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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带着空间穿红楼-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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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瞬时鸦雀无声,一个瘦方脸,穿着橘红色绣花紧身袄的小丫头低头缩肩的打起帘子,迎春怯懦的笑着迎了出来。

邢芸看着迎春这副模样,便是一股子无明火直窜,只是目光瞄过旁边的丫头,心中的气又禁不住泄了去。

迎春这屋里的丫头,论穿着长相还有几分副小姐的架势,可只看举止气度,别说和宝玉屋里的袭人晴雯比,就连探春身边的丫头都比不过。

唯一有点能耐的司棋,偏偏也是个一条道走到黑撞死也不回头的,主子奴才,一个懦弱,一个决绝,怎么就不能互补呢?

迎春低头奉了茶来,邢芸接了茶,往桌上一放,淡淡笑道:“方才我路过的时候,听见你屋子里好像有什么人对嘴似的,可不知是为什么事?”

迎春脸一白,低下头弄了一回衣带,方小声道:“没什么,只是在说话。”

邢芸险些喷出一口血来,闹的都快拆房子了,还没什么,居然只是在说话?

邢芸又是好笑又是好气,这什么人,什么性子呐,换现代,够上包子排行榜了。

邢芸心中仿佛有一万头草泥马咆哮而过,如果她没有穿越,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上论坛发帖。

标题都不用想,直接从脑海里蹦出来,八一八,我见过最为极品的圣母包子女,吐槽无极限,呕血三升呐,亲!

见着迎春这事事不放在心上,有气出没气进的死模样,邢芸知道再问也是白搭,转头便将目光移向一旁扶着花架,微微喘着气的司棋。

端看司棋头上戴着两支腊梅花簪,身上穿了件湖色皮袄子,外罩了件品蓝镶花的大毛背心,鬅着头,散着襟,偏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张扬。

邢芸看着便是一笑,不紧不慢道:“司棋,你说,方才这屋里说的是什么话?”

司棋虽性子泼辣,但因王善保家的关系,对邢夫人的脾气倒还知道一二,听得邢芸问话,不由先生了几分惧意。

而后抬眼见邢芸眉痕虽蹙,但眼神颇温,又自恃自己并无大错,便仰起脸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个清楚明白。

那穿橘红色紧身袄的小丫头也大着胆儿补充道:“司棋姐姐原没打算和妈妈吵,只是妈妈硬咬着说没拿,可东西昨儿是太太身边的姐姐送来的。恰好送来的时候,大奶奶和东府珍大奶奶也在,一瞅便说插屏做的好看,簪子更为精巧,难为匠人是怎么想出来的?还亲口嘱咐我们好生收着,年节时再拿出来,也教亲戚世交们看看。因奶奶们说了这话,我们是陪足了十二分小心,生怕放失了手去,到时候找不着。今儿早上给姑娘梳头时,司棋姐姐突然发现几样姑娘常用的首饰丢了,便命我们帮着寻寻,这一寻才发现,昨儿太太送来的簪子也跟着不见了。问了外头的人才知道了,昨儿姑娘们到老太太屋子用晚饭去了,妈妈偷偷摸摸进来了一趟,出去的时候,手里还裹了个包袱卷。那几个惯常和妈妈吃酒赌钱的婆子也说,妈妈昨儿气性上来了,很丢了不少银子进去,连放头儿的本钱都蚀了,所以司棋姐姐才问着妈妈要东西,可妈妈偏不认,还骂我们和姑娘。”

邢芸越听脸越黑,这哪是奴才,分明比主子还主子……

见着邢芸面露不悦,迎春的奶娘也有些怕了,只颤着声儿缩头道:“和姑娘有什么关系,都是你们这群小蹄子作怪……我气不过,才胡乱说了几句……”

邢芸冷笑一声,指着那穿橘红色衣裳的小丫头道:“去,把二奶奶给我叫来,我倒要问问,她是怎么管的家,怎么理的事,怎么……”

话才说到一半,外头的小丫头忽报道:“大奶奶来了。”

说话间,李纨便领着丫头婆子进了屋来,见面便上前给邢芸请了安,亲亲热热的说了几句寒温话儿,而后才让丫头呈了一瓶子梅花上来,笑说道:“方才我往薛姨妈屋里过来,正见着旁边林子里的梅花开的好,便折了几枝,送来给姐妹们玩赏。”

