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也中弹-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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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妥协
就在莫雨要被行刑的时候，杭燃和林泽雁带着那个丫鬟来到了行刑场地，申请重新调查这个案子，因为行刑的人就是皇帝，似乎还有缓和的余地。
“圣上明鉴，吾妻是被胁迫的，希望圣上能够从轻发落。”林泽雁情深意切的向皇帝乞求道。
“林爱卿，那么长时间你都没有找到帮你妻子的证据，现在就凭你的一句话……”很明显皇帝并不想这件事有任何的变故了，始终皇帝的年纪已经大了，再加上身体不好，不想再折腾了。
“小的有人证！”这时跪在一旁的杭燃出声了，皇帝看到下面的人有杭燃，有一丝惊讶，杭燃这个人皇帝记得，是一个很有能力的青年。
“说说看。”皇帝一声令下，在场的行刑官都停下了手边的活计，看着林泽雁他们。
经过丫鬟的一番论述，以及指证，最后皇帝沉思了一会儿……
“你们只有这个人证，并没有其他的证据……只要在场的各位大人同意，那么莫耀峰之女就可以推后再审，可是如果他们觉得你们的说辞没有说服力，那么莫家父女就必须在这里行刑。”皇帝的这个决定一出，杭燃就知道没戏了，而在刑场上的莫雨则是一脸的感激望着杭燃，只是一旁的林泽雁，莫雨似乎并没有看到。
反观同样是在刑场上的莫耀峰，则是一脸的丑恶，“皇上，我们莫家父女是死有余辜，这件事是我和我女儿合谋的，我们不怪别人……还请皇上给我们一个痛快的。”
不怪别人……这几个字深深的印在了杭燃的心间，如果杭燃没有记错的话，莫耀峰是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一直言传丞相很宠爱自己的女儿，看这情形根本就与事实相违背。
莫耀峰是在拖着莫雨去死，从而保全自己的儿子们！而莫雨为什么要和莫耀峰一起去死呢？明明她也看到了转机的，只要她否认那么这件事就有缓和的余地。
“这样吗？那么林莫氏，你可有什么话说？”皇帝出于公平，决定还是听听莫雨的说辞，可是莫雨的说辞和莫耀峰的同出一撤。
在莫雨那坚定的说出她有罪的时候，杭燃的眼泪就流出来了……杭燃真的很努力了。
“为什么？”杭燃用颤抖的声音说出了一直不理解的话。
“请你照顾好琤琤和卿卿，他们很可怜，拜托你了……”莫雨侧着身体向杭燃这个方向磕了一下头，就是这个时候杭燃才真正的明白这是为什么。
莫雨就是一个阴谋之下的“陪葬品”，她和其他的陪葬品一样，高贵而又华丽……
莫耀峰一定是拿莫雨的孩子来作为要挟的资本，一直以来莫耀峰都在用莫雨最重要的来要挟她，是杭燃太天真了。
“我保证，我一定倾尽全力去爱他们。”莫雨在得到杭燃的保证滞之后，微笑着面对死亡的来临。
杭燃强迫自己看着莫雨血溅三尺，看着莫雨的头颅滚落到台子的下面，看着莫雨的身体徐徐倒下……
杭燃一定要记得这个场景，只有这样才能让杭燃深深的记得自己的承诺是多么的重要。
惊动一时的“清理案”总算是得以平息，国都真是一个是非多的地方，这个案子让所有人都疲惫不已，很快又要过年了，不过在过年之前还要去扫一次坟……
冬至这个节气总是蕴含着太多的悲伤和思念，以前只要扫齐遗父母的墓，可是这次却要加上韩小舒和莫雨的，所以上坟的队伍异常庞大。
杭燃觉得真的很对不起两个包子……特别是卿卿这个孩子，“卿卿，这就是你娘亲的墓……”本来辞藻丰富的杭燃，现在也变得词穷了，最后还是琤琤帮忙解围，杭燃向琤琤投了一个感谢的眼神。
因为卿卿始终是一个孩子，很快就因为这长途跋涉的路途，在林泽雁的怀中睡着了，而杭燃则是抱着琤琤……
“你已经尽力了，而且你让我们知道她不是不爱我们，而是不敢爱我们……”琤琤很体贴的整理了一下杭燃的衣领。
