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也中弹-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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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吧！小遗，请再相信我一次，拜托。”杭燃不是没有看到齐遗眼中的顾忌，终究杭燃有让齐遗失望过，而这次的情况和那次在边关的情况太相似了。
“……恩。”齐遗看了杭燃许久，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
“谢谢，这次不会再让你们失望的。”杭燃决定去一趟林府的后墙，今天是和琤琤约好一起去韩小晶那里的日子，也许能够从她的口中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信息。
夜幕降临，杭燃独自一人在林泽雁家的后墙等着琤琤，这已经快要半个月了，每次都是杭燃来接琤琤，然后再由杭燃送琤琤回来。
一路上杭燃一直都是心事重重的，这让琤琤觉得很压抑，“你有话就说，别在这里搞精神折磨。”
“很明显吗？好吧，我只是想要知道你妈对你爸到底是一个怎样的态度，我想你已经知道你妈把你爸搞进监狱的事情了吧。”杭燃也就直言不讳的开始了自己的询问。
“是的，我也是近几天才知道的。
至于理由我不知道，可是如果说是我妈主动把我爸弄进去的，我点我持怀疑态度。
还有这两天……我妈她一直呆在家里，总是很小心的看着我和卿卿，这让我们有些不习惯……当然她也不是刻意的和我们套亲近。”琤琤有些说不上来这段时间里莫雨的行为到底是为了什么。
“恩，我大概明白了。”杭燃也觉得莫雨在事后的表现有些奇怪，似乎是被人要挟的。
看来得找个时间单独和莫雨聊聊，至于契机那么在韩小晶的脂粉店里是最好的借口。
杭燃在送琤琤回来的时候，让琤琤帮忙让莫雨去一趟北门牌坊处的脂粉店，他有话要和莫雨说。
事情进展得很顺利，因为有李飞的存在，让林泽雁并没有受到太多的折磨，而齐遗则是频繁的去韩小晶那里，尽可能的避开和杭燃的接触。
杭燃终于见到了莫雨，杭燃伪装成为一个店员拿着一些最新的脂粉快速的走到了莫雨的面前。
“夫人，店里有最新的脂粉，想必您是会喜欢的……”杭燃带有暗示的引导，让莫雨跟随着杭燃的步伐前往点的里屋去试试最新的脂粉。
“带路吧。”依旧是轻声细语，可是带着浓浓的疲惫，看得出莫雨的脸上有着浓浓的脂粉……
来到屋子内，杭燃拿下了自己的帽子，“莫雨，我可以这样叫你吗？”杭燃实在是不知道要用什么称呼会比较好。
“恩，我觉得这样就很好，你不就是想质问我为什么要把林泽雁送进牢狱？其实很简单的……因为我恨他，我非常的恨他！”莫雨一边说，一边流眼泪，她没有想过去遮掩，就让泪水沿着脸颊肆意的滑落。
“你爱他。”杭燃冷酷的戳穿了莫雨的谎言，并且杭燃接下来的话让莫雨止住了泪水。
“……你恨的是我，我可以知道是为什么吗？”杭燃在第一次和莫雨见面的时候就已经发现莫雨对自己有敌意了，只是一开始杭燃觉得也许只是莫雨讨厌自己丈夫的“狐朋狗友”，而现在杭燃回想了一下莫雨对待离墨的态度，这是截然两种不同的态度。
“为什么……为什么！你问我，真的是十分的可笑，明明知道不能让你发觉的，可是我就是抑制不住！我真的做不到……”莫雨再次陷入了自己的情绪当中。
杭燃思来想去终于明白为什么了，这一切都只是因为离墨……
“是离墨？”杭燃虽然用的是疑问句，可是在杭燃的心里已经肯定事实就是这样的了。
“……”莫雨在听到杭燃这样问的时候，一脸的惊讶，不过很快就展示出了然的神态。
