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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为贤-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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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恭目光放在桌前的一卷书上,说了句完全不相干的话:“风雨将至,未雨绸缪。”

董贤闻言,抬头看了看外面,此刻天色已经完全沉下来,如丝绸般的夜幕上点缀着几颗闪亮的星子,没有一丝要下雨的迹象。

正在暗暗思索着该怎么回话,董恭抬眼紧紧盯着他,出口又是一句莫名其妙的问话:“你已经决定了,是吗?”

“决定什么?”董贤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父亲今天说话好生奇怪,总是前言不搭后语。

董恭微微阖上眼,脸上满是疲惫之色,开口道:“阿贤。”

平平常常的一声唤,却让董贤瞬间心绪复杂万分,这是这么多年来,父亲第一次正式的唤他名字。

董恭缓缓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是你曾经说过的话,如今我再将这句话还给你,你

回去好好想想。董家上下一百多口性命,都在你的手中。”

董贤心中一突,震惊的看着他:“父亲,你……”

董恭揉了揉额角,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猜想。”

“那父亲刚刚所说之话何意?”董贤站在他对面,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唯恐错过一丝表情。

“何意?”董恭盯着他的眼睛道:“你心中不是明白的很么?”

“孩儿不明白。”

“不明白?”董恭突然站起身与他直视,声音冷冽如同穿堂而过的寒风:“我不知道你跟陛下之间有什么瓜葛。但是董家一夜之间突获盛宠,除了你,我想不出跟谁有关。燕儿入宫一事已经把董家推在了风头浪尖之上,今日你又突然升职。是福是祸,实难推测。我只是知会你一声,莫要把董家当做赌注。”

“孩儿并没有把董家当赌注,”董贤迎上他的目光,坦荡荡道:“这只是我跟陛下之间的交易。”

董恭直直盯着他,黑黑的眼眸里看不出一丝情绪:“你以为只要你跟陛下单独商讨不涉及董家就无事了么?朝堂上下,众多眼睛都看着,只要你是我的儿子,只要你还是董府的大少爷,你就跟董家脱不了干系。”

“父亲,”董贤垂下眼帘,这点确实是他没有想到的,当时只顾着想怎么脱身了。默然半晌,董贤转而问起一直存在于自己心中的问题:“孩儿想知道,为何一直以来父亲都避孩儿如蛇蝎?”

董恭闻言脸色突变,低声斥道:“休要胡说!”

这次换成董贤占了上风,看着他的眼睛道:“父亲到底在害怕什么?”

董恭颇有些狼狈的仓惶避开他明亮的眼,垂在身侧的手指尖微微颤抖,显然是在压抑自己的情绪。

董贤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他渐渐平复心绪起身,从书架上方取下一个细长的方形木盒,古朴的盒身上雕琢着精美的流云梅花图,盒面有个地方光滑异常,显然是有人经常用手触碰所留下的痕迹。

董恭像是捧着最珍爱的宝物一般轻轻放在桌上,轻轻打开盒盖取出里面的卷轴,动作极为小心的缓缓摊开。

顺着他的动作看下去,画面摊开至一半,董贤的心“咻”一声提到嗓子眼,几乎要跳出来:画上的人分明是……

“很像,是吗?”董恭嘴角绽开一个充满爱意的笑容,目光痴痴的凝望着画上的人,伸手轻轻抚上那人眉眼,低声道:“眼睛,嘴巴,都像极了,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

“这是……”董贤揣着心猜测道:“娘亲?”

董恭微微点头:“是你的生母。”

画上的女人静静坐在亭榭中的石凳上,眉眼含笑,透着无限温情与幸福,姿色算不上倾国倾城,只能算的中上等,但胜在气质温婉,让人看着舒服可亲。

“阿秋身子一向不好,生下你不久之后就病逝了。”董恭慢慢揭开尘封的往事,一字一句仿佛重新撕开深埋在心底的伤疤,“董家也算是云阳的大家,当家主母不可或缺。即便是我对阿秋情深如许,也不得不再娶以照顾家业。”

