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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帝王歌-第2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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芹香神色一急,脱口道:“娘娘莫非要撒手不管?”

我摇头说:“你别急,我怎可能不管,只是现在困难重重,我要先想一想……”

“砰砰砰!”

突然间,一阵叩门声急促响起,吓得我们纷纷站起身,警惕地望着院门。芹香仓惶失色,害怕地说:“难道我被发现了?陛下要来抓人了?”

我定一定心神,先让芹香去我的寝室躲着,又镇定地坐在主位上,吩咐秀娥去开门。

半会,秀娥掀帘进来,说道:“没事,是宫里送炭火来了。”我轻吐一气,身子软绵绵地靠在椅背上。秀娥给我倒了杯茶,淡淡地问:“娘娘打算如何安置芹香娘子?她今日贸然闯来,若一直留在这儿,很快会引起护卫们的怀疑,不如安排她先去山那头的尼姑庵住着吧。”

我轻轻点头,复又陷入沉思,思索着该如何去寻找羊蹄。

许是淋了小雨,次日突发高热,一直咳嗽不停,脑袋昏昏沉沉,只能躺在炕上昏睡。秀娥心急如焚,一面亲自去请玄真,一面打发茗儿进城抓药。折腾了两三天,身子才开始降温,脱离了危险。然身困体乏,依旧断断续续地咳嗽,堪堪消瘦了大半。躺了好一阵子,直到雪花满天飞,仍不见恢复好转。秀娥不敢马虎,亲自去了陈太医府上,请他来为我诊脉。

陈太医来的第三次,我刚好睡醒,正倚着靠枕喝药。他见我形容消瘦,摇头叹了叹气,低声叹了句:“何苦啊。”

我心纳闷,放下药碗,正要说话,秀娥颇为生气地问:“陈太医,我且问问你,陛下可知咱们娘娘病了?”

鼻头一酸,我埋怨地横她一眼,难过地移开了目光。陈太医默了一瞬,低眉道:“不瞒娘娘,陛下卧病已有多日。”

“卧病?”

我猛咳一阵,苦涩的药味涌上喉头,险些作呕。陈太医迟疑几下。又皱眉道了句:“病情有些严重,不知娘娘是否要回宫看望一下?”

秀娥催促道:“太医别说一句停一句,先告诉娘娘陛下身体有何大碍。”我急切地点点头,心中一时七上八下。陈太医叹息一声,说道:“不是老臣磨蹭,只是说出来怕娘娘……”

他眉心紧锁,捋一捋胡须,慢慢道:“月初时,老臣见陛下脸色不大对,本想给陛下把脉检查。奈何陛下忙于朝务,一再延迟。直到六日前,陛下留宿在杨美人宫中。晨起时突然呕了血……”

我心下一紧,脸色苍白如败絮。陈太医停一下,又道:“经检查后方知,陛下呕血乃是因长期服食五石散所致……”

秀娥“啊”一声,叫道:“五石散?陛下如何这样不爱惜龙体!”

我虽听闻过五石散。隐隐知晓此物是古代的一种春药,却并不了解其药性和毒性,忙追问道:“陛下正值壮年,根本不需服用五石散,为何会……”

难道……难道迪古乃竟纵欲到了我难以想象的地步……

陈太医回道:“陛下呕血后,老臣曾询问过陛下是否服用过五石散。陛下说连此物是何模样都不曾见过,更别提会服用。宸妃娘娘调查后,初步认为此事为杨美人所为。并在她宫中搜出了剩下的五石散。”

我沉着脸问:“杨美人?是郎主的新宠?”

陈太医道:“自打娘娘离宫,陛下曾两次采选淑女,前后加起来共有二十多位淑女入宫。陛下和这些新进妃嫔夜夜笙歌,日日饮酒作乐,不过所幸不曾荒废朝政。只是私下生活多有些……这杨美人是年初入的宫,得宠了大半年后渐渐被冷落。估摸是为了复宠,这才出此下策,以五石散媚惑陛下……”

我拽紧绣帕,压下数种情绪,追问道:“那五石散究竟是药是毒?郎主现在怎么样了?”

