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行必有一只鬼(死亡边缘)-第1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兴致怏怏的点头,谢之翼点开播放键,拿着PDA和我一起观看。
画面中的女孩进入电梯,按下所有楼层的按钮,可是电梯门没有关上,她也许惊讶为什么门没有关上,探出身体察看,可是门外没有人,她走回电梯,把身体贴在死角,观察门外,依旧没有人,她一脚跨出电梯重重踱脚,来回踱步,还是没有人,她似乎崩溃了,双手抱头,回电梯后重复按下所有楼层按钮,门依旧停在那里,接着她径直走出电梯,最为恐怖的一幕出现了,她的手举起,手掌打开,身体向前倾做滑翔动作,接着又一蹲一起,似乎在跳什么舞蹈,她的嘴角带笑,已经不像个正常的人类了,最后她离开了。等他离开后,电梯开始正常启动。
整个视频持续了三分五十八秒,有些模糊。看完后,我整个人懵了。
“这只是一起有预谋的绑架谋杀案!”谢之翼拍拍我的肩,“至于她那些奇怪的举动,想必是磕药了。你不要想太多。”
我们一起查了一些技术贴,找到一个“Do you think that missing girl Elisa Lam; from the elevator youtube footage; might be the first on recorded film to be shown reacting to seeing an actual ghost”的帖子。
人们的各种猜测,为整个事件披上了神秘灵异色彩。原来女孩入住的CecilHotel,是一家著名的闹鬼酒店,1920年起就发生过很多凶杀案和自杀案,那里的治安很成问题,□吸毒恨普遍,住客点评说那里经常发生灵异事件,比如出门前有挂过“请勿打扰”牌子,电视机是开着的,但回来后却发现电视机关闭了。真相是什么?旁观者永远无法知晓。
内心的恐惧再次卷土重来。我不知道这究竟是灵异事件,还是一起谋杀?但经历了施泽,小潜等事件,我相信世界上有些东西真的无法用科学去解释,人们却自以为是的用嗑药幻觉来理解一切,这真的是自欺欺人的表现!何况,幻境又何尝不是另一种真实?
这一晚,我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很庆幸,我停止了该死的LOOP戏码,不过,噩梦更加恶寒了。
梦中,我回到了中学时代。那一天被老师留下来责罚了,因为她怀疑我偷了同学的画当作业上交,但我并不知道那个同学的名字,画也不是我偷的,可我并没有解释,因为只有这样,老师才会请爸爸过来谈话,只是这天,老师等到天黑也不见爸爸来,只好放我回去。回家的路上,司机开车太快,撞飞了一只狗。
明明只需要五分钟的车程,绕了几个钟头,我们才到达公寓楼下,我奔跑着冲进电梯,按了几下按钮,电梯门却始终无法关上,我以为有人在门外按住了按钮,向外探头,却空无一人。我着急了,对着电梯门砸了一下,这时我听到了旺旺两声。正在这时,门闭合了。可是电梯并没有朝我按的楼层开去,而是在中途停了下来,门缓缓打开,门外有好多人戴着花圈,其中一人捧着一张黑白照,我还来不及看清照片上的脸,耳边响起了幽幽的声音响起:还我画来!
然后,然后,我还是什么也没看到就醒了。醒来后我还觉得挺可惜,这么鬼片的情节却没有见鬼,观众看了一定破口大骂,只是我的心脏一直跳啊跳啊的,心里有种奇怪的熟悉感。
混乱的大脑,似乎在杂乱中记忆着某种真实。
正文 21第二十一章 出墙行为+借我眼睛
*【出墙行为】*
某一天清晨,我在经历了N个诡异梦境后醒来,终于忍不住对陪床的谢之翼绝望呐喊:“谢之翼!我要出院!我要上课!我要做三好学生!”再这么呆下去,我会进精神病院的!
