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幸福小两-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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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儿媳妇、孙子和孙女儿都在县城,月娘并不因为滞留县城而苦恼,下雨的时候在屋中看两个孩子摆弄小玩具,天放晴了牵两个孩子到外面玩耍,过得非常的愉快。照看两个可爱的孩子,月娘曾经有过这种念头:“干脆,就居住在县城,一家子团聚?”裕叔的影子及时跳出来,让月娘改变主意:“天放晴道路干爽后,就回村子去。”
五月初九下午,月娘牵了欣欣和燕儿,到荷花池边的凉棚里乘凉。罗振荣领着两个小伙计路过,看到月娘走来问候。因罗振荣替赵家管理旅馆,月娘马上想到居住在东小跨院的坤伯母和张依兰,她向罗振荣打听:“阿荣,这些小跨院若是出租,一个月收入是多少?若是给旅客住宿,一晚收入有多少?”
罗振荣恭敬地回答:“月娘,旅客住宿小跨院,一天得花十两银子,东大院的小跨院只给旅客居住,不租凭的。”罗振荣说完,看到月娘变了脸色,摸不着头脑。
月娘又问:“这种小跨院,是否很少有顾客居住?”
罗振荣摇头:“不是,那些带家眷或下人的顾客,多是想居住小跨院的。每个月中小跨院空出的时间很少。”
月娘脸色更难看。罗振荣等片刻,没见到月娘有话吩咐,就告辞走开了。
“小跨院一天收入十两银子,十天就是一百两银子,一个月就是三百两银子。听说她们在此居住两个月,我们家就不见六百两银子了。六百两银子,够我使用半年了”月娘心疼得难受。
每个月使自家损失三百两银子准备让自家损失六百两银子月娘恨不能马上冲到东小跨院去,把坤伯母和张依兰赶出去。
互相间不过是邻居,关系还不是很好。坤伯的徒弟多了去,值得每个月浪费几百两银子在她们身上么?吃的用的还不算在内。
“在我们家住得心安理得的,也不害臊。哼,我倒要瞧瞧,你们的脸皮到底有多厚。”月娘面对清澈的池水,恨恨地咬牙。
月娘气冲冲地回西大院,将仍在睡觉的李画敏叫起来。李画敏披散着长发,睡眼朦胧地被周妈妈搀扶到厅堂,呵欠连天。睡熟的时候生生被人叫醒,是痛苦的折磨。
“母亲,发生了什么事?”
李画敏强打精神,压抑心中的不满。月娘没来得及回答,小鬼已经自觉地在李画敏耳边,将刚才月娘遇到罗振荣的事告诉了。李画敏痛苦地搓太阳穴,想不清罗振荣哪里惹火了月娘。
月娘心中只想坤伯母和张依兰有可能会让自家损失六百两银子,没有看到李画敏困倦难耐,她恼怒地问:“敏敏,你知道不知道,她们居住在小跨院,每天让我们家损失多少?她们在这里居住一两个月,我们损失多少?”
明白了月娘这怒火,不是针对罗振荣的,分明就是冲坤伯母和张依兰去的。
哼,整个无忧大院都在姐的掌控之中,便是有人偷走一枚铜子,姐都知道。一个小跨院的租金是多少,姐不知听罗振荣和小伙计们说过多少遍了,会不知道?
这世道,老实人吃亏。李画敏不想吃亏,就只有装糊涂了:“母亲,阿宇跟我说过,我只管家里的事,做生意的事,都是由他作主的,我从来不过问。哪里知道一个小跨院的租金是多少。”
月娘不相信:“胡说我们家的生意,明是阿宇在管理,暗中是你在控制。你会不知道小跨院的租金?”
李画敏暗叫不妙,狡辩说:“母亲,我只留意物品是否安全,是否有人闹事,旅馆的房间、小跨院租金是多少,饭店的饭菜值几银,我真的没有留意过。我若是事事都包揽了,阿宇干什么?”
267。纳妾?会出人命的(上)
267。纳妾?会出人命的(上)
“那是,你不可能事事都过问的。”月娘认同李画的说法,愤然地说:“若不是问过阿荣,我是不会想到坤伯母她们居住一天,会让我们家少十两银子。因为她们,我们家一个月就少收入三百两银子呢。凭什么要我们家一个月花三百两银子在她们身上?”
