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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帝王歌-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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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捧暖炉,浅浅一笑以作回应。木樨花即桂花,本身便具有富贵吉祥之意。今年花期又延长,没准真如她所说。也许会有喜事发生。

会有什么喜事呢?我下意识地搭上小腹,悄然叹了叹气。

帘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我收回心神,见迪古乃信步走进。

我起身笑问:“爷今日心情不错?”

迪古乃挥退秋兰。牵着我在炕沿儿坐下,神采飞扬地说:“今早刚得了一块稀世美玉,宛宛想要什么。我便差人去做。”

我扑哧一笑,“就因为这个,你便高兴成这样?”他轻轻抬起我下颌,温柔地说:“是因你笑了……”

我一怔,冲他展颜一笑。迪古乃欣喜若狂,猛地捧起我的脸,如小狗般狂吻起来。我顾及门外有人。忙低头躲开,嗔怒道:“你再这样,我以后可是不笑了!”

他轻嗤,粗糙的指腹滑过我的唇角,“宛宛是想做第二个褒姒?”

我无言以对。坐起身指着窗下的木犀花,笑吟吟道:“你快瞧,今年的木樨花多顽强!”

迪古乃抬头望去,眼里闪过一丝惊奇,嘴里笑道:“确是确是……”

说毕,他目光一动,向外道:“把本王今年绘制的木樨花折扇取来。”

我疑惑不解,秋兰很快将折扇取来,摊平放在炕桌上。

迪古乃拾起毛笔。我这才意识到,他是要题写扇面。

绿叶枝头金缕装,秋深自有别般香。

一朝扬汝名天下,也学君王著赭黄。

我自认才疏学浅,搁在嘴里念了几遍,方才领悟到他所表达的含义。

迪古乃搁下毛笔。拿起折扇看了看,仿佛十分满意。

我揶揄道:“王爷的诗词,皆是抒发大志之作。却没有一两首风花雪月之作,真真是无趣!”

他笑睨我一眼,命秋兰铺开宣纸,“谁说本王无趣,既然爱妃要跟本王风花雪月,本王遵命便是!”

我心下好奇,不禁凑上前,欲瞧个真切。

昭君怨?雪

昨日樵村渔浦,今日琼川银渚。山色卷帘看,老峰峦。

锦帐美人贪睡,不觉天孙剪水。惊问是杨花,是芦花。

我暗暗称赞,这个女真爷们,真真是让人大感意外。他到底读了多少书,方有了今日之才情。

迪古乃见我出神,一把将我抱进怀中,低笑道:“宛宛觉得如何?”

我撇一撇嘴,不以为然道:“天孙剪水,倒是极富情趣,其他几句,尚可一观。”

他也不恼,伸手捏一捏我脸颊,又指一指床榻,暧昧地说:“风花雪月之后,咱们是不是该共赴巫山云雨?”

我嗔他一眼,正欲笑骂,秋兰在外道:“王爷,阿律有事禀报。”

迪古乃松开我,替我扣好小袄,端正地坐在一旁。

阿律垂目立在珠帘外,“宫里刚传来消息,皇后娘娘为了陛下接胙王妃入京之事,与陛下在宵衣殿吵了起来。陛下盛怒之中,用花瓶将皇后的额头给砸破了!现在正命人起草诏书,说是要废了皇后娘娘!”

迪古乃“噢”了一声,心不在焉地说:“此等小事,何必来禀告本王,下去吧!”

阿律脸色微惊,他看向我,支支吾吾道:“这……门外候着几名大臣,还等着邀王爷一起入宫,劝阻陛下废后……”

我端起茶杯,淡淡道:“帝后二人吵架,乃是他们的家事。”

迪古乃接话道:“就按侧妃所说,去回了他们!”

由于许多大臣劝谏,废后之事暂时搁置不议。但没过多久,合剌忽然在大金国现行律法中,增加了这样一条可笑至极的律法:殴妻至死,非用器刃者,不加刑。

即殴打妻子致死的丈夫,只要用的不是凶器,就不处以刑罚惩治。

我怀疑,合剌是有了杀掉裴满凤翎的心思。

他究竟是有多么厌恶裴满凤翎啊!



事情发生得让人惶然,大金国上上下下为之震惊!

