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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帝王歌-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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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漠的笑意,“你不想让粘罕知道?”

我点头,他沉吟了片刻,道:“朕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一月之后,立即进宫——朕封你为淑妃,赐住朕亲自规划修葺的毓秀宫。”我急忙摇头道:“我不要,你只说入宫服侍你即可,我不要当什么淑妃,当个宫女就行。”封了妃,可就彻底逃不掉这个身份了。我心里,总是还抱着一丝希望……

“为什么?堂堂上仙郡主——”

“你身边已有裴满贵妃,我不愿与她……”裴满凤翎至今还未册封为皇后,但她得合剌专宠,地位与中宫无异。传闻她手段狠厉,善妒泼辣,我若真居淑妃之位,这个仅次于她的妃位,她还不暗中下药把我给害死了。何况……她本就对我有敌意。

合剌面色不豫道:“这皇宫是朕的,又不是她的。”我低头默默不语,他叹了口气,握紧我的手含笑说:“罢了罢了,朕此刻欢喜得很,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入宫后再商榷吧。”用力拼出一个微笑,我浑身再也无一丝气力了,真的好累。(未完待续)

 第115章 探监

今日第二更

下轿回府时,我双脚沉重如千斤。身子却是飘的,如一片轻羽,摇摇晃晃,找不到落地的家。

除了花涟和秀娥,没有人知道我今日去了宫里。

如今府外的侍卫愈发多了,且若非府中之人,不得随意进出。也就是说,希尹他们,也无法自由出入了。

我如一只游魂一样,在府里四处飘荡,花涟在身后跟着我。她看我脸色不好,一直焦急追问发生了何事。我却只淡淡一笑,跟她说没事。

走着走着,来到了玲巧的寿欢阁,里头有断断续续的呜咽抽泣之声。很明显的,是玲巧在哭。她嫁给完颜宗翰有几年了?算一算,有六年了,而仅仅六年的夫妻生活,对她一个风华正茂的女人来说,短的不能再短了。然而让人有一丝欣慰的是,从前一直不见怀孕的她,今年三月还是四月来着,有了身孕。距今差不多四个月了,大夫还说是个男胎。

可惜孩子出生后,是见不着父亲了。

我脚步一滞,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我的孩子……他更可怜,他不仅见不着父亲,也见不着母亲……

杀死我孩子的凶手——我一刻也不曾忘记!



打点妥当,花涟带着几个小背囊和我一起下楼。未料大夫人和玲巧坐在厅中等候,见我一下来,玲巧起身问:“陛下只给过大家一次机会去监牢里探望郎君,为何此次准许你去照顾一个月?歌儿,你该不会是……答应陛下什么要求了吧?”

我扶她坐下。摇头笑说:“你想多了,陛下不过是看在我们昔日情谊的份上,才准了我。而且这些都是秘密的,没有外人晓得,所以你们……也装作不知吧。”

大夫人示意丫鬟上前。手里捧着几叠衣服,“这是我前些日子亲手缝制的,你一并带进去吧。”我点头。叹气道:“义父入狱,这偌大的晋王府,还需要夫人来操心了。”说罢又将目光落在玲巧微微凸起的小腹。叮嘱道:“你要好好养胎。千万别出了什么岔子。”她哭着应是,大夫人忙拿出绢子给她拭泪,却也忍不住,跟着哭了起来。

一切都是暗中进行,毕竟准我进牢中照顾,本就是不合规矩的。若让宗磐这些人得知了,没准又会生出一些事来。

下了马车,戴好面纱。眼前是一座戒备森严的牢狱。秀娥在旁扶着我,不到几秒,便有人出来接我。引着我在重重官兵中深入牢狱。

阴森,压抑。这是我踏进去后最直观的感觉。没有阳光,所以阴森。没有希望,所以压抑。我一路只盯着领路人的脚后跟,没有东张西望。但时不时会有鞭笞声和呼痛声钻入耳中,秀娥拽紧了我的手,我也紧紧依着她。

最后,来到一个单独的牢房。巨大的铁门铁索,坚固密封,毫无破绽。这个时代,铁甚至比金子还要奢贵,而这个牢房全以冰冷的黑铁打造,是在防备什么?担心有人劫狱不成?

