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后生子手札-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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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积稍大的画船驶不进去,只有扁长纤细的特制小舟可钻入。
站在船头的姬烨望着眼前的这片荷花荡,背在身后的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
当看见秋韵驶入的小舟又一次无功而返时,他面上淡淡,心里已有了怒气。
雷声隆隆,风起龙云,雨滴丝丝缕缕的打在了他的长睫上,他绷紧了身躯,磨了磨牙,凛凛威严让人一睹便心头颤颤的龙睛一眯,“李福全,你来驾小舟,朕亲自去。”
尤黛黛,你就作吧,逼的朕亲自来逮你,你是皮痒痒了吧。
私心里立即决定,一逮着人就先揍一顿,定要揍的她哭叫求饶才罢休。
“圣上,这……万万不可。”原本并不十分着急的李福全闻言一霎就紧张了起来。
“无需多言。”
秋韵让出小舟,姬烨一脚踏入船身就晃了晃,他面色稍变很快又恢复如初,李福全一见忙先一步跳入船肚,叉开双腿方一稳住小舟就来搀扶姬烨,“圣上,您坐下,坐下就不会晃了。”他压低声音道。
姬烨哼了一声,低斥:“像什么样子!”
李福全一想也是,堂堂九五之尊猥琐的蹲在挤不开两人的船肚子里效懦夫之态,嘿,那可不止有损龙威而已了。
忙摆正姿态,任由姬烨昂首挺胸站立船头,犹如海上大将军般威武,他则使出浑身解数把小舟驾稳。
荷花荡越是往里,擎在水面上的荷柄越高,黛黛呆的地方更甚,荷叶可当伞,荷花硕大,黛黛站起来才将将能露出头顶。
“尤黛黛,你给朕滚出来!”姬烨扬声呼喝。
黛黛早瞅见他了,扶着荷柄,捂着嘴偷笑。
姬烨何等耳力,龙目一眯,听准方向,龙靴一踏便冲天而起,一个鹞子翻身便落在了黛黛身后。
“啊——”
黛黛惊呼,船身猛摇,姬烨脸色一白,掐住黛黛的腰肢便一下将她扑倒,紧紧贴合,密密搂抱,直到船身再次稳当。
李福全摸一把被溅了满脸的水珠,忙循声靠近,“圣上,可安好?”
荷叶间倏忽传来黛黛肆无忌惮的娇笑,李福全一颗悬着的心立马落地。
抱着船桨,蹲在船尾,揪过一个莲蓬就嘎嘣嘎嘣吃起来。
黛黛这个糟践东西的,明明吃不完那许多,她硬是摘了半船莲蓬,姬烨一个昂藏七尺的男儿一来,船上拥挤,两人都只能躺在莲蓬上。
“王,你怕水啊。”黛黛垂着他的胸膛放肆的嘲笑。
姬烨脸黑的已能同水底的河泥相比,咬着牙,掐住黛黛的腰,冷训:“跟朕回去,回去再教训你。”
此时他尚没瞅见盘在船舷上打盹的帝皇蛇。
、第32章 番外(一)
不知从何时起,它这条侥幸成了妖的蛇厌恶极了黑夜——那凝滞空寂的氛围会使它莫名其妙的心慌躁动。
它也忘了是何时添的这毛病,只记得那该是不久之前的事情,也许是一百年前,五百年前……或者更早的时候吧。
然而这于一个有些年月的蛇妖来说心慌躁动什么的只是小毛病罢了,反正它既不想修仙也不想成佛,也就无所谓修心。
从始至终它都觉得还是做妖好,所以千把年前那条邻居邀它修仙时它拒绝了,它可是真想不通那条白蛇妖的,修仙有什么好,像它们这种出身即便费尽千辛万苦成了仙,到了天上也顶多就是个伺候大神的仙女命,上赶着去做伺候人的活计,除非它脑袋肿成人头才会去做。
然而蛇各有志,那条邻居还是去了,说是要到凡尘中走一遭,去修一颗人心。
它恍然大悟,原来修仙要先修人心啊,这也太麻烦了些,于是只好挥挥尾巴送它下山,再到后来它又回来过几次,是化了人的形状来探亲的,一身白衣飘飘颇似观世音,自然了,像它这种小妖是还没有机会聆听观世音的教诲的,但据上山来找它唠嗑的花妖说,它这邻居可是了不得了,在凡间的威望很高,也做了很多善事,连她自己也说下山一趟受益匪浅。
至今它都对邻居说那话时的表情记忆深刻呢,眼波流转,妩媚娇羞,它都看见它的眼睛里有水光了,身上也再也没有蛇的腥气,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令它老打喷嚏的香味儿。
那时它嫌弃的朝邻居吐蛇芯子还被邻居不客气的敲打了脑袋,反被邻居数落了一通,竟嫌弃它身上有土腥气,脏死了,呿,它还没嫌弃它的味道儿怪呢。
瞧着邻居用那两只脚十根指头在它面前扭来扭去学走路给它看时,它便想这邻居肯定是入魔了,又或者被什么人给骗了。
它口口声声不是要成仙吗,下山一趟,它怎成了半个人。
再后来邻居便很少回来了,即便来看它,十句话里也有九句半提到一个男人的名字,当真无趣的紧。
再再后来,它去华山偷花妖的酒喝,便听花妖说那条邻居造了杀孽被打回原形让人给顿了蛇羹吃了。
它听了便觉唏嘘不已,又深感庆幸。
它自觉日子过的肥美可爱,却不知何时花谷里便空了。
当它再一次从冬眠里醒来的时候,那些和它说过话的像蝴蝶妖,蜜蜂妖,鲤鱼精它们就都不见了,这灵气充裕的花谷静悄悄的可怕。
它恍悟,原来这便是那条邻居说过的寂寞吗?
