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斗神烦-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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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身孕,便失了规矩,乱了对错,倘若吴姨娘生下了男儿,教养起来,岂不又是一个……”
说到这里,赵姨娘顿住了口,低了头,没有再说下去。
然而君瑶却听懂了,她明白赵姨娘想要说什么。倘若吴姨娘生下了男儿,教养起来,岂不又是一个秦寿吗?
赵姨娘,她真的不是一个妒妇。她也确实是在尽一个女人的本分,真真切切的在为自己的夫家着想。赵姨娘她确实知道秦寿是何等不堪,但她作为这样的一个女人,反抗不是她能做到的,顺从却是她不得不遵守的规则。赵姨娘能做到、想做到的,是为秦府的未来着想,把一切的希望,都放在秦府的下一代上。
看着赵姨娘端端正正的跪着的身影,君瑶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此刻君瑶心里,除了对赵姨娘产生了一丝敬佩,还让她对吴姨娘那个恃宠而骄的女人有了一些不满。
原本君瑶是不在意的,妾室怀孕如何她根本不在乎,反正都是秦寿那个禽兽的孩子。但是如今君瑶有些怒了,现在的吴姨娘何止不守规矩,简直是嚣张的有些过分了!
君瑶转身回了屋内,有些遗憾的向老太君摇了摇头。老太君虽然有些失望,但也并没有怪罪君瑶。祖孙三人草草吃了些东西,君瑶便带着香姐儿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起床,珍珠和琴雪便告诉君瑶,赵姨娘昨日一直在老太君那里跪到半夜,结果身子受不住昏了过去。老太君睡的也不安稳,知情后连忙爬起来差人将赵姨娘送了回去。听说静姐儿知道了果然哭个不停,老太君可有些心疼坏了。
君瑶听了,忍不住叹了口气,她就知道这事情肯定是这么个结果……想想还真有几分不甘,这事儿闹得老太君、君瑶和赵姨娘都心里颇不是滋味,只有那吴姨娘还不知道怎么开心呢!
现在吴姨娘可没有半点开心,她急得很呢!红儿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她昨日去老太君那里告了一状之要回春杏之后,马上便打发春杏乔装打扮出了门。这次院子里的婆子们都怕了吴姨娘,都不怎么敢管她院子里的事,春杏倒是极为顺利的混了出去。
春杏一夜未归,也不知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红儿平安回家没有?吴姨娘几乎是一夜没睡,睡也睡不着。心里难过的时候,她也只好把手轻轻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希望肚里的孩子能给她点安慰。
说起昨日的事,吴姨娘心中对赵姨娘是有几分愧疚的,听说赵姨娘在老太君那里罚跪到昏倒,她心中更是过意不去。吴姨娘也知道这事情论理是自己的错,只是她没办法,妹妹红儿还陷在歌楼,等着她去救呢……
就这样等着等着,一直等到中午,吴姨娘心中越发的焦急。嗓子里发呕,吴姨娘也没吃下多少东西,凑合吃了一点,便出了自己的院子,没让别的丫鬟们跟着,自己上园子里去了。
吴姨娘知道春杏走的是哪条路,她想亲自去门口等着,这样能让她多少安心一些。
此时的君瑶,却从珍珠那里听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你可是亲耳听见的?”君瑶看来颇有兴趣,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是啊,我和琴雪都听见了。”珍珠忙说,“那婆子说今儿瞅见那春杏又鬼鬼祟祟的在园子里,只是碍于昨日的事,没敢管。”
“那好,我们去看看。”君瑶慢慢的站起身,脸上虽然笑着,但却带着一丝隐隐的愤怒。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这是赵姨娘的一点执着……
求留言哇,大家多少说说说点东东吧……呜呜呜……作者我好寂寞啊……
、可疑的吴姨娘
一直等到快到晚膳的点,吴姨娘才见到春杏的身影。见春杏虽然面容疲惫,但是表情轻松,昨日带出去的财物也都没了,吴姨娘知道事情已办成,这才松了口气。
虽然很想马上问问家里的状况,但吴姨娘也知道这里不是方便的地方,有话还是回去说的好。她和春杏交换了个眼色,两人便准备回去了。
刚刚走了两步,吴姨娘和春杏就碰上了君瑶。君瑶离她们不远,在一个小方凳上坐着,悠闲的喝着茶。看到吴姨娘和春杏,君瑶只是微微皱了皱眉,继续端着茶杯,一动也没有动。
不知道君瑶为什么在这里,但吴姨娘心里莫名有些不安。她和春杏赶忙向君瑶行礼,声音有些惶恐的说:“请夫人安。”
仿佛才看到吴姨娘一般,君瑶状似无意的瞥了吴姨娘一眼,语气淡淡的说:“吴姨娘真是好兴致,这个点了不回屋子里待着,还到园子里来吹风,也不怕着了凉。”
吴姨娘闻言有些不明所以,只好笑着答道:“奴婢有了身子,自然与往日不同。因昨日出了些事情,心中烦闷的很,所以让春杏陪着在园子里走走。”
君瑶闻言看了她一眼,这个吴姨娘,表面上说得虽然温和平淡,但这几句话既提起了她有孕的事实,又提起了昨日发生的事。这明摆着告诉君瑶,她现在有了身孕,最好少找她麻烦,别忘了昨日的赵姨娘!
