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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帝王歌-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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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乌禄,我不禁内心胆寒。那一晚。他与合剌的对话,依旧清晰的回绕在耳边。

或许,他是想试探合剌心思也未可知……

如今,他是兀术的半个养子。即便他与迪古乃不和,也不会忤逆兀术。毕竟,若我的身份暴露。第一个有欺君之嫌的人,可是兀术……

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必须是这样!

九月匆匆而过,又是一年寒冬来临。

花园一隅,我陪着侧妃大氏喝茶闲话。今日天气不错,她从辽王府坐轿过来。说是想问我今年生日如何办。

我苦笑道:“其实简单过过便罢了!原本便不愿过寿辰,若再奢华的办一办,宛儿又得郁闷一阵子了!”

大氏不解,拓雅一面给她捶肩,一面笑着接话道:“侧妃呀。这您就不懂了!试问这世上,有哪个女人乐见自己又老去一岁呢?”我点点头说:“是呀,宛儿真的不想办。届时,一家人坐一起聚一聚,宛儿也就高兴了!”

大氏嗔笑道:“你们一个个年轻貌美,偏喜欢自己给自己找烦恼。话又说回来,世上何处去寻不老之人,每个人皆会老去,又有什么可在意的!”

拓雅摇摇头。故弄玄虚道:“这可不一定,还真就有青春永驻的人呢。”秋兰好奇道:“有么,是谁,是谁?”拓雅笑一笑,忽然指着我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我心下一凛。勉强堆笑道:“尽瞎说,你若想宽慰我,大可不必。”

可不得不承认,拓雅道出了我惊疑多日的迷惑。

去年生日,迪古乃曾开玩笑说:“宛宛,我发觉自打将你娶进门后,你的容颜似乎多年未变。我真怀疑,是不是上天赐给了我完颜亮一个仙女。若真是如此,我不知是喜是忧。”

我当时未在意,只是笑问:“喜为何?忧为何?”

他的神情严肃而又认真,“喜的是,我拥有世上独一无二的女人;忧的是,假如她确是仙女,那么是否有一日,她可能会回到天上去。”

我留意了后一句,心头立即浮起万千疑虑。又想到容貌已有六七成像自己,一个同样喜忧难辨的念头便蹦了出来:如迪古乃所说,这几年我不曾被岁月光顾过。那么是否有个可能,这副渐渐偏离小七原样的身体容貌,会永远停留在我穿越前的年纪和状态?然后在未知的将来,我终究会离开这个时空,回到属于我的地方?

好冷!我微微发颤,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滚烫的茶杯。直到秋兰唤了我一声,我才醒过神,茫然地望着她们。

拓雅“扑哧”一笑,向大氏道:“侧妃您瞧瞧,一夸夸,她就丢了魂似的。”

我笑道:“方才突然记起,爷出门前提过,晚上想喝新鲜鱼汤。”说罢,我吩咐秋兰:“你先回屋,把食材备好。”

大氏握住我的手,温然笑说:“你别把迪古乃给宠坏了!”

拓雅打趣道:“侧妃哪儿的话,他们二人是互相宠。殊不知女人容颜不老,跟男人也有极大的关系呢!”说着,她向我挤眉弄眼,问道:“是不是呀?”

我语气颇为羞赧,瞪她一眼道:“你好没正经!”她嘿嘿一笑,我摸了摸微微发烫的脸颊,另外起了个话头。

也许,确如拓雅所言吧!

养尊处优的妇人,用着名贵霜露补品,受着夫君夜夜滋润,她怎能不青春永驻?

忽有一串笑声临近,我收回思绪,抬头时,只见一美艳妇人,拾阶而上。

还有桃萱和芷蕙二人。

我和拓雅急忙起身,一同向徒单桃萱见礼。那美妇人盯我一眼,娇滴滴的向大氏施礼道:“定哥给侧妃请安。”

大氏笑容慈祥,伸手扶她起来,“许久不见定哥,今乍一见着,竟是愈发年轻娇艳。”

芷蕙附和道:“是呀,也不知定哥姐姐有何良方,倒是教教姐妹们呀。”

唤作定哥的美妇人,嘴儿轻轻一抿,笑容略显得意。芷蕙白她一眼,自顾坐在一旁。

大氏向我笑道:“宛儿,快过来。这是乌带的夫人,唐括氏定哥。”

我礼貌一笑,说道:“偶有听爷提起过,大理寺卿完颜乌带的夫人,可是女真贵妇中数一数二的美人。”

其实我并没有听迪古乃提起过,我真虚伪!

