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小说网 > 耽美电子书 > 带着空间穿红楼 >

第31章

带着空间穿红楼-第31章

小说: 带着空间穿红楼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外间尚如此,里间的张姨娘更没了声响,一丝儿进气也不闻,仿佛是间空屋子一般。

正僵持着,外头忙忙过来一个丫头,只道:“老太太来了。”

话音未落,便见贾母气喘吁吁的扶着丫头过来,还没进门,便气的浑身乱战道:“我听着你们竟打起来了,好生了得!儿子孙子都满眼了,你们也该知点事罢。”

邢芸眼圈瞬时一红,往贾母跟前一跪,哭天抹泪道:“老太太,我不活了。老爷要打杀了我的陪房,我白说了两句,他就要宠妾灭妻,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痛快。”

邢芸这恶人先告状的话儿一出,贾赦就紫涨了脸皮,瞪圆了眼睛,说道:“你胡说。”

邢芸扭头瞪了贾赦一眼,气苦道:“打死了事的话是谁说的,又是要给谁公道,这还用我一句一句念出来!”

邢芸转头眼泪珠串似的往下掉,朝着贾母哭道:“老太太,我也不是偏袒自己的陪房,她是有错,可再怎么也不到老爷这要打要杀的份上去。咱们府里原就有花子匠,各房要什么花草,也是每日有分例送去的。张姨娘若要什么花儿朵儿,吩咐下人也不过一句话的事,掐着园子的花是什么意思,况且费婆子原也只劝小丫头们看好了再掐,并没说什么不好听的。再者,张姨娘跌破头,也是众人眼见着的,只不过是因雨天路滑,才不小心跌着了。老爷一来,也不听人解释,开口就要打要杀,我才问了两句,老爷便拿我出气,我……我……呜呜……”

贾母原听下人说邢芸打了贾赦,着实心疼的很,可过来听了邢芸这番哭诉,又见着贾赦好端端的站在门口,并不似伤着的样子,贾母这心疼当场便去了一半。

再想着贾赦往日的行径,看邢芸哭得可怜,这心头难免狐疑了起来,贾赦是什么德性,贾母比谁都清楚,邢夫人又是个只知顺承,如今能和贾赦打起来,不是被气狠气绝了心,也不至到如此地步。

贾母这么一想,连剩下的心疼也去了一多半,只安慰着邢芸道:“你们老爷素来是个糊涂的,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且别哭了。你如今尚病着,再伤了身子,可怎么是好。”

说着,贾母又转头气骂着贾赦道:“你如今是越发能耐,骂了儿子不着数,如今还打起媳妇来了,明儿,你是不是该撵我出去了。你也不动脑子想想,你媳妇何时不顺着你的性子使,这府里府外,谁人不说她贤惠,如今不过说了两句话儿,你就这样待她……”

贾赦被贾母这一骂,当即缩了缩脖子,只说道;“是她先动手,还浑骂……”话才说了口,就被邢芸的眼神给堵了回去,腿脚不禁哆嗦了一下,咽了一口唾沫,他是真心被邢芸给吓住了。

贾母气极反笑道;“该。只许你听着小蹄子的话胡作非为,就不许她骂两句煞性子,我还嫌她骂晚了,骂轻了。”

贾赦听得贾母这么一说,越发垂头丧气起来,贾母见着,心里更是冒火,向着贾赦就骂道:“你媳妇又不是那容不下人的,你今儿要这个,明儿买那个,她何时吭过一句声,道一句不是。你倒好,想怎样,便怎样,劝不得,说不得,她就该白受委屈白受气不成!为着个姨娘,你就发了兴头了,可怜见儿的,宝玉过来给你请安,被牵扯着崴了脚,却叫我找谁理论去。”


第55章 和气


不曾说起宝玉还好,一说宝玉来,贾母就似被谁戳了心尖子,疼的眼睛眉毛都红了,往地上狠啐了一口,厉声道;“你屋里那一窝子小老婆,素日是什么样儿,我心里清楚着,只是碍着你媳妇,怕伤了她的体面,不曾理会罢了。这满园子的花儿草儿,要掐哪样不能,非要弄那有人守着的,有什么好处?你就只听那烂了舌头的混账小老婆说话?这还有半天工夫,你进去再和那小老婆商量商量,把你媳妇治死了,我也少生一口气儿。”

