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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帝王歌-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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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术见我苦着脸,欲出声,我急忙掩住他的口。心一狠,把兀术从炕上拽了起来,朝着后门大步走去,“闭嘴,什么都别问,跟着我。”兀术不明就里,很想开口发问,却被我少见的凌厉眼神给拦住。

搀着兀术小心翼翼的踏上陡坡,额上生出了不少汗珠。我的脸色很难看,兀术识趣的没有说话,虽然他满脸都是疑惑,还夹着些许恼怒。不过我想他心里大概也明白,这座宅子的主人,不是个柔弱书生,而是个打猎功夫一流的壮男。兀术此时一身女真人装扮,若这个主人对女真人极度仇视,难保不会趁着兀术受伤,再补上一刀,顺便把我也杀了……

“哎呀!”兀术及时搂住我,嘘叹道:“丫头,你小心点。”我后怕的点点头,愈发小心翼翼起来。

走出数十步后,兀术做痛心疾首状,喟然长叹一声:“想我堂堂大金国都元帅,竟要——”我没好气的打断他:“行了行了,我以后绝对不说去。”心想我才郁闷呢,那宅子里的人可是岳飞啊。我为了救你失去了一睹英雄风采的机会,我还没仰天痛哭,你起个什么劲儿。

一路跌跌撞撞的走下石坡,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太紧张,太惊险了。我回头望去,真不敢相信上面留下了自己的足迹。

其实暗想一下,虽然表面姿势上,是我搀扶着兀术。可实际上,却是他紧搂着我的腰,行至艰难路段时,我整个人几乎悬空,被他夹在臂膀下,给提了起来。

关键时刻,我到底还是一个拖油瓶啊。

兀术脸上也布满了汗珠,但他多半是因为伤口太痛。我起身,给他擦了擦汗珠,不放心的说:“快走吧,这会子他们可能发觉屋里来过其他人,说不定马上就追出来了。”

然而话音方落,身后已传来一声大喊:“什么人!快给老子站住!”

我“呀”了一声,抓住兀术的手,急道:“快走!”他却始终不肯挪动脚步,整张脸迅速冷掉,目光如同一张大网,罩住了站在坡顶的两个男人。



题外话:提到岳飞,必然会出现“金兀术”这个人名。在高中人教版历史书上也会提到兀术和岳飞的较量。然而因为受正统思想影响,许多戏文中,常常会贬低兀术,夸大岳飞的功绩。。我只想说,对待历史须有种客观公正的心态,兀术是女真族历史上同时也是中华民族历史上的一位著名将军。他与岳飞一样,都是本民族的伟大英雄。。所以在《帝王歌》,我想安排一场他俩相遇的情节,英雄逢英雄。。我喜欢这样的场面。。(未完待续)

正文 第173章 将军留步

今日第一更,亲们周末愉快。



空气,有些窒闷。气氛,甚是诡异。

坡顶上的两人,开始提脚,一步步往下走来。

我愈发紧张,手心溢满了冷汗。兀术猛捏了我一下,却未低头看我,目光仍然落在来人身上。

两人体型相当,皆是魁梧之人。一人肤色古铜,嘴边蓄了一抹胡子,身着粗布麻衣,腰间系了一皮质水袋。而另一人,身躯凛凛,昂藏七尺,相貌不俗,风仪天然。一身青褐色的宽袖锦袍,像是在刻意低调,却掩饰不住藏在袖间的万夫难敌之威风。

有时候,我们在看一个人的长相时,会用到这样的形容:此人长的有一股子正气。

很显然,我已经分出了,谁是岳飞,谁是齐裕民。前者出身行伍,如今早已成一方大将,举手投足间的军人气质,自然不同于后者的乡野之气。

令我手足无措的是,我身边这位同样气质不凡的男人,似乎认出了他未曾谋面过的岳飞。

待岳飞与齐裕民停在六步之外,我心瞬时提至嗓子眼儿,只感觉我的睫毛,也在簌簌颤抖着。

两人见兀术一身女真打扮,神色不由的变了几变,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初。想必他们也明白,如今汴京城为女真人所占,这里会出现女真人,并不奇怪。

但无论如何,那如常的神色下,国家仇、靖康耻,尽数化作眼角一抹雪亮的恨意,赤裸裸的显露了出来。

我下意识的屏住呼吸,眼睛不知该往哪里放。目光忍不住投向岳飞,可只坚持了两三秒。又心虚的移开了。再看一眼兀术,我心乱跳,他和岳飞到底怎么回事,彼此间默不作声,却又互相盯视着对方。目光变幻莫测,气氛看似平静,却隐隐藏着一股剑拔弩张之势。

“岳飞。”

“金兀术。”

我嘴巴大张,这两人竟同时叫出了彼此的名字!

