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也中弹-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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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我听说小澜回来了，我来看看。”杭燃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自在，而是直接就说出了自己的需要，其实杭燃也不知道为什么李飞那么怕自己，不过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的杭燃要见白澜，最好也能和林泽雁有正面的交谈。
“这个……”李飞也不知道要怎么做了，其实按照规章制度的话，应该是要及时的通报给林泽雁，可是李飞现在移不开自己的步子，在杭燃没有给自己一个“命令”的时候，李飞不敢轻举妄动。
“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你不该去通报一声吗？”杭燃看着依旧少根筋的李飞，就觉得很熟悉，于是原来的情绪也就回来了，不由自主的又是一顿带有教训的说辞。
“是是……”李飞小心的离开了杭燃的面前，小跑着往林泽雁的书房方向离去了。
齐遗看着周边带着好奇眼神的同仁，也觉得很无语，似乎李飞除了在杭燃的面前失态以外还没有出现过这么大条的行为，不过正因为李飞的表现，似乎杭燃的回归也不是那么难以适应。
齐遗骄傲得像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小公鸡，走在了庭院中间的小道上，本来还想得瑟一下的，不过杭燃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小遗，你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
“没有，老大，这就来……”很尴尬的快速追上了杭燃，准备前往林泽雁的书房。
原本还不知道现在情况有些小心的人们，却因为齐遗的表现而捂着嘴憋笑。
来到林泽雁的书房时，正是李飞准备去告诉杭燃他们，林泽雁决定见他们了，不过……“呵呵……你们已经来了，那么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李飞小心的想要避开杭燃的身体离开，可是杭燃却拉住了他。
“能再次见到你，很好。”杭燃在他耳边的温和的说着，这让原本还想快速离开的李飞，转身看向了一直都很严肃的杭燃，仿佛不敢相信杭燃会对自己说这个。
“你不是还有工作要做吗？还愣在这里。”杭燃不喜欢李飞这样的表情，这样的李飞看起来特别的傻B。
“哦哦！是的，我立刻就去。”李飞缓过神来后，小心翼翼的离开了，在李飞走出杭燃和齐遗的视线后，李飞靠着拐角的墙壁开心的笑了……
“你们好！不知道我迟到了多久……可否再说一遍案情。”杭燃随意的找了一个地方就坐了下来，而齐遗只有站着的份，不过所有人在看到杭燃真实的走了进来后，脸上的表情可以算是一种难以置信，只有林泽雁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改变，依旧是冷冷清清的……
“他在我那里。”过了许久响起了白澜那沙哑低沉的嗓音，虽然依旧沧桑，不过还是感觉得到白澜心底的兴奋。
“谁？”杭燃知道能够让白澜到达国都，一般都是很重要的事情，韩小舒的死虽然白澜的确是来了，可是很快就离开了，因为白澜的工作离不开她。
“一个杀手，在近十年的时间里，他杀了起码一百多人，只是这些人都是一些通缉犯，而每次都是伪装为自杀……”白澜身边一个皮肤黝黑的年轻人，拿起了桌上的文案递给了杭燃。
杭燃大概的翻阅了一下手中的资料，给出了一个结论：连环杀手，清理者。
“时间跨度那么长，怎么可能没有人发现，还有为什么现在却又提了出来？”齐遗同样很好奇，在杭燃回来的当天齐遗就已经熟悉了这个案子，如果杭燃没有回来的话，这个案子不出意外的话就是齐遗来接。
