚣张的模样让月色与柳子俊同时无语,而月疏还犹自踢着涂吕,“死秃驴,快起来,你以为装睡就可以让我们放过你吗,你想得到美。”
踢了两脚还是不见秃驴起来,月疏有点不耐烦了,正要蹲身手臂被人拉住。
回头发现是月色,月疏疑惑,说道:“月哥哥,别拉着我,我一定要替兔兔报仇。”
“我已经给他教训了,你即使叫他,他也不会醒来的。”
月色解释道,但并未告诉他真相,他不希望让少年接触到这些黑暗面,故才使用了细针将人杀死而又不会被他轻易发现。
“原来如此。”月疏听后又踢了涂吕两脚,见真没有反应才放弃。
转身搂着月色的腰,月疏眉开眼笑道:“月哥哥好厉害,一出手就教训了秃驴,不像某些人,帮不了忙还尽捣乱。”
月疏一面赞扬月色的能干,一面又讽刺柳子俊的无用,这话说的月色嘴角咧开,柳子俊嘴角抽搐。
“哼,我难道说错了吗?要不是你不相信我的话,非要我们互抖才能辨明真相,我会被秃驴抓住吗?我被抓了你还不救我,害的我被秃驴掐的脖子痛,月哥哥你看,这里肯定乌青了。”
露出白嫩的脖子,上面两个指印清晰可见,月色微微眯起眼,脸色有些阴沉。
看到那两个指印,柳子俊也有着自责,明明是为了帮助少年却没想到最后差点害的少年命丧他人之手,因此月疏的指责柳子俊一丝都不反驳。
“要不是月哥哥出现救了我,你就是杀人凶手。”
指着柳子俊,月疏愤懑的说道,果然还是月哥哥最好了。
柳子俊有一瞬间的失落,随后展颜说道:“我正要救你,就被人抢先一步了,这可怪不得我啊。”不希望少年如此看到自己,更不希望他会记恨自己。
“那是你没用。”月疏冷哼道。
“呃,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若是我没用的话,此刻你就无法安然的站在此地责骂我了,早已被地上那秃驴给活吞了。”
柳子俊挑挑眉悠然的说道,暗指那个“昏迷中”的秃驴,既然那个人没有说明涂吕已死,柳子俊也不会多嘴。何况他是否已死,于己无关。
听到秃驴两字,月疏又来气了。若不是他已经昏迷,月疏绝不会如此简单的放过他。
“死秃驴,你要是清醒,我就扒你皮抽你筋,让你也尝尝我的厉害。”
一想起自己的灯笼被此人弄坏,月疏又显得愤怒异常。
柳子俊耸耸肩表示无话可说,没想到单纯可爱的少年也会有如此蛮横的一面,虽然他能够理解他的愤怒。
“月疏,我们回去吧。”
见两人你来我往说个不停,月色有些不耐,催促道。
“月哥哥,我有气。我的兔兔被踩坏了,好难过。”
月疏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脸上一副难过伤心的模样。
“我再给你买一个。”
这人太执拗了,月色明白他的这些话无非就是让自己重新买一个给他。
“谢谢月哥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听到他答应,月疏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一把抱住月色,脸上尽是开心的笑颜。
“那肯回去了吗?”
“等一下。”
神秘的眨眨眼,月疏走向那两个被人遗忘的男人面前,诡异一笑。
月色与柳子俊同样好奇他的行为,直到看到月疏抬脚踢向其中一个男人的下、体,两人脸色同时一变。
“坏人,让你踩坏我的兔兔,踢死你。”
月疏那一脚充满了他对这些人的恨意,看到男人不能动弹,但那一下猛踢却让男人没有表情的脸皱成一团,心中那个解气啊。
“让你们知道欺负我的下场,哈哈……”
狂妄嚣张的笑声回荡在小巷子里,柳子俊望天,当什么都没看见。只有月色一脸宠溺的看着他,明白这家伙小心眼的一面,暗想自己应该没有得罪过他吧。
月牙【捉虫】
解了气的月疏拉着月色前去买灯笼,小巷子里留下柳子俊一人。
蹲下查看涂吕的死状,那安静如沉睡般的模样确实让人难以相信此人已死,而那一针的威力也让柳子俊暗暗心惊。
这一暗器可说杀人于无形,希望此人不是对手才好,柳子俊脸色有些沉重的想到。
站起身看到一旁站立的两个男人,柳子俊不免又要想起少年对他们所采用的报复手段,那一脚下去也不知这人是不是废了。
犹自想到少年的行为,柳子俊只觉好笑,会嚣张,会害怕,会装弱势博同情,还会在自己面前变得张牙舞爪,却在面对男人时又变得十分乖巧可爱。
少年的脾性显得多变但不失单纯,给柳子俊留下了一个深刻的印象,同时期待下一次的再遇。
“二公子。”突然一黑衣人出现在小巷子里,单膝下跪道,“老爷已等候多时,请公子速速前去。”
被人打断的柳子俊微微蹙眉,“大哥已经到了?”