十一月的一天傍晚,合剌醉酒发狂,一剑刺死了裴满凤翎!

大臣们怒不可遏,纷纷要求合剌走出寝宫,为此事向天下臣民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而合剌竟无视众怒,坚持要让徒单撒卯入宫,并欲立其为新任皇后!

如此恶劣行径,如此荒诞的行为,让文武百官怒极之后,不由得心灰意冷!

於是,无人再去劝谏,徒单撒卯终于被风风光光迎进宫中。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若合剌单单沉浸在美人膝下便罢,至少旁人还可以悠然地过自个的日子。却不曾料想,他带徒单撒卯进山狩猎时,竟接连传旨回宫,先后赐死了后妃乌古论氏、夹谷氏及裴满氏。

整个后宫因此陷入一片恐慌之中,那些貌美如花的后妃宫女们,绞尽脑汁想要逃出皇宫,以免下一道圣旨传回宫中,被赐死的就是自己。

面对种种一切,杨丘行极力鼓动迪古乃趁早下手。他认为此时此刻,夺位者不仅不会遭到反噬,反而会被众人视为拯救者。

而迪古乃尚在犹豫时,合剌突然又降了一道圣旨,居然要把常胜在上京的豪宅赐给迪古乃!

一石激起千层浪,无人猜得出合剌到底是何心思。而这份赏赐,更是犹如定时炸弹,让迪古乃周围的人心下一震,终日惶惶不安。

我亦是提心吊胆,鬼知道如今心智失常的合剌,还会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来!

裴满凤翎死后第四日,迪古乃的众多幕僚,从四面八方齐聚岐王府。

当然,他们不敢大大方方地从正门入,而是扮成了寻常小厮,以送炭火为由进入了岐王府。

天空飘着小雪花,秋兰撑着纸伞,扶着我跟在迪古乃身后。

穿过拱门,徒单桃萱忽然出现。她未意识到府中紧张的气氛,依旧满面含笑地向迪古乃请安,并欢欢喜喜地说:“王爷,兵部尚书的的长媳纥石烈氏,方才说要和妾身肚子里的孩子定亲呢。”

迪古乃脚步一滞,扭过头问:“定亲?”

徒单桃萱点点头,娇羞地垂了垂眼。

迪古乃厌恶地看她一眼,冷冷道:“本王已许诺护卫长徒单阿里出虎,将来要和他结为亲家,以后你不要再私自做决定!”

徒单桃萱惊声道:“护卫长?那样低贱的人家,怎配与王爷结亲?”

看来迪古乃,是要拿徒单桃萱肚子里的孩子,收买护卫长徒单阿里出虎了……

迪古乃没有回答,拂袖大步离开。

我静静地看了眼徒单桃萱,提步跟了上去。

走了会儿,迪古乃停下来,站在原地回望我。

我道:“怎么?”他牵过我的手,淡淡地说了句:“你步子小。”

我心暖暖一荡,他拖着我的手,不快不慢地继续向前走。

踏进院门时,我忍不住问道:“收买护卫长虽十分必要,可你也不能把自己的嫡子就这样——”

他打断我,不带感情地说:“大夫说了,她怀的是女儿。”

我略一怔仲,喃喃道:“是女儿就可以随便赠予人么?若是我们的孩子,你也会这样么?”

迪古乃停住脚步,不顾下人们在场,紧握住我的手说:“旁人的孩子,怎能与我们的孩子相提并论?”

我无声一笑,侧身望着空中飞舞的雪花,微笑道:“以后,我若能有一女,便取名为雪。”

他“唔”一声,问道:“为何不是儿子?”

我抿唇一笑,摇头道:“有你一个便罢,再来一个小魔星,我岂不是要日日受你们爷俩的气。”



注释:天孙剪水指下雪,古诗词中常将下雪喻为仙人剪水;如“天人宁许巧,剪水作花飞。”

本文中所出现的诗词,皆是历史上真实的迪古乃所写的喔。不是随便找了个诗词安给他滴,人家还是很有才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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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79章 一女抵十女

迪古乃笑了笑,携我踏上台矶。

阿律推开门,屋内的人停止交谈,纷纷起身向迪古乃行礼请安。

迪古乃笑道:“快快请起,诸位不辞劳苦,快马加鞭从各地赶来。本王甚是感动,理应由本王给诸位行个谢礼才是。”说毕,他退后一步,欲拱手施礼。

杨丘行急忙扶住他,“使不得使不得。”迪古乃执意如此,杨丘行等人也只好生生受了这一礼。

坐定后,有人出声问:“王爷,今日聚会,只怕妇人在此不妥吧?”