仿佛还是昨天的事,自己在灯下看书,阿秋在一旁为肚子里的孩子缝制衣服,偶尔抬头对望一眼,虽不说话,心里也是觉得满足幸福的。董恭慢慢卷上画轴,小心翼翼放回木盒子里,“后来你慢慢长大,眉目越来越像阿秋,每次看到你,都让我觉得,好像阿秋还在身边正笑意晏晏的看着我……有时候我会忍不住想,若是没有你,阿秋也许就不会……我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无法面对你,只好将你交给老夫人照料。”

董贤听着他徐徐说来,心情也变得复杂起来,他一直知道这个父亲对他很是冷淡,没想到却是这个原因,更想不到的是,表面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父亲也曾经有过如此温情的一面。只是……董贤斟酌着开口:“那二娘……”

董恭转眼收起悲痛的情绪,恢复往常的神情,淡淡道:“因为你母亲的事情,我心中有隔阂,自云裳进门便跟她不是很亲近,或许是这个的缘故,她对我颇多怨言。我自知对她不住,便只好凡事让她一步。不管怎样,云裳对这个家也算是尽心尽力。”

“那我呢?”想起那个无辜夭折现在不知在何处飘荡的幽魂,一股怒气从心底腾腾升起,董贤上前质问道:“我何其无辜,为什么要被卷入你们的是是非非中?”

董恭愕然的抬头,待看到那双因怒气而异常明亮的眸子时,不由先软了下来,自嘲一笑,嘴里满是苦涩的滋味:是啊,阿贤又有什么错?自己因一己之私而忽略他,又因为对云裳愧疚而让这孩子受尽委屈,自己还真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看着默然不语的父亲,董贤突然有点微微的心酸,人生在世,能完全按照自己心意不顾别人而肆意挥洒的有几个?一句“身不由己”就把所有人困在尘世中不得脱身,万般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再想想自己,不也是如此?若非在意世俗眼光,又何须花费这么多心机去算计?

正在感慨中,突然听到董恭道:“从今以后,董家就交给你了。”

董贤诧异的看去,董恭接着道:“朝堂之上风云暗涌,我本想带着董家置身事外,如今的形势看来,陛下早有打算。既是如此,我不拦你。只是,”顿了顿加重语气凝重道,“莫要牵连无辜。”末了,不觉又叹了口气,这个儿子虽然聪慧,却是涉世未深,许多事情未必想的到,遂温和提醒道:“身居高位之人,心思深不可测。若说燕儿入宫一事只是探路,今日便是已经在着手铺路了。你既是应了,莫要忘记给自己、给董家想好退路。”

听完这番话,董贤一震,如醍醐灌顶般心中蓦然开朗,怪不得他一直觉得好像忘了些什么,事情太过顺利,反而让他有些不安,但是又找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经父亲这么一说,他才突然想到,也许,自己才是被猎人盯上的猎物!

 27第二十七章此章倒V,看过勿买

三月二十;黄历宜嫁娶。正是春意盎然,微风袅袅熏得人初醉,一树桃花,灼灼绚烂迷人眼。

穿上玄色喜服;迎了身着盛装的新娘,在礼官的唱和中庄重行礼——同牢合卺,甘苦与共,水乳交融;拜堂之礼,天地为证,共度此生;结发执手,携子之手;与子偕老。

礼罢,本应是宾主尽欢的场面;此刻却是一片沉静,只有礼官的唱和声在耳边回荡,众人脸上皆是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据宫内传来的消息,锦绣明明已经……那眼前这个女子又是谁?眉眼、神态、身姿,跟锦绣丝毫不差。

头发花白,老态龙钟的董家老夫人坐在上首,久病的身体居然在成亲之日有了起色,终日苍白的脸上也沾染了些红晕,笑呵呵的看着新人行礼。

“好,好!”老夫人笑的合不拢嘴,招手让新婚夫妇上前。

董贤夫妻二人走到老夫人面前,老夫人笑着把两个人的手叠放在一起,欣慰道:“看到贤儿成亲,我这一生就无憾了。”

“祖母,”董贤在她面前跪下,拉着她的手放在脸颊,深情的凝望着她:“祖母一定长命百岁,一定能看到贤儿的孩子出生、长大成人。”

老人枯瘦的手摩挲着他的脸,喟叹一声,道:“能看到贤儿成亲,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以后钥匙下去,跟董家祖宗也能有所交待了。”

看着情绪低落的董贤,老夫人目光转向新妇,笑呵呵道:“这孩子不仅模样好,身段也好,依我看啊,跟贤儿正是天设地造的一对。”

新妇羞红着脸抿嘴微笑,二夫人笑道:“老夫人,你看这孙媳妇像不像一个人?”