她掩唇娇笑,“妹妹过奖,殊不知妹妹的大名,姐姐早有耳闻。能让咱们打小出了名不近女色的亮大爷宠爱多年,妹妹你才是真正本事大呢!”

咱们?迪古乃何时是她的了?



还有一更,下一章会发生大事。(未完待续)

正文 第250章 噩耗

今日第一更。

我心有几分不爽,面上却依旧维持着礼貌笑容。

一面又暗自嘀咕:想当年初来上京,只觉女真女儿个个脸大腰粗,不堪入目。可如今见多了世面,才发现美貌者竟然如此之多。先是端庄娴静的徒单桃萱,后是妖娆风骚的徒单撒卯,眼前的唐括定哥亦是美艳波俏,而宫中还有一位雍容华贵的裴满皇后。当真是各有千秋,如入百花万蝶之中,令人心神荡漾,魂散魄飞。

桃萱闻得定哥此言,莞尔笑道:“妹妹记得,定哥姐姐儿时,还曾扬言日后非咱家郎君不嫁,焉知放话不过两年光景,便忽然嫁给了乌带。”她举帕一笑,拉一拉唐括定哥的手,“定哥姐姐,你倒是给咱们姐妹几个好好解释解释呀。”

唐括定哥微微脸红,我移开目光,心里再添不爽。

大家哄笑起来,大氏嗔怪道:“桃萱这丫头,定哥已为人妇,你追问这些事,可别惹得乌带心里多想。”我不由得看向徒单桃萱,她素来不爱玩笑,怎地今日如此话多?

定哥搡一搡桃萱,跺脚道:“就是就是,桃萱妹妹心眼儿真坏。”说毕,她绞着手中的绣帕,嘟哝道:“乌带那家伙,当年日日缠着我,可不就被他缠到手啦。”

徒单桃萱正欲接话,唐括定哥目光一转,望着我哂然一笑:“桃萱妹妹难道为定哥觉得可惜?不过瞧二爷如今的心思,定哥倒并不羡慕妹妹能嫁给二爷。”她娇笑几声,瞥向徒单桃萱,“妹妹,姐姐此言,可有道理?”

徒单桃萱尴尬一笑,精致描画的秀脸上浮起一层苍白之色。大氏急忙打圆场道:“大家别站着,快坐下喝茶。今日难得暖和——”

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打断了大氏的话语。亭外数十步,一名侍臣正疾步快跑。大氏扬声问:“何事如此着急?”来人满头大汗,喘气道:“方才传来消息。老元帅今早薨了!”

什么!

我脚下不稳。犹遭五雷轰顶!胸口如被大石挤压,刹那间呼吸不成。秋兰忙伸手扶住我,惊道:“娘子,娘子你没事吧?”我却再也听不清,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再度醒来已是黄昏时分,睁眼时。迪古乃正守在床边,无言的望着我。

我内心大惊大悲,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儿,难以顺利开口说话。只是紧紧抓住他的手。以眼神询问,询问消息是否有误……

迪古乃淡淡道:“正如你听见的那样,四叔于辰时三刻病逝,不日梓宫便会运回上京。”

我无法忍住,咬着下唇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迪古乃凝视我半晌,起身踱了出去。

还记得上一回分开时,我曾向迪古乃感慨道:“我只是觉得。今日一别,便是永远。”

果然一语成谶!

我痛哭出声,抬手打了自己一耳光。秋兰端着药碗进来,见状骇地把药碗一丢,奔来急急说道:“娘子,你怎么打自己?”我推开她,趴在床边泪流不止……

夜已深,迪古乃还在宫中,与合剌及众位大臣商议兀术的葬礼。

秋兰苦苦劝道:“娘子。您好歹吃一口粥吧。”我摇一摇头,有气无力道:“我现在吃不下。”拓雅叹气道:“人死不能复生,若活着的人为此忧郁成疾,如何能让死者安息?”