贾赦臊的耳根子发热,又是含愧又是生气,偏又不能辩驳了贾母去,气哼哼的站在一旁,既不认不是,也不说话。

邢芸见着,眼泪越发止不住,拿帕子掩面别过头去,小声的啜泣着,教人听着说不出的压抑伤心。

贾母越发心疼,俯身拿帕子替邢芸擦了擦泪,转头瞪眼看着贾赦,就欲再骂几句,却不曾想,一个杏红色的身影往前一扑,大声哭嚷道:“老太太,论理这话不该我说,可太太也太欺人了……”

一行哭一行将邢芸方才的作为讲了出来,邢芸如何骂的贾赦,又是怎样打的,听得贾母呲牙咧嘴。

末了,那丫头还指认道;“太太还拿簪子戳老爷,几个嫂子上去拦着,反弄了一身伤口儿……”

贾母气的浑身发抖,只是她到底是从重孙媳妇做起的人,虽气着邢芸哄她,可这心里更疑这丫头说话的用意。

一时还未待贾母回过神来,就见着邢芸转身狠抽了那丫头几个耳巴子,打的是又准又狠,顿时那丫头的脸上就现出几道红红的巴掌印来,腮帮子更肿得老高。

外头围观的丫头婆子们只听得晴天几个霹雳,往里一瞅,纷纷缩头耸肩的低下头去,贾赦更是心有余悸,错了错牙花子,靠在墙上,伸手捏着肩膀,一声也不敢言语。

贾母看得是目瞪口呆,正要问话,却见邢芸披头散发的扑过来,向着她大哭道;“老太太,你听听,一个小丫头都能当着你的面编排我,我还留在这府里做什么,不如一头撞死了,还能落个清白干净。”

说了这话,扭头便要墙上撞,旁边的丫头婆子们忙来拉住,桂叶和费婆子在边上更是劝说不止。

那几个被指认的管事媳妇见着邢芸这撒泼的架势,心里也发了虚,不免上前卖好道;“老太太,太太也不是存心的,原是气急了,才拿着奴才们撒撒气儿,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儿。我们服侍了太太这么些年,从没挨过一指头,就是今儿受了伤,也不怨太太,太太不拿我们这些做奴才撒气,还能拿谁撒气去。”

一番话说下来,贾母倒笑了,只说道;“我说呢。原是这样。你们倒是明白人,不枉你们太太素日待你们,我知道了。两口子吵架,说些没轻没重的话,并不值当什么,听了说了,也就过了,就是牙齿舌头还有个磕碰的时候,这些气话哪能当真呢。”

说了这话,贾母又向着邢芸劝道;“你也别气了,你们老爷固然不好,你又何尝没个错儿,往日你若肯劝着些,如何会到今日这般。我知道你委屈,可这样闹下去,除了添气添愁,还有什么益处。”

说着,贾母又看了一圈这里里外外的丫头婆子,把贾赦叫到跟前,说道;“若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老太太,便听我的话,将这事作了罢,日后再不提起。若没我,也好办,你们自回屋去,爱怎样就怎样,打个天翻地覆,我也只当瞧不见。”

贾母既开了口,旁边的下人见势,也劝了起来,这个好言,那个好语,两人心里虽不自在,却不能抹了贾母的面子,只得胡乱给贾母磕了头,算了了这事。

贾母见两人皆服了软,心头也舒服了,又嘱咐了两句,听着外头来个媳妇说宝玉醒了,才起身带人往外头去,走到门口时,贾母回头看了看那杏红色衣裙的小丫头,问着身边媳妇子道:“这丫头姓什么,我怎么瞅着有些眼熟啊?”

那媳妇子忙笑道;“这丫头姓金,她爹是鸳鸯她爹的堂兄弟,前些年去了庄上。”

贾母点了点头,笑道;“鸳鸯是个好的,怎么这丫头却是这样……”

旁边的嬷嬷们皆笑了,只说道;“那是老太太教的好,若不是老太太慧眼调理,鸳鸯再好,也不过是个寻常丫头,哪里能显出挑来。”

说说笑笑着,嬷嬷丫头就拥着贾母出了院子,从头至尾,贾母竟没提过张姨娘一句,仿佛不知道这个人似的。

见贾母去远了,邢芸起了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抿了抿耳畔的碎发,脸上似笑非笑的看着贾赦,娇滴滴的唤道;“老爷。”

贾赦顿时一哆嗦,背上一阵阴寒直窜,脸色大变道:“你要干什么?”