领路人正在开锁,铁器碰撞的声音,在死寂的牢狱中显得格外渗人。

满腔满腹的心酸!

牢房内的条件并不差,地砖光洁如镜面,墙壁都很干净。一炕一桌,上头还搁着文房四宝。

只是此时,满屋子的酒气,和那个披头散发坐在墙角的男人……刺痛了我的双眼。

完颜宗翰处于半醉半醒状态,似乎还没有意识到有人进来。我朝后吩咐几句,秀娥和领路人一同退了出去。

走向墙角的这几步,我的眼泪一滴一滴掉落在地砖上,我甚至可以听见落地的声响。行至他跟前蹲下,我止住眼泪,颤抖的伸手拂开他遮住半张脸的头发。

他老了!真的老了!他布满银丝的头发从我指间滑落,黑白交杂的胡子上沾着几滴酒。眼眶深陷,脸色蜡黄,一道道皱纹,无情的在他曾经俊朗无比的面上肆意滋长。

“你怎么来了?”猛然之间,完颜宗翰睁眼把我推开,迅速转过身子背对着我喝道:“快走,你不该来这儿!”心痛到无以复加,我明白他不想让我看到他现在的模样,可是……

我从背后紧紧抱住他,半哭半笑道:“什么叫做我不该来这儿……完颜宗翰,你是我最亲的男人。你在哪儿,我便在哪儿……难道你要丢下我不管了吗?”他身子一震,没有再挣扎,从前面握住了我环在他腰间的手。

只是片刻,他倏地转身,大力拥我入怀,嘴里迭声低唤:“歌儿……歌儿……”一遍复一遍,听得我心如刀绞,疼痛难抑!

相拥半晌,完颜宗翰抱起我坐在炕边,双手来回细细摩挲我的脸颊,为我拭干眼泪,“歌儿,你是怎么进来的?”他紧张的发问,我靠在他肩头,撒了一个谎,“还是辽王求的情,合剌准我来照顾你一个月。”

“一个月?我恐怕活不到一个月了。”他的笑悲郁愤懑,我急忙掩住他的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环顾牢房,处处都有酒的痕迹,墙角处散落了不少酒杯酒壶的碎片。完颜宗翰他……是想借酒消愁?还是就想这样一直喝到死为止?

他笑,把我的手按在他干裂的嘴唇上。我忍住心痛轻声说:“你这样日日喝酒,是想做什么?你当真,要丢下我不管吗?”

完颜宗翰目光一黯,如同被熄灭的烛苗一般,缓缓闭上了双眼,嘴角发出一声绝望的叹息。

这一声叹息里,我听出了他的悲郁,听出了他的不舍,听出了他的后悔,更听出了他的放弃……

我起身,望着他柔声说:“我让人打些水进来。”他睁眼一笑,点了点头,温顺如孩童一般。

秀娥端了水进来,她眼圈红红的,许是在外头哭过了的。

从背囊里拿出剪刀、木梳、铜镜、手巾……每一样,都记录着我们曾经一同生活的光阴。

他安静的坐在炕头,我拿起木梳,开始一缕一缕的为他梳理头发。这个过程,漫长而又祥和。我的思绪,随着手上的动作慢慢飘了起来。他从前,也喜欢给我梳头,小心翼翼,笨拙的可爱。

前额上长出不少碎发,我拿剪刀一一修剪掉,又露出了光洁的脑门。

梳理完头发,打好两条辫子后,完颜宗翰摸着我的手笑说:“你这打辫子的功夫倒是见长了。”而我却是心中羞愧万分,不敢应声。和迪古乃在一时,我几乎每日都会服侍他打辫子。从最初的生涩,到后来指法愈发娴熟,粗细均匀,速度极快。

我把手巾泡在水中,含笑道:“把衣服脱了,身子也擦一擦吧。”他按住我的手道:“不用了,每日都有丫鬟过来伺候,我怎舍得让你——”

“丫鬟是丫鬟,我是我,快点。”我拿眼瞅着他,心想合剌还算是有点人性,每日指了丫鬟过来伺候。只是眼前这个男人,明显开始有自暴自弃的迹象了。他的痛楚,我始终无法感同身受。我甚至开始怀疑,也许活着,对于完颜宗翰更痛苦……

