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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夫君那点事儿-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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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强大气场吓得愣神的洛诗费力往外挣扎着,可那双手却似长了藤蔓般紧紧将她缠绕了起来,只觉无限厌恶的洛诗想也没想从袖中抽出珠钗就刺了出去。

血肉刺啦的声音一霎时惊愣了两人,宣暮云呆呆地望着自己胸口处汩汩流出的鲜血,双手不自觉地松了下来,洛诗没想到眼前这一幕会发生,下意识地掩嘴急急往后倒退去。

弥漫的血腥味似鸩毒般侵蚀着暂无意识的两人,涌动的鲜红色却在扩张的瞳孔中渐渐定格。

“再多说已无益,我们和离吧!”洛诗慢慢地转过身往房外挪去,脚下的血迹触目惊心。

“你不能离开!”宣暮云甩起衣袖以掌风合上了房门,由于用力过度,鲜血再次晕染了金丝织缎外袍。

洛诗冷笑着没有停下脚步,“东西已在你手里,你难道还想拿我再威胁我父亲?”

“是你父亲要杀你!”宣暮云一手拔出珠钗大声提喝着洛诗,他不希望这一晴天霹雳的话语从他嘴里说出,可终究还是被迫说了出来。

本已伤到极致的洛诗蓦然转了身,仇视取代了愤恨,“王爷,您的谎言太可笑了!”

“你该好好休息了!”话音未落宣暮云早已一掌劈晕了洛诗,单手抱起将她扛进了内室。







、血腥梦魇终将至

在一个天晴日暖的日子里,一切一如往昔的宁静安详,洛诗正躺在香樟树下悠闲地看着书,四鸢在不远处的花圃里唠唠叨叨地浇着花,天空很蓝,蓝的让人心驰神往,时光很慢,慢的让人就想这么停下来再也不要前行。

越看越发困的洛诗干脆合了书本,以手遮眼直视起令人发昏的耀眼阳光来,透过香樟树叶缝隙间的阳光一缕一缕的,好似被人刻意划分了开来。

顽皮心起的洛诗上下开合着手指,任由那一簇簇的阳光直射着眼眸,微风乍起处,连树叶也跟着开合了起来,半躺着的洛诗不自觉地扯起了嘴角。

正玩得兴起,忽然一影像由远及近地遮住了洛诗的视线,瞬间阴霾取代了光亮,洛诗慌忙抽离了双手,抬眸望去只见一着紫衣的女子正从高墙之上踏着空气缓缓地往下踱着,一步稳似一步,整个人仿若踏在台阶之上。

从未见过的女子,却不觉得陌生,那眉眼,那姿态,那笑容,似若骨子里的相亲相识,洛诗似蛊惑般地缓缓起身,蓦而高兴地飞奔过去扑进了女子的怀里,泫然欲泣地喊道,“娘亲,你终于来看我了!”

“我的小诗都长这么大了!”紫衣女子颤颤抚摸着洛诗的面容,不敢置信却也欣慰至极,“娘亲不在的日子里,小诗有没有乖乖听爹爹的话?”

“有啊!小诗一直乖乖地……”鼻子发酸的洛诗赖在那温软怀里蹭来蹭去,刚才还理直气壮的声音片刻间成了喃喃自语,“小诗一直在乖乖地等娘亲回来。”

“乖就好!看到你健康无虞,娘亲也就放心了!”紫衣女子缓缓擦拭着洛诗的满面泪痕,忽而作势捏了捏她的脸蛋打趣道,“都多大的女孩子了,还哭鼻子,也不怕别人笑话!”

“带娘亲去见你爹爹吧!”紫衣女子微笑着揉了揉洛诗的额头,眼神一直在停留在她的脸颊之上,好似怎么看也看不够,神情有那么一丝地追忆往昔,“想想咱们一家人许久未聚在一起了。”