邢芸抿唇一笑,斜眼看着贾赦,撇嘴道:“老爷这是怎么了?我不过是想问问老爷,这事该怎么料理?老爷这般作态是为甚?”

声音软绵绵的,尾声刻意拖的长长,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嘲讽。

贾赦听着,就想发作一番,可一瞅见邢芸的笑容,想起刚才挨得那顿打来,心里就泄了气,只说道;“你爱怎样便怎样,问我作什么?”

说着,便欲往外头走,邢芸嗤了一声,和言悦色道;“张姨娘可是老爷的爱妾,我不问问老爷,怎好独自发落了去?再说着,老爷刚才不是还说,要给张姨娘一个公道么?”

贾赦一听,三尸神暴跳,回身便恶狠狠指着邢芸道;“你……你……别给脸不要脸……老爷我可不是吃素的。”

邢芸扑哧一笑,弱柳扶风一般摇摇走了过去,撇了撇嘴道;“我不过说笑罢了,看老爷急得这样儿,我又不是那吃人的老虎,老爷也忒胆小了罢。”

贾赦举着手臂,抬也不是,放也不是,生生气得眼前发黑,脑子里火光乱跳。

邢芸笑吟吟的伸着兰花指,轻压下贾赦的手臂,凑到贾赦耳边,悄声道:“我不会吃人,不过活剁了你喂狗,也不是什么难事。你猜猜,我这是说的真话,还是虚言呢?”

说了这话,邢芸也不待贾赦反应,说道:“虽说这事是张姨娘的错儿,可费婆子也不是一点错处都没有,论理也该罚上一罚。只是费婆子究竟年纪大了,倘若挨了板子,日后有个什么不便,倒坏了咱们家仁慈待下的名声。依我的意思,张姨娘既伤着了,这屋里只靠几个丫头婆子,没个压总的人也不成个形状,倒不妨叫费婆子过来侍候着,什么时候张姨娘的伤好了,什么时候再叫她回去。一来,费婆子伤了张姨娘,这心里必是悔恨至极,如今过来服侍张姨娘,如何能不周全妥帖。二来,我仿佛听府里什么人说过,这大事化为小事,小事化为无事,才是兴旺之家,如今想来,此话甚有道理,俗话说,相逢一笑泯恩仇。费婆子和张姨娘这事虽是意外,可难保两人心里不存疙瘩的,让费婆子过来照看,纵有怨恨,费婆子日日服侍料理的谨谨慎慎,这人心又不是铁铸的,再大的恨啊仇啊,也能烟消云散了去,岂不是大家和气。”

邢芸这冠冕堂皇的话一出,众人心里如何想的且不论,但面上却个个点头称是,只道着邢芸恩慈怀下,再是和善不过了,不要钱的好话,拼命的倒出来,卖好卖乖的人里甚至不乏张姨娘的丫头婆子。

说白了张姨娘再能耐再本事,也不过是个妾,当家太太不高兴了,一句话就能卖了的玩意儿。

有儿子又怎样,就算亲生儿子做了大学士,只要邢芸还在,这诰命就落不到她身上,嫡母在不封生母,可是朝廷的法度。

别看这里头很有些人平日和张姨娘好的同穿一条裙子,可真大事临头了,这些人该干啥干啥,交情再好,也不能赔了命去不是。

刚才那些管事媳妇顶着几条血口子,还要在贾母跟前说好话是为什么?

还不是她们心里透彻。

知道贾母再气再恼,也不可能让贾赦休了邢芸去,邢芸纵是一时吃了亏,转头来要收拾几个下人,是不废吹灰之力。

傻了吧唧才站出去替张姨娘顶缸呢,说几句好话,既讨好了贾母,又圆了邢芸贾赦的面子,日后自有少不了的好处。

她们又不是那得罪死了邢芸的小丫头,干嘛放着阳关道不走,要去挤那独木桥呢,何况还是过桥就是鬼门关的独木桥,想死也不用挤着去罢。

有人想着,不禁就把目光移向了那瘫坐在地上的小丫头,只见那丫头脸上肿得跟发面馒头似的,又红又亮,眼睛只剩了一条缝儿,眼里泪水淌着,面上一点神情都没有,也不知是肿得面瘫了,还是唬得发呆了。


第56章 奴才 

 

邢芸冷眼扫了一圈这屋里的人,抬眼看着贾赦,笑眯眯地问道:“老爷,你觉着这样处置可妥当?”