“回二公子,大公子已经与老爷汇合了。”黑衣人低首恭敬的回复道。
“哼,我这无用的大哥最懂得讨好父亲,难得他能够这么快赶过来。”
不高不低的声音让黑衣人微微一颤,柳子俊的脸上已不见初时的温文尔雅,此刻尽显精明干练,而在说到他那大哥时,语气中的不屑更是清晰的传入黑衣人的耳中。
柳子俊径自朝巷口走去,“将这三个人处理干净,我不希望听到有人议论。”
“是。”黑衣人答道,直到柳子俊的身影消失在小巷子里,黑衣人才起身朝着那几人走去。
藩龙镇依旧热闹非凡,却无人知道此刻已有三个人消失在这个世间。
僻静的宅子里,唯有蜡烛偶尔发出“噼啪”的燃烧声,一个男人背对着大门,伟岸的身躯如挺立的松柏,静静的站立着,无声的发出一种威严不可近的气息。
身边各站着一个男人,左边的男人有些轻佻的眉目,在无声的环境中两眼不安分的转动着,看到柳子俊进屋,眸中闪过一丝阴狠。
另一边的男人则收敛着气息,无声无息般仿若一尊雕像,冷酷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若近看便可发现此人正全神贯注的留意着周围的一切,仿佛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只要有任何的危险出现,就会扑上去将敌人撕碎。
柳子俊进屋后径直朝着中间的男人走去,在距男人三步处停下,俯身叫道:“父亲。”
男人没有转身,“怎么来的这么晚?”低沉的声音,给人一种沧桑感,但同时也蕴含着一股久居高位之人的气势。
“遇到了一些意外,不过已经解决,请父亲大人不必担忧。”恭敬的答道,脑中又回想起那个少年,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一丝微笑,被一旁轻佻的男人注意到。
“俊儿,为父不希望我们此次的行踪再被人知晓。”男人的话隐隐带着对他的不满。
“孩儿明白。”
云来客栈
回来的路上去了一趟灯笼铺,谁想沈老板说月兔灯笼只有一盏,得不到新的,月疏发了一通脾气,不高兴的回了客栈,说了声要沐浴就钻进房内。
月色也知道他的脾性,暂时让他安静一会。
此时房间内除了月色之外,还有一玄衣男子正半跪在地上。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月色留下暗号后寻来的手下。
冷漠的看了地上的玄衣男子一眼,月色搁下手中的茶杯,经过易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淡淡的开口说道:“为何来的这么迟?”
从自己留下暗号到现在已经过了一天,月色不免对自己的手下感到失望,“看来本座不在的这两个月,你们都过的太安逸了,以至于忘了我这个主子了。”
不怒自威,一句话让玄衣男子垂首请罪道:“阁主息怒,自从阁主失踪后,属下等人寻了两月依旧未找到阁主,此前刚好注意到端王有异动,就暗中跟随。在藩龙镇见到阁主留下的暗号,属下就立刻赶来见阁主了。”
“端王吗?”月色喃喃道,看来自己追踪的那人正是他,而且另一个人还跟月疏有了接触,想来端王又有动作了。
“自上次暗杀后,端王不知从何处请来了一个高手,属下等人不敢轻易接近,只能伺机埋伏着。”玄衣男子再次答道。
“高手?什么样的一人?”月色对这高手产生好奇,这端王想来是经过两次暗杀害怕了,竟然请来一个高手,哼,以为一个高手就挡得了我吗?
“属下无能,那人着实厉害,每次属下们一接近端王一行人,那人就会发现我们的行踪。若不是兄弟们武功不低,可能早已被那人杀光了。”
这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玄衣男子也不想说,但事实如此,又不能够隐瞒阁主,心中已做好了被严惩的准备。
月色眯起眼,第一次从自己的得力手下口中听到这样的话,心中也有着诧异。
“杜博,本座不喜欢听到言而不实的话。”月色顿了一下,见他低头不语,继续说道:“但本座相信你的为人,也知你不会用假话欺瞒本座。”
“属下不敢。”
“既然端王找来了高手,我们也去会一会这个高手究竟有何能耐,能让我这得力的属下都为之害怕。”
有些嘲讽的话从月色口中说出,让杜博清楚的感受到阁主的怒气,然他不敢出声,静静的等待着阁主的决定。
月色拿起茶杯喝下一口,“以本座的功力对上他又如何?”
“以属下推测,此人武功恐不在阁主之下。”杜博说出自己的猜测。
“有意思。”难得碰到一个对手,先不管他是否真有如此厉害,但能从自己的手下口中得到这样的评价,看来自己也不能小瞧了那人。
沉思了一会,月色道:“你先下去吧。”
暗想月疏也该洗完澡,月色打算先过去看看这个犹自在生闷气的小家伙。
“属下告退。”杜博从地上站起身告退。
哗啦啦的水声从屏风后面传出来,透过屏风朦胧的照出一个瘦小的身影。
月疏独自一人坐在浴桶中,房间内唯有他一人,让他憋在心中的气无处发泄,透过水中的倒影看到自己微微嘟起的嘴,脸上透露出一股子不满,那充满孩子气的一面不知怎的,让月疏感到一阵头疼。
“头好疼……头好疼……”紧紧的抱住头,月疏哀嚎出声。
水中的倒影照出他单纯清秀的容貌,短小的四肢,柔弱的身体,让月疏激动之下一掌拍开那片倒影。
“那不是我,那不是我。”
激动中原本清明的双眸露出点点血丝,显得诡异恐怖。
“啊……”
头痛让月疏无法控制自己,想要压抑却让自己更加痛苦。
“月疏,你怎么了?”
刚想敲门就听到里面传出的叫声,月色一掌拍开大门,冲了进去。
屏风后面,少年整个人湿漉漉的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