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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

太子-第2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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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怪沈飞、苏义的目光只停在她身上,也不怪子车世、陆公公为怕她承受不住私自带走了那个孩子,他们都是为她好,她又何苦揪着他们不放,说到底是她不够称职,伤了孩子的心……
眼泪隐没在玉枕间,哭完后终是振作起来,让陆公公扶了她,她想去皇陵看看,哪怕陪他站上一会。
苏义、沈飞看着她瘦弱的身影哭红的眼眶,想上前扶她又不敢碎了她的柔软,他们现在谁能安慰她,有什么资格安慰她!初时他们争着想让她怀孕,真有了,又去抢那是谁的孩子,可曾想过,那个孩子给她带来的痛苦,可曾想过这样的结果出现的时候,他们能为她做什么。
子车世跪在原来的地方,周天越是不语他越是难受,如果……如果……
周天换上了素衫,头上只插了固定发簪的钗子,普通的样式没有任何装饰,身影瑟瑟,无所适从,突然觉的完全的生命缺了一角般,不知道该迈哪只脚。
但她还是出去了,站在只有光亮没有热度的阳光下茫然的望着天:“这样好的阳光,他看不到了……多可惜……”
沈飞没忍住,突然冲过去抱住她,柔弱的身体首次那么无力的倒在他怀里,语带哽咽:“皇上,都是我们不好,我们不该吵着要孩子,不该明知你身体不好还争虚无的东西!皇上你恨就恨我们!”
苏义也走了过去,眼睛微红,他牵起周天的手,这双手柔软的让他曾一度想占为己有:“皇上……”苏义深吸一口气,平息眼里的泪意:“为人父竟不知,我们同样有罪,我们跟您一起去,去看看我们的孩子,去给他撑腰,让他走的路上没有小鬼随意欺负!”
周天闻言突然靠在沈飞肩上哭了,眼泪无声的顺着脸颊滑落,止都止不住。
突然子车世的声音在众人背后响起:“让她哭吧,哭出来或许好些……”
苏义、沈飞闻言反而谁也没有反驳他,只是兀自陪着周天,仿佛他们之间曾经的针锋相对都是假象,也没人趁机想给谁致命一击。
不管子车世出于什么原因隐瞒了他们二殿下的事,这份情他们领了,皇上此刻听说了都伤心不已,何况是产后虚弱的时候。
几个人静静的站在帝殿的玉石台阶前,浓重的悲伤让所有人沉默着。
孙清沐匆忙从外面赶了回来。
李公公悄然隐去。
孙清沐看着流泪的她,站在门口一动未动,心也跟着她隐隐抽痛……
……
帝陵重地强军无数,绿水丛林中,巍峨的皇家皇陵依山而建,磅礴的气势俯瞰众生,权利中心的强者,即便安睡了也要高人一等般,笑看人世间。
周天站在一座不起眼的小坟前,茫然的抚着没有任何标记的圆形拱石,这里面就是她的儿子吗?曾经躺在过自己身边的小东西,她亏欠良多的孩子?
孙清沐、沈飞、苏义依次站在她身后,看着周天手掌触及的地方,心底某一处哀伤无依,那是他们的孩子,该在落地的一刻被他们知晓,该受到他们的保护,无论是离开还是存在,他们都不该现在才站在这里,任他曾惶恐不安。
谁配让他喊一声父亲!他们甚至没来的及看他一眼,没有在他需要的时候保护!
三个人静静的站着,曾经自喻焰国最有权势的他们,如今也不过是无能为力的父亲,甚至连为他做些什么的权利都没有!何其可悲!
“我可以看看他吗?”周天问陆公公,真到了自己身上,不信鬼神的她也不敢轻易触碰孩子安眠的地方,总怕扰了他的清净,惊了他的魂魄。
陆公公额头缠了绷带,他愣了一下,黯然垂下头。
周天明白这是不赞同的表现:“可我想看看他……”她话语很轻,仿佛怕吓到了里面的人。
可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心里忍不住抽痛。
这是忌讳,孩子葬在这里都是忌讳,无依无凭本该是道天教的一个长生排位。
陆公公沙哑的声音响起:“待二皇子成……”
孙清沐突然道:“打开,让她见见,若他真是我们的孩子,就该知道勿冲撞了母亲,我们焰国的皇子!盖棺对的住父母开棺对得住黎民,若他心中有怨尽管冲我们当爹的来!”