贾赦还能怎么说,他倒不信邢芸敢拿刀剁他,可邢芸刚才撒泼的那股子狠劲儿,哪里像个养尊处优的娇弱妇人,分明是那河东的母狮子转世。

贾赦这人虽说也是个有脾气的,但那是富贵窝里养出来的骄横性子,平日只管动口,凡事下人料理,真遇上邢芸这样一泼二闹要杀要打的,贾赦却有些敢怒不敢言了。

即便贾赦肚子里气的跟抖筛似的,面上却只干咳了两声,哼哼道:“你既拿定了主意,便这样办罢。”

说了这话,贾赦便袖了手,一径儿往外头走。

邢芸瞧着,微微蹙了蹙眉,却也不上前拦着,就这么看着贾赦出去了。

转过头来,邢芸还未说话,早有桂叶带着丫头捧了沐盆、靶镜、脂粉进来,费婆子见机,忙吩咐小丫头去正房另取了一套外裳来过来,又上前接过水壶,立在一旁等着添水。

邢芸洗了洗脸,正对着镜子重梳着头发,却有管事媳妇上来问道:“太太,这小雁儿……”

邢芸略抬了抬眼,对着靶镜簪了支金珠花,一边照着镜子,一边随口问道:“小雁儿?”

那管事媳妇心中一惊,忙忙改了口风,笑说道;“就是这不知本分的小蹄子,她是和二房里赵姨娘身边的小鹊儿,周姨娘身边的小鹭儿,还有咱们房里邱姨娘身边的小鹂儿一路进的府,就连这名字,也是学规矩时,老嬷嬷们一并给起的,因叫惯了,姨娘们也没改,就这么一路叫了下来。太太看,这蹄子该如何处置?”

邢芸轻叹了一声,见桂叶递过来一盒红艳艳的胭脂,不禁皱了皱眉,取了一块螺黛,一边轻描着眉,一边笑问道:“原是这样。我方才听老太太身边的管事说,这丫头竟是鸳鸯的堂妹,可不知她老子娘是谁?”

那媳妇闻言,忙回道:“她老子叫金彰,原是外头的管事,二奶奶管家时,他不大中用,早前便去了庄上。她娘原是琮哥儿的奶娘,前些日子因照顾不周,被太太打发出去了,后求了赖大嫂子,在二房那边做着粗使上的活儿。”

邢芸一听,这心里瞬时透亮,她说呢,就是这丫头野心大过天了,也该衡量一下自己的身份,张姨娘是仗着琮哥儿护身,她能仗了谁去……倒不想,这里头竟牵出了一窝的好奴才来。【虾米文学 。xiamiwenxue。'

邢芸冷笑一声,放了螺黛,漫不经心的接过胭脂吹了吹,吩咐道:“这么说,这丫头家里竟还有些体面,难怪一副忠心为主的架势。罢!罢!我也不难为她,给她个恩典,叫外头寻个好人来领了这丫头去,配出去也就罢了。”

旁边的管事媳妇们听了这话,皆惧得直咬舌头,原道着邢夫人撒泼厉害,却没想这心机也毒辣的紧。

这话说的比唱得好听,可背过去一想,寻个好人将这丫头配出去,能寻什么好人来?

这哪里是恩典,分明是要用软刀子把这丫头磨死。

这样比起来,只会在肉皮儿上做工夫的凤姐,真是菩萨投胎的大善人了。

心中纵知道邢芸的用意,可这些管事媳妇口上却还得附和着,笑说道:“太太说笑了。这丫头哪说的上忠心为主,谁家姨娘能算正经主子的,顶天了不过是得脸的奴才。也是咱们府里素来仁善,老太太太太们宽厚,才抬举了她们几分,说到底,奴是奴,主是主,再是抬举,也不能越了份去。”

邢芸拿帕子掩口一笑,淡淡说道:“是吗?倒是我糊涂了。”

那些管事媳妇们见状,也一窝蜂的笑了起来,只道:“太太明见万里,哪里能说糊涂,不过是平日仁厚,不曾留心这些罢了。”

一边说笑着,一边便有那卖乖的媳妇子,唤了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来,拽着那小丫头的胳膊,将那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