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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为贤-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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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疾”是什么病?他在来的路上心里略微琢磨了一下,按照字面意思解释的话,可能就是现代的心脏病?要是这样的话……他还记得很小的时候爷爷就是心脏病发作去世的,要真是心脏病……

不敢想下面怎么样,他那个名义上的亲爹到现在还没见过面,甚至在上次病的那么严重的时候都没露过面,老夫人是他来到这里之后唯一对他好的人,无论如何,他不想失去这个亲人。

深深吸了口气,稍微放松了下紧张的心情,董贤这才抬脚向里面走去。

穿过院子,转过回廊,刚要跨进房门,就听到有女人的声音说道:“老夫人平时这么疼他,现在出了事,连人影都不见一个。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学堂早就散了,这人不知道在哪野着呢。老夫人呐,真是白白疼他一场。”

董贤把跨进门槛的一只脚收回来,又听到一个略微低沉的男声像是吩咐道:“阿行呢?他不是去接少爷了吗?去看看怎么回事。”有丫头应声领命出去。

先前那女人的声音又响起,这回带着几分嘲讽:“找阿行有什么用?主子不回来,他一个下人能挡着拦着?”

“大少爷——”奉命去寻人的丫头在门口看到董贤,不禁喜出望外,忙领他进屋。

透过屏风,隐隐约约的看到有人在床前侍候着,还有人在旁边站着。

丫头一边领着董贤进去一边禀告:“老爷,夫人,大少爷回来了。”

老爷?莫非那从未见过面的爹?这么想着,董贤就不由四下打量起来,床上闭着眼躺着的是老夫人,神色平静,呼吸均匀,看现在的情形,应该是没事了。

目光掠过床边站着的衣着华丽的妇人,董贤一眼就注意到了稍离床远一点的地方站着的那个身着深青色宽袍的男人,大概三十岁左右的样子,眉目清朗,说不上有多好看,只是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番气质风度,光站在那里,就觉得风流儒雅之极,不觉让人移不开眼。

屋内生了火盆,比外面暖和了不少,董贤一路跑来,乍一进来,额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再加上之前在学堂打架留下的痕迹,现在看起来又脏又乱。

立在床边的妇人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他,看到他这副模样,带着讥讽道:“大少爷真是忙人,怪不得我们请不来呢。”

男子对周围的丫鬟嘱咐了几句,然后对妇人道:“天色已晚,回去吧。让老夫人好好休息休息。”

妇人侧头看着董贤,话却是对男人说:“那他……”

“你先回去,我自有安排。”男人不悦地微微皱眉。

妇人悻悻的起身,走到董贤面前的时候,却是面带得意的冲他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男子看都不看董贤一眼,径直出门。快要转过屏风的时候,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停顿了一会儿,道:“未经允许,私自晚归,按家法,当深思反省。你自去祠堂领罚吧。”
第三章
眼前一排排董家先人的牌位在烛光昏暗明灭中时隐时现,董贤在下方跪的双腿又酸又麻,忽然想到了那个自己名义上的爹——董恭,光从外貌气质上看,确实称得上是美男子,只是让人不解的是为什么他会对自己的亲生儿子这么冷淡,不问缘由的就下令惩罚。

想着想着睡意阵阵袭来,仔细瞧着四周确实没人看守,董贤放心的歪着身子靠着放贡品的桌子腿睡了过去。

“老爷。”管家恭敬地推开书房的门。

董恭颔首,一边进房一边吩咐道:“去把阿行找来。”

“是。”管家目光示意旁边的两个人去办事。没多久,一个小厮便被两个家丁领了过来。进门便是冲鼻的酒气。

董恭嫌恶的皱了皱眉头,道:“怎么回事?”