“你对你孩子的忽视，是想要报复林泽雁，就和我当年的情况一样……可是四年的相处，你对他有了不同的改观，所以你才没有把他置之死地。”杭燃明白莫雨现在所经受的煎熬，因为自己也经历过……只不过两人的处理方式不同罢了。
看来还是女人会比较仁慈……杭燃打心眼里觉得莫雨是一个好女人，当然也是一个意志不坚定的女人。
“呵呵……很傻对吧，我不是你，无法一笑了之……我第一次见到离墨的时候，那时我还很小，那样的他……很不一样，他总是很温柔，对谁都是一副温柔的笑脸，性格也很好，他在没有遇到你和之前不是那样的……”莫雨在说道最后的时候，恶狠狠的瞪着杭燃。
“不喜欢男人。”杭燃也知道莫雨想要说什么，的确杭燃也知道离墨的前度的事情，对方是一个歌姬，没有走到一起是因为挡在他们面前的太多了……
“是的，看来你也知道他和那个歌姬的事……不甘吗？”莫雨想要嘲笑杭燃，可是转念一下，如果现在站在离墨身边的是自己，那么也是一样的。
杭燃的能力莫雨无法否认，可就算是杭燃这样的人，都没有办法守护好离墨，那么自己更不可能，就像是现在，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去减轻林泽雁的“罪责”，其他的自己什么都不能做。
“没有，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我没有权利去质疑他的过去。”杭燃从来就没有不甘过，因为自己也不是没有过去，甚至自己的过去比离墨他们更为荒唐。
“你真豁达……我比不上，我的建议是让林泽雁就维持现在这个状态，我想为什么，你应该想得到。”莫雨丢下一句警告后，直接就离开了。
而杭燃则没有出去，一直都坐在里屋的椅子上，其实莫雨并不只是恨杭燃把离墨给抢走了，她更恨的是杭燃没能守护好他。
天黑以后，杭燃在家中看到了一直在等候自己的齐遗，“你今天没有和小晶出去吗？”
“没有，你有结论了吗？小晶说你今天在他店里和林夫人见面了。”
“维持现在这种状态，就是这样。”杭燃也知道这个答案不是齐遗所需要的，可是所有的证据表明现在让林泽雁在牢房中由李飞来照顾是最好的选择。
“也许不行……泽雁哥在牢房中被刺了。”齐遗波澜不惊的声音说出了让杭燃感到惊讶的话。
“怎么会？”杭燃有些不明白了，不是说有李飞去打招呼了吗？为什么林泽雁依旧处于那种不安全的状态。
“没有被刺伤，可是那个刺他的人被他杀了……”这就是为什么齐遗的声音波澜不惊了，可是这件事同样让杭燃感到头痛。
“明天我们就去看看那个刺客，还有我要亲自见一面泽雁。”杭燃觉得今天受的刺激是前世的一倍，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烦心事……
、10。重犯 （3528字）
（十）重犯
“你是说林泽雁现在是重犯？有没有弄错，林泽雁是被刺杀的那个，不是刺客！”齐遗觉得世界已经癫狂了，黑的可以说成白的，而白的现在变成了黑的。
“好了，小遗。这件事也不完全是李飞的错，你先别对着他吼。”杭燃赶快拉开了情绪激动的齐遗，转身对着同样恼火的李飞安慰了一下。
“既然我们现在见不到泽雁，那么我们总是可以看看那个刺客吧！”杭燃的明事理让李飞在情绪上放松了许多，并且很快就联系了那边的人，让他们准备尸体。
尸体很干净，对于陈伯来说实在是太干净了，“身体很干净，伤口也很利索，这就是结论，不过……我觉得这个伤口应该是有划过第二刀。”
不确定的答案，这让李飞有些泄气，而齐遗则是愤怒。
“你可以证明的你的猜想吗？”杭燃继续问着有些羞愧的陈伯，如果说这个疑点是真实的，那么自己就有时间去做准备。
“额……这个有些困难，我觉得这第二刀是在第一刀之后，立刻就划上的，所以从表面上来看是看不出来的。”陈伯很抱歉的给出了一个让在场所有人难以接受的答案。
“你现在在这个伤口上再补一刀。”杭燃很平淡的给出了陈伯一个建议，而这个建议让李飞和齐遗都呆愣着的看着一副理所当然的杭燃。