邢芸听着李纨这声气,便明了过来,李纨的性子和王夫人差不离,都是捏着一文钱滚下山崖也不撒手的,只不过李纨青年丧寡,就贾兰一个指靠,平素在府里不过图着自保,也没什么人敢笑话她小气罢了。

真计较起来,李纨倒比王夫人看得明白的多,知道这荣国府迟早都是大房做主,所以管家理事她从不搅合,只作个壁上观的公道人。

如今李纨过来,明面上说是过来送花,实际上却是怕担了照管不周的罪名儿,特意过来抹开关系来了……

邢芸淡淡一笑,只说道:“我听说薛家姑娘不好,正预备过去瞅瞅呢,可不知她怎么样了?”

李纨低了低头,抬眼笑道:“已是见好了,只是还有些咳嗽,再养上几日,也就差不离了。”

邢芸听说,闲闲道:“那便好,薛家姑娘是个稳重人,说话行事都极招人喜欢,她常过来着……”

邢芸正唠唠叨叨着,一个有几分眼熟的小丫头打起帘子进了屋来,上来便回道:“太太让我拿的东西我取过来了。桂叶姐姐让我来回太太,才几个姨娘来讨丸药,她便把前儿配的几瓶子给了去。还有廊下的四奶奶过来寻太太说话,桂叶姐姐见太太不在,便按太太以前的吩咐打发她去了。”

邢芸略点了点头,笑说了声:“知道了。”

说了这话,邢芸又朝着李纨道;“我如今精神不济,越发爱懒起来,平日里倒有一半的事儿,是身边的丫鬟主张着,好在她们虽伶俐,但规矩上却不差一步,也教我省心省力。”

李纨却似听不出邢芸的话里的意味,只笑道:“那是太太教导的好。”

邢芸一笑,从桌上端起茶,用盖子掀了掀水面的浮沫,抬眼看着司棋道;“大奶奶既送了花来,怎么不摆上?这冬天里处处不是熏笼便是暖帘,那些熏香虽好,可总教人气闷,倒不如这些花儿果儿,天然新鲜。”

邢芸话才落,那边屋里赵姨娘的声音越发刺耳起来,隐约还伴随着什么哭声。

李纨越发坐立不住,脸上的神情也有些挂不住,只强笑道:“方才我听着太太说二奶奶,不知是为何事?”

邢芸笑道;“也没什么了不得的事儿,只不过迎丫头屋里出了个神偷,昨儿送来的东西,今儿便没影了,丫头婆子们闹成一团,我知道了,一时也分辨不清,只得请了管家的二奶奶过来审审。”

李纨脸色一暗,匆忙笑道:“这屋里人来人往的,一时放失了手也是有的,太太若不再叫人寻寻……”

邢芸但笑不语,看着李纨面露讪讪之色了,才漫不经心的说道:“若说丢了一样两样东西,本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这砸碎了的翡翠盘子白玉碗,咱们家哪年少了去。只是我最见不得这起子小偷小摸,眼皮子浅的东西,咱们府里不曾少她吃,不曾少她喝,月例银子也不少她一分,这些人不寻思着怎么认真干活,反而偷鸡摸狗,干出些招人打嘴的龌龊事。这些钩儿麻藤的勾当,我没见着还罢,若见着了,非理出个青红皂白不可!”

说着,邢芸也不顾李纨难堪,端着茶杯略用了一口,又笑盈盈放软了语气道:“前儿我们老爷为这底下那些对嘴绕舌的东西,才狠气了一场,若不是瞅着都是几世的老人儿,怕全撵出去了不好看,还不知老爷要打发多少人去。我原想着,咱们家料理了这一番,底下人再不济,也该知道点规矩了,可没承想,竟是越发不成个形状了。”

正文 仁厚

听着邢芸这话,李纨面上讪讪一笑,勉强附和了两句,方又劝道:“太太说的是,只是她们虽犯了错,可到底是二姑娘屋里的人,太太且瞧在二姑娘的面上……”

邢芸笑着看了李纨一眼,温言道;“正因着她们是迎丫头屋里的人,比旁人更多一份体面,这才不能轻饶了去,若是旁人,我也罢了,偏出在迎丫头屋里——”

李纨无话可对,颇觉没趣,她原只是尽个面子情的,见邢芸不罢休,便丢开了手去,只坐在旁边喝茶。迎春因事出在自己屋里,既没脸面,又无意思,只低着头弄着衣带子。

邢芸瞧着,也不理会,抬眼便问司棋道:“你们平日在屋里照看着,姑娘不见了东西,你们就没个数儿?”