若是吴姨娘不提昨日的事,君瑶或许还没有这么生气。见吴姨娘又大着胆子拿昨日的事情说事,君瑶心里真是百般不是滋味!既憋屈,又生气!
模仿着印象中的那种坏女人冷笑了两声,君瑶摆出主母的款儿来,站起身居高临下挑高下巴看着吴姨娘说:“是吗?我倒瞧着春杏她刚从门那边回来呢……吴姨娘你现在怀有身孕,这个丫头居然还敢离了主子到外面去,真是不像话!我也知道你吴姨娘心软,舍不得罚春杏,不如让我替你处置了她吧?”
吴姨娘心里咯噔一声,心想糟了,主母这是要借机发难!
仗着肚子里有孩子,吴姨娘倒也不怕她,她微微皱了皱眉,笑着迎上前去说:“夫人您也无需生气,春杏这丫头是我安排出去的。我有了身孕,嘴里没滋味的很,所以让这个丫鬟给我带了些街面上的点心。”
说着,吴姨娘转向了春杏说:“春杏,把点心拿出来给夫人看看。”
春杏应了一声,便从怀里掏出一包油纸包好的点心来。这是吴姨娘和春杏临走时商量好的,就是怕再有事发生。
君瑶看了看那点心,转头看向了春杏,她上下打量了这丫鬟一番,突然面上一寒,然后冲着春杏硬生生的喊道:“你这丫头,还不跪下!”
春杏被吓了一跳,慌忙跪倒在地。她不明白是为什么,有些慌乱的看向身旁的吴姨娘。
吴姨娘也被吓了一跳,赶忙说:“夫人这是为何?春杏这丫鬟既然给我买到了点心,可见还是得用的,夫人这是怎的了?”
“妹妹,你性子单纯,自然是不明白。”君瑶看了看吴姨娘,叹了口气,很是关心的拉住吴姨娘的手说,“这丫鬟说是给你去买点心去了,身上却带着浓浓的脂粉味,袖子上竟带了些油星儿,可见不知道上哪里去闲逛了一圈,这才草草买了点心回来。瞧这点心,油纸都浸透了,应该是卖剩下的。妹妹你现在怀着身子,这丫鬟却给你买这放陈了的点心吃,也忒不用心了!”
吴姨娘脸色一白,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春杏去歌楼赎红儿,身上有脂粉味是自然,至于油星,则多半是在吴家收拾厨房弄上的,点心也确实是匆匆买来的,自然无时间精挑细拣。只是这理由吴姨娘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娘家的状况是吴姨娘的秘密,起先受这多的委屈,不就是为了瞒着府里人吗?
看了看吴姨娘,君瑶痛心疾首的握了握她的手说:“姐姐我也不是有意守在这儿的,只是看到妹妹这么晚了还在这儿站着,心里挂念妹妹腹中的孩儿,所以放心不下,这才在边上守着。却原来妹妹是在等这个不中用的丫鬟……唉,妹妹真是受了委屈了……”
君瑶说的十分坦然,字字句句都是在为吴姨娘腹中的孩儿考虑。吴姨娘一时间找不到话来辩驳,她生怕春杏再出事,有些急了,忍不住说:“妹妹无需姐姐为此操心,春杏这丫鬟是我贴身用惯了的,我觉得她蛮好的!”
吴姨娘这么一开口,周围丫鬟们的脸色都变了!