叫阿行的小厮低着头,局促道:“小的贪嘴,多喝了两杯……”

“接大少爷了吗?”董恭打断他道。

阿行搓了搓手,不安道:“这……小的一时大意,忘了……”最后两字已是声如蚊蚋。

董恭眉头皱得更紧,挥了挥手,沉声道:“下去吧。”

管家看着几人退下之后,方上前道:“老爷,这事……”

董恭疲惫的揉了揉眉心,道:“把这个月的工钱给他,就辞了吧。再找个靠得住的去大少爷那边。”

“是。”管家领了命却并不离开,站在那里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董恭抬头问道。

“祠堂那里夜冷风重,大少爷他——”管家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脸色说道。

似是在想些什么,半晌,董恭才回道:”你先下去吧,我自有分寸。”

管家领命轻手关上门退下。

书房内一片寂静,董恭坐在书桌前,手里握着一卷书,心里却是百般滋味,怎么也看不进去。轻叹一声,起身拿了件衣服推门出去。

一进祠堂便看到董贤抱着桌子腿睡的正香,董恭是正统儒学出身,对此种行为自然是看不惯,来之前的那点儿怜惜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怒意涌上心头:祖宗面前,如此放肆,成何体统!

刚要开口斥责,却看到董贤在睡梦中因为寒冷而缩了缩身子,再看到那张与他生母相似的脸,心底的某个角落瞬间被触动,不由软了下来。

半睡半醒间好像有人在自己身上搭了件什么,暖和和的,董贤下意识的拉紧了一些,心满意足的继续睡。

模模糊糊中好像有人在耳边低喃:“阿秋……贤儿……像你……看到他……我便……若不是……又怎么会……我……”

董贤只觉得睡意正浓之间,耳边像是有只苍蝇不停地飞来飞去打扰他睡觉,闭着眼睛挥手去赶,却听得“啪”的一声清响,结结实实的打到了硬邦邦的桌子腿,手也火辣辣的疼起来。

董贤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边吸气边揉手,不经意间一个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的貂毛大氅时愣了,忙四处打量,却发现祠堂里仍是寂静如初,没有一丝有人出现的迹象,只有上处的一排排牌位静静的立在那里。

董贤又在祠堂内找了两遍,仍是一无所获,索性裹紧了毛氅坐在蒲团上小声嘀咕:“难道这世上真有鬼神?不过也是,我都能到这儿来,保不齐还真有……那这披风是董家祖宗给我送来的?”

抬头看了看黑压压的一排排灵位,又想了想,董贤双手合十念道:“董家的各位列祖列宗,谢了。”

第二日一大早,董贤便被锦绣叫醒。

“老夫人怎么样了?”董贤一边由着锦绣服侍一边问道。

“大夫说,过了昨个晚上,老夫人的病已经无碍了,只需好好调养就是了。”

“哦,这就好。”董贤的一颗心放进肚子里,目光撇到被放到一边的毛氅,随口问道:“那个是你给我送过去的?”

锦绣一边给他系着衣服上的带子一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疑惑的“咦”了一声,道:“老爷的毛氅怎么会在这里?”

“老爷的?”董贤抓住她话里的关键忙问。

“是啊。”锦绣系好带子,又抚了抚他衣服上的褶皱,回道:“还是老爷前几年亲自猎到的貂做的呢,二夫人吵着要,老爷都没舍得给。我记得清清楚楚,当时二夫人气的脸都绿了。”

董贤听了,心里逐渐明白过来,原来不是董家祖宗,是董恭拿过来的?可是,想不通啊,这当父亲的既然那么心疼儿子,怎么不问青红皂白就惩罚呢?而且还挑在深更半夜的时间去探视,总给人一种偷偷摸摸,不怎么光明正大的感觉。

在他想的空当,锦绣已经为他整好了衣服,看他想事情想的出神,便提醒道:“大少爷。”