李画敏劝解:“母亲,让她们居住在东边的小跨院里,总比她们居住在西小院强。若是将西小院弄得不能作客院,损失就更惨重了。”
“给她们安排一间上房,不就得了?”月娘愤然,“我想不出来,咱家为什么要这般的奉承她们。敏敏你不知道,阿宇刚刚跟坤伯学武艺那年,我一时交不出十两银子,勉强凑得五两银子,坤伯倒也体谅我们的艰难,说剩下的五两不用交了。可是坤伯母见我一次说一次,明讥暗讽的,好像是我偷了她家五两银子。我强忍了两个月,最后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去仇二伯家借银子交给她,才完事。每当我们家艰难,坤伯出手相助时,坤伯母她都要给我脸色,说得我无地自容,许多时候我宁愿吃野菜吃杂粮,也不想接受他们家的帮助。”月娘以手帕掩面,低低地抽泣。
“母亲,别难过,都过去了。”李画敏走近月娘,轻声安慰。
月娘伤心一会儿,擦干眼泪,恢复了平静。周妈妈去端水来,给月娘洗脸。
李画敏亲自泡了杯茶水,递给月娘,轻声劝说:“母亲,以坤伯母对咱们的情份,要依我的心意,我就是一间上房都不白给她们居住的。她们要居住,就自己掏银子到旅馆住。话说回来,我让她们居住,是看阿宇的份上,阿宇答应了坤伯让她们居住在这里,我们若是赶走她们就会让阿宇言而无信。母亲,阿宇要让人信服于他,就得说到做到。”
月娘不甘心地叹气,向李画敏絮絮叨叨地数落坤伯母过去如何看轻赵家,给月娘和赵世宇脸色。李画敏认真地倾听,偶尔说几句支持月娘的话。
为了儿子的威信,月娘忍痛不赶走坤伯母和张依兰,然而心中总觉得吃了大亏,憋得难受。
十一日中午,月娘带两个孩子到荷花池边,远远看到坤伯母和张依兰在荷花池中的凉亭里,晓梅恭敬地侍立在后面,不禁心头火起。月娘叮嘱兰花她们照料欣欣和燕儿,独自一人慢慢地朝凉亭过去。
坤伯母原是看到月娘和欣欣、燕儿的,只当作没有看到,没想到月娘会走来,只得勉强挤出笑容问候。晓梅上前向月娘请安,复又退回坤伯母身后。月娘冷冷地看坤伯母和张依兰,又扫一下侍立的晓梅,露出个嘲笑:“坤伯母,我是阿宇的母亲,含辛茹苦地把他抚养大,一天不过花二三两银子,还亲自下地干活,没敢叫他买个丫头侍候我;你这个师母的功劳比我还大,比我还会享受呢。过去问你借一两银子,你都说一家富难接济几家穷,现今你们每天花去我家十几两银子,这又该怎么说呀。”
坤伯母白皙的脸上憋得通红,说不出话来。张依兰羞愤不已,泪珠在眼眶中打转。坤伯母愤懑地说:“月娘,若不是我家依兰在养病,我也不会来打扰的。依兰现病着,你就不能少说两句,你想激得她不得安宁?”
月娘冷笑:“过去别人艰难时,问你借一两银子你都肉痛,你花别人的银子怎么就理所当然?”
