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空间穿红楼-第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才是,不然这府里那些轻狂人,怕是越发不把太太放眼里了。”
听着王善保家的这话,邢芸是气极反笑,昨儿她便瞧着王善保家的脑子不中用,没想着,今儿再看,这王善保家的岂止是脑子不中用,压根儿就是个没脑子的。
贾赦是能为五千两银子卖女儿的货色,在他心里,迎春怕是还不如那几个姨娘通房有分量,邢夫人又是个小气克扣出了名的。
若说邢夫人心血来潮,想给迎春打几样首饰,有林黛玉的先例摆着,倒还不算太出格。
可要是邢夫人为给迎春打首饰的事儿在贾赦面前告状,恐怕贾赦的第一反应就是,邢夫人成天儿无事找事,吃饱了撑的,而不是去想底下人有什么错处。
没法子,谁让邢夫人为人处世太差,在这府里久不得人心呢。
想着,邢芸满是无奈的对着王善保家的道:“这内宅里的事儿,跟老爷说作什么,没得丢人现眼。二老爷屋里的赵姨娘,有哪天儿不闹上个两三回的,你可见过她在二老爷面前告状使气的?我难道还不如一个倒三不着两的姨娘知事懂礼了”
见邢芸的话到后头越发重了,王善保家的面上儿很有几分不好看,只是瞅着邢芸脸色,一声儿也不敢吭。
邢芸瞧在眼里,不免叹了口气,心想着王善保家的到底是她的陪房,虽说不中用,但也不能太驳了她的体面去。
当下只端起茶盏,一边儿吹了吹水面的浮叶,一边儿说道:“你的心思我明白,只是我心里早有主意儿,先由得他们跳一跳,显显头脸能耐,日后算起帐来,也好师出有名不是。”
话还未落,外头小丫鬟便忙忙的报道:“二奶奶屋里的平姑娘来了。”
邢芸往后靠了一靠,掩口打了哈欠,只说道:“叫她进来罢。”
一时平儿领人抱着几盆水仙花儿进了屋来,只上前朝邢芸行了礼,嫣然笑道:“前儿太太不是说屋里燃香闷的慌么,今儿外头送了几盆花来,我们奶奶特让我给太太送过来。这花香倒比平日用的香料清爽些,用来熏屋子,也不气闷儿。”
邢芸听了这一席儿周到得体的话,不由得打量了平儿一番,见这平儿生的是如花似玉,论长相倒不比凤姐逊色多少,只眉眼生的极其和顺,全无半点锋芒。
平儿见邢芸只笑不说话,一时倒想左了去,只忙陪笑道:“还有一事儿,昨儿底下人说那点翠用的翠羽没了,我们奶奶听闻太太要用,昨晚上便吩咐采买上人出去采办了,今儿一早便送进了府里。太太也知道,咱们府里人儿多事儿也多,虽说有祖宗的规矩在,但难保着底下人不偷懒耍滑的,我们奶奶有心斟酌斟酌,无奈只是个孙媳妇,也不好开口儿。太太素来待我们奶奶和二爷是再好不过的,这些事儿,我不说,太太也必是替我们奶奶想着的,倒是我这个作丫头的多嘴了。”
邢芸听了,只叹着这平儿果然是个不亢不卑的玲珑人,这一番儿说出来,先说明翠羽已采买回来了,让邢夫人没了问罪的理由,接着既解释了凤姐的难处,又奉承了邢夫人一番,里里外外,竟一个人也不得罪,难怪能在这贾府里混的如鱼得水,人人待见。
当下邢芸微微一笑,只说道:“原是这样,你们奶奶忙里忙外,一时半会顾忌不上也是常事。只是有些事儿也不可纵的太过了,今儿幸而是我遇着了,知道她的不易,自然不会计较。可咱们这府里来来往往的亲戚不少,万一有个什么吩咐,底下也似这般儿回复,岂不是叫人笑话。”
平儿听得邢芸这话,只忙笑道:“太太顾虑的是,我定不忘告诉我们奶奶。”
邢芸一笑,她可不是贾探春,会傻得把平儿这卖好的话当真,只闲闲的问了平儿几句,便打发平儿出去了。
同平儿说了一阵话儿,倒把邢芸的瞌睡说没了,邢芸也无心再赖在榻上,只起了身来,一边指挥丫鬟摆放水仙,一边吩咐桂叶道:“今儿天气好,你带人把我那些嫁妆箱笼搬出来我瞧瞧,省的在阁楼里久不见天日,反倒霉坏了去。”
桂叶应了一声,忙领人出去了,一时屋里的丫鬟如流水一般搬了箱笼进来,到了最后,这正房里竟摆不下了,还往院子里放了不少箱子。看得邢芸咋舌不已,敢情书里邢德全的抱怨没错,邢夫人真是将邢家的家产全置成了嫁妆,带到了这府里来了。
邢夫人的嫁妆就如此之多,王夫人和王熙凤的嫁妆肯定是不会比邢夫人少,至于贾母的嫁妆,那更不用提了。
难怪书里头旺儿说,哪一位太太的头面衣服折变了不够过一辈子的?