陈太医道:“五石散又名寒食散,是一种以石钟乳、紫石英、白石英、石硫磺、赤石脂五味石药合成的中药散剂,首见于东汉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初时用于治疗伤寒大有补益。自魏晋以来,玄学大师何晏大力倡导服用,风行于魏晋直至隋唐。服用后,与其他春药一样有壮阳强体之功效,可令人浑身燥热、性情亢奋。事后若以传统的方法解散,倒暂时不会酿成大问题,只是那杨美人偷偷下药,陛下被蒙在鼓中,遂根本解不了毒……长期下去,不仅易上瘾,更可致人精神恍惚,暴成狂躁之疾,严重者……一命呜呼亦不少见……”

“啊!娘娘!娘娘……”

秀娥大叫一声,急忙扶住我摇摇坠坠的身子,又急切地转首呵问陈太医:“那陛下究竟情况如何?”

陈太医慌忙起身,颤颤巍巍地道:“陛下呕血后,并未在意,照常去早朝,结果下了朝回昭明宫后,高将军向陛下禀报娘娘身染风寒一事。陛下闻言再次呕血,当时就昏厥倒地,夜间又起高烧,至今仍昏迷不醒……”??

我又气又急地说:“昏迷不醒?你们太医院就没想法子吗?”

陈太医愧疚地道:“陛下病情来势汹汹,臣等只能用保守之法慢慢下药。皇后娘娘久病缠身,宸妃娘娘优柔寡断,二位娘娘拿不住主意,太医院难免束手束脚,毕竟……陛下万金之躯,关系我大金江山社稷,无人敢独自承担重责……”

我掩帕连咳几声,挣扎着起身道:“姑姑,快为我更衣,我要回宫。”秀娥惊道:“娘娘自己还病着,岂能说回宫就回宫,好歹也要等天放晴啊。”

陈太医跟着劝道:“娘娘先好好躺着,今日服了药,安安心心地睡一宿,过几日再作打算。否则娘娘拖着病体,又如何照顾陛下呢。”

我慢慢呼吸一气,不再坚持,点头道:“我就听陈太医一言,不过我希望陈太医能不忘医者本心,尽全力为陛下医治。若太医担忧惹祸上身,我愿以自身性命相保,请陈太医放心。”

陈太医大惊,忙跪地磕头,恳切地说:“老臣惭愧,老臣必谨遵娘娘教诲,不负娘娘重托。”

如此躺了一两日,咳嗽有所减弱,身子渐渐恢复了气力。秀娥命人备下轿辇,抬我下山,再换上马车,向皇宫疾驰而去。

我乍然回宫,引起了不小的震动,往昭明宫去的路上,不时有宫娥偷偷躲在隐蔽处好奇地张望。待来到昭明宫前,只见九级台阶上跪满了宫嫔,为首之人脱簪披发,粉面低垂,盈盈含泪。

“元妃娘娘到——”

一声高唱打破了周遭压抑的气氛,一众宫嫔纷纷举首,俱都神色震惊、呆愣愣地望着我步出轿辇。只是,我头戴帷帽,将一脸病容掩盖在碧纱下,她们难以瞧见我的真面目。

直到司礼官提醒了一声,一个个如花少女方如梦初醒,急忙俯身磕头道:“参见元妃娘娘。”

我苦笑一声,眼角颇为酸涩,随意抬一抬手以作回应。当年我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我的丈夫有一日会拥有如此多的娇妻美妾。而我虽高高在上地俯视她们,滋味却并不比卑躬屈膝地她们要好多少。

梁珫的身影愈发苍老,只是此时他满面笑容,高兴地疾步迎上来请安。我心焦急,提裙快步拾阶而上,匆匆忙忙地进了昭明宫。

毡帘一挑,只见宸妃坐在炕沿儿,手中端着一碗乌黑的药。她见我出现,惊诧不已,忙放下药碗,喜道:“妹妹!”

我含泪点头,顾不得多余的寒暄,目光晃晃悠悠地落在龙榻上。赭黄色的龙纹锦被下,露着一张了无生气的脸,双颊浮着两抹不正常的绯色,隐隐有细微的汗珠渗出。

这就是我朝思暮想、爱恨交织的男人!

我脚下一软,勉强行至炕前,强忍住汹涌的泪意,伸手抚摸上他的剑眉。低低的呜咽声从身后传来,诸人莫不感伤掉泪,屏气凝神地退至一旁,远远地观望。

静静地坐了一刻钟,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宸妃轻轻地走近,低语道:“妹妹,太医送药来了。”



卷五蛟龙出海,玄黄迎路 第419章 决定

今日第一更。

我轻嗯一声,抹了抹眼泪。顷刻,有数名太医入内,见我守在榻前,不由吃了一惊。我冷着脸,不等他们行礼,斥责道:“若说你们是医者,你们的确会医术,可你们一个个却贪生怕死。郎主重病缠身,你们却互相推诿,互相推卸重任,生怕出了差错惹祸上身。哼,你们以为,退避三丈就能明哲保身?本宫今日且告诉你们,倘若郎主的病半月之内不见好转,你们就等着抄家灭族吧!”

