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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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车页雪突然抬起头:“恼羞成怒!”
周天摸摸他的头:“这叫狗急跳墙!”
高铭文顿怒!
周天厉目扫过,阴狠的盯住他想有的举动:“高大人,输就是输了,说一个输字,是你大国的气魄和胆识,高大人不会令本宫一个只会闺房之乐的太子看轻了你吧,至于你的指控,本宫欣然接受,身为人人,怎么会没点爱好,你他收集天下美女在怀取乐,为何我不能喜爱男子刚刃坚毅之美,爱好不同而已,没什么不可告人的!”
月历鞍突然看向焰宙天!如果此刻还看不出这位太子绝对没探子回报的那么好对付,他就不是西平王。
欧阳逆羽看向太子的目光也多了一丝赞许,能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爱好男子的,焰宙天觉对能做到,可,目光落在太子身,他给人的感觉的怎么会……
高铭文顿时发难:“自古阴阳调和才是大道!太子逆天行,不怕断了焰国的香火!”
周天大度的摇头,举起酒杯示意西平王对饮,饮下杯中物后,端起手里的玉杯道:“你看此物,葡萄美酒夜光杯,岂知杯子最想存在的是何种形态,就像你我都认为该阴阳调和,敢问高大人试过阳阳调和吗?如果没有,你怎么知道合适与否?”
焰国背后的官员不知该赞自家太子脸皮够厚还是嘲弄高铭文自挖坟墓!跟太子讲伦理!?别逗了,太子没学过!往日若有大臣谈这个问题,太子绝对立即翻脸,难为太子今天顾及国之风度,可喜!可喜呀!
尹惑微微有点汗颜,这些话说给自己臣子听,能把焰国臣子气死,但若说给高铭文听,恰到好处啊!
高铭文看着老神在在焰宙天,气的口不择言道:“难道太子就试过女人?女子天生须怜爱,为后院之主,男外女内,皇帝为父,皇后为母!难道太子将来的子女叫一个男人叫母后吗!”
“非也,可以叫父后吗!女人我若没事过,我怎么会选择后者,尝试完了才有发言权吗?人要懂得变通!岂能生搬硬套,高大人这样可不好,文臣更加不应服从教化,要开创更符合天地的教条,这跟你选择谋反是一样的!你看我,不就是在牺牲自己,为全人类谋求论证男男是否合适吗?”
“你——你——”当这王爷的面屡次三番提他谋反!
陆公公啪的一声打落高铭文的手,扯着尖细的嗓音道:“我家太子说了,不喜欢不美的手指,指着我们太子英俊无双的脸!”
欧阳逆羽汗颜的退到了一边,太子就算说的再对,但错的就是错的!任他花言巧语,可拦不住错误的事实!
高铭文气的脸色涨红:“本官倒要看看太子收集的美男有多美!”
“觉不令你失望!”
“下官和王爷还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
周天敲着桌面提醒:“王爷,下面还没结束呢?”
月历鞍很干脆:“说个‘输’字又如何!我们走!”
“是!王爷!”
“好!不愧是月国西平王!有气魄!”
欧阳逆羽率领众臣送西平王等人离开,回过头再望向高台上的身影时有些不适应的茫然,今天太子的表现超出了他们的预测,尤其是还没散去的血腥味,原来太子还藏有如此精锐的将士,只是不知太子是用于杀场,还是自己关门放狗玩,但谁也不可否认,不管是哪一种这都是一支精锐。
文臣顿时升起一股豪情,认为太子虽然没在正道上,但却是可塑之才,如果教导他正确的关键,引导他走向正途,太子定是焰国的好太子!
很多想当然的文臣们,已经琢磨着从启蒙开始教导太子识文断字了。
此时,茫然无知的周天正在高台上夺子车页雪手里的雕刻:“让我看看,你雕的什么!”
“与你无关!还给我!”
周天信他才有鬼,她本来想离开了,惊鸿一瞥下,险些没把心脏跳出来:“放手!你放不放手!不听话就把你手剁了!”
“你敢!”