司棋抿了抿唇,一时正要说话,外头的小丫鬟却打起帘子道:“平姐姐来了。”

邢芸目光一转,正见着一个躲躲闪闪的背影儿往墙角边挪,再瞧了迎春的奶娘一眼,心知肚明的冷笑了一声。

一时平儿进了屋来,上前给邢芸和李纨请了安,又笑道:“听说二姑娘房里出了事,我们奶奶打发我过来,让我领了这些丫鬟婆子过去,仔细审审。”

不待平儿说完,邢芸便掩口打了哈欠,似笑非笑道:“你们奶奶果真说了这话?”

平儿眼皮子一跳,忙陪笑道:“我们奶奶原是要亲自过来的,只是早前便答应了东府大奶奶要过那府去,如今听说,便让我过来,领了这些人去交给赖大嫂子,先关着,待她回来亲审了,再来回太太。”

邢芸好笑,本欲嘲讽几句,可一看见旁边低头的迎春,又没了兴致,只懒懒的说道:“我素来是不问事的,有什么不到的去处,我见着你们奶奶事多,能将就也将就了。可若打量着姑娘好性儿,我不管事,拿话来唬弄的,我可不管你们是什么金丫头银奶奶,两棍子打出去,也不费什么事儿。”

说了这话,邢芸也不看平儿脸色如何,只吩咐着丫头道;“去把赖家的找来,今儿我倒要看看,这些下作东西有多大体面,能遮了天还是蔽了地?纵是我管不了,官衙还在呢,当真没个王法不成!”

平儿本是因这奶娘的媳妇求告,才来走了这一趟,却不料反招的邢芸动了怒,丢了脸面。

她素来便是个周旋应变的人才,听得邢芸这么一说,忙忙改了口风,只笑道:“太太这话说的,这妈妈能有什么体面,不过瞧着姑娘腼腆,起心撒野罢了,论理也该狠治治。我们奶奶素日也有这心,只是姑娘们在屋里住着,我们奶奶照顾还不及,反料理了姑娘的奶妈,着实不好说出口儿。太太如今体谅我们奶奶,不治我们忽略不周的罪过,已是开了大恩,我们含愧还来不及,如何敢唬弄太太。”

不愧是凤姐调教出来的俏平儿,字字句句,进退有理。

邢芸一时不防,反有些被绕住了,怔了一怔,眯了眯眼,方拿帕子掩口道:“这话倒好笑,咱们家竟出了个孟尝君了。”

李纨一听这话诛心,忽生了些兔死狐悲之感,忙劝道:“太太说笑了,哪里就到了这地步,不过是这奶娘糊涂妄为罢了。”

说着,便冷着脸吩咐平儿道:“还不去把赖大媳妇给叫来。你们奶奶不在,你也不晓事了。”

平儿会意,当下答应了一声,便闪身出去了。一出门,刚转过了墙角,平儿就见一个贼眉鼠眼的媳妇迎了上来,陪着小心道;“平姑娘,我婆婆的事儿?”

平儿叹了口气,只说道;“既有今日,何必当初。太太的脾气你们也是知道的,现太太动了大怒,我们奶奶也没法子,更何况我。”

那媳妇子面色惨白一片,颤着声儿求告平儿道:“都是我们老奶奶糊涂,只求姑娘救我们一救,我必记着姑娘的恩。”

平儿素来心地宽厚,见那媳妇模样可怜,不觉动了恻隐之心,悄悄道:“太太发话叫了赖大嫂子来了,想是要赖大嫂子料理这事呢,你求我作甚,去求赖大嫂子是正经,只要赖大嫂子松了手儿,有什么完不了的事儿。”

那媳妇恍然大悟,感激涕零道;“姑娘大恩大德,我们一家子做牛做马也偿还不尽。”

平儿一笑,说道:“你们那点子能耐,我还有不知道的,也用不着说什么偿还不偿还的,以后别忘了我就行。”