我沉默,抬头对秋兰说:“你去为爷准备夜宵吧。”拓雅从她手中接过粥碗,附和道:“是啊,过会儿二爷回来,肯定会饿。我来服侍你家娘子喝粥,你赶紧下去忙吧。”

秋兰点点头。不放心的看我一眼。便起身走了出去。

拓雅舀起一勺粥,递至我唇边。“你便是再伤心,我也得提醒你一句。今日你在花园中昏厥,在众人眼里可不是蹊跷。如今你又茶饭不思,岂不是更惹得人怀疑?”

我张口,缓缓咽下,“她们如何想,便让她们想去罢。”

拓雅见我肯吃,露出一抹浅笑,“也罢,有迪古乃在,她们也不敢乱嚼舌根。怕就怕迪古乃会多想,毕竟那完颜宗弼也曾对你有意。”

我闭了闭眼,说道:“我与兀术,相识数十年,其中情分,迪古乃不会不理解。倘若他觉得我不该如此伤心,我想……我会恨他……”拓雅轻轻颔首,慨然道:“我虽不清楚,但听你这么说,想必完颜宗弼此人,定是个大丈夫吧。”

我不禁微笑,脑海中浮现起过往清晰的画面,“他确实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我八岁时识他,那年他还是个年轻的小将军……脸皮厚,风趣幽默,很喜欢仰天大笑……我的马术,一半是义父所教,另一半便是和他学的……”

迪古乃一夜未归,待次日晚上,他才拖着倦容回来。

我坐在炕沿儿,看着秋兰服侍他更衣。窗外阴云滚滚,仿佛有场大雪即将来临。

茗儿在外问:“爷,娘子,传饭吗?”我道:“传吧,端这儿来。”迪古乃示意秋兰下去,提步行至我身前,俯身问道:“今日可有好好吃饭?”我点点头,问道:“梓宫运回来了?”

他依着我坐下,给我暖了暖手,“回来了,孛迭此时正在宫中。”我闻后不再言语,迪古乃抱我入怀,轻叹道:“宛宛,难过可以,莫要伤了身体。”

我轻“嗯”一声,仰面说道:“你让我见见孛迭好吗?”迪古乃道:“过几日再说,眼下他也没有空。”我喃喃自语道:“孛迭现在,肯定十分悲痛……”

迪古乃淡淡的说了句:“我能体会……”

我身子微僵,不由得抱紧了他。



本来这章打算昨日更的,可是昨日忽然停电!!我很不想更新这一章,我亲爱的兀术大元帅去了,呜呜呜。史书上并未记载说明兀术所患何病,我也不敢乱写,就模糊带过了。有些吹捧岳飞的古代戏文,胡编乱造兀术是战死的,纵欲死的,亲们千万表相信。

还有啊,有亲问我小说中的那些女真人是我编的还是历史上有的,我在此说明:除了个别小厮,小喽啰,或是打酱油的人,基本全是历史上的人,包括前几天的完颜阿懒啊神马的。许多重大情节,比如宗翰下狱,兀术杀害希尹,也是历史上确有其事。不是俺瞎编的。

接下来还有更新今天。(未完待续)

正文 第251章 虚空

今日第二更。

隔日一早,雨莲带着孛迭来了府中。

稍有平复的心情,在见到他们母子二人时,又翻腾了起来。

羊蹄刚毅的小脸上,此时亦是黯然悲伤,不再如往昔那般淘气。我情不自禁抱他入怀,搂着他又难过地哭了一场。雨莲站在一旁抹眼泪,抽泣道:“姐姐莫要再哭,莫要再哭……”

拓雅叹气,递给我一方绣帕,“行了,别又惹孩子伤心,快进屋吧。”

我哽咽着点头,羊蹄接过绣帕,极力忍着哭音道:“羊蹄不哭,羊蹄不哭。”一面咬唇说着,一面给我拭泪。我见他这般坚强,心疼之余,也忍不住感叹:不愧是兀术的孙儿!

进了暖阁,我和雨莲对坐于炕沿儿。秋兰打来热水,服侍羊蹄净手。雨莲望着羊蹄一言不发的模样,向我诉说道:“这孩子,自从父亲去后,一直是这个样子。从前,他总怨怪父亲将王爷赶出上京,平日也总爱和父亲起冲突。可自从父亲半月前病倒后,他几乎日日守在榻前照顾……”

我颇觉欣慰,感叹道:“羊蹄这孩子,与他祖父、父亲一个性子。”说罢,我疑虑道:“你说四叔半月前病倒,却为何没有派人送消息来?”