众太医神色惊惧,面面相觑,连忙下跪剖白心迹。我冷冷地收回视线,吩咐道:“把药端来,所有人出去候着。诸位请到东暖阁一聚,本宫给你们一个时辰,务必得出一个适宜的治疗方案。一个时辰若是不够,就请诸位去监牢中思索吧。”

宸妃犹豫几下,上前问道:“妹妹不急着回云梦山吧?姐姐下去为你收拾间宫殿可好?”我默了一瞬,点头说好。

寝殿内只余我一人,宝鼎徐徐吐着安息香烟,渐渐使我紊乱的心绪平静下来。我轻轻吹了吹药,低头小抿了一口,俯身贴上迪古乃微张的薄唇。

熟悉的触觉,令我浑身一震,血液似乎流动得飞快。我忙坐直身子,深深呼吸一气,目光定格北面的墙壁上。

全家福!

我几乎难以相信,不由自主地离开暖炕,缓缓提步而行。

迪古乃,迪古乃竟然未取下当初画师为我们画的全家像。

此处为他的寝宫,常常有妃嫔来侍寝,他怎地还大喇喇地将此画挂在墙壁上?

望着画中幸福的一家三口,我再难忍住激动的情绪,掩袖痛哭出声。

“宛宛……是宛宛吗……”

我的哭声戛然而止,一颗心几乎快要蹦出嗓子眼儿。缓缓转首望去。缥缈的轻烟模糊了视线,令我迟迟不敢向前。

“宛宛……宛宛……我好想……”

我死死地咬住下唇,艰难地迈出第一步,之后便向归巢的燕儿一样,飞快地扑向御榻。可惜只是一瞬间,迪古乃眨了眨睫毛,又重新合上了眼眸,再度陷入昏迷。

我心一急,恨不得掰开他的眼皮,口中连声大叫:“太医!快请太医来!”

秀娥匆忙而入。见我手忙脚乱,忙将我揽入怀中,安抚地说:“来了来了。太医来了,陛下怎么样了?”说完,陈太医已经挑帘进来。

我推开秀娥,紧走几步,急切地道:“郎主方才醒了一下。还唤了我的名儿,可之后又昏睡了过去。你们快去把把脉,瞧瞧是不是有转机了!”

陈太医“哎”一声,领着几位太医上前把脉观察。我心焦灼,揪成一团,还想说话。却连连咳了几声。秀娥怜惜地扶我坐下,苦口婆心地道:“说了千百次,别急别急。娘娘莫忘了自己还病着。”

宸妃关怀道:“妹妹怎么了?”

我强笑道:“不妨事,你也坐下,我们说说话。”

这时,帘外传来梁珫的声音:“启禀两位娘娘,昭媛娘娘和南才人昏倒了。”宸妃见我皱眉。扬声道:“昏倒了就抬回去,公公连这点小事都张罗不好?”

我“腾”站起身。问道:“杨美人何在?”

宸妃面露厌恶,指一指外面,说道:“脱簪披发的——”未等她说完,我已戴上帷帽,含着一腔怒火踏出寝殿。

宸妃紧随我出来,一众妃嫔急切地仰首,泪花盈盈地问道:“宸妃娘娘,郎主现在病情如何?”

宸妃默不作声,静静地杵在我身后。她们意识到宸妃是在等我开口,不禁面露畏惧,噤若寒蝉,只偷偷地瞅我一眼,又赶紧垂下脸。

这位脱簪待罪的杨美人,似乎并不害怕获罪,睁着水雾茫茫的美眸,追问道:“娘娘——啊——”

我这一脚踢得不轻,杨美人狼狈地趴在地上,发丝散了一脸。其他宫嫔吓得纷纷闪躲,无一人敢帮忙上前扶她。

杨美人又羞又恼,胡乱分开额前的长发,瞪着我叫道:“常闻元妃娘娘贤淑,却不想竟如此野蛮!妾即便真的有罪,也该由郎主亲自裁夺,娘娘在道观呆久了,怎地连规矩也不懂了!”