董贤回过神来应了一声,便抬脚往老夫人那里走去。

看到老夫人虽然还是躺在床上,但是气色红润,显然已无大碍。董贤这才舒了口气,草草扒了几口饭便往学堂赶去。

今日讲的依旧是《论语》,董贤依旧眯着眼睛养神。一连数日都是如此,每次提问却又回答的滴水不漏,老先生也就对他睁只眼闭只眼了。

半睡半醒间,感觉有人碰了碰他的胳膊,董贤睁开眼,老先生来回走动着念书,学堂里的孩子们也摇头晃脑的跟着念,再转头,旁边的周绍正对着他挤眉弄眼。

董贤哑然,周绍竖起食指放在嘴边轻轻“嘘”了一声。董贤会意的点点头,周绍又偷偷指了指窗外。

董贤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高高的窗台上,露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还时不时跟着老先生的念书声晃来晃去。

董贤起初觉得好笑,待看到那双眼睛,顿时笑意凝固在唇边,那双黑亮黑亮的眸子清澈坚定,一眨不眨的盯着老先生的身影,充满了对学堂的渴望和羡慕。

授课告一段落,老先生坐在上方休息,下方学堂里的孩子吵闹成一团。

董贤拉了周绍小声问道:“他是谁?”

周绍老老实实回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看着好玩,就指给你看。”

董贤想了想,站起来往外走,周绍忙拉住他:“你别赶他,这么冷的天,怪可怜的,就让他听吧。”

董贤斜了他一眼:“谁说我要赶他了?我只是出去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的。”

周绍闻言,不好意思的松开手,咧开嘴笑了笑,露出两个小酒窝:“我跟你一起去。”

两人悄悄走出去,窗台下一个小小的身影正蹲在地上拿着树枝写字。也许是太专注的缘故,居然没有发觉身边有人。

董贤示意周绍不要出声,周绍点点头,两人站着看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写下去,写到第四个字,董贤便明了他要写的是“巧言乱德,小不忍则乱大谋“这句,今日先生刚教的段子。也许是因为没有书本的缘故,十一个字之中错了好几个。

董贤捡了枝枯藤,轻轻在旁边地上写出正确的字,然后对周绍小声道:“我们回去吧。”

周绍乖乖的跟着他回到学堂,疑惑问道:“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写错了?”

董贤手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眨眨眼,道:“秘密。”

周绍得不到答案,气呼呼的把头扭过去,决心不再跟他说话。

直到下了学堂,董贤拉住他,笑着问:“怎么?生气了?”

周绍仍带着气,委屈道:“你都不把我当朋友!问你话也不回答。”

“怎么没把你当朋友了?”董贤反问,看到周绍扭着头不说话,心中明了,笑说:“之前先生在授课,不好说。我是想等下了学堂再跟你说明白的。”

小孩子毕竟好奇心重,周绍听他这么说,马上把头转过来等着他说答案。

董贤卖了个关子,问他:“你还记不记得先生曾教过我们一句话?”

“什么话?”周绍疑惑的问道。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看到周绍一脸茫然的样子,董贤耐心解释道:“我们跟他说错了,他也不知道是错在哪里。不如写到一旁,让他看到怎么写是对的好。况且,若是我们突然上前说他错了,他不理解我们的好意,以为我们是在挑衅怎么办?那我们岂不是好心办了坏事?”

周绍一边听着他解释一边兴奋的点头:“还是你厉害!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你这么大点儿年纪能想到才怪!董贤默默翻了个白眼,心里感慨道:真是单纯啊,随便瞎诌几句都信。那个小孩子的衣着一看就不是世家子孙,要是大声说话被先生听到了,少不得被撵出去,还是悄无声息的帮忙好。

“想到什么?”一个声音突然插入,周绍一僵,董贤立刻听出来是前阵子找自己麻烦的那帮人。
侧身看去,果不其然,又是那个浓眉大眼的孩子张严。

董贤装作没看到,只笑着对周绍道:“我记得先生刚教过的,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看来某些人就是笨,理解不了先生说的话,不仅如此,还在别人说话的时候插话,连起码的家教都没有,可惜啊可惜——”

周绍还没来及说话,就听到后面有人嚷道:“你说什么!”张严站在身后,气的脸通红,大声叫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打!”