洛诗一听娘亲这么说,忙点头嗯着,抹了泪珠便又高兴地咧嘴笑起来,日日夜夜期盼的场景终于被她盼了来。满心感谢上天的洛诗忍不住对着上空挥了挥手,掩抑不住的幸福之情。

紫衣女子刚站起身,两人互相扶持着还未迈开步,却听得耳后传来了细碎的沙沙声,转身望时却见千万箭矢横空飞了过来。

漫天漫地的箭矢,黑暗早已驱逐走了阳光,洛诗惊恐地拉着紫衣女子掉头就跑,可愣是费尽力气却没有拉动一分一毫,笑容停滞在脸上的女子在她眼前缓缓地滑落下去,悄无声息。

刚才还温言以对的娘亲刹那间就倒在了血泊中,再也没了温度,再也没了话语,冰冷寒心。

大颗大颗的泪珠滴落,慌乱无措的洛诗想要放声哭喊却怎么也张不开口,想要将娘亲抱在怀里却怎么也迈不开步。

绝望掩盖过了血腥气息,洛诗机械地转着头,却见四鸢身侧的血泊里躺着一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好似丝线牵连般,洛诗不受控制地一步步往血泊挪去,待站定俯下身时,洛诗只觉整颗心攫到了嗓子眼,恶心之感袭上咽喉。

无法言喻的恐惧自心至身的蔓延,眼前血肉模糊的面容早已分不清哪里是口鼻哪里是脸颊,只是一道道深至骨髓的血痕,外翻的皮肉触目惊心,整整一张脸似被划了千万刀,比那尸骸还要惨烈。

再转头望去时,洛诗惊恐的发现娘亲的身侧也多了一具尸身,细看去时倒像是自己的爹爹。

再也无法承受的洛诗哭喊着四处奔跑着,可狭小的院子似是被施了诅咒般,任她如何冲撞,四周只剩了坚硬的高墙,香樟树也在一霎时灰飞烟灭。

精疲力竭的洛诗无助地跪在了冰寒的大地之上,待再抬眸时,却见刚才还只是几具尸体的院落顷刻间就成了尸横遍野的荒原大漠,黑暗取代了蓝天,无数凄厉啼鸣的鸟儿在夜空中盘旋着,尸臭的腐烂气息浓烈无比,整个世界仿似只剩了洛诗一人。

任她呼喊哭泣,也只是她自己。

最后一声啼血哀嚎的洛诗仿若要将心肺撕裂开来,待她厮嚎着睁开双眸时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一个血腥的噩梦。

可也幸好只是一个梦,一个冗长虚无的梦。只是那么真切的感觉犹环绕在身侧,血液浸染的画面依旧历历在目。

“娘子,你醒了。”陪坐在床侧的宣暮云一边以再平常不过的语调问着好,一边以热毛巾轻轻擦拭着洛诗脸颊额头上的汗珠,“做噩梦了吗?”

“与你无关!”洛诗执拗地侧过头,不愿被宣暮云碰到一丝一毫。

“你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等会喝点粥吧!”宣暮云也不在意洛诗的蔑视与冷漠,依旧为她擦拭着汗珠,“你放心,我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情。”

洛诗干脆往床里挪去,不耐烦地闪过宣暮云的擦拭,“送我回相府!”

“有些话,你不想听,我也不会再说,”眼角布满血丝的宣暮云疲累地收了毛巾,双唇翕合了良久才一字一顿道,“只是你是我娘子,我要护你周全,所以你必须留在我身边。”

“别说的那么好听!”洛诗冷哼着打断了宣暮云低沉的话语,“想拿我威胁我父亲,你就直说!卑鄙小人!”

被你认作卑鄙小人总好过让你搭了命好,宣暮云无奈地摇摇头,“你放心,我不会拿妆匣里的东西陷害你父亲,也不会拿你威胁你父亲,只是有些事情需要你自己明白。”

洛诗冷哼着不再言语,现在连多说一句话她都觉得厌恶。

“身体是你自己的,别跟自己过不去!”起身离去的宣暮云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好,只是担忧之心迫使着他再次叮嘱了句。

洛诗见宣暮云关了房门离去后,才撑着身体从床上探出了头,打眼瞧去却见窗外立着重重人影,本欲逃跑的洛诗当即寒了心,若说不是拿自己去威胁父亲,又怎会派重兵把守一个弱女子?

一天一夜未眠的宣暮云回到书房草草擦了把脸,匆匆换上衣服后坐着马车就往皇宫赶去,只怕再多耽误一刻钟,他就要误了这攸关生计的早朝了。

朝堂之上的君臣各怀心思,谁也猜不透,谁也找不到平衡点,往日调皮说笑的小皇帝此刻听着群臣关于出使孤竹国的辩论早已沉了脸飘了思绪。

宣暮云派人暗访皇宫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只是碍于错在皇太后,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当他当晚回寝宫时,却见从不上门的皇太后早已候在了寝殿里等着他。

“为什么要派云清王出使孤竹国?”公素嫣斥退了所有人喝问着当朝皇帝宣思远,“你难道不知道这是去送死吗?”