君瑶脸上也霎时一寒,微微带着怒意的说:“妹妹这是什么话?姐姐我这是关心你,你……你怎么能这么说……”
说着说着,君瑶抓了抓袖子里的香包,然后抹了把眼睛,眼角就渗出泪来了!
吴姨娘自觉失言,脸上也白了白。她说话虽然一向咄咄逼人,但还是有些分寸的。刚才的确是有些失言了……
没错,刚才君瑶是在找春杏的错儿,其实这并不难,春杏出去一趟,若是没有破绽反倒不可能。君瑶就是要站在为吴姨娘腹中孩子考虑的至高点上,让吴姨娘无话可说!
只是君瑶也没想到,这几句话就能让吴姨娘说出这么不客气的话来,刚才她还思忖着这话倒底是说没说到呢。不过,君瑶又看了看吴姨娘,看来这吴姨娘倒是真的关心春杏,这一点倒绝不是装的。
虽然如此,想起昨日赵姨娘受的委屈,君瑶觉得还是一报还一报的好。她叹了口气说:“妹妹,姐姐不得不说你一句。虽然是你的丫鬟,但也不能宠的过了。若是过了,只怕失了规矩,让人说妹妹失了礼数,那倒是冤枉妹妹了。我知道你舍不得春杏,我也没想怎么罚她。就让人把她带去柴房关上一宿,也算是稍作惩戒了。”
君瑶的语气带了一点讽刺之意。吴姨娘当然听得出来“失了规矩”到底是说谁,她心里有些乱,但一想到春杏要在柴房待一宿,忍不住开口争辩道:“春杏她只是只是一时贪玩,奴婢回去自然会好好罚她,请夫人饶了她这次吧……”
“唉……我知道妹妹就是心软……”君瑶摇了摇头说,“要是都由着妹妹这幅好心性儿,恐怕这帮丫鬟拿你越发不当回事了。你现在不是一个人,还怀着我们秦府的孙儿,自然怠慢不得。我看,妹妹就不要推辞了吧。”
说完,君瑶转头对边上的婆子说:“还不赶快把春杏押到柴房去?不要给她饮水吃食等物,明早再放回来。”
君瑶说得淡然,但语气却不容置疑。婆子应了一声,两三个人上前,拉着春杏就走。
吴姨娘顿了顿,作势便要跪下。反正她现在怀着身孕,若是跪了,君瑶还能硬拉走春杏不成?
没想到君瑶身边的珍珠、琴雪倒是眼疾手快,马上就搀住了她。君瑶在一边还说:“妹妹方才是怎么了?怕是被那丫鬟给气着了吧?不碍的,那丫鬟过了今夜也就懂事了。你这样我甚是不放心,不如让珍珠、琴雪送你回去吧!”
君瑶说完,珍珠、琴雪连连应是,不由分说的便搀起了吴姨娘。吴姨娘虽然还想说上几句,但又觉得今日的君瑶似乎有些不一样,顿了顿住了口,没敢再说些什么。
“对了!”君瑶看了看她,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妹妹你现在有身孕,月份小,胎尚未坐稳,这外面又寒凉,恐怕不宜再在外面走动。妹妹这个把月还是在屋里歇着为好。那春杏既然妹妹喜欢,那就用着吧。若是再照顾不周,让妹妹在外面受了风什么的,到时候再罚那丫鬟也不迟。”
听了君瑶的话,吴姨娘心里不由得一寒。说是为了吴姨娘安胎着想,但这不就是变相的禁足吗?而且这话说的清楚,如果再出来被君瑶碰见,到时候罚的就是春杏!
吴姨娘就这么傻愣着被珍珠、琴雪搀着走了,春杏也被婆子拉下去关在柴房。君瑶忍不住捂嘴偷笑,她刚才一直绷着呢,现在心情可算是好了!
不过,虽然这次让吴姨娘吃了次亏,但君瑶还是有些想不通。这个吴姨娘似乎有些奇怪,那个春杏也煞是奇怪。这一主一仆三番五次的非要往外走,屡次被抓屡教不改,实在是令人难以理解。
除非,她们有非出去不可的理由。
难道真是为了那个啥点心?君瑶忍不住自己也笑了,这怎么可能嘛?