底下的几个小孩子一听他发令,马上一拥而上。

董贤离张严最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反扭在背后,高声道:“谁敢过来!”

几个小孩子顿时愣在当场,不知所措。

张严扭来扭去,气嚷嚷道:“你放开我,放开我!”

董贤手下用力,便听到张严一声哀叫,董贤再用力,又是一声哀嚎,张严疼的两眼泪汪汪,禁不住软声求道:“放了我吧,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再也不敢什么了?”

“再也不敢欺负你了。”

“我凭什么信你?”

“我保证,我保证再也不欺负人了,否则就是小狗。”张严点头如小鸡啄米。

董贤环视四周,道:“今天你们都做了见证,他说以后不再欺负人,要是再让我碰到——”

“不会了,不会了。”张严一迭声求饶。

董贤得到他的保证,便松开了束缚他的手,转而轻轻为他揉了揉道:“疼吗?”

张严别着头哼了一声,显然并不领情。

董贤有些头疼,他实在不怎么习惯跟小孩子打交道,尤其是这种又倔又犟马上进入叛逆期的少年——大道理不爱听,顺着心意又不领情。

无力的叹了口气,正处于纠结的董贤自然也就没有看到窗外一闪而逝的衣角。
第四章
转眼已是年关,学堂也酌情放了几天假。

起床洗漱完毕之后,依照惯例,要去老夫人那里探望。

刚走出门,便闻到一缕淡淡的清香,董贤深深吸了口气,香味却又没了,于是转头问身边的锦铃:“你有没有闻到什么香味?”

锦铃皱起鼻子使劲嗅了嗅,又扭头忙着四处找。

董贤刚想说没有就算了,就听到锦铃惊喜的指着某处道:“少爷,梅花开了!”

董贤顺着她的手看过去,果然,墙角一枝早梅开的正好,绽放的花瓣洁白无瑕,零零落落抱成一团的几个花苞也可爱极了。

董贤心念一动,对锦铃道:“去拿个花瓶来。”然后自己小心翼翼的折了那枝梅花下来,又吩咐锦铃在花瓶里装上清水,把梅花放进去,这才拍拍手上的灰尘,由锦铃捧着花瓶一起去老夫人那里。

经过几日的修养,老夫人的精神明显看起来好了很多。董贤甫一进去,便看到董恭夫妇正围在老夫人面前说话,几人有问有答,气氛甚是融洽。

老夫人看到董贤进来,脸上的笑意更深,冲他招招手,道:“贤儿,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早有伶俐的丫头搬了凳子放在老夫人床边,董贤走过去坐下,关心问:“祖母觉得怎么样了?有什么想吃的想要的,告诉孙儿,孙儿尽量去做。”

老夫人笑的合不拢嘴,对着董恭夫妇道:“还是贤儿知道疼我这把老骨头。过来,让祖母好好看看。我本以为阎王爷这次要把我留住了,谁知道,还能再看到你们。上天垂怜,把你们吓坏了吧……”

“老夫人是有福之人,长命百岁,莫要再说这种话。”董恭出声轻轻打断了她的话。

“祖母……”董贤低着头蹭她温暖的手心,不管怎么样,眼前的老人家是真的疼他亲他,没有一点假意。

气氛有些伤感,老人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背,笑道:“我刚刚看你的丫头捧了东西进来,还藏着掖着,不拿上来让我好好瞧瞧?”

董贤岂会不知她在转移话题,于是打起精神,抬头笑道:“不是什么稀罕物,是我看院里的梅花开了,就自己动手折了送来给老祖宗看看鲜,借着这花香冲冲屋里的药味儿,希望老祖宗能早点好起来。”说罢便站起身来从锦铃手里接过花瓶,亲自捧到老夫人面前给她看。

老夫人看了点点头,笑道:“还是我的贤儿懂事。”董贤不好意思笑笑。

一旁有人不屑的“哼”了一声,道:“我看啊,这梅花也不一定就是好。”

老夫人不解其意,问道:“这话如何说?”

说话之人正是二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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