只是后头都便宜抄家的人去了。
邢芸可没兴趣拿自己的东西去为国库和贪官做贡献,她命人将所有的箱子都打开来,细细看了一圈,见里头多是皮毛衣裳头面首饰名贵布料,外加一些小件的金玉摆设用具,值钱倒是值钱,只是折变起来,亏的厉害。
不过细下想想,邢芸倒也能理解,这些嫁妆原就不是用来变卖的,而是用来显示娘家对女儿的看重,毕竟古代婚姻是结两家之好,这新娘的体面和嫁妆的薄厚也有一定程度上的关系。
邢芸看了一圈,当下指着几箱子绸缎首饰,吩咐桂叶道:“这几箱子东西,就留在屋里。其他的,依旧放回去罢。”
桂叶应了一声,吩咐丫鬟合上箱笼,忙忙碌碌的又领人将箱笼抬回了阁楼去。
邢芸见桂叶领人去远了,忙不迭屏退了屋里剩下的丫头,乘着屋里没人,顺手从箱笼里抓了一个朱漆描金的首饰匣子,便动念进了空间里。
一进空间,邢芸便愣住了,她放在地上的手帕包怎么亮得跟个灯泡似的,衬得周围的蔓紫苔都暗淡无光起来。
邢芸上前将手帕包拾了起来,很是郁闷的打开来一看,果然,手帕里的鹦鹉羽毛都在发光,耀眼而夺目。
不过在这空间里放一天,这些羽毛就亮的跟灯泡似的,要是再多放几天,这些羽毛不会比太阳还亮吧,邢芸很有些不安,她可不想被羽毛闪瞎眼。
邢芸想了想,打开手上首饰匣子,将羽毛放了进去,用匣子装着,这些羽毛应该不会再变化了吧。
邢芸很有几分迟疑,不过很快就定下心来,大不了她隔一个时辰进来看一次,有什么变化再作打算也不迟。
这么一想,邢芸倒洒脱了起来,当下便欲动念出去,再搬几样东西进来,只是刚一转身,邢芸的目光瞬间凝固了。
第11章 水池
只见那其叶蕴火,其花如羽的磐碧草,不知怎么,又长出了不少晶莹的嫩叶,嫩叶的颜色虽也是红色,但瞧着却极其温润,晃眼看去,仿佛有五彩的光辉流转。
五彩?