他俩。难道已经认识对方?还是,曾经见过彼此的画像?据我所知。兀术这几年在外领兵,虽然麾下部队与岳飞交过手,但他本人好似从未和岳飞正面接触过。莫非是我自己寡闻了?

话音落毕,岳飞神色与之前无异,只是紧紧攥起的拳头,让我心头的骇意更添了一分。而一旁的齐裕民,显然是大吃一惊,双目大睁如铜铃,尽显愤恨鄙夷之色。

不知不觉中。兀术将我拦在了身后。这一举动,使得岳飞和齐裕民把注意力转向了我。两人先是一怔,旋即带着疑惑盯了我几眼。想必是在探究,为何我一个女子,却身着男装。并且和金国的大元帅在一起,彼此身上皆沾了血迹。不过须臾。岳飞一手搭在腰间的佩剑上,一面往后退了一步,边询问道:“娘子这是……”

我小愣片刻,接着明白了岳飞的意思。他或许是以为。我是这里的山民,兀术灭了我家人,并要把我抢走。这也正好可以解释,为何我的身子,一直在发抖。

兀术怎会示弱,那柄沾满人血的长剑,已被他抽了出来。我心头大震,这是要做什么?他俩是要在此时一决高下吗?

心中焦灼,我大脑一片空白,只感觉有股力量,把我推了出去,嘴上亦大声叫道:“岳将军且慢!”

岳飞手上的动作一僵,兀术亦是侧脸横了我一眼。我心头微微无奈,既然出了声,便继续说下去吧。

“民女进山采药,不想遇到一群契丹匪徒,幸得完颜将军相救,这才得以逃离虎口。完颜将军以少胜多,此时已是伤痕累累,方才情急之下,不得已擅闯入这间宅子,只为寻得软布膏药,并无其他恶意。民女读书不多,却也知救命之恩,必当尽力相报。民女知两族素来积怨已深,但还是斗胆恳求岳将军——国家之仇,当战场上来报!”此话一出,三人表情微动,兀术尤为讶异,定定的看了我很久。岳飞闻后不语,只是含着审视之意,多看了我两眼。

齐裕民显然并不买账,往前大迈一步,扯着嗓子道:“娘子心善,可别被金人蒙了心智。这兀术老贼与契丹人,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兀术听后,面色大怒,正欲动手,却扯了伤口,皱眉哼了一声。我又急又气,心想他真是沉不住气。岳飞身负国家之恨,还没上前给你一刀,你不过被人说了几句,何以动气如此。

软布上晕出了一抹殷红之色,看来又有新的血液流了出来。我站在一旁半扶着他,想伸手帮忙止血,又碍于岳飞在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急得满头大汗。

岳飞沉默几秒,忽地转身,留下一句:“本将军——在战场等你。”

齐裕民急劝道:“这等良机,将军岂能放过!”

岳飞身形微顿,沉声道:“趁人之危,本将军胜之不武。来日战场,本将军必不留情。”

兀术冷哼一声,满脸不屑之情。我伸手掐了他一下,疾言厉色的睃了他一眼。

齐裕民不甘心的瞪了兀术一眼,一甩袖子,跟上了岳飞。

我心头一松,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紧接着,脑袋却轰然一响,整个人如梦初醒,不由自主的叫了句:“岳将军请留步!”

岳飞闻得动静,回身张望,我几步跑上前,心里的话直接绕过了脑子,脱口说了出来:“岳将军为人正直刚勇,麾下的岳家军名动中原。今日之事,更让民女见识了大将军的气度。民女久仰将军大名,敬服将军精忠爱国之心,然而君主昏庸,奸臣当道——”

岳飞起先还一脸淡然,见我话锋一转,立即大喝一声:“休得胡言乱语!”