虽然对这对主仆有些心存疑惑,但君瑶却也不是个喜欢追根究底的人。只要吴姨娘今后老实些,不再惹事儿惹到她的头上,那君瑶也就不管这些麻烦事儿了。
现在更重要的,是要解决诗云的问题。这都几天过去了,诗云也快要回来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其实还是有点脾气的咳咳,她也会生气,也会使点小花招……这个不过分吧哈哈哈……
、打发诗云
又过了两天,诗云回来了。
她看起来还是老样子,没胖也没瘦,就是蔫蔫的没有什么精神,看起来似乎很累。珍珠和琴雪看着这个样子的诗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勉强走进屋内向君瑶行了个礼,诗云便去拿起了梳子,准备为君瑶梳妆。君瑶从她进门就没有看她一眼,一直就那样背对着她坐在梳妆台前。
琴雪端着汤盅进屋,小心的放在梳妆台上。她看了看君瑶,有些忧心的说:“夫人怎么有些不高兴的样子,是昨晚没睡好吗?”
君瑶皱眉看了看面前的汤盅,突然往前一探头,后面的诗云反应不及扯到了君瑶的头皮。还不等诗云慌忙道歉,君瑶就猛地将梳妆台上的汤盅挥手碰翻在地上,转身给了诗云一个耳光!
这巴掌君瑶特地收了力,其实打得并不重,但这突如其来的一个耳光还是把诗云给打懵了。她目瞪口呆的捂着脸站在那里,根本就反应不能,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琴雪在边上吃了一惊,但她好歹还反应了过来,赶忙小声提醒着诗云:“还不跪下……”
诗云被琴雪一提醒也反应了过来,赶忙跪倒在地。她有些惶恐的说:“是诗云莽撞了,弄疼了夫人……请夫人宽恕诗云吧!”
君瑶站起身,冷冷的看了眼诗云,这才反应过来诗云低着头跪着看不到她的表情,用不上做得这么逼真。想了想,君瑶眨了眨眼睛,摸了摸下巴说:“诗云,我看你真是人大心大了,我这里容不得你,你走吧!”
诗云万万没想到君瑶会对她说这个,她本来一直觉得君瑶性子好,是个宽仁能容人的,这才由着自己做了那些事。如今看来,上次在柴房关了半日果然不是偶然,夫人她还是知道了!
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辩驳,诗云脸上完全失了血色,身子一软瘫倒在地。琴雪也吃了一惊,她看了看君瑶又看了看诗云,看来是想起了诗云曾经做过的错事,脸上虽有一些不忍,但到底还是没敢再说什么。
君瑶看了看地上的诗云,冷冷的转身对琴雪说:“叫人把她带下去,她的东西都别让她带走,空着身子离了这屋。她不是得宠吗?那我倒要叫她尝尝厉害!一个丫鬟而已,倒骑到我的头上了!”
君瑶这么一说,诗云又有些懵。怎么,难不成她之所以被撵,不是因为偷的那些东西见了光,是因为她在秦寿那里的这几日吗?可是不该啊,她想不通,明明在上次被叫走时夫人还柔声细语的安慰她,怎么现在就变了?
可是,丫鬟被撵是大事,对通房丫鬟来说,身子被主子占了,如今还要被撵走,那可怎么办?诗云虽然想着逃离这里,但绝不是这种方法!
“夫人……您饶了奴婢吧?”诗云一下子哭了,跪倒在君瑶脚下说,“都是奴婢不好,奴婢……奴婢勾引了少爷,今后再也不敢了,求您饶了奴婢吧!”
诗云哭得伤心,君瑶有些心软,但是一想起诗云这丫鬟的秘密,她又狠了狠心,有些急切的对琴雪说:“还站着干嘛,去叫人把她拖出去!”
琴雪看到了方才君瑶的表情,心里有些不能理解,但她还是照君瑶的意思做了,出去叫人了。
过了一会,几个婆子冲进来,行了礼把哭泣的诗云带走。珍珠走了进来,脸上有些讶异,修小心翼翼的问:“夫人,您这是怎么了,居然发这么大的火。诗云她……您不是饶了她么?”
见屋里只剩下了自己和珍珠、琴雪,君瑶这才松了一口气。她笑着说:“不要急,夫人我自有安排。”君瑶又看了看地上打碎的汤盅,惋惜的摇了摇头说,“只是可惜了这碗汤……”
“夫人这是打算干嘛啊?”琴雪大着胆子问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