这病委实令它苦恼了一阵子,蛇心一动,它也想下山去了。
心动便行动,它可不会压抑自己的欲,望。
做妖嘛,最快乐的不就是自由自在,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吗。
、第33章 荷荡春情(二)
细雨绵绵密密的落了下来,十里清荷如碧,如烟似雾。
一擎如伞的荷叶下,黛黛压着姬烨就是不让他起来,笑声清冽,容色调皮。
“王,下雨了呀。”
“废话!”姬烨轻斥,侧过头便看见细雨落在水面上激起涟漪无数。
“王,你陪我卧听风雨可好?真的会比你劳形于案牍美好很多很多。我们就这样交叠在一起,彼此拥抱,闭眼可闻呼吸,睁眼便能看见你就在身边。然后就这样呆在一起很久很久……”
黛黛双肘撑在他胸膛上,托腮向往,眸色清亮,神色宁静美好,姬烨望着他,心头呆闷。
“可是很久是多久?”黛黛轻声喃喃,眸色从清亮变作迷惘,低头她看着姬烨清如莲的面容,脱口道:“王,我真的在哪里见过你。”
顿时,心间荒芜,疼痛揪揪,黛黛呵呵轻笑,蹙眉,头埋入姬烨的颈项,“王,我病了。”
他掌管天下的双掌顷刻便颤抖起来,心里又浮现那夜不知名的疼痛,抑或称作牵念,那不似因爱而痛,爱,悟道之后便散了,而他心头的那份念,彷似上至佛山仙海,下至碧落黄泉,但一息尚存便放不下。
念,轻如缕,细如发,就那么颤巍巍挂在他心尖上,轻吹一口气,飘扬飞天,可当他转过身,闭上眼,默然修佛时,那念又轻无声息的落了回来。不是爱的深重,缠绵刻骨,那念只是轻比微尘。
依如身似菩提树,心似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然而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他搂着黛黛,好半响没有说话,思绪纷飞,一时竟不知今夕何夕。
“王,你抱抱我,亲亲我。”
黛黛的声音很是委屈,朱色的红唇微微的颤抖如被风吹雨打的花瓣,她缠着姬烨,密密贴实,像要把自己融化到他的骨子里。
她胸前那一手不可盈握的红玉摩擦过他胸口的茱萸,浑身一颤,心情顿荡。
“别闹。”一霎,他的魂魄似回到了人间,出口浅斥。
可火气早已没了,而他竟不知怎样没的。
“王……”
语调软糯求欢,媚声媚色,他哭笑不得。
“黛黛,这是在小舟上,四野无壁。”他松了口,无奈的轻拍她的脊背。
“那又如何?心至身至,何论地点?随心而行不才是活着的乐趣吗?”
瞧她这般理所当然,心无拘束,他倾慕之余还是斥责:“无规矩不成方圆。”
“管他方的圆的,王,你抱抱我嘛。”她撒着娇,小舌便灵活的舔吻他上下滚动的喉结。
他咽了咽口水,倏忽便听见了令他毛骨悚然的“嘶嘶”声,方升起的绮念一霎消散,浑身都僵冷起来。
帝皇蛇悄无声息的爬到了姬烨的头顶,歪着三角的蛇脑袋细细打量,似乎在说:你真行,竟把这蛇祖宗收服了去,赶紧的,我来围观一下。
“黛黛!”姬烨冷喝,“朕不是让你把这该死的畜生放回蛇院吗?!”