宣思远背了手冷冷道,“朕派他去只是搜集证据,何况朝堂之事,也不是母后您能过问的!”

“收回旨意!”公素嫣毫不让步居高临下地紧盯着宣思远。

这是两人第一次撕破脸面剑拔弩张,小皇帝只觉可笑至极,挑着眉戏谑道,“您觉得经过了您与皇叔的纠缠之后,朕还会将皇叔留在庾滇国吗?”

“皇权在儿臣手中!”甩袍而坐的宣思远一派王者风范,刚毅语气不容置疑。

气的面上铁青的公素嫣抬了手指一字一顿道,“本宫可以收回你的帝位!”

“朕也可以废了你!”狠辣决绝的语气全然不似从十二岁的孩童口中说出。

揉着额角的小皇帝蓦然被群臣的激辩打断了思绪,当即挥手咆哮道,“都给朕住口!”

硝烟弥漫的朝堂之上一霎时连呼吸之声都微弱无息,宁静地仿若能听见毛孔翕张的声音。

本就没听主战派激辩的宣暮云此刻仍旧沉浸自己的世界里,这几天,他承受了太多,也背负了太多,所拥有的正在慢慢消失殆尽。

忆及昨夜与左尘的对话,宣暮云只觉自己当真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恶人。

“早跟你说过,无论是动情还是不动情,都别碰洛忠悭的人,”左尘望着昏睡中的洛诗提点着陷入两难抉择的宣暮云,“事已至此,不奢求她的原谅,你至少要完成你的任务。”

“我就要去孤竹国了,希望你能做好接应,”宣暮云仿若没听到左尘的话语般,只自顾自地打算着,“关于洛诗的事情,我会处理好。”

“你若处理不好,我会带她走!”左尘留给宣暮云的最后一句话直至在朝堂之上仍旧萦绕在他耳边挥之不去。

就在小皇帝心意已决驳斥主战派时,向来平静无事的云清王府却来了一批不速之客,正以瞬影移形的速度往云上院移去。

晨曦下的刀锋闪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光,一道紧随一道。







、杀气来袭欲逃亡

整整一天一夜滴水未进的洛诗虽然嘴上强硬,但还是敌不过身体反应,难耐又饥又渴,洛诗不得不爬下床猛灌起茶水来。

两茶壶水下肚,洛诗才猛然意识到她已经好几日未见四鸢了,虽然迫使着自己不往坏处想,但眼皮子还是不自觉地跳了起来。

“四鸢!四鸢!”洛诗扔下茶壶就朝着房外大声吆喝着,生怕自己的人被宣暮云囚禁了起来。

好在震天吼没放出几声,四鸢便推门探进了小脑袋,“小姐,您喊我什么事?”

一看四鸢活灵活现地出现在了自己眼前,气不打一处来的洛诗抄起茶杯就扔了过去,“你个死丫头!你家小姐是死是活也不管了是吧?”

“小姐,您这不是好好的吗?何苦咒自己!”四鸢捡起地上的茶杯顺口接了洛诗的话语,关上门后便强打起精神颠颠地跑到了洛诗身前,有些委屈道,“四鸢什么时候不管您了,只是这几日四鸢又是拉肚子又是闹风寒,我不想传染了小姐,便一直待在房里没敢出来,今早上王爷还特意嘱咐我不要到您跟前烦您呢!”

一听四鸢如此说,洛诗才发觉四鸢确实消瘦了好多,脸色也蜡黄毫无生气,她本就无意发火,只是小孩子脾性使然,想着王府里她只有四鸢一个亲人,几天之间一连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而唯一的亲人却不在身边,这能不让她心下憋闷吗?

“小姐,您怎么脸色这么苍白?”四鸢自进屋起就发觉洛诗眼窝深陷恹恹无精神,也仿若生了一场大病般,便打断了她那将自己上下打量的眼神急切道,“小姐,我不在的这几天,您难道没有好好吃饭吗?还是也生了病?”

洛诗蓦地红了眼圈,紧抓着四鸢喃喃道,“吃饭也好,没吃饭也好,只要咱俩能好好的聚在一起就行了。”

“小姐,您说什么呢?”四鸢用自己瘦弱的胳膊将洛诗环在了怀里,有些难过地抚着她的脸颊,犹豫了良久才缓缓开口道,“听下人说,前一天晚上,您与王爷吵架了,莫不是因为这个不开心了?”