沈飞点点头,一身银白落在身上,站在峻峰丛林的皇陵,俊美不可言说,他沉重的看着小小的坟冢:“开吧!他若懂事,就该知道他母亲爱他。”
周天骤然看向他们,目光凌厉!“他就不懂事怎么了!闹个脾气怎么了!嫌弃他不成!”
孙清沐、沈飞、苏义沉默的不再吭声,心里的痛是一样的,只是历来男女表现不同。
子车世站在距离他们远一些的地方,看着下面茫茫的丛林和巡逻的侍卫,这孩子他见过,就让他回去后为他祈福诵经吧:你母亲想见你,若是扰了你的玩闹别恼他,她只是……
苏义示意陆公公开冢。
陆公公见皇上站在一旁留恋的等待着,心终落定,触碰了暗藏在石山上的机关,突然隔壁庞大的陵墓园入口轰的打开,沉闷的声响,惊飞了三林的野鸟群:“皇上从这里下去,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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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2寻觅

 
陆公公默默的跟在后面,想起自己亲手包裹的小主子,年迈的眼角又见泪痕。
孙清沐、苏义、沈飞没有再开口,沉默地跟在周天身后下去,这里面安葬着他们期盼的将来,无法想象就如此简单的消失了,没有他们构想的争抢,没有将来或喜或不喜的抵触,他甚至没来得及荣华富贵,就带着不曾有的存在消失了……
最令他们不安的是皇上的态度,一直以来皇上表现的那么坚强,仿佛后宫闹到天塌也拦不住她铁石心肠,可事情终归错了,若是将来孩子因为他们的不和在她面前争抢那个位置,她大概会对他们失望透顶,一个人哭……
这并不是他们跟着她时,乐见的初衷……
巍峨的墓门停顿在山峦之中,宽敞明亮的地下主干道丝毫不比皇宫大内逊色,重重机关进门之初被关闭。
真正踏上这条早已营造完毕的地下宫殿,才看出皇室的奢华和威严,金光铺路,墙壁上的图案狰狞凶恶,夜明珠照亮的路显得那么讽刺,宫里也没有几颗的夜明珠,原来先帝有的是。
周天突然在转角处站定,望着通往另一端的大道,茫然却坚定的问:“这就是朕的陵吧……”她还从未来过,融汇了多少匠才的心血,又死了多少能人志士。
孙清沐、沈飞、苏义愣了一下,顺着皇上的目光望过去,远处除了夜明珠和长明灯辉映的金,阴森森的空无一物,可……那里是他们和皇上的葬灵之地吗?若是与她同葬……
三人同时看向已经起步的皇上,心想这里也不再恐怖。
一行人借着长明灯的光向最小最新挖出的暗道走去。
周天面无表情的走在前面,脚落在明显不比刚才宽广用心的路上,心里一阵悲凉:距离自己如此远,奈何桥上会不会不安,心里有没有怨恨她没有牵起他的手?孩子,我们来了,纵然有可能惹你不悦,可娘还是带着他们来了。你若正玩的开心,就当娘关心的多余,不需理会;若你恐惧,尽数把你的不安发泄在我们身上,始终是我们对不住你!身为皇家子嗣,就如你父亲所说,昂起你的头,别丢了轮回路上的尊严!