黛黛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大秘密,自得其乐的偷偷笑,“王,别管它。”
说罢,对着姬烨僵硬的身躯便上下其手。
“尤黛黛,你给朕住手!”
不知怎的,他竟生出被强迫的错觉,还满是快感。
真是够了。
这小疯子。
龙袍半解露出浅铜色的肌肤,黛黛一路吻下去,到那双腿之间,虔诚的仿佛在朝拜如来。
软趴趴的物什到了黛黛的嘴里倏忽便挺立了起来,黛黛兴奋的双颊绯红,像是得了天下至宝,把玩在手间,喉咙深处。
他抵着黛黛的头颅,推拒的力道轻如牛毛,渐渐的改推为抓,抓紧黛黛的头发,压低,挺进,理智的眸色被情,欲染成绯红色,那一霎,无帝王无神佛,他被她掌控在口,在手,在心尖。
磁性的吟哦高高低低的从他唇齿间传出,噫,男人的叫,床声竟也可引人犯罪吗。
在另一丛荷荡里的李福全蓦地挺直了脊背,激动的涨红了清瘦脸膛,浑身发抖,心里把黛黛骂个死透。悲呼,他完美的帝王主人!
那、那浪荡以及的声音真的是他发出的?他、他竟然像女人一样的叫了,还是那般的享受?!
姬烨羞恼成怒,气急攻心,低吼,“尤黛黛。”
硬挺如铁的物件滴下清露,他忍着,一把将黛黛抓过来压在身下,发红的眸子瞪着身下的人,她竟不知悔改,媚眼斜飞桃花,唇齿溢出渴望。
他羞恼于自己的失态,怒火在胸腔里左突右冲,明明恨她恨的要生要死,可身躯比他的心诚实,手早已不是他的手,冷怒的面容下,他食指轻擦黛黛润泽的红唇,魅惑于她唇形的美好。
舌尖在唇齿间若隐若现,勾荡的他想要探入,衔住,咂吮。
口唇发干,喉咙干旱的冒烟,摩擦红唇的力道加重含着怒气,黛黛嗯啊引诱,舌儿轻舔他的指尖,眉梢眼角飞起的皆是无边□。
风情万种说的是女人,其中不乏夸张的成分,可放在黛黛身上却是有过之无不及。
她先是妖才是妖女人,颦蹙间的眼波风韵真的不是人间女子可比的。
可那些外在的色相只是其次,她最吸引他的,最让他欲罢不能的,是她看他的眼神,仿佛倾尽天下只为他,无论她多么浪荡多么风情,所有的所有只因他一人而起。
情浓情重若此,并非他想要的,可又流连不去,莫可奈何。
“黛黛……”
再出声时已是神乱魂乱,他放弃了那些令他矛盾重重,苦恼不堪的所思所想,人生得意须尽欢。
心魂激荡,他吻她,粗鲁的像是要吃了她。她穿的本就单薄,浑身只一件睡裙,他的手掀起裙裾,指尖隐没在流着粘滑液体的花瓣里,她早已准备好容纳他,神魂迷乱。
当硕大顶入花,径,胀满之感使她难受的娇哼,细白的双腿高翘,腿间便是他激狂的冲击。
他真的恨她,这疯子,这小孽畜。
满船的莲蓬,一般因摇晃的小舟噗通通落了水,一半则在船上滴溜溜的滚,把帝皇蛇排挤的无落尾之地。
不满的嘶嘶数声,这蛇王也是有骨气的,尾巴一甩,三角头一扭,倏然滑入水中,穿梭在一根根荷柄,路途遇上浮上水面的锦鲤,大口一张就吞下肚去,李福全眼睁睁的看着这蛇嚣张的爬了上来,并战战兢兢的让出位置,供奉若祖宗。
祖宗,毒王,但求你心情好莫要咬我。这可是李福全最真挚的心声,他连圣上皇后燕好的欢唱也不敢听了。
捏着娇臀,爱狠的揉搓拍打,黛黛喘息不及,红着眼儿求饶:“轻、轻点。呜,太快了,好涨。”
啼哭着,抱紧他,呜呜咽咽。
可怜那听壁角的老太监,一方被毒王吓破胆,一方神魂激荡。但凭主子娘娘这叫声,圣上栽了也不亏。
惜乎他不会投胎,惜乎早已成了无根的太监,惜乎,呔!毒王祖宗,你别靠我太近!