“月娘,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坤伯母脸红得可以滴血。
“不是孩子小时艰难,阿宇长大成人后,我求过你什么?”月娘再次冷笑。
张依兰脸色苍白,嚅嚅地请求:“月娘,求求你,别说了。”
月娘仰头,阴郁地说:“那些陈年老帐,我本不想翻出来的。但是你们大模大样地居住在我家里,拿我们家的银子不当回事,我就如刺梗喉,不吐不快。”
“奶奶——”欣欣举起胖乎乎的小手跑来,刚刚被剪得光溜溜的小脑袋在阳光下闪亮,脑门上那小撮毛很是显眼。
“奶奶——”燕儿跑得摇摇晃晃的,让随后追赶来的何奶娘抱起。
“奶奶,给你的。”欣欣嘴里含一块糖,说得含糊不清,献宝一样递给月娘一块糖。月娘舒心地笑了,心中的阴霾一扫而光,抱起孙子走出凉亭。兰花走来,不安地解释:“老太太,卢总管给了少爷、小姐几块糖,少爷说要给奶奶一块糖,就跑来了,劝都劝不住。”
月娘亲了亲欣欣肉嘟嘟的小脸蛋,愉快地说:“来就来了,没关系。欣欣,把糖剥了给奶奶吃。”欣欣费力地剥去包裹糖块的纸片,将糖放到月娘嘴里,看月娘咀嚼糖得意地拍小手笑。
坤伯母、张依兰站在凉亭里,默然看月娘抱欣欣离开。
张依兰吸了吸鼻子:“母亲,都是我带累了你。要不,咱家回家吧。”
坤伯母叹气,说:“依兰,不要赌一时之气,抓紧时间把病治好,小心落下病根。要不,我去找阿宇,我们搬出那个小跨院,占用他们一个房间就行了。”
“母亲,月娘刚才所说的话,都是真的么?”张依兰怀疑,母亲是否就是月娘嘴里说出的那个刻薄之人。
坤伯母长长地叹气:“依兰,我们刚回村子那几年,村上人有一有困难就来找咱家,你父亲又是个热心肠的人。我如果不那样做,这份家产早就让你父亲掏空了。月娘恨我,也是情有可原的。”
坤伯母派晓梅请赵世宇到小跨院,委婉地请求搬出小跨院。赵世宇不同意,劝说坤伯母和张依兰继续居住在小跨院里。
傍晚,夫妻俩去散步的时候,赵世宇将坤伯母要求搬出小跨院的事,说给李画敏听。
“敏儿,坤伯母突然要搬出小跨院,你知道为什么吗?”赵世宇知道其中一定有原因。
“宇,坤伯母和依兰妹妹居住在我们家,母亲很不高兴。前天母亲对我说,过去母亲找坤伯母借银子……”李画敏把月娘前天所说的话,简要地告诉赵世宇。
李画敏无奈地看他:“宇,我已经劝说过母亲了,我没有料到,母亲仍去找坤伯母她们。今天下午母亲找坤伯母和依兰,说了些重话,我是睡觉醒来后才知道的。”
赵世宇很是震惊:“我没有想到,母亲曾受过这种委屈。可是,我已经答应了师傅,就得让师母她们居住在这里。让我再去劝说母亲,请母亲不要为难师母和依兰。”
李画敏安慰丈夫:“宇,你也不要太担心了。再过一两天道路干爽后,母亲就会回村子了。”
晚上,赵世宇和李画敏在厅堂里,劝说月娘不要为难坤伯母和张依兰。有赵世宇在,李画敏极少开口,在旁边作陪衬。月娘心中委屈,絮絮叨叨地哭诉,向儿子说过去受到坤伯母嘲笑的事。赵世宇温和地安抚月娘。
月娘所说的话,多数李画敏已经听说过了,再听一遍就觉得无聊,她靠在椅背上,困倦袭来头昏沉难受,总想打瞌睡。赵世宇看出媳妇困倦,叫她先回房间休息。
回到房间,李画敏倒头就睡着了。
厅堂里,赵世宇仍在耐心地抚慰、劝解母亲。月娘勉强答应:“阿宇,看在你的面子上,这次我就不再找她们的麻烦。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以后不能再这样做,损失自家的大笔银子帮助别人。”赵世宇痛快地答应:“母亲,我听你的。以后不再这样做了。”
月娘看刚才李画敏坐的椅子,沉吟说:“敏敏已经去休息了。”
赵世宇替媳妇解释:“母亲,敏敏这段时间老犯困,撑不下去才回房间休息的。希望母亲看在她肚子里的孩子份上,不要介意。”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月娘看高大强壮的儿子,想到儿媳妇大腹便便的,儿子肯定有不如意的地方。月娘轻声说:“阿宇,回家后我买个好姑娘,送来侍候你?”