我看过许多有关梦境的心理学,可以概括为:梦是人心理感受的成像。梦是人心理愿望的满足。梦来自人身体的内部与外部的刺激。梦者近来听到或看到与梦境有关的物镜的心理感受成像。
这是学术性的话语,我在里面只总结出一点,杂乱的梦境代表这个人离疯癫不远了。
谢之翼停下了刷微博的动作,莫名望着我,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胡闹的精神病人。
我一脸郁闷道:“我是真的真的想要念书啊,我好怀念那些背日语单词的青葱岁月。现在除了阿姨无爱哦其它都不记得了!果然我是颓废了吗?好悲伤好忧郁!”
谢之翼默然看着我,忽然阴阳怪气来了一句:“呵。你想见程也了吧?只是几天而已,就这么想他?因为他是你第一个男人?”温馨的看护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我一向无法理解谢之翼的逻辑,比如现在,我真的不懂我要念书和想见程也之间有什么关联?OK,就算我想见程也,那也和他没关系,他冷脸给我看算什么?
我也冷下脸来,就像中学时代那样,话语不经过大脑直接冒出来:“是啊,我就是想见程也,他比你可爱多了,你知道你的脸有多讨厌吗?你为什么非要赖在这里不走?天天看到你,真的很烦。”
曾有人说过,我随便一句话能使一个纯洁的抢劫犯瞬间升级为凶残的杀人犯。简单来说,就是赤裸裸的找抽自虐。
说完后我也意识到,这是一个句很伤人的话,有点不知好歹的意味。
不出所料,谢之翼听了,脸从灰色状态转变成纯黑色,他的嘴唇颤抖着冷笑道:“我知道,你只是想被人干而已,其实我也可以满足你!”
他掀开我的床被,像只野兽般扑过来,压在我身上,粗暴的将我的病服扯开,吻上我的脖颈,然后一路下滑,落下细碎亲吻,他似乎不愿意放过任何一块肌肤,动作非常缓慢细致。和杨逸冰冷的吻不同,谢之翼的吻带有温暖的味道。他吻的很小心,很虔诚,就像在亲吻一件易碎的宝物,完全没有淫靡之意。
我懵了,半天没有反抗。我的第一意识不是讨厌谢之翼的行为,而是想到了小静。
我无论如何也想不通曾经和我抢小静的谢之翼怎么会对我做出应该对小静做的事情!很绕的问题,所以我绕了半天才理顺——谢之翼出墙了!
我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小静惨白着脸,涂着鲜红的指甲油,骂我们奸夫淫夫的画面。原来我在无意中沦为小三君了吗?
不不不,这不是幻境!此刻的病房大门正巧开启了一条缝,从我这个角度望去,可以真真切切看到一个穿着碎花白底连衣裙的女孩手扶门把,直直站着,她的手指甲正是鲜亮的红色!纷乱的长发挡住了她的脸,但我能够感觉的到,她的眼睛正在一眨不眨盯着我们看。
一阵风吹过,吹散了女孩的发,发丝间,我隐隐约约看到了女孩的眼睛。那竟是一双没有眼珠的眼睛!更令人颤抖的是,这个女孩是我曾经爱慕的小静!
我不会认错她,因为中学时代有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在关注她,我了解她喜欢穿什么样的衣服,看什么样的电影,喜欢什么样的男孩,甚至涂什么颜色的指甲油。
我喜欢小静,因为她有一双和妈妈酷似的漂亮眼睛,眨巴眼睛的时候,仿佛天地万物都在瞬间失去了颜色。
可是现在,她闪亮的瞳孔没有了!
小静似乎知道我正在看她,还特意对我笑了笑,笑的可甜美了,我想她肯定不知道没有眼睛的笑容看起来会有多么阴森惊悚!
我惊恐的张大嘴巴,谢之翼趁机吻上我的唇,舌闯入我微开的牙关,像洗衣机那样搅动。
我的心也像洗衣机那般搅动,我想要挣扎,想要尖叫,却无法动弹,甚至连正常的发声都做不到,病房里充斥着我们啾啾的舌吻声。
渐渐,谢之翼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大有进一步的意思,他的手伸向我的内裤,只是当他抬起头,看清我的表情后,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他撇撇嘴,像是要哭出来的样子,摇晃着脑袋,喊道:“为什么我不行,为什么要这么怕我?为什么你宁愿爱那种会伤害你的男人,也不愿接受我?你不愿意,可以说啊,我不会强迫你!你为什么不说?你认为我会不顾你的意愿强行侵犯你吗?我只是控制不住自己,你说你讨厌看见我,你不知道,我也讨厌看见你,因为只要一看见你,我就会勃起,却无法发泄!对不起,然然。”说完后,他像受伤的小媳妇般奔跑出了病房。
他哭什么?我才要哭了好么!!