雨莲道:“父亲说,患病乃寻常事,不必传话来上京,以免大家记挂心忧。”她无奈摇头,握紧了茶杯又道:“可谁知,谁知这病来如山倒……前一日还出门散步了半个时辰,岂料次日……次日……”

她收声不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用完午饭,雨莲准备带着孛迭进宫。出殡之日已定,届时帝后二人,携后妃及文武百官,一众宗室贵族成员,一同亲送兀术。雨莲问我是否去,我摇摇头说:“待下葬后。择一晴朗日。我们两家再私下前往陵墓拜祭吧。”

出殡之日人多吵杂,不乏惺惺作态之人。我不想在那样的环境中,去回忆兀术的一点一滴。

兀术乃金太祖四子,多次领金军攻宋,迫使南宋向金称臣,回朝又执政近十年。在女真人及部分汉人心中。他的地位可与完颜宗翰、宗干相比。而他对待汉民,比完颜宗翰更为开明。如今他病逝,不仅女真人难过,连一些上京城中的汉民。亦自发前往城中设立的祭棚哀悼。更有人奏请合剌,令贵族官员及百姓,停嫁娶止音乐三月,合剌犹豫后准奏。

兀术只是合剌四位堂伯中的一个,合剌对于兀术的感情并不深厚,而他心底是否怨恨兀术也未可知。毕竟兀术亦是权臣一个,受制于臣下多年的合剌。恐怕难以走出憎恨权臣的阴影。

出殡前一晚,迪古乃要与各位晚辈坐夜。现下已是十月寒冬,夜间更是冷意蚀骨。在我的要求下,他不情愿的多穿了几件衣裤,方才匆匆去了。

次日卯时,他回来了一趟,喝了碗姜汤,又披上孝服,跟着送殡队伍出了城。我步履恍惚地走出府门。扶着秋兰,朝城门处望去。寒风中卷着断断续续的哭声,漫天飘舞着引魂幡和冥纸。看在眼里,不觉又泫然泪泣,难过不已。

显赫如他,辉煌如他,再过不久,也要与宗翰、宗干二人,一同长眠于地下。数十载人生。他们崛起于战争。活得惊天动地,享有无上的尊贵与权势。即便死后殊荣犹在。被众人簇拥着走完这一程,陪伴他们的,也只有冷寂的梓宫,与亦真亦假的哀悼与哭声。

秋兰出声道:“娘子,起风了,咱们回屋吧。”

我不肯挪脚,目光追着并不在视线内的队伍,深深感慨道:“秋兰,你看看,人的一生,是不是很可笑。最终都会死去,却还有那么多人,执于财富权势贪欲,为此争得头破血流。你说他们傻不傻,我说他们真傻,真傻!”

秋兰默不作声,我收回视线,转身踏过门槛,摇头笑叹:“过眼烟云,一切皆是虚空!”

晚上,下起了今年冬日第一场大雪。我不放心迪古乃,便打发茗儿坐马车,追上送殡队伍,跟在迪古乃身旁照顾他。

不料翌日,茗儿又被迪古乃打发回来了。随后不久,一个嬷嬷抱着昏睡沉沉的羊蹄坐车来到府中。

羊蹄发烧了。

我安置好羊蹄,又忙着抓药请大夫。嬷嬷说羊蹄凌晨时便发烧了,本打算熬一熬,却愈发严重。雨莲担心他身体,便趁着他病中昏睡,将他送了回来。又怕下人们照顾不周,便让嬷嬷带羊蹄来找我,请我帮忙照顾羊蹄几日。

望着羊蹄通红的小脸,我忍不住连叹几口气,从秋兰手中接过药碗,小心翼翼的将药汁喂入他微张的口中。

我问:“大夫走了?”秋兰道:“走了,大夫说这碗药一喝,羊蹄小爷的烧便能退下。并嘱咐奴婢,不能让小爷出门,得多喝热水,出出汗。”我拿绣帕给羊蹄擦了擦嘴角,担心地说:“我只怕羊蹄一醒,肯定会嚷着回去。”

秋兰凑唇道:“那奴婢去吩咐守门的一声。”我点头应允,“也只能如此了。”

子时已过,我摸了摸羊蹄额头,喜道:“真的退烧了。”嬷嬷笑着说:“多亏娘子的照顾,老奴代我家王爷王妃谢过娘子了。”我笑道:“嬷嬷客气,羊蹄可是我的干儿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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