我冷笑,不欲和她多说,挥手示意高怀贞上前。他眼神激动地盯着我,问道:“娘娘有何吩咐?”

我居高临下地俯视杨美人,无波无澜地道:“杨美人为复宠,不择手段,损伤龙体,按律早该处死,现在为何仍好端端地活着,还敢大言不惭对本宫出言不逊,该当何罪啊?”

宸妃闻言,低声接话道:“恕姐姐无能,这杨美人原是郎主的宠妃,郎主未清醒之前,姐姐实在不敢独自裁夺。”

隔着碧纱,我无可奈地睨了她一眼。高怀贞瞟了眼杨美人,请示道:“娘娘的意思是……”

杨美人双眸大睁,惊恐之色毕露无遗,“元妃……你……”她身子微颤,如雨中的蝴蝶瑟瑟发抖。却死不悔改,猛地爬起身,拼命往冲向殿门,哭喊道:“郎主!郎主您救救馨儿啊!您再不出来馨儿就要被人害死了!”

简直忍无可忍!

护卫们很快将她制服,候在一旁等我发话。宸妃见我思索,说道:“念在她年幼无知,妹妹就赏她一个全尸吧。”

我默然片刻,目光缓缓扫过底下的宫嫔,淡淡地问:“你们当中可有人要为杨氏求情?”

众人默然,额头紧贴着地砖,动也不动。我轻笑一声,转身瞟了眼杨美人,开口道:“高将军,把刑具拿来,就在此处将杨氏杖毙。别忘了堵住她的嘴,本宫不想听见她狼哭鬼嚎。”

回了寝殿,陈太医正和其他太医低语,神色严肃依旧。我取下帷帽,步履沉重地行至榻前,忧心忡忡地问:“可有什么良方了?”

陈太医安慰我道:“娘娘莫急,臣等已经商量好治疗方案。相信陛下很快就能醒来。”他停一下,含笑道:“不过,希望娘娘能一直在榻前侍奉……”

我微微一笑,颔首道:“愿凭太医差遣。”

秀娥轻松一气,扶着我笑道:“行了,娘娘先去歇一会儿,还要喝一碗药呢。”我依了她,轻轻抚一抚眉心,轻叹道:“你别说,确实有些累了。”

说着。我皱一皱眉,问道:“外面是谁在哭,听得人着实烦躁。”

秀娥低语道:“娘娘下令当众打死杨美人。其他宫嫔见了如何不恐惧,听说已经有好几个吓晕了。”

我沉声道:“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为了警告其他人,要她们以后安安分分地服侍郎主。谁敢玩花样闹幺蛾子,下场就和杨氏一样。”

宸妃闻言。惊讶地问:“妹妹这话……难道妹妹还打算再离开?”

我微笑道:“自然要离开,从哪里来还是要回哪里去。”

她欲言又止,眼神透着几丝不舍,苦笑道:“妹妹一走,我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如今好不容易把妹妹盼来了……”

说毕。她想起什么,脱口道:“妹妹,不如咱们一同去南京吧?”

我纳闷道:“南京?就是从前的汴京吗?”

宸妃激动地笑说:“是啊。你可能还不知,去年郎主曾下诏,大修汴京皇宫,欲将汴京作为陪都。听说汴京皇宫主体建筑差不多已经告竣,不如咱们向郎主提出去汴京住着吧!”

我若有所思。一时并未答话。

秀娥嗤笑道:“宸妃娘娘,您可忘了。您还要照顾太子呢。”

闻得此言,宸妃“哎哟”一声,苦恼道:“险些忘了还有个小尾巴。”

我恍若未闻,脑中酝酿出一个惊人的念头。

傍晚时,我服侍迪古乃喝了药,又和宸妃一同用了晚膳。正打算去休息,秀娥匆忙地进来,附耳低语道:“娘娘,芹香娘子随拓雅娘子进宫了,此刻正在殿外求见。”

我微感惊讶,点头道:“晓得了,先请她们去暖阁,我随后就到。”

宸妃疑问道:“是谁来了?”

我笑道:“拓雅来了,我得去一下,姐姐操劳多日,先回去休息休息吧。”

她笑道:“好好好,妹妹来了,我就可以躲躲懒了。”我莞尔一笑,亲自送她出去。

一进暖阁,芹香便冲上来,欣喜地叫道:“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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