惊得赵世宇朝房间方向看,心中祈祷房间里的冤家已经睡熟了,急忙摆手:“母亲,你千万别提这个,我不需要别人侍候。有敏敏就可以了。”
儿子的反应,让月娘不悦:“阿宇,你一个大男人,如此怕媳妇?过去你们新婚燕尔时让她几分,也说得过去,如今都有几个孩子了,你仍然怕她大户人家里,男人纳妾再正常不过了。”
赵世宇急得恨不能堵住月娘的嘴:“母亲,求你别再提了。纳妾的事,千万不要提。雪雁走后,家里刚刚安宁,你再提纳妾,天就要塌下来了。”
月娘拉下脸:“你死活不肯接纳雪雁,竟是因为怕敏敏?我以为你嫌雪雁是思源村那边赏的,所以才不肯要。我不过是为了你好,要帮你纳个小妾,没想你怕成这样。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赵世宇负气地说:“母亲,随便你怎么说,我是不会纳妾的。别怪我没提醒你,我们在这里说话,敏敏是知道的。过去,容知县不过说了一句劝我纳妾的话,就被敏敏弄得闪了腰、烫伤手腕、跌破额头——敏敏最恨人劝我纳妾的。”
月娘生气地说:“我是你的母亲,难道你就任由她欺负我?我白养你了。”
赵世宇申辩说:“我是不会任由她欺负你。问题是敏敏要整治你,根本不会当我面进行。容知县提议我纳妾后,从来没有跟敏敏打过照面,照样被敏敏折腾得半死不活的。比如说你突然摔倒,我哪知道是你不小心,还是敏敏下黑手?或者你回到村子后,她再下手我哪知道。”
月娘背脊骨寒浸浸的。
好恐怖
268。纳妾?会出人命的(中)
268。纳妾?会出人命的(中)
赵世宇回到房间,看到媳妇侧躺在床上,乌黑的长发散落枕上,衬映得她的脸颊更加的白嫩丰润。赵世宇轻轻唤两声,回答他的只有轻微的呼吸,将她轻轻地抱起,从床中央移到里面,竟未醒。
嘿嘿,睡得这般沉,刚才与母亲所说的话,她一定不知道的。
放心睡觉
天亮后。
赵世宇越想越不放心。试想,媳妇连几年前胡家帮、飞刀帮杀害了几个人、霸占了谁的家产、霸占了多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昨天晚上事,没理由她不知道的。练武回来,赵世宇便坐在床边等候,一心劝说媳妇不要为难母亲。
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是不是?何况自己并没有听从母亲的劝说纳妾,并没有给媳妇带来任何的不利。
李画敏悠悠睁开眼睛,便看到个高大的身影坐在床边。丈夫并不是第一次坐在床边等候自己醒来,因此李画敏并不起疑,撒娇地将手伸给他,借他的力慢慢坐起来,懒洋洋地靠在他肩膀上,趁机闻他身上特有的气息。
赵世宇用手指梳理散乱的长发,露出娇俏的小脸,两排长长的睫毛遮掩住美目,一副软绵绵懒洋洋的娇慵模样。悬起的心轻松放下,赵世宇打消了劝说她原谅母亲的念头:她不知道昨天晚上的谈话内容
以赵世宇对媳妇的了解,她是从来不会掩饰心中感受的。要是媳妇知道母亲曾劝自己纳妾,不是柳眉倒竖骂母亲,就是揪住自己的耳朵警告不得纳妾,哪会这样懒洋洋地靠在自己身上。
“起来了?快梳洗了,我们等你用早餐呢。”心情愉快的赵世宇,比往日更为温柔体贴地侍候媳妇下床,在他眼中这个大腹便便的孕妇是越看越可爱。
周妈妈进来侍候李画敏梳洗。
赵世宇惦记担忧的月娘,他走出房间,安慰心神不宁的月娘:“母亲,你尽管放心,没事了。”月娘小心地问:“真的没事了?”赵世宇再次保证:“母亲你放心,没事的。”
李画敏和赵世宇、月娘一同用早餐。李画敏总觉得气氛怪怪的,月娘用餐时一直低头不语,从始至终都没有抬头。李画敏用询问的目光看赵世宇,他报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一定是昨天晚上这母子二人谈得不够愉快。
不必理会他们就装作啥都不知道。
早餐后,周妈妈陪同李画敏去散步。赵世宇看到媳妇挺个大肚子消失在院门外,对惴惴不安的月娘说:“母亲,我到外面做事了。你不必担心昨天晚上的事,敏敏是个大度包容的人,她不会跟你计较的。”
月娘放心不下:“阿宇,要不我现今就回村子去。看到她,我心中发怵。”这个儿媳妇,居然敢把知县大人折腾得半死,月娘不敢保证在儿媳妇的心目中,自己的分量会比知县大人重。
赵世宇保持镇定自若:“母亲,昨天晚上我回房时她已经睡熟了。敏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