没有眼珠的小静向我走来。她的眼睛淌着血,染红了白衣。
*【借我眼睛】*
我喘着粗气,闭上眼睛,努力挤出声音:“谢谢谢之翼他走走了。”
披发白衣女子是鬼片的经典形象,恶心血腥场景是鬼片的精华。当经典形象和精华同时出现在我的面前时,我不淡定了,很没出息的结巴了。
这真心比张新谦恐怖多了。
很久没有回应,我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线。
小静站在我的床边,俯下身,那双只有眼白的眼睛直直盯着我,血迹已经消失不见。
我头皮发麻,撑起沉重的石膏手,发挥无限潜能,跌跌撞撞的跳下床,绕过小静,向门外跑去。
“然然。”背后传来小静的声音。
这种叫法,是小静中学时代对我的称呼,只是在这样的场合,我没有办法感到温馨。
我没有回头,却停住了匆匆脚步。
“然然,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不要走,帮帮我,好不好!”
邹静身为万千宠爱集一身的小公主,从来都是骄傲高贵的,即使中学的时候,她也对我非常冷淡。
这是她第一次用如此可怜哀求的语气和我说话。
我的心瞬间像塞了无数棉花,无奈转身。
冷风吹过,发丝完美遮挡住了她的脸,似乎她还是那个漂亮的小公主邹静。
“然然,我好害怕!好害怕!好害怕!”她重复着这句话,音调里带着哭腔。
我下意识问:“小静,你怎么了?”
她惨淡一笑,哽咽道:“我看不见了,有人把我的眼睛挖了出来。”
什么!
原来是我想太多,小静不是鬼,她只是受了迫害,才会变成这幅模样!我震惊,怎么会有人忍心对小静做出如此残忍的事?那还是人吗?
我告诉自己小静是人,小静是受害者,小静很可怜,我鼓起勇气走到小静身边,握住她的手,义愤填膺道:“是谁?是谁做的?有没有报警!”即使如此,我还是有点惧怕,不敢直视她的脸。
小静垂头丧气:“是我的错啊,然然,我不该袖手旁观。以后我再也不敢袖手旁边了。”
我觉得莫名其妙,愤怒道:“小静,你到底是怎么了?是谁对你做出这种事!你说啊!我会帮你的!坏人一定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小静答非所问:“然然,你说,我现在还漂亮吗?我这个模样,之翼还会爱我吗?
这个问题很深奥。
我刚想说很漂亮啊,却不小心瞟到了她那双森然的眼睛,然后猛然撇开视线,沉默了。
这样还能爱,估计是真爱了。我对小静的感情,只不过是某种心灵寄托而已。
我柔声安慰她:“谢之翼知道的话,一定会很伤心,他会好好照顾你的。”即使不是真爱也没关系,我了解谢之翼,他不会抛弃残缺的小静。
小静欣慰笑了:“然然,你也会照顾我对吗?”
我真希望她不要笑!明明是欣慰的笑容,为什么让我感到毛骨悚然呢?我低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镇定可信:“会会会啊。”被她一口一个然然叫,我怎么可能拒绝呢?
小静乐呵呵的笑:“然然,你还是那么单纯啊,既然这样,就把你的眼睛借给我吧。之翼说,他最爱你的眼睛了。”
我懵了,我好像忽略了一点,即使眼睛被人挖掉,也应该有凹凸痕迹。小静的眼睛是纯粹的眼白。
我猛然松开手,身体往后挪了挪。
小静伸出鲜红的手指,向我走来:“之翼说过,我的眼睛虽然很漂亮,却没有灵气。然然,你的眼睛很亮,里面像是隐匿了好多星星,你知不知道,有好多人羡慕着你,好多人爱着你?我很想看看,你失去了这双眼睛,之翼他还会不会爱你,哈哈哈!”
