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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倾世女枭雄-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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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随手把紫金链锁在铁门把手上,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浓烟中。

在西点军校的时候,开锁只是最粗浅的基本课程罢了。别说这种最原始的物理锁,就连电子锁、声波锁、指纹锁、红外线锁都不在话下。

想用一条锁链栓住她,还真是让她忍不住想笑啊。

凤羽站在一处花木阴影里,深深吸了一口气,胸臆间顿觉畅快。此时夜朗星稀,丝竹声声,间或夹杂着女子的娇嗔声,男子的调笑声。夜风里带着脂粉的香气。

清冷华贵公子,穿花拂柳,缓缓走来。只见他白衣如雪,微微挑起的凤眸,眸光璀璨如沉了无数星光的海,薄唇勾起一抹淡漠笑意。亭台楼阁、华灯明烛,瞬间成为黯淡背景。他站在那里,就像站在天地的中央。

萧然缓缓抬起手臂,他那修长白皙,如玉雕成的右手掌心,托着一朵九瓣莲花,花瓣如透明水晶,流光婉转。

那莲花越靠近凤羽,花瓣绽放的越舒展。

“这就是幻莲?追踪幻香而开,离幻香越近越怒放?”凤羽黑眸凝视着那美丽的如幻梦般的九瓣莲,淡淡问道。

萧然左手轻轻拂过凤羽那仅剩下的一只珍珠耳坠:“那晚惊雷暗中随你回坐忘阁,知情势危急,这幻香正好派上用场。若没有这幻香和幻莲,我又怎么知道你是被带到了秦楼?”

修长冰冷的手指忽然从耳坠上滑下,指尖带着寒凉劲风袭向凤羽的咽喉。凤羽黑眸凝定,侧头提肩,右手五指微屈成爪,就去扣萧然的脉门。就在她的手指刚触及对方肌肤的时候,却觉得手腕一凉,修长冰冷的手指反扣住她的手腕。

那手指带着她的手腕往前一探,有力的手臂顺势一曲,环住了她纤细柔韧的腰肢。下一个瞬间,凤羽的身体已经贴到了某个微凉却紧致有力的胸膛。

淡淡冷香萦绕鼻端,如冰崖上缓缓开放的雪莲,清而远。

凤羽仰头,黑眸抬起,正迎上那双眼角微挑的绝美凤眸,璀璨如沉了无数星光的大海,却依稀有怒意暗涌。

“以自身为饵,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啊?难道你忘了,你的这条命永远属于本王?”萧然薄唇勾出一抹凉薄笑意,附唇在凤羽耳边,话语中带着恶狠狠的意味。从他唇齿间吹出的微湿气息,让少女精致白皙半透明的耳廓微微泛起红晕。

地底密室。

青灰色的墙壁处处乌黑,地板已经被烧的七零八落,积了足有半寸的水。空气中有焦糊的味道。

紫夜的锦衣下摆已经全部烧掉,露出的里衣也破破烂烂。他静静站在狼藉的屋子里,暗红的唇紧紧抿着,雪白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那条紫金链被他踩在脚下,已经看不出原来的形状。

黑斗篷站在紫夜身侧,身上黑衣已经烧的破破烂烂,露出了他魁梧精壮的身体,黑沉沉的眸中全是惊恐,正是鬼五。他半躬着身体,双腿微微有些发抖。

“楚王、逸王和梵世子都到了秦楼?”良久,紫夜开口问道,声音轻柔,听不出喜怒,可是鬼五忍不住把身体躬得更低一些。

“是。”黑斗篷答道。

“本以为,只是抓到一枚有趣的小棋子,不料却搅动了齐都的局势。只不过,当今齐都,知道凤羽是天月血脉的承继者,除了我,不会再有别人知道。刑部、韩二夫人、明舒长公主、大齐的后宫贵人们,都把手伸了过来,又为的是什么呢?”说完后,紫夜轻轻一笑,“凤羽,你终究逃不脱我的掌心!”