迪古乃侧身望一望我,淡淡笑道:“本王爱妃,有胆有谋,堪比一猛安。此次本王召诸位前来,乃是商议杀头之事。爱妃执意要与本王共生死,此等情深意重,本王难道要视爱妃为外人?”

他目光缠绵,写满了浓浓爱意。我不禁低下头,不知不觉中已是满面通红。

杨丘行轻咳一声,呵呵笑道:“行了,咱们开始吧。”

讨论的核心,无疑是围绕着准备与善后两个关键。这些幕僚原本便是猛安,手中多多少少有些兵马,能起到威慑以及掩护作用。说到激动处,几个人摩拳擦掌,似乎已等不及要行动起来。

讨论一圈后,杨丘行认真问道:“王爷打算用武力逼今上下退位诏书,那么事后该如何处置今上?”

“当然是杀掉!”

“这个狗皇帝,留着他有何用?”

“就是,万一落入他人手中,岂不是个大麻烦?”

迪古乃沉默,眉心微微皱起。我看了眼杨丘行,静静道:“除非万不得已,今上的性命必须留着。”此话一出,众人噤声,眼神多含了一抹鄙夷之色。

一个将军模样的男人摆摆手道:“妇人之仁!”

杨伯英却道:“小生与侧妃意见相同。”他面向迪古乃,郑重道:“夺位。是因今上无道。意在还朝政清明,还百姓安宁,此乃大仁。弑君,却会被认为王爷是在泄私愤,满足一己之欲。而王爷又是今上堂弟,夺其位是形势所迫。但夺其命,就会落得一个残害手足的污名。不利于王爷事后安抚其他宗室贵族。”

我赞许地看他一眼,接道:“杨郎所言甚是,逼迫今上退位容易。安抚众位王公大臣却难啊。”

嘴上虽如此说,可自己不是不知,历史上的金熙宗还是被杀了……

是迪古乃亲手所刃?还是部下们蜂拥而上所杀?

忽然间,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王爷,王爷,王妃要生产了!”

我身子一僵。不由自主地握紧了茶杯。

众人起身,先后恭维道:“王爷真是双喜临门啊!”

迪古乃淡淡道:“坐下坐下,咱们继续。”说着,他吩咐阿律,前去看一看。

不到半会儿,阿律匆匆跑回来,为难地说:“王爷,王妃哭喊着让王爷过去!”

迪古乃脸色一沉,狠狠剜了阿律一眼。阿律缩了缩脑袋。轻脚退了出去。

我冷眼瞧着,没有说一句话。

手背上一暖,迪古乃拍一拍我的手,问道:“可是疲了?”

顾及外人在场,我忙收回手,起身浅笑道:“那妾先回去了!”他颔首,却跟着起身,“路上滑,本王送你回屋。”

我微一点头。率先走出门。

谁知刚下台矶。便遇上了满头大汗的阿律。

迪古乃问:“生了么?”阿律觑我一眼,摇了摇头。不敢吭声。

迪古乃见状,不由得大怒,“滚回去告诉她,不想生就不用生!竟敢要挟本王,本王不稀罕这一个孩子!”

阿律吓了一跳,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我拽一拽迪古乃,轻叹道:“别怒别怒,你是不知女人生孩子的痛苦,她想让你去看她也是情理之中。罢了罢了,我陪你走一趟吧!”

“不去!”迪古乃拂开我的手,气冲冲地负手离去。我还想再说,杨伯英跟上来道:“侧妃,不必再劝王爷。”

我疑惑转身,杨伯英淡淡笑道:“王爷最厌恶受人威胁,侧妃又怎会不知?”

