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欠你们的-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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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媚前一阵子还经常来他这里串门子,最近也知道为什么见不着人了。整个院落里除了来送饭的下人和定时清扫的下人,进进出出的就只有卫名和夜烬炎两人。
这显然正合了夜烬炎的心意,不用担心卫名会听到什么“乱七八糟”的小道消息,所以即使最近有点不太平,他也没怎么放在心上,这种可以当成家常便饭的小打小闹完全可以交给下面的人来处理。
至于夜烬炎所说的不清闲,也就是最近那两张皇榜风波在顾寻的一次沉默,一次简单有力的拒绝之后,渐渐平息了下来。
顾寻进行了一系列小小的改革后就没有什么大的动作了,正道那边风气虽然清爽了不少,但没事情干闲的有些人蛋疼,于是便又把矛头指向了冥教。
朱雀传回消息,新任武林盟主还是很得人心的。有人向他提议阻止起武林正道大规模的清剿冥教,被顾寻拒绝了。
顾寻的理由很简单,冥教虽然被称为邪教,但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那些几十年前流传下来的偏见还是摒弃的好。
夜烬炎听了后,赞赏的挑了挑眉毛,这个顾寻还挺上道,看来得重新估量一下这个人。
盟主拒绝了大规模的围剿,许多人就选择听从放弃,至于一小部分人的小打小闹,顾寻懒得去管,夜烬炎也没放在心上,但是没几天,夜烬炎发现连这种小打小闹的骚扰都少了下来。
玄夜坐在“武林盟”那个小小的院落里看着一张画像发呆,当初之所以要来争这个武林盟主的位置,就是因为楚寒情和穆天凌动用朝廷和私人的力量找了一年多,依旧没有名儿的下落。自己不能再那么等下去,仅靠他自己一个人的力量,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名儿,他等不下去了。
于是便想到了借助除了朝廷之外的另一大力量,武林来搜索名儿的下落。说来也巧,自己在寻找名儿的路上结识了上届的武林盟主江重,老前辈为人很是豪爽,竟然能和木头一样木然的玄夜成为忘年交,而且还很欣赏他。
玄夜出来找人的这近一年的时间,一直都是用的顾寻的名字,所以当江重跟他提想推荐他去竞争新一任武林盟主的时候,玄夜也只是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了。
当选这个武林盟主比他想象中要简单的多,他只是想借助江湖的力量找到名儿,并没有什么野心,也没有想要有多大的建树,但是新官上任,多多少少都得烧把火,树立一下自己的威信。
从那些小处着手一个是不麻烦,一个是容易见效果。只是没想到楚寒情和穆天凌居然会来这么一手,被他们两个一闹腾,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利大过于蔽,倒是给他奠定了一些基础。
火烧完了,就该办自己的正事了,手指扫过画上人因醉酒而娇憨的脸,名儿,你究竟在哪里……
这幅画是薛轻尘交给他的,他走遍了许多地方,找不到的情况下突然想起了薛轻尘,风尘仆仆的赶过去的时候还是失望了,名儿不在那里,薛轻尘甚至连卫名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
从玄夜那里听了个大概的时候,薛轻尘的牙咬的咯咯响,双手紧握直到指骨青白。薛轻尘是紧咬了牙关克制住自己不要立马带着兵打去璇玑,玄夜走的时候,薛轻尘把这幅画交给了玄夜,那是自己在初见名儿的第一个年三十守夜的时候画的,那个时候名儿喝多了,却还要坚持守夜,但是他知道,名儿那个时候是想等楚寒情回来。
楚寒情负了名儿,穆天凌也伤了名儿,他犹豫了再三才决定把这幅画交给玄夜,随着画交到玄夜手里的还有一句话:“玄夜,如果你敢伤了名儿,我会杀了你。”
玄夜接过画像,看了薛轻尘一眼:“轻尘,楚寒情和穆天凌的路我不会走第二次,我玄夜在此发誓,绝不负名儿,如有违誓,天打雷劈。”
玄夜正在思索怎样才能不动声色的动用江湖的力量查找卫名的下落的时候,门外就传来了吵嚷声,玄夜迅速的收好画像藏了起来。
几个人拉拉扯扯着一个年轻人进来,将一张画像拍到了桌面上:“盟主,这个小子吃里爬外,想去做朝廷的走狗,帮朝廷做事。”
“我没事!”被拉扯的年轻人不服的反驳。
顾寻扫了桌上的画像一眼,脸上微微变色,不过马上被他掩藏了起来,拿起那张在璇玑和天仓贴的到处都是而且持续时间超过一年的皇榜,顾寻看向了进来的几个人。
“怎么回事。”
“这个小子揭了这张皇榜,显然是打算帮朝廷找人了,当朝廷的走狗有什么好,那个什么狗屁官职就这么吸引你?!”