我慌忙走到门口,推门,我要离开这该死的地方。只是无论我如何拍打大门,门都纹丝不动,根本无法开启。
小静已经走到我身边,细长的指甲爬上我的眼,描绘着眼部轮廓,接着重重一按,陷入我的眼眶,剧痛让我无法思考,我沿着门板滑落,跌倒在地。
我看到最后的一幕,是小静邪恶的笑容,以及她鲜血直流的双眼。
正文 22第二十二章 我要出院+雷的不轻
*【我要出院】*
然后,然后,我痛醒了。这竟然又是一场荒诞的梦!
我发现自己正靠在门板上,手指掐着自己的眼睛,如果晚一步醒来,我很可能会把自己的眼睛挖出来。
什么时候,梦成了威胁我生命的第一位武器了呢?我绝望了,这简直就是翻来覆去的死。
而且擦!谢之翼会亲吻我这种梦都能做的出?我已经到了精神病晚期了吗?这里其实是什么诡异邮轮吧?
我发现谢之翼趴在我的床上,睡得正香,对我不管不顾。
我可怜兮兮的靠在门前,像祥林嫂似的念叨起来:“我要出院我要出院我要出院!”我真是受不了了阿,谁来拯救我!
谢之翼似乎听到了我的念叨,身体动了动,醒了过来,发现床上空无一人,紧张起来,眼睛四周扫射,很快发现了我。
他皱眉,向我走来:“裴然!你不好好睡觉,跑到地上干什么?”
我哭丧着脸道:“我不想睡觉我要出院我要出院我要出院要出院要出院!”我神经质的把这些话重复N遍,直到谢之翼喊闭嘴。
我乖乖的闭嘴了。我心里害怕极了,这样说话,貌似是精神病的病症??
谢之翼俯下身,把我横抱起来,轻轻放到床上,帮我盖好被子:“你不是最喜欢住院?”
是的,曾经的我最喜欢装病住在医院里,因为可以名正言顺的逃课。运气好的时候,爸爸还会来看我一眼,关心一句。
所以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吗?
我特别特别诚恳的对谢之翼说:“我想要出院上课,再不上课,会挂科的!”这个理由很符合当代学生的心理。
谢之翼怀疑道:“你会担心挂科?这理由真的不适合你,裴然,你其实是想早点出院和野男人约会吧?”
靠靠靠又来了有完没完!而且这次从贱男人进化成野男人了吗?
“我出院真的是想要去上课你懂不懂啊像你这种逃课惯犯是不会明白我想要念书的赤诚心的!”一口气说完,我吐血了!
我是脑残成什么样子才会说出这话?这不是又朝着梦中的剧情发展了?于是我又脑残的补了一句:“我不是想见程也才想要念书的!”
谢之翼瞬间冷下脸:“原来你是因为想见程也所以才想要出院!你已经和他好到这种地步了?”
我欲哭无泪。可能谢之翼本来还没想到这一层。这到底是鸡生蛋OR蛋生鸡?这真个是千古难题!
“我真的想要上课。”我痛苦哀嚎一声。
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初中时代惯性逃课的我怎么也不会料想到今天的存在,这果然是老天对我的惩罚吗?
谢之翼冷着脸,拿起小刀的瞬间,我终于领悟到,这也是一场虚无梦境,谢之翼准备砍死我呢!
于是我像泥鳅般滑到了被窝里,即使知道是梦,被人谋杀也很恐怖的好不好?
可是等了半天没动静。我稍稍拉开被子,探出头。
我看到谢之翼正冷着脸削苹果,那眼神,那动作,就像和苹果结下万般仇恨似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正在解剖尸体呢!
苹果君很倒霉,大大的身体,被他切成了一个不规则奇怪物体。如果不是看到全过程,我不会相信这是品牌苹果!
我把整个头露出来,张嘴。谢之翼没有像平时那样帮我切片,而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