晚上还有一更喔。

又到了周六。。整日埋头码字,上课。。忽然照镜子,发觉一脸屎色。。今儿决定不辞劳苦,出门走走。。手捧钱袋,请人吃饭去。。唉,又要和女生朋友坐在一群情侣的包围中吃饭茑。。(未完待续)

正文 第174章 大逆不道

我从浴桶里起身,取了浴巾擦拭身子,一面又低头嗅了嗅,总觉得肌肤上,散发着一股子浓烈的血腥味。今日衣袍上沾了血,却让我感到那血液已经透过外衣,侵染进了肌肤。一思及此,胃里便是一阵难受。

换了身衣裳,照例把长发束起,又拾掇了一刻钟,乌禄的人过来接我,这才走出屋子,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夜风甚凉,我倒未觉冷,只是希望这秋日的风,能够吹散纠缠着我的血腥之气。

行了半会,我念及一事,侧身问一士兵:“可知那耶律广机是死是活?”他眼眸微垂,低声道:“回爷的话,小人不知。”我略一思索,心想他应该是实话,便未再追问。

或许是因完颜宗翰忌日将至,这几日我精神不济,才会出现那诡异的幻觉吧。耶律广机,到底只是耶律广机,如何能与完颜宗翰相提并论。

进了屋,兀术仰头坐在雕花大椅上,乌禄陪伴在侧,两人神色严肃,不知在商谈何事。

兀术招手示意我过去,开口就是:“怎么在屋里那么久?”我坐在他身边,摇头笑了笑,未回话。

手腕上一紧,兀术抓着我的手,脸色颇为紧张的说:“手背怎么划伤了?”我淡淡一瞥,忽觉浑身发疼。也是,从马背上跳下来,摔得着实痛。何况又在杂草枯枝中奔跑过,手背会划伤也是自然。只是起先太过紧张,这些小伤痛直接被我的感官给忽略掉了。现在让兀术一说,倒一同作祟起来了。

未等我回话,兀术道:“这几日便在屋里休息,哪儿也不许去了。”我麻木的点头。打死我我也不会再独自外出了。他见我如此乖巧,满意的笑了笑。旋即又看向乌禄,笑说:“乌禄最近若是得闲,便多去陪你姐姐说说话吧。”

乌禄起身,清朗一笑,回道:“这是自然。四叔自己也需好生静养,备战之事,就交给乌禄和几位叔伯吧。”

我心有不安,出声询问:“备战?”

兀术瞟我一眼,淡淡道:“先用饭,剩下的晚点再说。”

这顿饭吃的不太舒服。许是和乌禄几年不见。彼此间到底是生分不少。而他打小便不是多话之人,如今话里行间,更是多了几分保留。孛迭心直口快,从不会讲一些恭维之言。可乌禄,却是举止客气有礼。温文尔雅,让我心里生出几分莫名的涩味。

饭毕,乌禄先行离开。兀术屏退众人,独留我一人在屋。

我深知他心思,也不加以掩饰,直接开口道:“你又想问岳飞的事吧?”

兀术剑眉微蹙,目光阴沉不定。我取了一貂毛大氅,盖在他身上,随后坐在一侧。把玩他的帅印。

半晌,他眉峰微展,终是淡淡的说了句:“罢了,你若不想说,我便不问。”我松了口气,倒了杯热茶递给他。“那以后也别再问了。”多年前,我曾不小心在兀术面前提过岳飞。那时的岳飞,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兵,说不准还只是一介平民,未入身行伍。此时岳飞,却已经官拜太尉,和韩世忠等南宋大将齐名,所率岳家军,更是锐不可当,雄霸一方。兀术心里,定是对我当年的话震惊不已。不过好在他不追问,否则我还真不晓得该如何搪塞过去。

兀术喝了口茶,又道:“你今日那番话,可是把岳飞吓到了。”我苦涩一笑,嘴上缓缓道:“爱国与忠君,若他只占了前者,我今日之言,或许不会白说。只可惜……”

只可惜岳飞此人,有重整山河、复仇雪耻之大志,却无乱世枭雄之野心。生逢乱世,多少有志者欲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帝王之业。一颗忠君之心,把岳飞深深困在封建纲常的大锁之中。君为臣纲,这一由孔子提出的儒家正统思想,统治了中国长达千年,也在岳飞的认知中,拥有不可动摇的地位。

这便是后世所说的“愚忠”啊!