周天站定,小小的地下冢容纳不下两个人进去,一樽弱小的棺木诉说着里面人多无助无力。
陆公公看到小棺木的那一刻直接哭了。
孙清沐眼中有泪,说的再好听,教育他再懂事,此刻也不介意孩子是凶神恶煞!哪怕冲入他们中间憎恶他们的抛弃、减弱他们的福禄也认了。
周天面无表情的站着,来之前哭的伤心的她,真站在这里反而如一位母亲般打量着孩子的住所,评头论足着这里的不足,只是说过一句话后会停留很久,似乎在斟酌下一句,似乎在回味什么。
直到周天说:“朕想把这个铜锁挂在他脖子上。”你听,我是皇上!可这称呼除了给你壮胆也没什么用处了。
“皇上,不可……”陆公公直接跪在地上,脸上都是泪,他不是不心疼小主子,而是皇上……“皇上,不可啊……”
孙清沐、沈飞、苏义,上前一步。
孙清沐接过周天手里不放的铜锁,拍拍她的手,轻声道:“我们来……”
铜锁在三人手中一一握过,又回到孙清沐手中。
周天没有动,她承认本就想他们去的,她的孩子,她怎会不爱,可这三个没生过没怀过没见过他的人,怎会如自己一般痛,这个铜锁本就是他们该带给他的,然后看一眼孩子,至死都让他们记住,他们亏欠过……
陆公公跟着过去,帮忙打开棺木,在他预给小殿下整理衣冠让三位公子戴上铜锁时,整个人瞬间僵住!不对!这不是小殿下,他亲自为小殿下穿衣,小殿下不足月,身材小。衣服也不对!什么都不对!
苏义眼睛不敢看棺木,不是怕,是心颤,说不出的亏欠和羞愧,让他不敢去看里面睡着的孩子,当初他嚷嚷的声音最大,他要儿子最坚决,可他为里面的孩子做了什么!
他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人模人样的给他戴个锁,解除心里的愧疚!“你还愣着干什么!凉到殿下怎么办!”他首次吼了这位他不敢冒犯的老公公。
陆公公仿佛没听见苏义说什么,瞬间离开棺木跪在望着墙的皇上身边,声音带着死般的愧疚:“皇上!奴才该死!里面不是小殿下,定是那安置小殿下的人动了手脚!奴才愧对皇上!皇上请让奴才找到小殿下带到这里后再死!”定是那些个奴才动了私心,不知把他可怜的小主子仍在了哪里,如今是否衣不蔽体!
陆公公想到这种可能,顿如嗜血恶鬼,要生扒了那些人的皮!他重重的给愣住的主子磕了一个头,逾越的起身就走:“皇上!奴才定给你个答复!”说完消失在黑重重的地宫内。
沈飞最先镇定过来,见惯了生死送走过师父,他比别人更清醒一些,他率先回过神来,接过孙清沐手里的铜锁放在孩子身边,给这位不知是谁家的孩子重新盖上棺木,然后拍拍木盖:“好孩子,送给你的,既然见过就是有缘,若是喜欢这里就住下。”
然后转身扶住突然僵直的主子,在她耳边轻声道:“别动怒,我们还要找回小殿下,放心!那些动手脚的人一个也活不了!”
苏义冲出陵墓的一刻就了站在外面不知何谓的子车世一拳:“你们家狼心狗肺的奴才!”说完带着已经昏迷过去的周天走了!
子车世茫然无措,她身体刚好接连打击会不会让她精神大受打击!子车世想起皇上以前杀人时的迷失,心里顿时担忧,顿时追了上去,他承认他对里面孩子的愧疚和关心全来自他的母亲!
小童见到主子,满脸惊讶继而气愤:“少主,这些人是不把你放在眼里了!想打便打!少——”
“行了!快走!”定是出事了,陆公公刚才的申请就不对,出了什么事,最坏的结果不就是二殿下不在了吗?“快!再快点!让子医立即赶到!”
……
陆公公打听到的消息让他彻底怒了!不知道?!好个不知道:“动刑!”
子车世快一步赶到,周天那边已经安排妥当,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的他,此刻脸色比陆公公还难看,他的人他接手的事,本来已经够小心翼翼,想不到还是出了差错,怪的了谁!
子车世看着当夜全部参与此事的人聚集在陆公公的院子里,通体生寒,他们怎么就不理解他的用心,怎么就看不出他不想在这件事与周天闹僵,结果还是这样的结果。
子车世明白他们就算死也不让陆公公问出什么:“说!到底怎么回事!”
稳婆带着众人瞬间跪在少主脚下,眼里的委屈毫不遮掩:“少主,这事奴……”
“闭嘴!”子车世怒了:“敢说你们无辜,所有参与的人都跪在这里,小殿下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你们会不知道!你们是要把我往不仁不义的路上推!”