周天当然敢,联合贺惆、贺怅、陆公公,三下五除二把子车页雪搁倒在地上,周天抢过他手里的雕塑,气的顿时对子车页雪拳打挑剔:“你活腻歪了是不是!想我死了是不是!”敢雕老娘的女人像!让人看到,她活不活了!
子车页雪赶紧挣开众人撒腿就跑,死女人,下手不留情面!“你等着!改天我雕一马车,大街上发放!”
“你给我站——”不等周天喊完,子车页雪自动撞到铁杆上碰的一声昏了过去。
周天好笑的收回指控,看眼手里的雕刻,是一位非常漂亮的女孩子,秉承着女子该有的装扮和身形,长裙乌发,巧笑嫣然,如果站在客观的立场,周天也会赞一声,雕功了得!“陆公公。”
“奴才在。”
“像不像我。”
陆公公见状有些激动的接过来:“像……好看……”就像年少的皇后,雍容华贵……
周天见陆公公神色有异,直接拿过来震碎:“看完就算了,回宫!”
陆公公立即振作:“太子起驾——”
演武苑恢又复了原本的宁静,高台重新筑起、栏杆归位、马匹重新回到赛道,人们该忙碌什么继续忙碌什么。
所有文臣武将顿时松了松了一口,议论最多的人就是太子。
“太子这次出去后懂事了不少,待人接物总算有那么点样子。”
“毕竟是太子,又不是乡野之地生出的弹丸,太子是天家,稍微正经一点也比咱们有胆色。”
“苏老,你这马屁拍的过了,太子什么人你不清楚,我看太子之所以这么听话,是因为欧阳将军答应太子什么条件,希望将军没事才好。”
欧阳逆羽从宫内走出。
众臣一哄而上:“将军,辛苦了,几日不见欧阳家将领又是一番新气象!妙哉!”
“如果不是欧阳将军神兵相助,我焰国这次必将割地啊!将军辛苦,焰国若是没有你,国将不国。”
所有人此起彼伏的称赞让欧阳逆羽受之有愧:“大家误会了,这次与末将没有关系,是太子训兵有方,刚才的兵种都是太子的禁卫,跟末将无关。”
“太子?!”
“怎么可能?”太子今天的表现已经超出他们的意料,若说那些兵种也是太子的,不如说天下都姓焰了。
“不可能,不可能?”太子除了男色就是杀人,唯一跟太子对等的就是今天死了谁跟太子有没有关系,太子怎么可能和正事有关系?
所有大臣一律摇头。
“不过,太子今天的表现道是可以,没有不雅的地方也没有当众砍人。”
“尹大人所言既是,那句对吟也用的恰到好处。”
“对,就算太子不知道什么意思!也把西平王忽悠住了!”
群臣一片哄然大笑,谁人都知太子不认字,唯一会的恐怕就是画圆点黑,至今不知‘焰’长什么样。
欧阳逆羽看着他们的样子,重新看向紧闭的大门,那些兵种是他半年内想出的吗?只知杀人放火的太子,何时开始研究这些:“大家稍安勿躁,今晚宫内琼林家宴,众位文臣可要给接待好月国文臣!”
“臣等定不负所望!”
巍峨绵延的皇宫太子殿内,周天终于松了一口气,险险过关,幸好没人让他们多砸两匹,最让她担忧的还有陌刀那一个环境,幸亏打扫的快,否则金粉能脱落了,但不管怎么说,太平了!
至于晚上的琼林宴,那是文臣的事,她上文科的时候,睡觉躲过背诵。
苏义走来:“太子呢。”
陆公公拦下:“休息。”
“下官,一会再来。”
驿馆那边的西平王险些没气死!“养的那些探子是瞎子还是聋子!”
高铭文也感觉出来差错:“肯定有人搞鬼!子车家绝对没那么无害!”
“本王看焰国太子也不是傻子!”
两人脸色均不好看,可事已至此现在说什么也没用。
西平王道:“派人去查焰宙天手下的这些亲兵,这次再出错,让他们永生不用滚回月国!”
“是,王爷!”