一时赖大家的过来了,平儿迎着她进了屋,邢芸正听着司棋念册子,见着赖大家的上前请安,只点了点头,并不做声。

赖大家的来时已明白了一半,见着邢芸这般作态,越发会意,立在一旁垂手默待。只听着司棋嫩声嫩气的念道;“白玉睡佛摆件,翡翠荷花山景,碧玉碗,玛瑙杯,赤金团花粉盒,金累丝嵌红宝石怀表,猫眼石戒指一对。这是妈妈拿走了,后来又还回来的,我方才记了个数儿。”

邢芸越觉好笑,只看着迎春道;“难怪这些丫头要吵要闹,敢情你这屋子都被这奶妈子给搬空了。倘若她们不吭声,明儿这奶妈子把你抬出去卖了,只怕你还要替她说情。你好歹也是这府里正经的姑娘,论身份论地位,谁还能欺了你不成,你倒好,任着这奶妈子胡作非为。今儿幸而我撞见了,插手管了这事,我要是没瞧见,你就这么姑息养奸着?你就不能教训她几句。”

迎春眼角上含着两滴泪,低着头,怯懦道;“她是妈妈,原该我敬着……”

邢芸扭头狠啐了一口,怒道;“呸,今儿敬这个,明儿敬那个,你怎么不拿个佛龛把这奶妈子供上,早晚三株香,那才叫敬呢!”

说着,邢芸便吩咐赖大家的道:“迎丫头屋里出了贼,我也顾不得什么体面不体面的,丢了的东西,总在这些丫头婆子身上,如今已寻出一个,我料着决不只她一人胆大,必还有旁的。你领着司棋好生抄抄,东西找回来了还罢,若找不着了,就把这一屋子的丫头婆子都交到官衙里去,让青天明镜的大老爷们好生审审。”

赖大家的白净净一张脸,瞬间红了起来,上前便打了那奶妈子一个大耳刮子,骂道;“贼养汉的老猪狗,偷汉子偷成习性了,姑娘屋里的东西也是你能拿的,叫你一声妈妈,你就忘了本了,你也不想想,你是什么东西,若不是祖上积了德,能进这府里,能遇着这样的好主子。成天儿鱼肉鸡鸭不离口,穿的是绫罗绸缎,戴的是金玉珠翠,要个什么就有什么,进进出出都有小丫头服侍着,姑娘又是好说话的,从不高声一句,就是个冰坨子,也该捂热了,可你倒好,不但手脚不干净,还在姑娘面前逞威风,你不害臊,我都恶心透了。什么玩意儿!”

千奴才,万狗才的骂了一遍,打的那奶妈子脸颊肿得老高,赖大家的才停住手,向着邢芸刚要说话,外头的丫鬟便忙忙进来道:“老爷打发人来唤太太过去。”

邢芸闻言,随口吩咐了赖大家的几句,这才领人往自己院子回去了。

一进屋,邢芸就见着贾赦拿着个红缎册子,翻过来翻过去,眉头皱得死紧,也不知在愁什么?

邢芸命丫头打了水进来,卸了头上的珠玉,脱了大氅外裳,随意换了件家常旧衣,上前问着贾赦道:“老爷在看什么?”

贾赦叹了口气,说道;“外头送的账本儿,这年成竟是一年比一年差了。”

邢芸瞅了一眼,见上头记的繁复,一时也看不懂,便撩开了手去,笑道;“年成不好,也是没法子的事儿,今年雪落的早,瑞雪兆丰年,来年定是好的。”

贾赦合上账本,将账本放到一边,方问着邢芸道;“怎么眼下才回来?”

邢芸一撇嘴,瞬间没了笑颜,只说道:“可别说了,原是打算去看看薛家姑娘的,偏遇着迎丫头屋里不好,便多留了一阵。迎丫头那怯怯懦懦的脾气,若不改改,指不定日后还要吃多少亏呢。”

贾赦浑不在意的一笑,说道;“有老太太看着呢,能有什么事儿。”

邢芸闻言,不觉白了贾赦一眼,没好气道;“老爷这是什么话,老太太再怎么也只一双眼睛,能看几处去,迎丫头又是个遇事不吭声的,天塌下来,也不见她说一句。今儿若不是丫头们瞧不过眼,闹将起来,还不知她要瞒到什么时候去呢?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老太太知道了,只怕又少不得一场气生。”

正文 家常

贾赦揉了揉额头,叹气道:“那也是没法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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