“像谁?”老夫人不解道,又拉着新妇的手仔细看了看,方笑道:“是了,倒有些像前些日子跟着燕儿进宫的锦绣。不知道那丫头服侍的怎么样,这么多日子宫里也没透个信儿出来。”

众人心中皆是咯噔一下,锦绣是跟着老夫人长大的,情谊自是深厚非同寻常,因此她的死讯都被大家瞒着老夫人,这会儿老夫人提起,要是哪个老实的突然说出来,那老夫人……

就在大家提心吊胆的时候,又听二夫人笑着火上浇油道:“不是有点像,是简直一模一样,儿媳刚看到的时候惊了许久,如果不是新媳妇右眼角下有颗红色泪痣,我还真以为是锦绣那丫头呢。”

老夫人责怪的看了她一眼,道:“锦绣这丫头再好,终归是个丫头,怎么能舀她跟大家出身的小姐比?”又和蔼的笑着道:“二娘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她呀,就是口直心快。”

新妇杏仁美目弯了弯,温顺柔声道:“祖母宽心,自古只有婆婆说媳妇的不是,哪有媳妇说婆婆的?这岂非不孝?”

老夫人看她如此知情达理,更加满意,取下臂上的镯子,边为她戴上边道:“这是我出嫁时从娘家带过来的碧玉镯,不值几个钱,但也难得。我今天就把它交给你了。”

新妇急声道:“这么贵重的东西,珍娘怎么能接受?”

老夫人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慢慢道:“我看得出,你是个好孩子。贤儿是我最放不下的心头肉,我就把贤儿交给你了。你既是他的妻子,夫妻同甘共苦。你要替我好好照顾他。”

赵珍娘眼中含泪,哽咽着说不出话:“祖母……”

“跟贤儿一样,都是傻孩子,”老夫人笑着道,然后拉过董贤的手,装作严厉的样子,轻斥道:

“以后要好好对待珍娘,莫要像你父亲一样,知道吗?”

“是,孙儿谨记祖母教诲。”董贤忍着鼻头的酸涩之意,瓮声瓮气回道。老夫人今天说话太奇怪了,好像交代后事一般,让他心生不祥之感。

“老夫人……”百般滋味涌上心头,一向伶牙俐齿的二夫人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老夫人慈爱的目光转向她,道:“这些年家里都靠你操劳,辛苦你了。恭儿的事情……你心里有苦我知道,恭儿心里的结,还要靠你去解。只要有心,终有一天他会想明白的。这个家,以后就交给你了。”

二夫人默默的低了头啜泣道:“娘——”自她嫁过来那天之后,这次是第二次开口唤老夫人娘亲,眼前的礼堂同自己成亲那日的重合,俊逸丰朗的董郎,笑意可亲的老夫人,她为自己嫁入一个好人家而暗自欣喜,却不料从第二日起,董郎便再也没有踏入过她的房间,只在偶尔的几日留宿。表面上恩爱的夫妻,却是分房而居,多可笑!满腔爱意渐渐冷淡,无人看到她的怨艾,今日突然被老夫人提出来,忍耐多年的委屈宣泄而出,泪水也忍不住源源涌上来。

老夫人叹息一声,对着一直站在一旁不语的董恭道:“恭儿,还须怜取眼前人呐!”董恭僵硬着身子颔首,老夫人环顾四周,欣慰的点点头缓缓闭上眼,拉着董贤的手无力的垂了下去。

董贤心中一沉,不敢相信的抬头寻求答案,待看到众人红肿的眼,这才意识到,那个一直宠着自己、一直照顾自己的老人已经去了。

“来人,”刘欣站在窗前,望着渐渐变暗的天空,皱眉道:“外面何事如此喧哗?”