“老大！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齐遗瞪着眼睛看着杭燃，虽然杭燃回来之后的办案风格，已经不再是原来的那种刻板作风，可是这样的行为也太过分了吧！
“知道，我需要时间，如果泽雁被转移了那么我们是不可能再把他弄出来了。”杭燃如实的回答着齐遗。
“可是你原来同样在没有做这种事的情况下把一个被诬陷的人，洗清了嫌疑啊！”齐遗还想据理力争，可是被事实给打败了。
“那是因为我有时间，可是泽雁这个！我们没有时间去一一排查的，更何况你觉得泽雁还有可能活着走出来吗？”杭燃觉得齐遗的想法实在是太天真了，这真的是一个刺客吗？
手上几乎没有一点老茧，再看看他的身材……惨不忍睹，一阵风都可以把他带走。
“也许我们可以的。”一直都没有说话的李飞，还是力挺了齐遗的意见，无论如何原则还是需要坚持的。
“我做不到。”杭燃没有妥协的意思，沉默许久后，还是陈伯给出了他的意见。
“我觉得小燃的意见值得考虑，就我的经验来说，这个人是不可能自己出现在牢房中的，首先他没有功夫，而且……总之这个人就是去送死的。”陈伯本来是想说这个人是不可能杀得了林泽雁的，林泽雁的功夫很好，不是绝世高手是不可能暗杀得了林泽雁的。
“还有意见吗？或者说你们还有更好的建议。”在没有得到齐遗和李飞的答复之后，最终陈伯还是决定按照杭燃的意思在尸体上做一个高超的假。
“陈伯你知道你要做什么了？”杭燃他们走出殓房的时候，杭燃低声对着陈伯说道。
“是的，我会‘如实’上报的。”
杭燃，齐遗，李飞就这样安静的走在了大街上，齐遗无法接受杭燃这种伪造证据的行为，可是杭燃是老大啊！
“我知道你们不满我的这一行为，可是陈伯说了，他能力有限，我们要做的很多……”杭燃也知道这和自己交给齐遗的有很大的抵触，可是现实就是这样。
“我不认为这是我们唯一的选择，我们可以找白澜姐啊！”齐遗在吼出这句话的时候，都哭了……
杭燃没想到齐遗对于自己的这一决定反应如此剧烈，比自己没有救下韩小舒还要剧烈……
“抱歉！真的很抱歉小遗，我知道我们可以找白澜，可是白澜并不在这里，就算我们通知了她，她也不可能在短时间里来到国都的。
况且那些人是要短时间里把林泽雁给控制了，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啊！
……真的很抱歉，我又一次让你失望了。”杭燃不知道要怎么和齐遗解释自己的行为，因为齐遗并不知道自己这些年经历了什么，有太多的无奈了，现实远比你想像的残酷。
“并且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杭燃虽然向齐遗和李飞道了歉，可是尸体这件事杭燃是不会让步的。
齐遗和李飞看着如此坚决的杭燃，也知道林泽雁的这个案子实在是没有任何的突破口，那些人做得太好了，而杭燃的这个决定可以为他们争取宝贵的时间。
“好吧……”齐遗看着杭燃那坚定的眼神，还是妥协了。
“恩，小遗我要你去一趟白澜那里，把她接过来……注意林闻这个人，不要相信他，整件事是他把我们套进去的，你最好和小晶同行，小晶功夫好可以保护你们。”现在的杭燃不相信任何人，那个林闻在这件事里一定起着不可小视的作用。
“泽雁那边还是要麻烦李飞了，你随时关注那边的动态，及时的通知我。”杭燃按排好工作后，自己尽快的投入到调查当中去了。
由于齐遗已经把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莫耀峰莫丞相，所以杭燃工作的焦点就集中在了和莫丞相有关的人。
根据李飞提供的资料来看，莫丞相可以看做是二皇子的靠山，至于林泽雁是否和莫丞相是一路的，这点杭燃无法查证，不过和莫丞相有矛盾激点的人很明显就是两个派别，其中一个是掌握着兵权的六皇子，这个也是他们目前最大的敌人，而三皇子……传言很少，是一个被忽视的人。
林泽雁最有可能是六皇子的人，因为从莫雨的话中可以得出林泽雁在莫丞相的眼中是敌对方的。