“我知道，这样的事情我已经经历太多次了……只是无论多少次我都无法适应，让人觉得我太不专业了。”杭燃难得有机会和琤琤交谈，这段时间杭燃都没怎么和琤琤碰面。
“如果习惯了，那么你也不会继续这份工作，不是吗？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你值得为之奋斗抗争的……从林泽雁被你救出来，就可以看出你也不是一无是处的。”
杭燃觉得琤琤的安慰方式真的无效，就像是背书……“你这些辞藻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原来看的电视剧……很枯燥？我也觉得，其实我是怕你受不了我的安慰，你也许会觉得太奇葩了。”
“说来听听。”杭燃也很想知道琤琤原来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恩，其实人这种生物本来就是有保质期的，如果没有在有效的时间里充分使用了，那么只会后悔……
对于莫雨来说她的人生已经到达保质期了，所以她应该是不后悔的。
还有你看这个世界的平均寿命也不是很高，对吧？所以就以你现在的智商水平，我觉得是够了的，你又不是内裤外穿的Superman，还是说你会变成一个海藻绿一样的怪物？别搞得你像是救世主一样……”
“恩恩，我知道，你不用再继续下去了。”杭燃赶快打断了琤琤的喋喋不休，如果让琤琤继续说下去，那么杭燃很有可能变成某种不知名的单细胞生物。
“我就说，还是传统一点的好。”琤琤很无辜的耸了耸肩，这样的琤琤感觉很萌，让杭燃原本抑郁的心情也变好了。
很快大家就开始准备年货了，又是一大家子人在林泽雁的府上过，很热闹……是刻意的，很多人都觉得今年的春节是在压抑的气氛中度过的。
而杭燃却觉得生活还是不错的，至少杭燃认识了那么可爱的卿卿，还有老乡琤琤，并且和林泽雁“重修旧好”，看着齐遗和韩小晶相处的不错，看到白澜终于又回到了自己的视线以内……
眼前的这一切已经够了，对于杭燃来说只要守护好眼前的这一切就已经够了。




、15。炫耀　（3646字）

（十五）炫耀
“哟！这不是小杭吗？这是谁家的孩子？真是很可爱啊……”杭燃才带着琤琤和卿卿走到家门口就遇到了街坊邻居，这个大妈说一句，那个大爷夸一句，让杭燃有些飘飘然的傻笑。
“我说，你要不要这样？像抽风似的。”琤琤对于这样的杭燃很是无语，自己和卿卿又不是杭燃的孩子，干嘛杭燃一副很是骄傲的模样。
“你这孩子也太不可爱了！你看看卿卿，一副诺诺的可爱样子……”杭燃觉得琤琤比自己原来还要恶劣，不过就现在的琤琤来说还是很可爱的，很有才华，而且卿卿有琤琤的照顾一定会有一个幸福的童年。
“别总是废话，不是说要去见……爹爹吗？”琤琤看了看在一旁的卿卿，很不情愿的在杭燃面前叫林泽雁为爹爹。
“是啊！这两天在我这过得如何？”杭燃转头问了问一直闷声不出气的卿卿，不过卿卿像是在想问题，并没有对杭燃的问题作出反应。
杭燃真的是用了所有的方法来讨好卿卿，可是卿卿就是不吃杭燃的这一套，如果不是琤琤在其中调和，也许杭燃和卿卿根本就不可能这么和平的站在一起。
不过这并没有影响到杭燃的好心情，自己白捡了两个那么可爱的包子，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感受过这种为人父母的感觉，杭燃真的很怀念。
一路上杭燃抱着琤琤和卿卿都很招摇的走着，而琤琤只是不停的翻白眼……而一旁的卿卿则默不作声的窝在杭燃的怀里。
终于走到了刑部，杭燃本来是打算直接抱着琤琤和卿卿进去的，可是想到里面的那些人的丑恶脸孔，又打消了这个主意，杭燃就和琤琤他们站在了门口等林泽雁……
很快林泽雁就风风火火的走了出来，立刻就看到杭燃和琤琤在那里斗嘴，林泽雁就面带笑容的走到了杭燃的身边，“这几天麻烦你了，墓的事都已经处理妥当了，小雨的墓葬迁到了我们林家……这两个小家伙没有捣腾你吧！”