这几个年轻人显然原先都是关系不错的,只是其中一个去揭了皇榜,另外几个颇有些怒其不争的心情罢了,又都年轻血气方刚的,一闹就闹到了武林盟主这里。
顾寻手上拿着那张皇榜看向被围在中间,脸涨得通红的年轻人:“为什么要去揭皇榜?真的想做官?”
年轻人抿紧了唇:“没有,我不想做官。我只是……”
顾寻抬眼看着他,年轻人深吸一口气,别扭的别过脸:“只是最近门里的生意不怎么景气,我还有年迈的母亲要照顾,总不能饿死。”
“你们是哪门哪派的?”
几个人报了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顾寻也并不是没有做过功课,这个小门派的确是不怎么景气,几乎面临着关门大吉。
顾寻一直冷冷淡淡没有表情的脸上,突然展开一个算得上是笑容的微笑弧度,轻轻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你揭了皇榜是因为有这个人的线索了?”
“没有……”
“那你只是为了这笔钱才揭的皇榜?官府的人没有来找你?”
年轻人点点头又摇摇头,末了补充一句:“我是晚上去揭的。”
顾寻维持着嘴角那个清浅的弧度,轮流拍了拍几个年轻人的肩膀:“算了,人人都有自己的苦处,只要不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对得起天地良心,即使他真的想要做官也没有人可以拦着。”
将皇榜塞回年轻人的手里:“皇榜是不能随便揭的,除非你有把握,趁官府还没有找上你之前,今天晚上赶快贴回去,你可以自己临摹一张收着。”
意思明显的不能再明显,就是不会拦着他去找人。另外的几个年轻人一脸的惊讶,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的朋友家里的情况,也讶异于新任武林盟主的通情达理。
顾寻看了周围的几个年轻人一眼:“体谅他一下吧,只要不做伤天害理的事,这种事我不会拦着的,好了都回去吧,有什么事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几个年轻人晕晕乎乎的往外走,心里对顾寻的好感度倍增。即将要迈出门口的时候,顾寻喊住了揭皇榜的那个年轻人,扔给他一个荷包:“拿着,照顾好母亲。”
一个七尺的热血男子,居然当场就红了眼眶,对着顾寻行了个大礼,扭头走了出去,剩下的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恭恭敬敬的做了个揖跟着出去了。
玄夜抬起头看向苍茫的天际,名儿,我会找到你的。
随后的几天里,朱雀和玄武居然同时扔下自己手头上的任务,火速的赶回了冥教,向夜烬炎汇报了一个足以让夜烬炎连续几天睡不着觉的消息。
江湖上大批的武林人士手上都有一副画像,是从璇玑和天仓的皇榜上拓下来的,现在除了璇玑和天仓的皇室,就连武林都介入了进来,都在找一个人,卫名。
54桤木卷 第23章 有惊无险
夜烬炎觉得自己要疯了,心里憋着一股气就是发不出来,果然是冲着名儿来的。
玄武和朱雀看了一眼夜烬炎阴沉的脸色,缩在一边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跟在教主身边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看到他这么焦躁失态的样子。
夜烬炎在内殿里转了几圈,突然一掌拍向了旁边的柱子,一个人抱不过来的柱子“咔嚓”一声干净利落的断掉,轰的一声倒了下来,溅起一阵灰尘。
玄武和朱雀抖了抖,不由得缩了缩身子,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粒灰尘贴到地上去,以免暴怒中的教主一个不小心把自己当柱子给拍了。
“朱雀!我让你查的事呢,查出那个顾寻的身份没有!”