我心一惊,拧干的手巾“啪”地一声又掉进水中。

完颜宗翰的肌肉依旧存在,只是长时间没有练武,皮肉略显松弛。而他宽阔的胸膛和脊背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或深或浅,或弯或直……还有他后肩上,那个刺痛我心的箭伤……

这累累伤痕,记载了多少浴血奋战的岁月,刻录了无数个死里逃生的险历……这都是他为大金国鞠躬尽瘁最有力的见证啊!他付出了一辈子!在战场上出生入死一辈子!最后不是倒在战场上,却倒在了自家兄弟亲人的权势倾轧之下。

多么悲凉的讽刺!

轻轻抚过他胸前的伤疤,完颜宗翰身子颤了一下。他仰头大笑,笑容冷然凄凉,“完颜合剌,轻锐无知,整饬宗室,你可知后果如何……囚我于此,何益于大金!”

我再也无法忍住,抱着他“哇哇”大哭起来。



高墙上的铁窗,渐渐和夜色融为一体,已经很晚了。我点上油灯,在桌上摆放着碗筷,却听得他微微叹息道:“歌儿,陪我吃完后,就回去吧……以后,也别再来了。”

我手停在空中,哽咽道:“你不想我陪着你吗?你别忘了……我说过要一直陪着你的。”

他不答话,只是唤来秀娥,缓缓道:“以后歌儿……就麻烦你来照顾了……”秀娥泣不成声,跪在他脚边连连点头。我心中不安,回头与他对视,却见他双眸空洞无物,只留一丝不舍,一丝怜惜……我身子一软,瘫在了地上。

这是真的——要放弃自己了吗?

感觉有人在耳畔轻唤:“宛宛……宛宛……快来玩啊。”一遍一遍极尽欢快,仿佛是陪伴我多年的玩伴们在前方冲我招手。大家吹着五彩缤纷的泡泡,映着灿烂的阳光,在清风中无忧无虑的追逐嬉戏。可刹那间一阵阴风吹来,阳光没了,天空暗了,美丽的泡泡在风中摇摇欲破,我着急的伸手想要护住它们,却在触碰的那一刻逐一破裂,碎在了心间……

我嚎啕大哭……(未完待续)

 第116章 十年一梦

今日第一更。。呜呜哇哇,夫人写这一章时边哭边写。。。

“小娘子醒了,快把药端来。”有人将我扶起,闻得一个“药”字,我很快清醒过来。睁眼一看,秀娥和花涟充满担忧的脸庞出现在面前。见我醒来,两人又是哭又是笑,一时都哽咽着不说话,只是来回搅动着碗里棕黑色的药汁。

望着这熟悉的屋子,我惊了一跳,问:“怎么在明珠阁?我不是在大牢里吗?义父人呢?”秀娥示意我不要激动,擦了擦眼泪说:“小娘子当时昏厥过去,王爷便赶紧让奴婢们把小娘子送回来。方才来了大夫,开了好些药……来,先把这药喝了……”

我撇开脸,准备下床,“我没病,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还要去看义父。”脑中却一阵眩晕,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在地上。

她俩忙扶我上床,秀娥按住我的胳膊哀求道:“好生躺着,别再折磨自己了。”说着吩咐花涟出去备晚膳。

我有气无力的问:“晚膳?我昏了多久了?”她看我一眼,喂我喝药,“一天了,大夫说若再不好生休息——”我咽下一口药苦笑道:“大夫都喜欢夸大其词。”

秀娥指尖轻颤,口吻含了满满的怜惜之情,“是不是大夫夸大,娘子心中有数。”我沉默不语,她继续道:“先不提那几年在外头受的苦,单是这最近……”我晓得她是指落胎之事,其实自从落胎后,我明显的感觉身体状况大不如前。我的脸颊也再不像往常那样,不施粉黛依旧如朝霞映雪了。而是扑再多的胭脂,也难掩苍白的气色。

“如今又为了王爷的事,您掉了多少眼泪,操了多少心思……大夫说的奴婢也不太懂,只知他说您忧思过度。气结于内,又常悲忧善哭……”我品着满嘴的苦涩,心想这就是中医常说的气郁吧!可病有药医。心中的郁气,又该如何疏泄?