“晚宴,你准备一下!臣子要功,焰宙天也不能放过!本王倒要看看他还能当着所有人的面变出花来!”
两方文臣都带着无尽火气和常年仇恨为琼林宴大作准备。
琼林,是焰国最高规格的盛宴,一般只是年节时和将军得胜归来才会在此大宴朝臣!寓意年年好景。
占星苑的宫人和琼林苑都在忙碌:“不是说好在占星,怎么转了过来。”
“听说有家眷,琼林还大一些。”
“家眷?太子不会想把上次没有杀死的这次扫清吧?”
“你别吓我,我怎么觉的阴气森森的。”
两位小宫女的身影走远,陆公公脸色难看的从灌木中走出,小眼一扫:“去查查哪个苑的人,敢非议太子不想活了。”
“是公公。”
华灯初上,又是一片灯火通明,盛都大街小巷灯笼高挂、一片祥和,自家国度赢了当然有心情给展现国家气度,若是太丢人,谁有闲情在这里挂灯笼。
夜色朦胧街道通明,官员府邸的家眷们不愿参与太子举办的盛会,可家里老爷们说话没人敢违逆,没有办法主母门挑选的都是平日不受待见的女儿们,若是输给了外邦或者被太子杀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大轿小轿的长龙装点了幽静的街道,今天不单宫中将一片浮华,连香街柳巷也一片欢腾,许多文人墨客聚集在这里,等正宫内传出的各项信息,虽然诗词雅对不会同步,但也能在题目说出一刻钟后送达这里。
闻香台,只凭这一点就当得起,第一艳香之地比之西街的解意楼有过之而无不及。
闻香台的花魁是当之无愧的才女,心思玲珑,入目三分不忘,是少有的添香之选,即便尹大人也赞一句‘本是天外道家客,无奈飞花亦弄人’。
月色洒落,整座盛都的美在宫廷大道内流淌,整个街市的繁华在市井中回荡。
琼林宴也在此时铺开了壮观的场景,亭台歌舞、灯杯酒盏,乐舞翩飞,一片奢靡。
群臣落座,一左一右分开了焰、月两重天,文臣在侧,高铭文坐在了群臣之首。
焰国这里宋老丞相率领文臣坐!
高位之上,月历鞍已经在侧,另一个位置至今空悬!
——太子驾到——
群光集结,迎来了焰国最年轻的一代,太子为首,带领他的庞大后宫囊括整个焰国各种杰出男色出现在大殿之上。
所有父亲脸色瞬间难看,都不想承认其中有自己的子嗣。
沈飞避开了父亲的眼光,面对别人却无丝毫怯弱,六年伴驾,哪还有那么多不甘心。
苏义一身灰衣,依然是黑色镶底,尊贵非凡,若隐若现的凤翅并不明显,华丽尊贵!
孙清沐走在最后,通透的气质让众人瞬间认出了这位昔日不曾多让的才子,可惜五年不见他出门,至今盛都不记得年轻一代中还有个他。
周天站在众男色中毫不相让,出众的气质力压一众男色。
“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西平王安康!”
周天踏步而上,太子袍扫过,威严落座,凌厉的气质镇压全场英豪:“起。”
“谢殿下!”
月历鞍对他致意,便不再说话,他是武将不问文臣之事。
众男色在太子后方落座,与皇上带着众妃出来的布局没什么不同。但这却是第一次太子率领他的后宫出现在众臣面前,虽有失体统,但高铭文要求,众臣也睁只眼闭只眼,就算不如此也没人敢触太子的霉头!
下面的老臣默契的绕开太子的后宫,不提有没有自家的儿子、也不说跟他们有没有关系,似乎那些男眷不存在般,该聊什么还聊什么!
孙老尚书表现的最明显,他看也不看那高位上一眼,举杯招呼着身旁的夫人吃菜。
众臣默契的此刻不与他交谈,谁让他是众臣中损失最重的一人,含辛茹苦盼大的儿子就这么……有几人愿意多说!可怜了他夫人,都快忍不住落泪了。
沈家也如此,虽然不是长子,可也沈大人最溺爱的小儿子,这时候也没人主动扫他的面子,让他缓和下初见儿子的心情。
夫人们则没丈夫那么好的承受力,很多已经退出宴席到一边缓和情绪。
年轻的女眷们纷纷避让,没人敢把目光落在餐盘以外的地方,只怕太子一时心情不好,想玩万箭穿心!
