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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红楼同人-邢德全-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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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氏状若疯狂,转头对着边上那个仆妇,厉声问道:

“说,还有什么?啊!说啊!还有什么!邢家,邢家这样对我,这样对我,我不甘心,不甘心,你说,说清楚!“

说话间脸色突然又变成了凄苦的样子。

“我的心真是疼啊!我为了邢家操心这么多年,老爷,你怎么能这么无情?结发夫妻啊!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能这样,这一个个的,没有了我,一个个都出息了,这怎么能这样,这不是拿刀子戳我的心吗!不过是几个庶出的混帐羔子,怎么能和我的孩子比?那才是嫡出,那才是你的孩子啊!“

突然一下子又站了起来,在屋子里转圈,一脸狠绝。

“不行,不能让这小子当官,不然我的女儿就什么都得不到了,邢家的家产都该是我女儿的,都是我女儿的,谁也拿不走,我怎么办?怎么办?啊!老爷,没有了老爷,就没有人给那小子撑腰了,对了,老爷,娶了别人了,是你对不起我的,对不起我的,账册,我有证据,有证据,老爷贪污了,对,就是贪污了,钱财是我拿的,对,是我拿的,哈哈哈,你们都别想好,都别想!“

田氏状若疯魔一样,仰天大笑了起来,突然又嘴角抽搐了一下,泛着白眼倒了下去,而那个原本在不远处,一直默默的看的她发疯的仆妇却是终于抬起了头,满脸的不安和惶恐,迟疑了一下,这才皱着眉头,把田氏扶到了床上,最后坐在外头的椅子上,想了好久,最后在听到门外儿子的喊声时,下定了决心,在田氏的床前磕了几个头,又端详了一阵田氏的样子,最后,终于咬咬牙,含着泪,走了出去,把门一锁,喊了边上的人家照看,径自往京城走去。

对不起,太太,奴婢有儿子,有家,为了家人,只有对不起您了,也许您也累了,乏了,也想着解脱了!对不起!

 72当官了

邢德全成了二甲的进士,这可就是有了考庶吉士的资格了;说来这古时候的人其实和我们现在也查不了多少;那也是考试影响一辈子啊!就是真的当了官;还有三年一次的考评呢!

说道了庶吉士,我们就先来看看什么事庶吉士;其实说白了,就是研究生;就是再进士里选才学什么的比较好的人到翰林院观政学习,所以又叫观政进士。因为这有着:非进士不如翰林,非翰林不如内阁;所以这庶吉士;说白了就是储相预备役。

庶吉士一般为期三年;期间由翰林内经验丰富者为教习,授以各种知识。三年后,在下次会试前进行考核,称“散馆”。成绩优异者留任翰林,授编修或检讨,正式成为翰林,称“留馆”。其他则被派往六部任主事、御史;亦有派到各地方任官。

说是从进士里选人,这个说的时候,是把同进士也包括进去的,但是事实上真的能选上的,大多都是二甲,三甲基本没戏。所以到了后来,人家三甲的人就识趣的不去考了。

至于这邢德全倒数几名的朋友怎么想着去考?这一次倒不是邢老爷安排的了,老实说这邢老爷也没有想到自家儿子能运气这么好,成了二甲,根本没有想到这些事情怎么安排,等到考试通知一出来才反应过来,自家儿子也是有做储相的资格的,立马让邢德全去考,这次是全凭邢德全本事运气了。

倒是邢德全一脸的无所谓啊!其实也难怪他这样,他真的没有什么指望啊!论学识?他不是什么惊才绝艳的,论文笔?他也不是什么犀利的。论书法?好的人多着呢!最多就是再年纪上占优而已。

要说这庶吉士,还有一个潜规则,那就是年纪大的不选,为什么呢!其实也很好理解对吧!你想啊!这人家辛辛苦苦的把你培养出来,结果没几年你嗝屁了,这不是糟蹋资源吗!再说了,从庶吉士,到内阁,这一路最起码二三十年,就算是皇帝非常看重,没有十来年也是别想的,这样一算,你说说,要是选个五六十的,还有什么看头?没指望啊!还不如把机会给别人呢!