“他杀了我们的人。”原本打算回答齐遗问题的年轻人，却被杭燃抢白了。
“是的，我们在天月帮潜伏的一个探子被他杀了，那个人的身份就是一个无恶不作的杀人犯，为了躲避仇家而投入天月帮的旗下，寻求庇护。可是这个是我们虚构的……”年轻人还想再说点什么，杭燃却打断了他的话，这让年轻人倍感愤怒。
“对他来说是真的就行了，至于事实是不是这个一点都不重要。”杭燃抽出了其中一份标记不同的卷宗，递给了坐在杭燃对面的那个愤怒的年轻人。
“这个对我没有任何用处，谢谢。”杭燃那狂妄的态度直接把林闻给激怒了。
“你别以为你是多么了不起的人物！”林闻真不明白在白澜眼中异常重要的人，居然是这种嘴脸。
“这样认为的人是你，回去告诉你的上级，给我我想要的。”杭燃毫不让步的看着眼前因为自己的话语，而变得惊讶的林闻。
房间中沉静了许久，直到白澜那独特的嗓音再次响起，这一切才得以结束，“那就拜托你了。”
林闻不得不跟着白澜离开，看得出这里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谈。
“好了，他们走了，是你让白澜去寺庙找我的。
我并不是来责备你的，反而我想要谢谢你，你给了我一个机会……谢谢你。
这个案子我会参与的，不过我想我现在的这个身份不是很合理，所以我想责任人依旧是小遗，我从中协助，没问题吧？”杭燃觉得很神奇，明明自己已经离开了许久，可是眼前的林泽雁却和以前一样，也许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回到了当初那种状态……
“好的。”冷清的声音让杭燃想起了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那你没有什么命令的话，我就去处理我的手续了。”杭燃示意齐遗不用跟着自己，自己可以处理好，而林泽雁应该还有什么指令要交代给齐遗，所以齐遗留了下来……
“你一直都知道老大在寺庙！你都没有想过和我说？”在这辛苦的四年里没有谁是容易的，也许林泽雁能够处理好那些负面的情绪，可是齐遗他当时真的做不到，他太需要杭燃的存在了。
“我不知道他在那里，我也是最近去了一趟圆通主持那里才知道的。”林泽雁对于齐遗的质问随意敷衍了一下，虽然不喜欢齐遗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
杭燃回来了，而且看得出杭燃的状态很好，完全不用操心，至于齐遗，林泽雁并没有什么需要交代的，“没有什么事的话，你就出去吧。”
“……那我出去了。”齐遗虽然有很多的问题想要在林泽雁这里得到求证，可是林泽雁不想继续交流，那么齐遗也没有办法，从杭燃离开以后，林泽雁大病了一场。
刑部的事情完全压在了齐遗和李飞的身上，直到所有的事情都上了轨道，林泽雁的病才痊愈，可是林泽雁已经不再是原来的他，他变得更加的冷清，似乎没有了活人的气息……
在别人看来林泽雁那引人嫉妒的生活根本就是完美，可是和林泽雁有深交的齐遗知道，杭燃的离开给林泽雁带来了很大的冲击，所有人都陷入了不幸，林泽雁一开始是自责，那种随时都希望被别人伤害的行为，让齐遗和李飞疲惫不已，后来是愤怒，林泽雁指责所有和去边关有关的人，裴统领直接就被林泽雁使用特殊手段给弄死了，原本齐遗是打算上报的，可是夜夜买醉的林泽雁和原来的杭燃是那样的相似……
那件事被齐遗给抹了过去，那时已经没有人会质疑齐遗办的案子。
时光飞逝，林泽雁终究是清醒了过来，至于原因齐遗无从得知，看着唯一可以和杭燃相关连的人渐渐的好起来，齐遗不想去过问那缘由……齐遗真的怕了，完全不想知道哪些掩藏在黑暗之下的罪恶。
大家就这样自己骗自己的“幸福”生活着，直到白澜的出现，一句“我要杭燃接这个案子。”
那不算洪亮的声音，让所有人的心神为之一动，是啊！杭燃这个名字已经太久没有出现在各自的生活当中了，一开始是悲伤，接着是无法遏制的愤怒……
“他已经消失了。”这句话是齐遗说出来的，齐遗找不到他，根本就无迹可寻，齐遗在这四年里不停的奔走于边境的两边，不停的去外地查案，得到的只是失望……