喝了药吃了粥,我在她俩的强制下乖乖地躺在床上休息。临睡前。我想了想道:“去吩咐厨房。明早做几道义父爱吃的点心。”秀娥顿了一下,摇头道:“还是先把身子养好了再去吧,倘若王爷看到小娘子这副病怏怏的模样,王爷心里会好受吗?”

我默了一会,终是点头说好。

过了两日,气色总算是好些了,赶紧带着做好的点心往大理寺去。

靠近牢房,却见狱卒端着饭菜折了回来。似乎一口也未动过。我开口问:“怎么了?”他叹气道:“王爷要作践自己,小的们即便是送上山珍海味,也是无济于事啊。”

我惊道:“这是什么意思?”身子因为害怕而在颤抖。完颜宗翰他……他真的……什么都不管了吗?也不要我了……

狱卒朝牢房瞟了一眼,摇摇头说:“几日前。罪诏下来后,王爷恼羞成怒,日后几乎是绝食不饮……但酒不离手,每每还在桌上摆两个酒杯,大家都说这是在祭奠高庆裔……”

高庆裔,高庆裔……这是他心里最大的伤痛!

我掩面而泣,狱卒躬身道:“郡主暂时还是不要进去了,王爷最近情绪很不稳定……”秀娥斥道:“胡说,前几日郡主来看王爷时,不是还好好的吗?”他抬头看了我一眼,道:“也就是郡主来的那一日还好。”

话音方落,牢房内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把我们吓了一跳。我赶紧示意狱卒开锁,他颤颤巍巍的掏出钥匙,边道:“郡主自己小心……”

大锁解开的刹那,我迫不及待的推门,眼前却忽然飞来一样东西,速度之快令我无从闪躲。秀娥一声“当心”之后,那东西已撞上了我的左额,疼得我忍不住低呼了一声。

“哐当”一声,那东西落在我脚边,原来是一个酒杯。我抬头一看,牢房里的桌子竟然被劈成了两半,估摸着方才的巨响便是由它而起。炕上躺着一个男人,面朝壁,还在不停的扔东西,嘴里发出一声声呓语。

一地狼藉,不变的还是满室的酒气。

有温热的液体自眼角流下,我以为是眼泪,正欲伸手擦拭,秀娥忽地惊叫起来:“小娘子你流血了!”说着手忙脚乱的扯出绢子覆上了我的额头。

此时才感觉到额头上的疼痛如此强烈,地上那只半破的酒杯上,隐隐沾着殷红的血液。我忙退出牢房,按着额头大口大口的喘气。

狱卒见我受伤了,吓得不轻,招呼着其他人拿些软布过来,面色为难的劝道:“郡主就听小的一言,暂时别进去看王爷了……王爷整日处于醉酒状态,几个丫鬟都尝过苦头的。您再进去……”

秀娥边流泪边道:“小娘子还是回去吧,奴婢留下来照顾王爷……否则王爷清醒后,见到您额头上的伤……”我痛心的闭了闭眼,朝牢房望去,里头那个男人……我快要疯了!

悄悄在一家医馆里进行了包扎,出门上轿时,却不想遇上了希尹。

他紧走几步,想要抓住我问个清楚,却被轿夫不动声色的拦住。

希尹大骂,待看见他们的腰牌后,身子一硬,讶异的目光扫了过来。

我道:“我和郎君说话,你们一边候着,我不会怎么样的。”他们迟疑了几秒,点头退至一边。希尹盯着我的伤问:“怎么弄的?”我摇头不语,他看了眼那几个面色警觉的轿夫,不冷不热地说:“这是宫里的人。”

我“嗯”了一声,他倒抽一口凉气,笑容有些僵硬,“我辈无能,竟要你一个弱女子来承担——”我惊讶道:“你晓得什么了?”他转身,背影孤独而苍凉,“歌儿,粘罕他……你就由着他吧……”



伤口开始结痂后。我便拆了软布,放下厚重的刘海,应是看不出来了。

一连下了几天大雨,此时依旧未见消停之势。偌大的会宁城,泡在一片散发着霉味的水汽之中。第一日时还感叹大雨下的畅快。然连着数日不歇,我空落落的心,逐渐烦躁不安起来。

“郡主小心。”有只胳膊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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