这样一来,一般来说,这庶吉士,基本就没有四十以上的,除非你特别有本事,大家实在舍不得你的才学,才能留下。不然,在这个平均寿命不到五十的年代,在这个人生七十古来稀的时候,在四十岁大多能当祖父的大势下,四十岁,这真不是个好年纪啊!

来,我们看看,我们邢德全呢!今年21岁,青春正好啊!四品的老爹,镇国公旁支的媳妇,勋贵将军的姐夫,后台也算不错,虽然有些不上不下,不过当官。那是可以罩得住了。长子才三岁,还有个宫里姑姑出身的母亲,不用说,这身体健康,规矩礼仪,那都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再看看本人!长得憨厚,老实,一脸的好人像,想来这为官也是个温和的性子,这样的人做官应该很的同僚的心啊!

面试上一过,考官们对于邢德全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这样不上不下,看着稳重温和的,才是他们的首选啊!万一要是这个新科进士有幸真的入了内阁,那也是个温和的阁老,这是为大家的将来做准备啊!大家还是很负责任的。

哈哈,看明白了吧!这庶吉士是有面试的!而邢德全最让人放心的就是他这张脸了。庶吉士说白了,那就是综合评定啊!这方面邢德全优势那是大大的啊!邢老爷虽然心里也有数,可是到底没有经历过,对于其中的要求什么的他是真的不知道啊!等到消息传来,全家都有些傻眼啊!这可怎么说的?自家居然还能出个庶吉士啊!

不管别人怎么说,反正那几个和邢德全一起科考的人一个个都红了眼了,逮住了邢德全好一阵的揉搓,老天爷,这也差距太大了,他们可都只有同进士呢!

当然这也不过是一种欢喜的发泄罢了,这自家人有一个成为了储相,他们也是与有荣焉的,万一这邢德全真的上去了,对他们也是有好处的不是!

等到庶吉士选完,那就是各部开始安排人了,那些同进士,除了实在没有门路的,一般也都开始安排着做官了!

邢老爷是什么人,那是绝对的走一步看三步的主,从他们的名次一下来,他就开始着手安排了,再加上还有贾赦他们一家子,是的,是一家子,从一开始就说了,这贾家有个爱凑热闹的贾珍,这一点从他前一世动不动骑马打猎,动不动请客喝酒就能看出来,这孩子绝对是个爱热闹的,因为爱热闹,所以爱胡闹啊!

这一世,他老爹还是出家当道士修炼长生去了,可是这荣府没有了老太太折腾,再加上贾赦兄弟一来二去的因为没有了王氏,又分了家,相对着有了些远香近臭的意思,关系缓和多了,他看着有些眼热,于是也开始没事跟着凑,这一凑两凑,就凑到了邢家,作为亲戚长辈,贾珍这规矩什么的还是不错的。

再加上这几次下来,看着邢老爷的手段,贾珍的眼睛都亮了,他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和当年的贾代善叔叔那是一个级别的高手啊!为了证实这一点,他特意回去找了好些他爷爷那辈的老人,老仆,问了不少的事情,比如喜欢讲古的焦大什么的,越听越觉得邢老爷厉害。

厉害人贾珍喜欢啊!再加上这凑热闹的天性,往邢家跑的更是勤快了,特别是这邢家一下子多了这么多的科考的,还中了这么多的进士,贾珍看着看着就有些眼红了,自家怎么就没有这样的好事呢!难道说,自家族人都会笨蛋?不会啊!不行,这事办完了,自家族人那里也要好好敲打敲到了。

当然不管以后怎么样,这如今大太太的亲弟弟考中了庶吉士,成了储相中的一员了,这事情是大事,还有那些进士,亲家老爷正安排,自己也要帮忙,这都是大事啊!