“只有他可以办这个案子。”白澜毫不让步的态度让林泽雁默然同意了，前提是杭燃亲自来刑部接收这个案子，白澜并没有废话，直接就走了，可是他身边的那个年轻人林闻却留了下来，和林泽雁他们谈起了这个案子。
当时的齐遗虽然在听林闻汇报，可是心思早就飘远了，心中强烈的期许着什么……
、4。林闻 （3767字）
（四）林闻
喧嚣的小酒馆，人来人往，大多数是来寻开心，还有一些是来借酒消愁的，不过杭燃在这里的目的真的很难解释……
“还是老习惯？真不明白为什么白澜那么信任你。”林闻一脸的不屑，很随便的在杭燃的对面找了一把椅子直接坐了下来。
“的确有那么一句话‘狗改不了吃屎’，不过你愤慨的应该是为什么鲁风月那么相信只有我能够找到你们要找的人。”杭燃对于在自己面前玩小伎俩的林闻，打心眼里看不起，更何况这个人还无耻的得到了自己重视的人的信任。
“……”林闻一开始还觉得杭燃也还有自知之明，可是后来听到杭燃直接把自己的老底给掀了，林闻暴跳的站了起来，怒视着一脸无所谓的杭燃。
林闻看到杭燃眼神飘忽了一下周边，原本怒火冲天的林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的坐在了杭燃的对面，这时的林闻才真正觉得自己所选的位置一点都不好。
“其实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激动，我难道说的不是事实？”该感到愤怒的本该是杭燃，杭燃觉得眼前之人真的很奇怪，似乎自己的存在让他感到了不安，那些冲动的“愤怒”也只是一种掩饰心中恐惧的一种表像。
“恩。”林闻本来是来给杭燃一个下马威，可是没有想到自己却掉进了杭燃事先设计的局，一个让自己招供的局。
“说说看吧，这个案子其实不是最主要的，背后你们想要隐藏的才是，可以和我说说吗？”突然变得温和的杭燃，让林闻产生了强烈的戒备心，林闻有些不安的摩擦着自己的衣角。
“是这样的，我们本来有一个计划，就是借用这个案子的手法，来清除那些个……叛徒。”林闻那种小心翼翼的行为，让杭燃觉得这就是一个阴谋，只是杭燃不明白的是自己曾经就参加过他们设计的计划，很明显那次之后，杭燃不认为他们还有那么宽容的心态再次接纳自己。
“修正一下，是‘异己’不是‘叛徒’。”杭燃一直都想要离开这个权利中心，所以打了那么多年的擦边球，最终还是掉了进去，有不甘，不过更多的是一种命中注定的归属感。
“随你怎么说，事情就是这样，可是前不久我们发现似乎这个案子的实施者并不是那么的简单，他把我们的人全给杀了，而且不留痕迹，我们连尸体都没有找到，就那样凭空消失了……”林闻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如果说是鬼神作怪的话……想到这里林闻下意识的甩了一下头。
“不是鬼神。我要你所掌握的所有资料，不给我摇头，这是你唯一的选择，我想你也不想你们的精英都‘消失不见’吧！”杭燃最终得到了林闻的点头，其实逼迫别人的事情杭燃原来是不会去做的，可是人是会变的。
林闻看着杭燃准备离开，本来是来谈判的，可最终却是来交底的，这让林闻觉得有些难堪的呆坐在自己的椅子里。
“哦！对了，离白澜远一点，如果我发现你做出任何对白澜不利的事情，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我保证。”已经离开桌子的杭燃，又折了回来，把手重重的拍在了林闻的肩上，这是一个警告。
这次林闻是真的吓到了，原本的负面情绪都被杭燃的这个警告激发出来了，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这让杭燃觉得非常奇怪，自己从来就没有见过眼前的林闻，为什么他会那么恐惧自己？
不过很快林闻就排解了那失控的情绪，甩开了杭燃的手快速离开了小酒馆……
杭燃就那样看着狼狈逃离的林闻，认真的考虑了一会儿，就买点夜宵回家了。
回到家的杭燃看到了还在挑灯夜战的齐遗，脸上挂上了笑容……
“还没有睡？”杭燃调侃的挑了挑眉，齐遗立刻就知道杭燃所指的是什么了。
“小晶今天没回来，他有事……还有这个案子的线索很少，我想先整理一下，也许会有新的发现。”齐遗捏了一下自己的鼻梁，其实真的很累，齐遗虽然在杭燃离开之后接过很多的案子，也有比这个案子资料还要少的，可是都没有这么疲惫。