“我应该求助于六皇子吗？”杭燃不由自主的说出了这个一直环绕在心头的话，这其中有很多的顾虑，其一是如果杭燃向六皇子求助了，可是六皇子见死不救，那么林泽雁就会被双方追杀；其二是如果六皇子并不是林泽雁身后的人，那么杭燃这一行为就直接把林泽雁给暴露了，林泽雁还是死。
不管怎么做林泽雁都是死，放着不管那更是死！
“小燃。”白澜和齐遗他们会来了，一进门杭燃就只看到了白澜，齐遗，韩小晶他们三个人。
“来了，这一路上顺利吗？”杭燃放下了手中的资料，快步走到了白澜的身边，帮白澜拿行李。
“还好，我们这一路上算是比较顺利……”韩小晶说得有些含糊，不过看着三人都安全的到达了，而且看起来三个人都比较疲惫，于是杭燃也没有再追问什么。
杭燃这些天都没有睡好，不过现在白澜来了，那么杭燃的精神有了些许的放松，也许白澜能够帮助他们找到给那刺客第二刀的人是谁。
第二天白澜他们就立刻投入到了案件的调查当中，“我们现在不可能得到任何人的帮助，我想这点你们已经在我先前的分析中了解到了。
现在我们唯一的突破口就是尸体上的那个伤口，这点就只有依靠小澜了，拜托了！”杭燃转向白澜深鞠了一个躬，这让白澜原本面无表情的脸有了一丝的松动。
“我会尽力的。”白澜的声音有些颤抖。
杭燃本来是想要安排齐遗再去收集一下资料的，可是齐遗一直都不在状态的呆坐在一旁，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杭燃和白澜之间的对话。
“小遗……小遗！”杭燃不由的提高了音量以引起齐遗的注意。
“是的，老大，对我有什么安排吗？”齐遗回过了神有些无措的看着一脸严肃的杭燃。
“你去保护小澜，其他的你就不需要再关注了。”杭燃觉得齐遗这次出门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而齐遗一直都拒绝和杭燃说。
杭燃不想逼齐遗，始终齐遗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很多事情杭燃不想总是管制得太多。
齐遗陪着白澜在殓房中呆了一天多，最后白澜还是确定了第二刀和第一刀的区别，并且确定了第二刀所造成的凶器是有缺口的，而林泽雁夺过刺客的那把刀是没有缺口的。
“这个缺口你觉得是什么造成的？还有你是怎么确定的？”杭燃真的很好奇陈伯没办法确定的，而在白澜这里却能够确定凶器是什么。
“我把那伤口给冻住了，出血的情况也就明了了，而且我可以很肯定的说第二刀才是致命的，原因是第二刀划断了那人的气管，第一刀只是划在了骨头上。”白澜解释了一下要造成第二刀的力度和方向。
“两刀之间的间隔是很短的，对吧？而你所展示的行凶方式……小遗你觉得这个人会是谁？”杭燃直接把这个问题交给了齐遗，因为那段时间齐遗一直都在收集和这个案子发生时在场的所有人。
“那个牢头，就是前天在小酒馆和人斗殴致死的那个大汉。”齐遗在确认了那个人的名字时才想起来，这个人就是前天他办的那个误杀的案子。
“娘的！”这是杭燃第一次听齐遗爆粗口，一直以来都是杭燃会说这样的话，不过这也表明齐遗在这件事上的愤怒。
“别急，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看看他这段时间的行踪。”杭燃的意思很明确，这些人一定是雇凶杀人，那么金钱都是有来源的，可是最终的来源却让杭燃摸不着头脑，钱并不来自丞相，也不来自兵部侍郎。
、11。再见鲁风月 （4123字）
（十一）再见鲁风月
“看来你在这里等我……”鲁风月一脸的惊讶，似乎杭燃的出现让鲁风月受宠若惊。
“我以为你是知道我会来找你的。”杭燃看着表情过于夸张的鲁风月，没有情绪的打破了那“独角戏”。
“我不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