秋兰给我拢一拢斗篷,“就是就是,王妃真是不识抬举,以为全天下只有她会生孩子似的。”她扶起我,幸灾乐祸地笑道:“走吧娘子,王爷还在等咱们呢。”

我默默片刻,开口道:“你陪我过去一趟吧。”

秋兰惊诧,我提步向前,轻声道:“这个节骨眼,不能再生出其他乱子了。”

院内乱成一团,丫鬟婆子们手捧银盆进进出。隐隐有叫声从产房传出,听在耳边,极是凄厉。

我定了定神,缓步走了进去。

下人们乍然见到我,先是一愣,接着又向我身后瞟了瞟。

一丫鬟请我坐下,问道:“王爷不能来么?”

我未答,朝产房望一望,“王妃怎么样了?”她叹道:“孩子出来了一半,但王妃只顾着哭,快没了力气……”

我道:“进去告诉王妃,王爷已经来了,正在路上。”她惊喜道:“真的?”说完已快步跑进了产房。

秋兰冷冷讽道:“这些人也是呆,不知哄一哄王妃,告诉她王爷就在外面坐着不就得了,难不成王妃还想让王爷进产房陪着她?”

她刚说完,产房内响起一串婴孩的啼哭声,洪亮清晰,中气十足。

我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怔怔地往前迈了一步。

秋兰拉住我,微微叹息:“娘子,旁人生孩子,你做什么如此高兴?”

我收回笑容,低低道:“到底是爷的孩子,历尽艰苦才来到世上,怎不令人欣慰感慨。”我又望了几眼,转身道:“行了,既然母女平安,咱们也该回去了!”



窗外寒风猎猎,屋内暖意如春。迪古乃伏在案前,全神贯注地书写信函。

我手捧热茶,递给他道:“坐了许久,喝杯茶吧。”他头也不抬道:“放在一旁。”我道:“不行,茶凉的很快。”

他这才搁笔,拉着我坐下,指一指书信,说道:“我正给孛迭写信。”

我微惊,试问道:“信中说什么?”孛迭虽只是个闲散王爷,却是兀术留在这世上唯一的儿子。他若振臂一呼,那些跟随过兀术南征北战的将士们,必然会聚集起来,为他所用。

要是能将孛迭拉来做后援,迪古乃成功的胜算又可再添三分。

只是……我私心里,并不希望孛迭卷进来……

尽管兀术,是一个叱咤风云的男人,手染无数鲜血,身负无尽罪孽。可他这唯一的儿子,却甘于平平淡淡,并不向往他父亲的地位。孛迭就像洒在大地上的阳光,完全透明,散发着温热,没有一丝阴暗,不带一点冷意。

这样明朗的男人,应该始终与阳光为伴。

不知为何,每每想到孛迭,嘴角就会情不自禁的上扬。

回过神时,迪古乃正面色沉沉地瞪着我。

我哧地笑出声,双手抱住他颈脖,哄道:“不小心分了神,王爷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奴家计较了!”

他一动不动,只是阴森森地盯着我。

我心咯噔一声,这男人还真生气了不成?

不就是……不就是刚刚在想别的男人……

我心虚地低了低头,鼻头滑过他的脸颊,刺刺痒痒,倒也怪舒服。

蹭了几下,他没反应,再蹭几下,他还是不理我。

我索性就一直用鼻头摩挲着他的脸。

可是,再蹭下去,鼻子可就扁了。我哼哼一声,探出舌尖,轻轻地舔了舔。

迪古乃身体微僵,呼吸渐渐变得粗重。我心暗笑,复又亲吻他的耳朵,将他的耳垂含入了口中。

吮吸轻咬。

“哼!”他终于出声,夹着一丝丝兴奋的哆嗦与颤抖。我嘿嘿一笑,忽地向后倒去,大笑道:“我要摔下去了!”

他及时搂住我,斥责道:“笨女人,真摔着了岂好!”

我在他怀中拱来拱去,撒娇道:“摔了就摔了,就是要让王爷心疼。”

迪古乃紧紧抱着我,嘘嘘叹气:“宛宛,你怎如此顽皮?”此话一出,我顿时僵住了身子。他吻了吻我耳根,低声道:“怎么安静下来了?”

我微窘,埋在他怀里不说话。

居然用“顽皮”二子来形容我,这不是在打我的老脸么。

他哈哈发笑,强行抬起我的脸,眼眸晶晶一亮,“本王爱妃,时而清高,时而温柔,时而泼辣,时而呆愣,时而娇羞,时而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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