“你很累，是因为我？”杭燃不是瞎子，而且在小酒馆里，杭燃也听到了很多有关齐遗的各种传言……有的也许比较夸张，有些神乎其神，不过齐遗不可能没有接过类似的案子。
“啊？怎么可能……老大我从来都没有……”齐遗有些慌忙的和杭燃解释，不过杭燃打断了他。
“我知道，你没有嫌弃过我，这点我很清楚，只是我在想我回来之后，我们都没有好好的聊聊……在这四年里我们各自经历了什么……快乐，幸福，不满，悲伤，痛苦。”
“我……我不知道要从什么地方开始……我！”
“从责怪我开始。”杭燃郑重的走到了齐遗的面前，把齐遗从那繁重的工作中拉了出来，来到了里屋，两人好好的坐了下来，杭燃为齐遗倒了一杯茶水。
“呵呵……老大，这个也太正规了，我有些不习惯。”
“没事，我记得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坐下来好好的谈过了，似乎是从你不再去私塾读书以后吧，抱歉我让你失望了，真的很抱歉。”杭燃觉得自己做人真的很失败，总是让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感到失望，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啊！从景家那件事开始的，杭维同样是那样的相信自己，可是最后……
杭燃不希望齐遗像杭维一样离开自己，等待真的很恐怖，如果有一天杭燃同样要等待齐遗的话，那么杭燃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像现在这样坚持得住。
“我知道，那个时候……我们真的没有办法，可是你！你却让我们去相信一个本不该相信的人，白鹏是白澜姐的弟弟吧！
就是那个折磨白澜姐的人，你明明知道的……可是你还是让我们等，让我们相信他可以把小舒姐给带回来，你怎么可以……
是的！整件事上，裴统领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可是你应该去争取的，而你的选择是妥协，我们只要等待就好！
这都是你的错……你的错！”这四年来齐遗总是在问自己，为什么会发生那么可怕的事情？
为什么明明老大也在那里，可是事情还是发生了……一开始是可以阻止的，只要杭燃再仔细一点，也许一开始我们就不会走弯路，我们可以证明那个人的死是意外，那么后来的阴谋都不可能进行，我们会安全的回来……
也许他们处理的太好了，可是杭燃也不是没有机会揭穿这个阴谋的，可是他最后妥协了，他低头妥协了，那个无辜的人死了……所有那次在边关死去的人都是杭燃的错。
“是的，我妥协了。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裴统领是不是也参加了他们的计划……现在听来这完全是一个借口。”
“没错！老大，你判断一个人是不需要很长时间的，可是那个裴统领和我们相处了那么久，那么久……
你都不清楚吗？”
“我也不知道，也许我潜意识里，已经没有了案子的存在……我只是为了逃离一些事，所以我才接了那个案子。”
“……”齐遗想起了那段时间在他们身上所发生的事情，的确那时的他们都太急于离开国都这个地方了，在案子上的不专注是导致悲剧的根源。
齐遗停顿了许久，杭燃也没有说话，直到齐遗打破了这压抑的安静……
“抱歉，我不该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你的身上，我当时也在场，所有的技能你都教过我的，可是我同样没有注意到……”齐遗泄气的坐在了杭燃的对面，所有的怨恨也随着先前的宣泄而消失了，的确是压抑太久了。
宣泄之后，并不是轻松，更多的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疲惫，想要放下现在眼前所有的一切……
“当年犯下的错，我想现在的我们不会再犯了，不是吗？”杭燃知道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