“回教主……”朱雀心里叫苦连天,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还没有。”
“废物!连个人都查不出来,留着你们还有什么用,都给我滚,滚回去查!”
朱雀心里虽然委屈,但也不敢说什么,现在外面到处都是在找央央的人,一个不小心消息可能就会泄露出去,教主会心浮气躁也是正常的。
玄武和朱雀推出去以后,夜烬炎把自己摔进椅子里,烦闷的捂住了额头。这几天知道武林到底是插进手以后,他为了不让名儿看出端倪,已经几天没有过去了,现在他很想他,很想紧紧的抱住他……
思索了再三,夜烬炎站起来往卫名住的地方走。进去的时候卫名没有戴面具,张扬着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正拿了一片菜叶为兔子。
夜烬炎在外面呆呆看了一会儿,这种祥和平静的气氛,自己不想破坏,也不想让任何一个人破坏,名儿的幸福,自己给得起!
卫名喂完兔子,一转头就看见夜烬炎待在院门口看着自己发呆。扔下手上还捏着的一个菜叶尾巴,卫名拍了拍手站起来:“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都忙完了?”
夜烬炎点点头,然后突然快步走过来把卫名的脸按在自己怀里,抱着往屋子里走:“名儿,不要这么不小心,万一被别人看到你的脸怎么办?”
卫名把自己从夜烬炎的胸前扒拉出来:“在院子里怕什么,又没有人。”
“如果万一有下人不小心闯进来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卫名看了看夜烬炎一本正经的脸色:“说吧,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你最近怎么总是紧张兮兮的。”
“名儿。”夜烬炎垂下头抵住卫名的额头,从眼睛吻到鼻尖,然后狠狠稳住卫名的唇,激烈的纠缠,卫名差点被他给憋死。
吻够了,卫名趴在夜烬炎胸口急促的补充空气,夜烬炎的气息也有点不稳。等气儿喘匀了,卫名白了他一眼:“你想憋死我!事情又和我有关,还很棘手?”
“名儿,江湖上已经有一部分人开始找你了,那个顾寻虽然没有公开的表明鼓励态度,但不阻止是显而易见的。天仓和璇玑不论是哪一方给的条件都是极其引诱人的,以前就不是没有武林的人打那张皇榜的主意,不过上届武林盟主江重对插手朝廷的事深恶痛绝,打皇榜主意的少数人不敢明目张胆的来,不过现在情势完全不一样了。为权也好,为利也好,不管是心术不正的还是单纯无聊的,现在几乎每一个江湖人手上都有你的画像。”
卫名僵在夜烬炎怀里不动了,良久才无力的叹息一声:“怎么这样,那我不出门还不行么。”
夜烬炎摸摸他的头发:“恩,名儿暂时不要出门了,而且即使是在自己院儿里,面具也不要摘,人多口杂,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天天带着面具?!那还不得闷死!那这样好了,你把我这个院子封死,谁都不让进,卫生我自己打扫,饭我也自己做,这样总可以了吧。”
“不行,这样更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别忘了你现在还是冥教的未央护法。”
卫名揪着夜烬炎的衣襟皱眉,鼓着腮老大的不高兴,夜烬炎轻捏他的脸,心里也是不忍心,最终还是退了一步:“那名儿在院里的时候可以不戴面具,但一定要提高警惕,只有听见有人靠近立马要戴上,好不好。”
“好。”
冥教的教众最近很奇怪,明明白道上的人都忙着去找人去了,没时间找冥教的麻烦,日子前所未有的安逸,教里的气氛却是截然相反,前所未有的紧张。
教主亲自下令,严格控制每一个进出总教的教众的身份,甚至做出没有重要任务,任何教众不得出教的决定。
教里的弟子不明所以,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难不成正道要大规模的围剿冥教了?没听到消息啊……什么都不知道,猜测是最容易让人人心惶惶的,冥教最近这段时间明显的不安稳,教里上上下下人心浮动,局势动荡。