“没有，琤琤和卿卿一直都很乖，只是我觉得你有必要和卿卿好好的谈谈，他似乎对于他娘亲的死有很大的疑问。”杭燃最担心的就是看似老成的哥哥卿卿，他什么也不愿意说，就连琤琤他都没有和她说自己的心里感受。
“恩，我知道。”林泽雁看着一句话都不说的卿卿，也知道自己的这个长子其实一直都很辛苦……
林泽雁向杭燃提议今天一同回林府吃晚饭，原因很简单，这个邀请林泽雁已经和白澜说过了，而齐遗要去韩小晶那里今晚是不回家了，所以杭燃家今晚是不会有人在家的。
“好啊！”杭燃本来就是打算到林泽雁家去蹭饭的，而且白澜都已经从刑部里面走到了林泽雁的身旁，这样更好。
三个大人外加两个小孩，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的目光，杭燃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在林泽雁的家中杭燃终于不用自己做饭了，杭燃看着热腾腾的饭菜眼泪都快要感动出来了……
“你要不要那么夸张？”琤琤小声的在杭燃的身边抱怨着，理由是这些碗里的饭菜都是琤琤和卿卿一起添好端来的，目的很简单琤琤觉得这段时间里林泽雁和杭燃他们过得比较辛苦，觉得自己和卿卿用这样的方式也许能够让他们高兴一点。
“我知道我这是沾了泽雁的光，可是……我就是觉得感动。”杭燃很虚假的抹了抹什么也没有的眼角。
琤琤觉得杭燃真的有很多的恶兴趣，例如杭燃在家的时候，要求自己穿围腰一类的东西做家务，他说这样会比较萌……还有就是每次洗什么东西的时候，杭燃总是不厌其烦的帮琤琤卷袖子……每天起床所有的衣服扣子必须是杭燃来帮琤琤来扣……天啊！自己又不是瘫痪的，杭燃要不要那么夸张。
其实这样的事情杭燃也是这样帮卿卿的，只是卿卿不是很会做家务，所以很多时候杭燃只是让卿卿乖乖的坐在一旁，而干活的就是杭燃和琤琤。
晚饭结束之后，杭燃很想就待在林泽雁这里，说实话杭燃真的不想和琤琤他们分开，不过这想法不只是杭燃一个人的，还有白澜，白澜也很喜欢这两个孩子，可是白澜还是要离开林府的……
就在杭燃很纠结的时候，外面有一个刑部的衙役，起来到了林泽雁的府中通报，说有一个案子，要请白澜去验尸……
“小澜？”杭燃也知道自从白澜在国都工作之后，很多案子都是要求白澜来验，而陈伯也默认了这种情况，看来陈伯真的要退位让贤了。
“恩。”白澜决定跟着那个衙役前往刑部的殓房，本来林泽雁也是要去的，可是因为案子才开始，也不需要林泽雁去做什么，于是林泽雁只是交代了几句，就和杭燃留在了宅子里。
等人走了之后，林泽雁让奶妈带着琤琤和卿卿去休息，并且开口问杭燃：“小雨的遗言……我们这一个月来都在回避这个问题，你是怎么打算的？”
“按照我对她的承诺来，我会好好的照顾琤琤和卿卿，就算他们长大不再需要我了，我也会跟在他们的身后，确定不会有人伤害他们。”杭燃很肯定的给出了自己的承诺，这不为什么，杭燃在琤琤和卿卿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女儿的模样，原来是没有机会，可是上天给了这么难得的机会，那么杭燃就不会放过。
“我明白了，可是我……我是说如果我续弦了，你又怎么办？”林泽雁真的很希望杭燃能够说永远都不离开琤琤和卿卿，那么林泽雁自己也许就会有机会……
“你？带着两个拖油瓶，外带自己长成这个模样？”不是杭燃打击林泽雁，而是现在的林泽雁真的看不出原本那种风流倜傥的感觉，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颓废。
“为什么不可以，我只是这段时间太疲惫了……也许没多久我就恢复了。”林泽雁不喜欢杭燃那种看不起自己的表情，这样让自己看起来很没资本。