“不说这个了,四鸢,咱们回相府吧!”洛诗深吸一口气无力地扯了个笑容,打着口型无声道,“就咱们两个偷偷的回去。”

“小姐,你……”四鸢不解地蹙起了眉,“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合,您不能因为这个就回相府啊!”

“嘘!”洛诗探指止了四鸢的话语,昂头指了指窗外低声道,“你进来时,看到外面有多少护卫?”

“护卫?”四鸢瞪大了双眼掩嘴笑道,“哪有什么护卫,廊上全是丫鬟小厮,都是王爷吩咐留在这儿伺候您的。”

洛诗懵愣地摇了摇头,忽而又豁然开朗地点了点头,“也是,他的护卫也不会留在这么显眼的地方。”

那这样就好办了!定下心神的洛诗抱起妆匣拽着四鸢就往后窗移去,“咱们从后窗爬下走后门!”

“呀!王妃姐姐,您刚苏醒怎地就下床了?您这是拽着四鸢在干什么?”推门而入的雅惠张嘴就不停地问着,雅娴也不管洛诗同没同意就径直步进了内室,两人手中俱拖着食盘,香气四溢,“王妃姐姐,厨房给您熬的肉粥,赶紧过来趁热喝了吧!”

心底大叫不妙的洛诗下意识地将妆匣放在了梳妆台上,极其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妹妹们怎么过来了?我也没什么事,就不劳烦妹妹了!”

“姐姐说哪里话!什么劳烦不劳烦的!”雅惠佯装不悦地撅了撅嘴,而后又兴高采烈地将洛诗拉到了桌前,语气欢快道,“这肉粥可香了,您赶紧喝了吧!姐姐上次送我的衣服还有胭脂水粉,我还没来及道谢呢!这次就让我服侍姐姐吧!”

“妹妹与姐姐客气什么,剩下的那几件我也没穿,你要是喜欢就都拿去吧!”洛诗拿眼角瞥着妆匣随口回应着,不料她的一句话更增加了雅惠的热情,端着小碗就递到了洛诗嘴边。

这厢一个开心如常一个心焦万分之际,那厢钰璞与西静也推门缓缓踱了进来,“听闻姐姐早上已醒转,妹妹们还怕打扰了姐姐,看此场面,倒是我俩来晚了。”

洛诗本想应付一下就将雅惠雅娴哄骗出去,没想到钰璞与西静也赶了来,洛诗一霎时思绪翻涌,再一细看四人脸上的笑容以及桌上的肉粥,当即冷了心神拉下了脸。

原来宣暮云是派这四人来拖住自己,以防自己逃跑,想的可真是周到啊!冷意慢慢涌上眼底的洛诗拂袖阻了雅惠的好意,“你们四位请回吧,我想休息了!”

杵在原地的四人尴尬地敛了笑容,也不知洛诗前后如此反常的态度到底是为何,想问也不知该如何开口,房内的气氛愈发微妙起来。

“既然姐姐已乏累,那我们就且先退下了,等过一会儿我四人再来看望姐姐。”钰璞对着其余三人使了个眼色,便恭谨地就要往房外退去,岂料转瞬之间钰璞也冷了面容,侧耳倾听窗外轻喝道,“等等!”

洛诗被她这一喝也惊异地回转了身,“发生了何事?”

钰璞并没有回应洛诗的话语,而是对着西静点了点头,两人蓦地从腰间抽出了物什,一旁的雅惠雅娴倒张嘴惊愣地往后退去,只见往日纤弱的两个女子此刻一手执软剑一手执九节鞭威风凛凛地护在了内室门前。

洛诗本以为钰璞抽出软剑是要将自己制服,没想到她正严阵以待地望着窗外,紧随着她那冰寒的目光望去时,洛诗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软了下来。

不知何时,无数黑影正从远处悄无声息地向着云上院的卧房靠近,眨眼之间,墨黑的窗扇之上早已被喷溅了数不清的血珠,鲜红之色渐渐蔓延开来。

寂静的房内只听得见刀刺血肉的声音,是那么的微弱,又是那么的刺耳,洛诗眼睁睁地看着趴倒在门窗上的丫鬟们的瞳孔越来越扩大,越来越涣散,最终随着血印缓缓地倒了下去。

“王妃娘娘快跑!”不知是谁在刀尖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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