高铭文喜见对面的气氛低迷,这就对了,谁家养大的儿子被太子掳去也不会有好心情:“太子好眼光,后宫之人,均是人中龙凤,众位大臣肯把儿子敬上,可真是忍痛割爱,可见太子恩泽福重。”
哪壶不开提哪壶:“高大人客气,在月国重臣把女儿送入皇宫不是一个道理,难道那些臣子不是送的爱女,而是捡剩下的吗?男儿也好女儿也罢,都是父母的心头好,送哪个进来也是臣子的忠心,没有恩泽之分。”
高铭文好不容易蓄养的好脾气又有点反弹,该死的太子,看到他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就想撕开他的面皮,让他想想他以前什么德行:“太子能明白这一点固然是好。”随即转向焰国文臣拱手道:“众位好气魄!为了太子如此舍得!我月国文臣是甘拜下风!哈哈!”
月国这里一片哄笑,就连台上的月历鞍也含笑的看了太子一眼。
周天坦然对视,不恼不怒。
焰国文臣则脸色微变,忍下心里的火气,举杯应和:“哪里,同气连枝,你们早晚也会有那一天!”
两方文臣同时饮下手里的酒,彼此已经互看三分不顺眼!
此刻场中心情最低迷的是坐在太子身后的男人,父母被如此奚落,身为人子却不能为他们挣来颜面,反而……养儿不能为父母光耀门楣,有愧于父!
孙清沐没有任何反映,能做的他已经尽力,不能做的他无能为力,事已至此说什么也是枉然。
沈飞只要不看他父亲,则什么情绪也没有,所以他自始至终没有向沈家位置看上一眼。
只有苏义无惊无怒,谁一生没点遗憾,求了荣华便不能求名誉,否则未免太贪,想孙清沐那样的笨蛋才会把自己弄到两难的境地!那些道貌岸然的人臣,一面骂着孙清沐魅主一面求他办事,什么东西!
孙倾慕的目光下意识的从人群中扫过,乍见熟悉的身影时有些错愕,但又快速收回目光,不想给她招来无妄之灾。
欧阳逆羽同样也看到了微言,不悦的扫了眼林大人。
林大人不痛不痒的接下,他的女儿,谁也无权左右。
林微言低着头,自始至终没有抬头看谁一眼。
整个宴会并没有因为他们三人的怪异有任何不同,该做什么人们依然在畅饮杯中的美酒。
高铭文突然道:“听闻太子才高八斗!”
众臣闻言顿时收心!连纠结自家儿子的大臣们也瞬间提高警惕,太子不识字天下皆知,高铭文这样问想做什么!
欧阳逆羽、孙清沐等人也开始专注场中的变化,好不容易过了第一关,没人想在能一争高下的地方,让月国钻了空子!
宋岩尰屡屡花白的胡须,平静的缓慢的开口道:“高大人谬赞,我国太子勤学兵马,对文学之说马马虎虎。”
高铭文毫不相让:“既然马马虎虎,也马虎是不是?”
宋岩尰心一横,就算下死嘴也不能给月国机会:“我焰国太子不懂词义!让高大人失望了。”
高铭文恍然大悟:“原来贵国太子目不识丁!失敬失敬!想必大字不识一个也是一种境界,高某佩服佩服!”
全月国大臣举杯,一片惋惜只声。
周天不痛不痒的接下一杯,一饮而尽:“客气什么,大字不识一个才是太子,要不然文臣所学卖于何处,帝王家又不是要那几个字。”
高铭文可不会这么放过焰宙天:“太子所言差矣,生儿学文乃修身之本,难怪太子爱好易于常人,原来是不识字。”
周天虚心接受,面色高铭文抓住她认字靠她,她可不敢包证在文言中不给焰国丢人,与其如此不如大方贡献不会:“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