这样一来,几下一努力,这在邢家的五个进士,除了邢德全要到翰林院报道以外,其他人都塞出去了。

比如谢逊,邢老爷是一心想罢这个女婿好好培养一下,给自家儿子当臂助的,自然很是上心,很是花了一些功夫,塞了不少的银钱,把他塞到了翰林院,当了一个检讨,虽然只是个从七品,小了些,可是拜托,那是翰林院,多少大官都是翰林院出来的?那是给未来打基础的官。

邢忠呢!那是真老实,直接被塞了正七品太常寺典籍,那是管着礼乐祭祀的,这工作正合适,而且要是这邢忠能在太常寺慢慢的往上爬其实还是很有前途的,这工作一般人干不了,太繁琐,所以这升官总是喜欢从自己人里头提拔,这样一来,邢忠升官邢老爷就不用担心他太老实,爬不上去了。

至于谭磊,好歹是亲戚,偏偏年纪还小,便塞到了国子监当了助教,也是从七品,清闲的差事,不过却可以积攒人脉。

至于最后一个,邢老爷就不能自己决断了,听从人家的意见,很是大度的帮着谋划了一个中等县知县的差事,外放了,不过同时也嘱咐了其他人,这个人可以离远一些了,不用太重视。

笑话,这邢老爷什么人?看的最是远了,他给自家孩子安排的,看着都是不着抢手,相对清闲,有没有什么油水的职务,但是你仔细看看,就能明白,那可都是升官什么的最稳妥的职务,还最是有利给未来铺路的,可能会在一开始慢上一些,清贫一些,可是后劲足啊!至于那个什么知县,拜托,你什么路子都没有,就一心想着做一方父母,请问,你知道这官场规则了吗?摸清楚这官场的浑水了吗?知道这知县怎么做了吗?请好师爷幕僚了吗?

亲,官不是那么容易当的!不过既然人家热血,人家激情,人家胸怀大志,当然邢老爷也是不会阻止的,还热心的提醒了几句!甚至推荐了几个幕僚人员,至于以后,那个啥,看你自己能不能杀出来吧!反正这善缘是结下了,人情也给了,要是真的能出息,那时候在联络上也不迟啊!

反正到了五月,除了没有考中的回家了,恩,那个邢老爷还是不错的,给赞助了些路费,当然也有一个没走,那是去了贾家,人家贾珍聘请了,举人啊!给一个家学当夫子还是可以的,既能攒钱,又能等着三年后的考试,多好!至于中的,当然是都陆陆续续的开始了他们的当官生涯。

啊,别看是什么庶吉士,人家那也是有俸禄的,虽然这什么正式当官会比别人晚上三年,不过待遇啥的其实真的不低。再说了邢家如今那是不差钱!

而邢老爷呢!在邢德全正式去翰林院的前一天,带着这个儿子去了一个地方,作为邢德全人生另一个开始前的最后教育。

 73血腥

京城郊外十来里处;有一处荒山,半山腰孤零零的有一个青石坟堆,墓碑上只有四个字“田氏之墓”;邢德全一看这四个字就有点傻眼,他立马明白了这里头埋的是什么人了,是他的前嫡母;可是这父亲带他来这里做什么?

还没有轮到他去想,一边的邢老爷已经开始说话了,还是用一种飘渺的;怀念的;无限追思的语气:

“那时候家里不过是个小地主,田地不过是一百多亩;虽说过的也算是富裕,可是这到底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等我好不容易中了秀才,你爷爷就想着,咱们家也算是读书人家了,就一心想要给我找个门户相当的媳妇,然后就找了她,她爹也是个秀才,秀才的女儿嫁给秀才也是合适,何况她弟弟读书也有些样子,你爷爷就想着,这倒是一下子成了书香人家了,是个般配的。”

说道这里,他伸出手在那墓碑上拍了拍,看了认真听着他说话的邢德全一眼,继续说道:

“虽说她一直没有身子,到了第八年才有了你大姐,可是我从没有多说什么,一来是这些年里,我赶考就是好几回,家里也多亏了她照顾,就是你爷爷死的时候,也是她操持的,总觉得愧对她,有时候虽然知道她对你们不好,总想着,不过是女人小性,吃醋,这也是难免的,糟糠之妻不下堂,我总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说道这些,言语开始犀利了起来,邢德全知道,这是要说道田家那个舅舅的事情了,说不得也是有纠葛的,虽然他如今才知道这田氏竟然也算的上是为邢家老人送终守孝的,不过能让爹当时和田家一下子全断开,想来也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了。果然,邢老爷的脸色似乎也难看了起来,冷冷的说道:

“她弟弟小时候也是个稳妥的人,可是大了却有些不上进,就是个举人也是我为他拖了不少的关系,硬生生的拽上去的,可是他也是个心大的,竟然一心想着要在户部谋缺,为的就是那户部的孝敬油水,却从不去想,他有没有那个资格本事。最后那个职位被我的上司的儿子得去,他竟是一心以为是我为了讨好上司,才舍了他,连我给他谋了钦天监的差事都不感激,却不去想,人家那是正儿八经的举人,还是百名以内的,更是数算上有些名声的人物,在京里也有不少的人知道他的本是的,而他自己呢,就是那些钦天监的差事,额也是用了一年才熟悉起来的,有什么资格说人家。”

说到这里邢老爷已经是一团的火气,不过似乎他今天就是来和邢德全说古的,愣是缓了脾气,继续说着这些往事。

“既然他不争气,我想着,给他谋了差事,为他娶了妻子,让他有家有业的,也算是还了当年他爹对我的好,也算是报答了他姐姐这么些年的辛苦,却不想他尽然把主意打到了邢家家产上了,真是个白眼狼啊。我什么都能算了,可是这事情不能算,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我怎么也要给你打算,邢家的名声也不能毁在他手里。既然他不仁,也就别怪我不义,要是两家只能有一家存活,我也不会大方的把机会给他。”

说着这话的邢老爷露出了杀伐果断的气息,让邢德全一阵的眼热,似乎在老爹身上也能看到些武将气质呢!真是意外啊!兵部真不错,以后有机会自己也去混混好了,真是锻炼人啊!

那厢邢老爷眼神无奈的又看向那个墓碑,有些性意阑珊的说道:

“他弟弟流放,我出了些银子,留下一条命应该不难,至于以后,就看他自己的运气了,至于她,我是想着好歹是二十多年的夫妻,总要给她一条生路,就在这里的庄子上弄了间屋子,把她用惯的老人拨了过来伺候她,想着养到老死也就是了,田家祠堂,那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还不知道在哪里呢!不过是个由头罢了,只是没想到,这人一旦疯魔真是什么都做的出来啊!我儿中了进士,正是要前程似锦,有的人就开始不安分了,想着出来恶心人了,想着把邢家全拖垮了才好,却也不想想,我是什么人,哪里会没有什么后手?既然自己找死,那也就别怪我不讲情义了。”

听到这里邢德全哪里还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想来是这田氏又想做什么有损邢家利益的事情,然后自家老爹就来了个先下手为强了,邢德全只觉得这春日里的风都快要变成北风了,背心一阵的发汗,有什么东西堵在了嗓子口,怎么也不舒坦,在偷眼看看,邢老爷紧紧的握着拳头,想来他也不好过吧,想到这里,邢德全忍不住想要说些什么安慰自家老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倒是邢老爷,突然又说话了,

“你既然要做官了,就要记住一点,这就是个染缸,就是个漩涡,从来就是个血腥之地,没有那个官能说一句清白干净的,武将用尸山血海堆积这升官之路,文人其实也一样,不过是血不在表面而已,真正干净的,早死了八百年了。都说海瑞是清官,老娘吃顿肉都没有,女儿拿了人家一个饼就被他砍断了手,可是谁知道他五六十岁的时候还纳了一个小妾呢!都说于成龙是清官,可是因为他查贪,废了黄河修道大事,结果当年黄河泛滥又死了多少百姓?要是在说的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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