邢芸的目光顿了顿,看向下面的果实,却见着原本碧绿的果实颜色变了,由碧绿转成了琥珀色,邢芸愣住了,不会吧,这么快……这才一天,这果实就有成熟迹象了。
莫非……邢芸隐约生出几分喜悦来,该不会这空间真的和她想的一样……
这么一想,邢芸越发心动不已,一个动念又回到了屋里。
一回到屋里,邢芸瞧着花几上的水仙,不觉心中一动,上前抱起一盆水仙,心神微动,转眼便进了空间。
邢芸放下手中的花盆,打量了一圈四周的环境,选定了一处蔓紫苔稀疏的地面,拔下头上的簪子,便在地上刨起坑来。
挖出了一个深浅适中的小坑后,邢芸小心的移开水盆里石头,轻轻抓起一个花头,放进了小坑里,用石头固定了一下,然后再从花盆里往小坑里倒了些水。
这一切忙定,邢芸放下了花盆,刚转过身来,便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只见那小坑里的水仙,瞬间抽条,结苞,开出数朵芬芳的花朵。
邢芸还来不及高兴,便见着水面生出缕缕白雾,伴随着“咔哒”的声音,整株水仙被晶莹的冰层包裹了起来,衬着星星点点的光芒,生生是一尊价值连城的水晶雕塑。
只是邢芸瞧着,却不由得叹起气来,这东西再值钱,她也没处卖去啊,这功能还不如那加速生长的功能一半实惠呢。
正想着,眼前的白雾却逐渐弥漫开来,一丝丝一缕缕,遮掩住了邢芸的视线,邢芸大惊失措,动念便欲脱离空间,却不料毫无反应。
白雾越来越浓,蒙蒙中稍带几分寒气,侵染着肌肤,邢芸打了个寒颤,感觉寒气顺着毛孔直入了五脏六腑,冷的她动弹不得。
邢芸正觉胆怯,转眼间,白雾无风自散,那股子将邢芸冻僵的寒气也在瞬间消失了,邢芸甩了甩手,手腕灵活无比,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而已。
只是低头一看,邢芸再度目瞪口呆起来,只见那小小的水坑不知为何,竟扩大了数十倍,成了一个方圆数平方米的水池子。
这并不算什么,邢芸自从得了这空间之后,自觉已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败,能让她惊讶的自然不是水坑变水池子这种前世网上写烂了的桥段,而是这水池里的情况。
且不说池上那几乎凝结成形的云团,和池底那流转着奇妙光彩的湛蓝石板,单说那一池子漂在水面晶莹剔透的水仙花,花朵仿佛是用最上等的水晶雕琢而成,花茎翠绿若翡翠。
邢芸伸手撩起一朵,隐隐约约的淡雅清香弥漫开来,邢芸用力扯了扯花瓣,花瓣纹丝不动,邢芸露出一丝苦笑。
她就知道,她这个空间很特殊,种花种出水池子不说,连长出的花都成了水晶花。
这下倒好,就算贾府被抄了,单凭这一池子花,她也不会缺钱花了。
不过再想想,邢芸又觉得有几分不甘心,其实和这种古古怪怪神神秘秘的空间比起来,她真的宁愿要那种普普通通的随身空间,至少用着放心啊。
只是目光扫过旁边的磐碧草,邢芸又觉得还是这个空间比较好,至少附送了一种吃了能成仙的植物,没准成仙以后,她就能回家去了呢,至于其他的神秘古怪,多探究探究,自然就不神秘了。
邢芸这么想着,顺手又从池子里捞了两朵水晶花出来,恩……她正觉得邢夫人的首饰和屋里摆设不合她的喜好,这水晶花用来镶簪子和作盆景很合适啊。
捞了花,邢芸转身抱起地上的水仙花盆,正要动念出去,可是脚下一个不稳,邢芸大跨了一步,身子摇晃几下,好不容易才站住了。
邢芸吐了吐舌头,自言自语道:“好险,幸好没把花盆摔地上,不然我到哪儿再找盆水仙放回去?”
话刚一出口,邢芸就呆住了,看了看脚下,又望了望旁边的磐碧草,好像……她能活动的范围变大了。
邢芸放下花盆,一点儿一点儿的往前蹭着,前行了好几米路,方才“嗤”的一声叫出声来,邢芸抱着脚狂跳,空间果然变大了……
在空间里又折腾了一圈,确认空间相近十丈之后,邢芸方心满意足的抱着花盆回了屋子……
十丈地不小了,加上原来的面积,足够摆下她所有的嫁妆,再添几样家具进来了,以后说不准空间再扩一扩,她就能在里头修个房子了,说起来,也算个移动别墅……
邢芸笑得美滋滋的,没办法,谁叫她从来就是个知足常乐的人呢。
刚把花盆摆回花几上,邢芸正在水盆里洗着金簪,忽听得外头有人说话,邢芸忙将金簪擦干,插在头上,只扬声问道:“是谁在外头?”