李福全脸上挂着两行宽泪,猥琐的蹲在船尾,委委屈屈的只占据了小舟的一角。
帝皇蛇嘶嘶几声,得意洋洋。尾巴卷起莲蓬扔向他,再扔向他,自以为意思已表达的足够清楚,奈何这老太监浆糊迷了心窍,这会儿他可猜不透一只蛇吃素这样惊悚的事情,更不会想到这蛇爱吃莲子。
蛇,生来长了副令人毛骨悚然的相貌,但现人间,不是被石头砸死,就是被剥皮抽筋炖成蛇羹,呜呼,蛇也只是一样动物,长成骇人的模样也并非它们所愿。
世人为表象所迷,丑陋既是恶,既是人人躲避不及。
哪有可爱,哪有善良,哪有尊严。
“啊——”的一声,荷叶左歪右斜,小舟几乎散架,水面上波纹猛荡。
他粗嘎喘气,搂着她细细的双腿,神情迷乱。
大腿内侧酸疼无比,身子软绵如水,黛黛却只觉满头星辰瀚海。
他扔留在她体内,不舍将离,复摩挲黛黛被他咬破的唇瓣,满目爱怜娇宠。
一双腿古铜色,一双腿牛奶一样的白皙,四腿交叠,细细摩挲,处处流露亲昵。
黛黛窝在他怀里,幸福的眯着媚眼。
感觉似曾相识。
她有个滑天下之大稽的梦想,这人这胸膛是她的终极,他们彼此交尾,缠绵缠绕,千年万年,但凡她睁开眼的时候他都在。
于是,无论多么荒凉的岁月,她都不再恐慌。
、第34章 权倾天下
兴师问罪而来,莺声燕好乘兴而归。
对尤黛黛,他竟真不知如何下手才好了。
正如黛黛所言,这场雨雷声大雨点小,是不沾衣的杏花雨。
荷荡深处一场欢,黛黛身软脚软赖在他怀里不下来,无奈他只得亲自将她抱将出来。
河清海晏后殿云梯上,淑妃静静站立,发鬓半湿,仙鹤步摇上滴着水珠,她站在此处应该是很久了。
望着从荷花荡里出来的小舟,茫茫水面上那一点,倏忽如一粒沙埋进了她的心口,奈何她不是河蚌,无法把这粒沙子化成珍珠,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办法才能令她重新开怀,除之而后快。
姬烨看见了云梯上的淑妃,抱着黛黛上了画船便要将她放下,黛黛不允,趴在他脖颈里细齿啃咬他的皮。
嘶嘶的抽疼,他抬手就给了黛黛小屁股一巴掌,公然的*模样,俨然把周边的人都当成了摆设。
而实际上,这些伺候的人也真是能够走路的摆设,宠幸嫔妃时,这些人都是在近旁伺候的,她们可没少听床脚。
细雨清风,那如画的船近了,淑妃动了动僵冷的四肢,清了清喉咙,含笑往前走了一小步,绣花鞋几近踏入水里。
“圣上,主子娘娘,午安。”行礼的身姿一丝不苟,态度恭谨,只是她的头没有垂下,而是眼眸湿润的望着姬烨,似是受了很大的委屈还要忍耐着。
秋韵低下头去冷笑,春末斜着眼冷哼。
黛黛没把她看在眼里,她的牙齿还啮着姬烨的颈皮。
“淑妃此来可有事?”姬烨并没放下黛黛,对淑妃的态度也是疏离有余亲昵不足,更别提什么隐匿的疼惜了。
拢在袖中的双手捏紧,心头绷起如弦,她知道她真的惹怒了他。
可是,她那么做只是为了自保,为了能在后宫活的更自在,何错之有?
后宫女人,谁的手又是干净的!
阿烨,你竟开始厚此薄彼了吗?
“想着圣上日理万机,劳心费神,妃妾炖了松茸鸡汤给您送来。”淑妃轻声回禀,音色飘渺,好似伤心到绝处的哽咽。
“夏日燥热,喝汤上火。”姬烨榻上云梯,从淑妃身旁走过,淡淡道。
她娇躯轻颤,倔强的看了姬烨一眼,眸中有泪。
姬烨身形一顿,垂下眼眸,“罢了,放下吧。”
淑妃一喜连忙道:“圣上,趁热喝可好?”
说罢转身,手忙脚乱的从围了棉絮的瓷盅里倒出一小碗来,双手捧着递上来,娇弱渴求的望着他,全然把黛黛忽视。
姬烨双手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