穿着一丝不苟、发髻梳的油亮的稳婆看着少主隐隐握出青筋的拳头,心里知道少主是真怒了,失踪的小殿下让他与皇上不确定的关系更加雪上加霜,她本以为……以为……想不到还是没能帮上忙……少主现在伤心了吧……
稳婆看着少主松开了又握紧的手,一别刚才与陆公公对峙时咬的死紧的话,跪行出来对主子叩了一首:“少主,是奴婢,是奴婢鬼迷心窍……”便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知道的事都说了出来,雨声泪下:“少主,奴婢真不知道小殿下怎么就不见了,奴婢把他藏得好好的才去见苏妃侍,奴婢……”
陆公公已经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老稳婆提了起来,其他的一律关入大牢,拎着老稳婆走到门口时还阴测测的回头看眼站在原地的子车世:“少主不介意老奴处置你的人吧。”
子车世停了一会:“不介意。”
子医首身份高贵没人敢处置他,所有的从医、从婆和所有参与后续事件的人一律被拉了下去!
子医首看着被一声不吭的带下去的众人,愤怒的盯着陆公公扯着稳婆消失的背影,再看看没有移步的主子,心里愤恨:
少主做错了什么!这些人凭什么处置他寄夏山庄的奴才!他就说干脆别管皇上死活!这事做好了没人领情,做错了就是大事!这下好了晦气的皇宫终于开始杀寄夏山庄所剩不多的医师,果然是皇家坟地!没一个好东西!
子车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久久才恢复平静:“走吧,我们去看看。”
……
天色已经晚了,此时正值中秋前夕,月亮被云彩遮掩,天上不见一丝光亮,空气中也无一丝风儿,皇宫内一片黑蒙蒙的橘色。
陆公公反复检查了稳婆说藏篮子的地点,里面被压断的高草还没有长起,形状大小也刚好容下一个篮子。
稳婆没有说谎,但,孩子哪里去了?按她所说她回来后孩子就不见了?孩子怎么就不见了?那是天还未亮,除了巡逻的人没人靠近帝寝殿才是,但草丛很黑谁会注意这里?
周围没有猫狗出没的痕迹,后宫最近的一处养有宠物的主子是皇后,但皇后早在皇上有孕时已经把猫儿送走,其他是三宫,三宫是男人没人喜欢那些东西,怎么想那个孩子也不该从这里不见了?
稳婆见陆公公和少主一副不相信的看向自己,稳婆跪在地上头发已经散乱,她重重的向少主叩首:“少主,奴才句句都是实话,老奴也不知道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所以才惶恐,不敢告之,才犯下大错,奴才想会不会是苏……”毕竟苏妃侍见了她,说不定是看到了?
苏义第一时间赶来,背后还跟着已经恢复过来的皇上,明晃晃的颜色衬得她脸色越加苍白。
周天走在前面,在一排排掌灯太监的拥簇下,背脊挺直,威严天成,她面无表情的走在最前,雍容一如从前,若不是脸色不好,谁能注意到高傲的她此刻眼中的风起云涌。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苏妃侍福安。”
苏义跟在她身后,让众人免礼,看着众人把守的小院子、人人萧瑟的脸,还有子车世脸上的乌青,陆公公脸上的杀意和地上跪着的人,他真想再给子车世一拳!“我当时没注意道她手里有什么。”苏义站在皇上身后,一五一十的把那天见到稳婆的情景说了。
苏义身后的顾公公也赶紧认罪,但也言及未受主子指使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周天不怀疑苏义,量苏义也没胆子在这件事上说谎;她也不怀疑子车世,她知道自己身体特殊,这种事发生的概率很大,子车世犯不着拿这么明显的错误赌他们之间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
而那件事以子车世的能力和子车家仆的忠心断不会宣扬出来,如此隐秘的手法处理了,三四个知道二殿下的身份谁也不清楚,也就是说稳婆没必要说谎。
周天上前一步,看向夜幕下不显见的小地方,脑海里快速的旋转着,按理说无人会注意这样的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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