丫鬟们娇娇柔柔的笑回道:“是王嫂子回来了。”
说着,只见帘子一动,王善保家的便捧着个黑漆百宝嵌花蝶纹匣子进了屋来。
邢芸往榻上一坐,拿过一旁的果脯盘子,用银簪子挑起一块,一边儿细看着,一边儿闲闲得问着王善保家的道:“匠作上的人是怎么说的?这回子不会再缺东少西了罢。”
王善保家的谄媚一笑,只忙说道:“回太太的话,我刚去看了,这回不但材料齐备着,就是太太昨儿让人打的点翠嵌玉赤金花蝶簪,匠作也已在作了,只是工序繁琐着,怕还得等上几日。”
邢芸一笑,只将银簪放在盘子里,漫不经心的嗤笑道:“动作倒挺快的嘛。”
说着,邢芸又瞧了瞧王善保家的手中的匣子,只笑着打趣道:“这匣子里又是什么,难道你走这一趟,还得什么好处不成?”
王善保家的一听,满脸笑成一朵花,只将匣子打开来,一边儿让邢芸看,一边儿笑道:“太太这话说的,别说没好处,纵是有好处,没太太发话,我也不敢收呀。这匣子是给林姑娘打得那些首饰,因为太太吩咐说用玉石和珍珠作,又是现备好的材料,样式也不复杂,所以昨天我传了话儿,今天去拿时,已是做好了。”
邢芸往匣子里看了一眼,见素白的锦缎上放着一套白玉镶珠钗簪,造型极其别致,雕刻精致,白玉温润,放现代也算珍宝级别的首饰了。
当下邢芸很是满意,正要吩咐王善保家的将东西给林黛玉送去,却听得外头丫鬟报道:“林姑娘来给太太请安了。”
邢芸心中一动,只忙笑道:“快请她进来罢。”
话儿未落,一个身着青衣白鞋的小女孩儿在丫鬟嬷嬷的簇拥下摇摇进了屋来,只朝着邢芸行了个万福,清柔的道了声:“舅母。”
邢芸细细的打量了起林黛玉来,只见林黛玉年纪虽小,但看容貌,更胜书上所写十分,肌肤吹弹可破,眼波盈盈,似愁非愁,天生一种出尘的神韵,不愧是绛珠仙子下凡。
只是生的太单薄了些,难怪书里写众人一见她便知有不足之症,邢芸想着,不觉笑了笑,只拉了林黛玉在旁坐下,极和气的问道:“在府里可习惯,丫鬟嬷嬷们侍候得可周到?”
林黛玉低了低头,只站起身来,一一答了。邢芸见着林黛玉这般模样,只笑道:“你只当这是自己家里就好,都是一家子亲戚,这般多礼作甚?”
说着,邢芸又问道:“怎么没和姐妹们一道过来?”
林黛玉抬了抬头,望了望旁边的丫鬟,眼波流转,只含笑道:“姐妹们都上学去了。”
旁边一个着了青缎褙子的秀丽丫鬟只忙说道:“老太太疼惜林姑娘,让过两日再进学去。”
邢芸瞧了一眼那丫鬟,脑海里的记忆浮了起来,这丫鬟应该是贾母给林黛玉的鹦哥,改名作紫鹃那个。
当下邢芸笑得越发和软,拉着林黛玉道:“原是这样。还是老太太想得周到。”
说着,朝王善保家使了个眼色,又朝着林黛玉笑道:“你来的正好,我这有个东西要给你。”
王善保家的会意,只忙将手中的匣子放在桌上,邢芸随手打开来看了一眼,只笑说道:“前儿你二舅母让你二嫂子给你作了衣裳,我这也没什么稀罕玩意,只让人打了几样首饰,也不知合不合你的心意?”
林黛玉含羞看了一眼,螓首越发低垂,只说道:“难为舅母费心了。”
邢芸莞尔一笑,只说道:“什么费心不费心的,一家子骨肉,说这话倒外道了。”
说着,邢芸便让王善保家的将匣子交给紫鹃,口上又嘱咐紫鹃道:“你是府里的家生子儿,又服侍过老太太,想来也是个贴心的人,林姑娘日常若有什么不惯的,底下人有谁不听吩咐,你只管来和我说,我自有主张儿。”
说了这话,邢芸又和林黛玉叙了几句家常,方让人送着她出去了。
一时见屋里无外人了,王善保家的一边儿替邢芸按着腿,一边儿又说道:“今儿瞧着这林姑娘,倒是个招人疼的,不知那些没影子的话是谁编出来的,也忍得下这心去。”
邢芸正合着眼睛昏昏欲睡,听见这话,瞬时清醒了过来,只睁开眼来问道:“什么没影子的话,我怎么不曾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