一直被夜烬炎称为“茅厕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的几大长老急的揪胡子,联名上书要求开会。
几个长老是夜烬炎的师傅留给他的,虽然古板了些,但出发点都是好的,都是为了冥教好。夜烬炎虽然嘴上喊自己师傅是老头子,但是打心眼儿里感谢和尊重自己的师傅,所以对这几个几代长老还是很宽容的。
大殿里又站了满满的人,这种场合卫名必须要到位,隔着面具看下面黑压压的人头,卫名突然间有点不适应了。
几大长老坐在下首的最前排,揪着白花花的胡子要夜烬炎当着所有教众的面儿给个解释。
夜烬炎一副懒骨头样的窝在椅子里:“没什么大不了的,本教主只是觉得日子太安逸了,提前演练一下而已。”
几个长老也都是练家子,身板儿硬朗的很,却愣是让夜烬炎气的抖成风中落叶:“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卫名面具后面的额上滑下三道黑线,其实他很想开口权一下老人家不要激动的,这么大年纪了,说不定就血压高,血糖高,血脂高的,万一激动过头突然来个脑溢血心肌梗塞啥的,那多不好啊。
但是自己一向不招人待见,还是不要引火烧身的好,卫名明智的选择沉默。
毕竟是见过了大风大浪的人了,几个长老很快的冷静下来:“那好,既然教主是想提前考验教众一下,老朽没意见,但教主年纪也不小了,这个娶妻生子,延续血脉的事今日就一并解决了吧。”
夜烬炎皱起眉头,怎么又谈起这个话题了,感情这才是他们今天的主要目的吧。
“那是本教主的私事,与各位长老何干。”
“教主此言差矣,事关冥教日后的继承问题,老朽几个总不能不操心,要不将来走的时候也不会瞑目的。”
卫名几乎要笑出来了,这算是现场逼婚吧。
“这又跟本教的继承问题挂上什么边儿了,难不成我还是我师傅的私生子?!”
底下所有人的额头上都滑下一滴冷汗,这个消息太劲爆了。
“不是……只是……”几个长老吞吞吐吐:“只是老教主生前……恩……总之是老教主无法留下子嗣,而且教主的确是可塑之才,就破了一次例,但这次不能再坏了规矩了。”
夜烬炎“呼”的一声坐直身体:“恩,那么你当本教主也跟老教主情况一样好了,无法留下子嗣。”
“教主怎可如此敷衍属下,老朽几个商量过,教主带回来的夜媚姑娘品行相貌都不错,还请问教主什么时候办喜事?”
夜烬炎皱眉:“办什么喜事!要办也是我和……”一个激动差点说漏嘴,夜烬炎瞟了一眼卫名,咳嗽一声:“咳,我和媚儿是不可能的,几位长老年纪大了,这种事还是少操心的好,本教主会给冥教培养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的。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就散了吧。”
“教主……”
几位长老没有达到目的,显然是不甘心,夜烬炎及时打断了他们的话:“看来是没有了,没有的话本教主就先走一步了。”
夜烬炎刚站起来,还没挪一下脚步,就又被人拦住了。
与此同时,卫名觉得一道刺人的目光扫到了自己身上,转头看去,出列的是一个门的门主,姓什么卫名不记得了,但直觉的不喜欢这个人,面相上看就不像个老实人,拦住夜烬炎的就是他,而卫名也几乎敢确定,刚才那道视线,也就是他在看自己,心里隐隐的不安。
“教主,属下有疑问。”
夜烬炎连坐都不坐,显然是有些不耐烦:“还有什么事就赶快说,但如果你是想说媚儿和本教主的婚事的话,那就不必了。”
“回教主,不是,只是属下听说最近江湖上的人也都在找一个人。”
夜烬炎僵硬了一下,缓缓坐回去:“难不成你们也想帮着去找人,想做官还是想赚一笔?本教主可不记得有亏待过你们。”
“教主息怒,只是属下有个怀疑的人选,不太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