宫人侧着耳朵仔细听了听,一片寂静,什么声音都没有,只好老实道:“回陛下,奴婢什么都没听到。”

刘欣沉默了一会儿,摆手道:“算了,知会兰林殿一声,朕今晚去那就寝。”

“是。”

此刻的兰林殿,灯火辉煌,众多宫人穿梭其中,手捧珍馐佳肴按照次序摆放在食案上,摆放完毕之后便恭敬的退下。

“陛下,”虽然早有准备,董燕还是有些忐忑,自上次刘欣突然发怒离去后,她便对这位喜怒无常的帝王多了些敬畏,少了些亲近。偷偷的看了一眼身旁的人,俊美的面容硬朗的线条,散发着处于高位者的华贵与从容,如同罂粟一般,让人明知道危险,却还是不可自拔的想要沉溺其中。

心跳如同打鼓一般咚咚直响,红晕染上脸颊,董燕微微别过脸收敛心思强迫自己去看眼前的美味,却听到刘欣道:“容华在宫中可还好?若有什么不习惯的,尽管跟朕说便是。”

董燕忙回道:“回陛下,一切都好。陛下挂心了。”眼前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

正好与对面之人相视,漆黑的瞳仁深不见底,让人看不透心思,董燕惶惶的忙垂下眼避开。

眼前的女子虽然算不上国色天香,但也自有一番清纯可爱的滋味,尤其是眉目间,隐隐约约跟那个人有些许相似之处。刘欣不由含了笑,松开手,随手端了案上的酒盏递过去,柔声道:“又不是第一次见朕,怎么还如此羞怯?”

董燕低着头,怯生生的欲接过,却不料对方突然收回,诧异之下抬头看去,却发现刘欣正笑意盈盈看着她,董燕顿时脸上如火烧般滚烫,不用看,也知道定是红彤彤的。

刘欣上前揽过她的腰身,跟她并排坐了,神情自然的端详着手中的酒盏悠闲道:“人常道,酒不醉人人自醉,原来是这么个意思。燕儿,你说呢?”

两人相隔甚近,几乎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这一声“燕儿”又唤的极为亲近,董燕心中的那点敬畏逐渐被小女儿心态取代,带着几分羞涩几分不解道:“燕儿愚昧,不知陛下所说何意。”

“是吗?”刘欣收紧了揽着她的那只手臂,黑眸紧紧看着她,脸上的笑意加深,道:“美人在怀,美酒在侧,岂不是人生一件乐事?”

“陛下——”

看着怀中面带娇态的人,刘欣哈哈一笑,端起手中的酒盏一饮而尽,浓郁醇厚的烈酒入腹,顿时热气上涌,全身舒畅。

酒盏一空,立即有宫人上前斟满,刘欣凝视着眉目如画的女子,心中突然一动,含了口酒便低头渡了进去。淡淡的脂粉味在唇齿间缓缓荡开,刘欣微微皱了皱眉,不期然的想起另外一个人清新淡雅的味道,虽然当时只是突生玩弄之心想要戏耍一番,现在想想,却是让人回味无穷。思及此处,刘欣心头蓦地涌上一阵烦躁之意,兴致全无,倏地离开柔软的双唇,端起案上的酒盏一杯接一杯饮下,仿佛这样便可冲掉沾染的脂粉味。

董燕不明所以的望着眼前俊美如斯的男子,刚刚那一吻让她觉得自己的心几乎要停止跳动,就在紧张的喘不过来气时,却感觉身上的压力骤然一轻,再睁开眼时,看到的便是刘欣闷不吭声喝酒的场景,转变之快让她心生不安,犹豫着拉了拉刘欣的衣角,轻轻开口唤道:“陛下——”

“嗯?”刘欣转头,漆黑的眸子里不见一丝波澜,淡淡道:“何事?”

刚刚还柔情蜜意,转眼间便平淡如水,董燕顿时有些慌乱,慌乱摇头道:“没……没事……”

刘欣也不再理会,只自顾自的接着喝酒,董燕在一旁看的忧心忡忡,却又慑于威严不敢劝说,只好吩咐锦音去做醒酒汤。

眼看着两坛酒被喝的干干净净,董燕再也忍不住,鼓起勇气劝道:“陛下,饮酒伤身,还是少饮些为好。”

刘欣微微侧头醉眼朦胧的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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