诡美轻灵的紫色黑纹蝴蝶落在紫夜的掌心上,如一朵盛开在幽冥中的花。

 第六十四章 秦楼之夜(上)

凤羽被萧然一把扯进怀中后,脸色一沉,神情有些恼怒。她右手被萧然紧紧握住,动弹不得,于是左手握拳,猛的往萧然的下颌击去。

萧然不闪不避,只是轻轻往凤羽雪白娇嫩的拳头上吹了一口气。

凤羽的拳头在距离萧然下颌一寸远的时候,突然微微一滞。拳头就被裹进了一团无形的泥淖里,再也动弹不得。

萧然俯头,唇触到凤羽的拳头上,凉而湿。

凤羽心里蓦然慌乱。她在地下密室三天,经络被封,和紫夜连番斗智斗力,好不容易积蓄下来的一点真气在逃离密室的时候,也已经消耗殆尽,此时已是强弩之末,靠强韧心志硬撑着而已。现在靠在萧然怀里,心中虽恼,但是精神不知何时已经松懈下来。

她狠狠瞪了萧然一眼,随后睫毛垂下,晕了过去。

凤羽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身上盖着锦褥,秋香色绣大簇大簇繁复花朵的帐幔从屋顶垂下,把大床遮盖的严严实实。

鼻端闻到熟悉的脂粉香气,耳边听到丝竹声,凤羽第一时间就判断出,她还在秦楼里,置身于某位秦楼姐儿的房间里。从听到的声音判断,这房子似是被隔成前后两间,她躺在内间的床上,外间似有客人正在听曲喝酒,偶而响起女子低低媚笑声。

不知怎的,听到那媚笑声,凤羽心里忽然觉得有些不爽。

就在这时候,外间门外有脚步声响起,一个柔美的声音在门外说道:“请殿下移步倦晚楼楼赏歌舞。”

“甚好。”清冷的声音淡淡说道。

只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脚步声,衣袂窸窣声慢慢远去。

等到房间完全静默下来,凤羽侧耳细听,确定屋子里面已经空无一人,掀开锦褥坐了起来,把帐幔拉开,见乌檀雕花木格隔开了房间。木格上方镂空,挂在外间壁上的瓷质美人灯,将镂空木格的影子投在地板上。

就在这时候,另外一面的窗户被无声无息推开,一道雾气般的身影悄然进到屋子里,黑色劲衣,眉如墨染,短发根根矗立,正是惊雷。

惊雷不言不语,走到床边,手指搭在凤羽的脉门上,过了一会,她浓眉微微扬起,刀剑交鸣般的声音压的极低:“你的经络被特别的手法封住,用不了真气,其余倒无碍。”

凤羽沉吟了一下:“能不能送我离开秦楼?”

“不行,秦楼内外现在有许多高手暗中潜伏,而且互不统属,有几个人到现在我还没摸清来路。惊云带着主子的三千精兵尚在乱峰岭,若有事发生,无法驰援,如今暂且静观其变。”

凤羽蹙眉道:“惊雷,我知道你擅长医术,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能恢复一部分真气?”在如今的情形下,虽然有惊雷暗中保护她,可自身功力全失,那么她就是最薄弱的环节,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惊雷闻言,低头想了想,才慢慢抬起眸子,盯着凤羽:“可以用金针开穴之法,不过这种法子虽然能快速打通一些经络,可是那种疼痛,非常人能抵。”

“无妨,就用这个法子。”凤羽面色淡然。

凤羽躺回到床上,床边放着檀木小匣,匣子里是一排粗细不一,长短不一的金针,闪着光。

惊雷站在床边,食指中指拈起一根足有三寸长的金针,却没有刺下去,反而用左手拿出一块汗巾递给凤羽:“咬着。”

“不用。”凤羽没有接汗巾,惊雷也没有坚持,把汗巾又塞进袖中。右手一挥,金针直接刺进凤羽左手手肘骨缝间。

凤羽的身体倏然弓起,像是一只遇到危险的猫,汗珠瞬间从额头上滚落下来。她沉默的抿紧双唇,如渊黑眸凝视着房顶,神情漠然,仿佛那金针刺到的,是别人骨膜。

左右手肘、肩关节、膝盖骨、脚腕骨依次刺进长长的金针。惊雷在金针里灌注的真气,刺激着关节处的经络。就像无数只蚂蚁,吞噬着被堵塞的血肉,势必要打出一条通道来。

汗水滴滴答答从湿衣上滴落,凤羽的脸色异常苍白,沾满汗珠,就像是凝结上晨露的白玉。抿紧的双唇也已经淡到无色,只有那双黑眸,越发的沉凝,像无穷无尽的苍穹,深邃可不测。