岳飞难道认为赵构是一位明主吗?恐怕没这个可能。国家山河破碎,百姓流离失所,朝廷黑暗无能,奸人把持朝纲……无论是岳飞还是韩世忠,心里肯定急切的试图改变现状。但他们从未想过,要夺取赵家的江山。尽管改朝换代,或许更能造福百姓,解国家之困,振汉族之威……

三纲五常,三纲五常啊!

正兀自叹息,却见兀术搁下茶杯,淡淡道:“歌儿,你太过天真。”

我诧异抬头,他看我一眼,眸光微凝,抿唇继续说:“你以为岳飞心里、就不曾有过那个心思?”我脸色不悦,正欲驳话,却不由自主的咽了下去,只带着几丝即将消散的疑惑,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兀术从我手中取走帅印,一面没头没脑地道了句:“你看这帅印与国玺,哪一个更让人心动?”

我如实回答:“若对于你们男人来说,自然是国玺。”

他又问:“那你说岳飞喜欢哪个?韩世忠喜欢哪个?张俊又喜欢哪个?”我似乎明白了兀术的意思。这三人,可都是如今撑起南宋军力的顶梁柱。换句话说,他们皆是手握重兵、远离京师的大将!

目光与兀术交错,他盯了我几眼,取过一旁的羊皮地图,让我靠近细看。

地图上,朱笔圈起的地方,皆为宋军所占。不难看出:韩世忠屯兵在淮水一带。岳飞众部收复了大半个河南,并且经营鄂州、襄阳多年。张俊则据守毫州、控制了安徽不少重镇。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南宋将军,分布在江南、川蜀各地。

兀术收回地图,问我:“你有何想法?”

我道:“你是想说,岳飞不造反,并非是无意于帝位。而是火候未到,不能轻易举事,否则一旦失败,便是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他微微一笑,伸手弹了一下我额头,“小妮子如今长见识了。”我侧过脸,不想和他说笑。兀术敛了笑意,视线落在窗外,“如今有韩世忠、张俊等人在,岳飞怎敢率先举事。那两人,心里又岂会没动些鬼心思。这个时候,拼的不是战功和实力,而是耐心与智谋。第一个造反的人,必然不会有下场。”

兀术所言,确实有理。一山不容二虎,枪打出头鸟。这几人实力相当,若真有一人动了,其他人要么随之动,然后军阀混战,胜者为王。要么保持中立,既不跟着造反,也不帮朝廷平叛,欲待二者两败俱伤,再出兵收拾残局,偷得胜利果实,但这种情况,只怕很难。最后便是,向朝廷表明忠心立场,调兵遣将,出师有名,若平叛成功,又有两种选择:一是忠心不二,继续为朝廷效力;二是趁着群雄已灭,无人争锋,把持朝政,架空君主,继而取而代之。

可是,我还是不愿相信,以上这些心思,在岳飞脑中过了无数遍。就像是三纲五常在岳飞心里根深蒂固了一样,岳飞精忠爱国的形象、早已在炎黄子孙心里扎了根。虽然,即便岳飞有过造反的心思,他光辉的形象,也不会在我心中打半点折扣。我未受三纲五常禁锢,我反而推崇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历史上那些乱世枭雄,亦是我所崇拜仰慕之人。造反?谋逆?弑君?君主若无道施暴政,这些有何不可!能救苍生于水火之中,这些有何不可!只要当政者能有所作为,能为百姓谋福祉,即便他的皇位名不正言不顺,我亦“惟有扬颂无微词”。

兀术见我沉思不语,伸手扯下我头上的绸巾,墨发瞬时垂肩而下。我横他一眼,正欲起身,却又想到方才的对话,不由得撇了撇嘴巴,不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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