“我懂你的意思，只是我觉得你说的这个事实施起来也还要一段时间，等你要续弦了再说，不过我会给你一个准话，如果你续弦这件事影响到琤琤和卿卿的话，无论用怎么样的非常手段，我也要让琤琤和卿卿待在我的身边。”杭燃有想过这样的事，可是杭燃并不认为林泽雁会这么快就开始考虑这件事，如果林泽雁觉得带小孩很麻烦的话，完全可以由杭燃来带的，这个杭燃是非常乐意的。
“我明白了。”虽然这个不是林泽雁想要的答案，可是也说明了，杭燃是不会离开琤琤和卿卿的，而只要林泽雁不离开琤琤和卿卿，那么杭燃应该会一直在林泽雁的视线里面。
几天过去了，杭燃依旧在林泽雁的家里住着……
其实杭燃也不是很明白现在的这种情况是怎么发生的，白澜那天去了刑部之后，就直接回家了，而齐遗和韩小晶回家之后，也没有想过来找杭燃，于是杭燃就理所当然的在林泽雁家住下了，开始了自己的保姆生活……
“我说琤琤，你可不可以不要把这些菜杆扔了，这个完全可以晒干了当肥料的。”杭燃看着被琤琤扔了菜杆很是心疼。
“你还真是一个合格的煮夫！我都帮你捡菜了，你还那么多的话。”琤琤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杭燃不是没有听出琤琤话语中的嘲讽，只是……卿卿这个孩子每次一看到杭燃和琤琤在斗嘴，就变得异常安静。
“这几天你有和卿卿谈了吗？”杭燃真的不善于和卿卿交流，于是求助于琤琤。
“恩？要谈什么？”琤琤不明白杭燃的意思，这段时间来看卿卿很好啊，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再怎么也是你‘哥哥’好不好！我觉得他不喜欢我……每次我要抱他的时候，他总是很抵触。”
“谁抱他，他都很抵触……从懂事开始就这样了，而且现在更明显，那怕是我，他也是一样的态度……”琤琤不是不烦躁，可是转念一想，卿卿是一个男孩子，也许意识到性别差异了也说不定，只是在这个世界里？五岁的孩子……似乎太诡异了。
“是吗？”杭燃也只能接受琤琤这种说法了。
可是没过几天，在一个大半夜的时候琤琤独自一人站在了杭燃的卧房门口……
“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杭燃打着哈气的打开了房门，杭燃知道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情琤琤是不可能这么“长途跋涉”的来到自己的房门口。
“进去说。”琤琤在杭燃打开门的时候，就直接走了进去，一副成年人的沉稳，这让杭燃清醒了不少。
“那我们就不点灯了，你说吧。”杭燃接着月光走到了圆桌前，给琤琤到了一杯冷茶。
“恩，你那天不是说卿卿不对劲儿吗？我这几天仔细的观察了一下……他对于女性的身体很感兴趣，不是那种青春期的，而是外观构造。
今晚他终于和我说了……而且我也看了，他有着……有着和我一样的器官……”琤琤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来描述，在一开始的震惊之后，琤琤就在想这要怎么办，如果是在原来的那个世界，这一切就变得简单了，可是这个世界呢？
卿卿会变成一个怪物，如果林府发生什么变故，那么卿卿就会沦为玩物……这是琤琤决不允许发生的。
“……你觉得发育情况怎么样？”杭燃在听到琤琤这样描述，愣了很久，才开始考虑这件事的严重情况。
“以他的年龄段来说不是很充分，还没有什么畸形的地方……可是这个世界是没有手术这一说吧！他要怎么办？”琤琤最后一句话几乎是用吼出来的，可是碍于是黑夜，琤琤硬是把自己的声音给压低了。




、16。双性　（3565字）

（十六）双性
“我认识医术不错的人，我们先让他看看……看看情况怎么样，你和泽雁说这件事了吗？”其实杭燃也知道琤琤并不是完全相信林泽雁的，可是杭燃需要确定一下。
“没有，这件事怎么可能和他说，不过我真的很奇怪，那个时候……他们怎么会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