惊雷开始一根接一根的拔出金针,浓眉微微上扬,素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也不禁露出一丝佩服之色。

凤羽闭上眼睛,感受着细细的真气涓流开始在经络里流转,广袤丹田里的那红色水滴旋转的速度加快,有淡淡红光覆向经络。

半柱香时分后,凤羽从木榻上坐起来,脸色依然苍白,但是神情却轻松了许多。她对惊雷低声吩咐了几句,惊雷点头离去。

不一会,惊雷捧着套青色衣衫回来。很快,凤羽换了男装,又戴上惊雷给她挑选的人皮面具,顿时变成一个相貌普通的少年书童模样。

她腰间挂着楚王府的腰牌,大摇大摆的走向倦晚楼。

不得不说,做为秦楼招牌的歌舞表演场,倦晚楼让见多识广的凤羽也有些惊愕。

对着大门的舞台,足足占据了大厅三分之一的面积,上面铺着深红绣略深暗纹的华贵锦毯,几名眉清目秀的少女坐在台上,衣衫淡雅,气质娴静,每人身前放着一架紫檀木雕花琴几。只见少女眸子低垂,素手纤纤,正专心弹琴。

台前巧妙的用地形、花木、珠帘隔开七八个雅间。雅间里的客人,既能以最好的角度欣赏到舞台上的表演,却又不觉得空间促狭。

正门进去靠右侧有一道木梯,旋转而上,直通二楼,二楼正对着舞台的方向,都是一间一间的包厢,珍珠帘垂落在包厢前,既不影响包厢里的客人观看舞台,又遮住了他们的身形面貌。

舞台上的素雅少女专心弹琴,台下客人凝神静听。坐在客人身侧的服侍少女,眉目清纯,温柔大方,煮茶斟酒时娴雅端庄,几乎不输于大家闺秀。

可以说,这里和凤羽想象中的青楼妓馆没有半分相似!没有浓妆艳抹,眼波撩人的女子,没有上下其手的客人,反而是极安静,极雅致的所在,有些类似于现代社会的顶级小型歌剧院。

凤羽心中暗赞,但是表面却没有任何异样。她腰间挂着楚王府的腰牌。所以门前的童子和护卫只是微微躬身行礼,并没有多问一言。进门后两个温婉的侍女引她直接从木梯上了二楼,往天字一号房行去。

二楼回廊上,石海峰领着一众护卫,如雕像般贴墙而立。从他们站立的地方,不仅能居高临下看到整个大厅的情形,还能在对面包厢有什么变故的时候,第一时间发现。

凤羽从石海峰等人面前缓缓走过,走向天字一号房。

石海峰的目光从凤羽的脸上落到她系着的腰牌上,见她走进天字一号房后,才收回目光。他自然知道,天字一号房里的贵人,是楚王萧然。一号房左侧的二号房,是逸王萧越。一号房右侧的三号房,是梵世子。

梵世子不准他进包房,石海峰只好守在包房对面的回廊上,至少能占据有利地形,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凤羽走进天字一号房后,先是一怔,随即反手掩住门,站在门边,眉头微蹙。只见一个穿绣白海棠长裙的女子,背对自己,面向萧然,半伏半跪。萧然坐在乌木包银案几后,单手撑颊,另外一只手则拿着她那把新月弯刀,雪亮锋锐的刀锋正抵在长裙女子纤细的脖侧……

 第六十五章 秦楼之夜(中)

青衣书童打扮的凤羽一走进房间,萧然的眸光就斜斜瞥向她,略带恼怒,可是薄唇却又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笑意。凤羽心知肚明,惊雷必定用什么法子告知萧然她前来一事。而萧然显然对她的举动并不赞成,却又对她的到来有一点喜悦。

凤羽懒得理会萧然,她目光停留在案几前女子的背影上。

新月弯刀锋锐雪亮的刀刃压在女子凝脂般的肌肤上,一道血痕慢慢浮现,甚至有几滴血珠顺着脖颈滚落到衣领上。

女子身形颀长,绣着白海棠的长裙样式虽然简单,但是衣料精良,绣工精湛,看挽起的发髻和头饰,像是秦楼里面颇有身价的倌人。

凤羽那夜被紫夜设计掳走的时候,知道惊雷隐在暗处,就无声无息的丢下新月弯刀。此时凤羽见自己的新月弯刀出现在萧然手里,倒也不意外。

“殿下饶命,海棠再也不敢了。”那少女浑身颤抖,似再也跪不住了,一下伏倒在地上,抽泣起来,“海棠只是、只是倾慕殿下,想、想把殿下的汗巾偷偷、偷偷留下做、做个念想,海棠以后再也不敢了。”

“那就砍了右手。”萧然冷冷说道,把新月弯刀随手放在案几上。站在萧然身后的两个侍卫上前拖起海棠,就往门外走去。

海棠大哭起来:“殿下饶命……”

此时少女正好面朝凤羽,只见她一张鹅蛋脸儿,五官秀丽,右眉边上有一颗小小的红痣,给这张面容平添了一分艳媚。凤羽眸光闪动,略有些疑惑,她确定自己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叫海棠的少女,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觉得有点眼熟。

她只是静静站在那里,思忖着为何会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少女会觉得眼熟,并没有任何拦阻动作。虽然海棠哭的很可怜,但是她并没有做圣母的爱好。凤羽并不是看不起青楼女子,只是她觉得,一个女子不管是无奈还是自愿做了这一行,就该认清情势,逢场作戏、迎来送往是最起码的职业素养,动不动就玩感情,迟早要玩死自己。

这是个冷酷的世界,弱肉强食,就算没有强大的武力,但是至少要有一个强大的头脑和一颗强悍的心。

只有这样,才有希望摆脱蝼蚁般的命运。

海棠快被拖到门口的时候,忽然一把抱住了凤羽的腿,怎么也不肯放手。那拖着海棠的两个侍卫虽然不认识凤羽,但是看见她挂着腰牌,在主子面前也不行礼,从容淡定,摸不清她的底细,怕伤到她,倒也不敢用力去拖海棠。

海棠仰起头,用哀求的目光看向凤羽,却不料一下看进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中,只觉那眼中竟似隐藏了一个无穷无尽的苍穹。本来五官平凡的少年只是静静站着,却透出如山如海般的气势。

海棠呆了一下,连哀求的话都忘了说。

萧然冷哼一声,冲着凤羽说道:“还不过来,杵在那里做什么?”他见凤羽目光朝他瞥过来,忽然眨了眨狭长的眼睛。

凤羽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心里却在思忖,紫夜既然选择秦楼作为藏身之处,那么紫夜和秦楼之间定是有着千丝万缕的瓜葛。萧然虽然喜怒无常,杀人如麻,却不是喜欢做无聊之事的人,他这番做作,莫非另有原因?

想到这里,凤羽忽然伸出手,摊开手掌:“刀来。”

萧然两根修长的手指在新月弯刀上一拨,那弯刀旋转着飞向凤羽,刀柄正落到凤羽掌心。

凤羽春葱般的五指缓缓握紧弯刀,淡淡说道:“既然海棠不愿出去,那么属下就在这里替王爷行刑。”说完,她眼睛眨都不眨,一刀往海棠的右手腕上斩去。眼看那锋利的刀刃就要切到海棠手腕,海棠猛的松开抱着凤羽腿的手,哭叫道:“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

她刚叫到这里,凤羽忽然用弯刀封住她的嘴唇,堵住了海棠没有说出来的话。

凤羽慢慢俯身下去,凝视着海棠,以近乎耳语的声音说道:“怎么?东方世家的女儿还需要在青楼卖笑,贴补家用吗?”

海棠的眼睛猛然瞪大,满脸惊骇,不知道凤羽怎么会猜到她的身份。

刚才那一瞬间,凤羽猛然知道她为什么看着海棠觉得面熟了,因为她想起了凤战野的三夫人东方雅。这叫海棠的少女,脸部轮廓和东方雅有几分相似。再联想到刚才萧然的神情,以及这少女脱口而出的话,立刻猜出了少女的身份。

而少女此时的表情,也说明她没有猜错。

东方世家断不会把女儿送到秦楼当倌人,那么她为什么会来这里?就算她真的痴恋萧然,也不会做出这种有辱世家门风的事情。凤羽眉头微蹙,刀柄翻转,一下拍在海棠的后脑上。少女身体一软,昏了过去。

两个侍卫顿时面面相觑。

萧然冷冷说道:“你们两个出去,守在门外,不许任何人进来。”

等到侍卫出去关上门后,凤羽看看昏倒在她脚边的海棠,又看看萧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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