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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光明之夜-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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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尔震惊地看向亚希波尔。线条柔美的侧脸,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洁白的光芒,金发蓝眸,秀气的鼻子,殷红的薄唇,浑身却散发出令人恐惧的杀气和愤怒,盯着对面的视线冷得仿佛能将人冻住。
这样一个人,也曾被强迫过?几百年前,到底发生过什么?

艾维斯也冷冷地盯着亚希波尔。当年的情形,他还历历在目。

三百多年前,艾维斯还是一个戴着假卷发的年轻血族,被初拥刚刚几十年,平时就住在伊西铎的府邸之内。他崇拜伊西铎,崇拜他的主人,小心翼翼地暗恋着他,欣赏着他,在他面前手足无措地甜蜜着。
而伊西铎从未对他过分热情过,甚至连一个特别的眼神都没有,他在他面前,存在感非常弱。伊西铎也不对别人特别热情,但对亚希波尔却是完全不同。

任何人都瞧得出伊西铎看亚希波尔的热情似火的眼神。亚希波尔躲闪着他的视线,低眉顺目,装作非常温顺的样子,只与伊西铎讨论公事。
艾维斯嫉妒亚希波尔,嫉妒得都快要疯了。伊西铎从未赏赐给他的温柔感情,全都被亚希波尔看也不看地扔掉,他替伊西铎难过,更替自己心疼。

那一日,伊西铎将府内的人都打发出去,独自与亚希波尔用下午茶。
血族的下午茶是在后半夜。两人在客厅里喝着鸡尾酒,艾维斯藏在书房门后,尽力隐藏起自己的气息,从门缝中偷窥。以伊西铎的能力,不可能没发现他,但不知怎么,也许是被亚希波尔完全迷住,伊西铎根本就没有在意他。
伊西铎亲自调了一杯名为“朱丽叶之吻”的酒,亲手端给亚希波尔。这是一杯催情酒,用人类世界当时最烈的□调配,还是伊西铎打发艾维斯去买的。甚至酒名,伊西铎都费了一番心思,用了当时正流行的爱情戏剧女主人的名字。
艾维斯咬住唇,看着亚希波尔眉头紧皱,喝下了那杯酒。

伊西铎眼神几乎要喷出欲丨火,他伸手抱住亚希波尔,用最热烈的语言向他倾吐爱意。
亚希波尔乖顺地埋在他怀里,并不挣扎,只是默默听着。直到伊西铎将唇凑上来,想要吻他,亚希波尔忽然伸出手来,狠狠地,在伊西铎脖颈上划了一把,又朝名贵的羊毛地毯上吐了一口,将刚才的酒全部吐出来。
伊西铎从未被人如此对待过,来不及呵斥对方,亚希波尔就从他怀中迅速挣脱,跑出了宅邸。伊西铎追了出去,两人在宅邸不远处追逐着彼此打斗。
艾维斯跑出去,看着月光下两个人的影子,心痛如绞。

亚希波尔被打断了好几根肋骨,两只手臂粉碎性骨折,双腿在他竭力保护下没有受伤。伊西铎毕竟想要他,出手不是很重,他才得以逃跑。他飞奔着,想要甩开身后紧追不舍、陷入疯狂的伊西铎,直到跑到海湾,巴托罗缪集市码头上,一头扎进了海水中。
伊西铎讨厌水,亚希波尔知道。他自己也不喜欢,但此时没有别的办法了。
伊西铎在岸上跳脚,咒骂,踢翻了好几十筐水产品,随手杀了七八个人。
亚希波尔早随着水流游向了浅海,将伊西铎甩在身后。

亚希波尔一直在海水深处待了一整天。他潜到海水最深处,默默地藏在岩石背后,屏着呼吸,感受着身上的伤慢慢愈合。鱼儿在他身周游曳,深海的鱼体型较大,他看着看着,随手抓了一只吸血。
白日终于过去,他上了岸。巴托罗缪集市已经快要进入尾声,他全身湿淋淋地走着,看到那个畸形小女孩。
他的心忽然就软了,伸手爱抚着女孩的后心,将牙齿刺入她的脖颈,给她解脱。

伊西铎自己组建的暗卫军队过来,擒住了他。
艾维斯躲在人群后面,看着伊西铎抬起他的下巴,狠狠地吻他的嘴唇。
碾压,啃咬,吸血,野蛮粗暴。
伊西铎放开他的时候,亚希波尔嘴角的血缓缓流下来,衬着苍白的肌肤,在黑暗里显得刺眼而妖娆。

伊西铎问他一句什么,众人都没听清楚,也不敢听清。
亚希波尔冷冷地看着他,只说了三个字:“不可能。”

伊西铎甩袖而去,丢下一句话:“将他赶出伦敦,只要我还活着,就绝对不允许他再回来。”

长老会唯伊西铎马首是瞻,当即就把他赶了出去。
艾维斯躲在人群后面,视线追着伊西铎,看着他把本打算送给亚希波尔的逆十字蓝宝石吊坠紧紧握在手里。
伊西铎走得有些踉跄,艾维斯上前想要搀扶他,却被他反手搂住。
那夜,伊西铎将艾维斯压倒在自己的房间里,狠狠地咬噬,进入,贯穿。
艾维斯没有去辨认他口里喃喃的是谁的名字。
他只是奋力抓紧对方的肩膀,竭力忍住疼痛。

艾维斯与伊西铎的恋人关系维持了十年。直到有一天,伊西铎毫无预兆地自杀了。

艾维斯当时从房间窗外看过去,那夜的月光,也是像今晚一样,皎洁明亮,普照大地。
往事已经过去了,又好像没有过去。

三百多年来,艾维斯其实没有一天不想着伊西铎,想要为他报仇。
“三百多年了,我一直忍着报仇的冲动。当年你是托瑞多族的战神,如今,幸好猎人进攻,给了我一个把你召回伦敦的合理借口。”艾维斯微笑着,没有一丝温度。
“你为什么要杀莫尔的父母?”亚希波尔绷紧着声音问道,莫尔心底一痛。
“为了让你最爱的人恨你,让你也尝尝当年伊西铎的痛苦滋味。是不是很开心?被自己最爱的人恨的滋味,是不是很好?”艾维斯近乎疯狂地说着,从胸腔中挤出沉沉的笑声,渐渐大笑起来。

莫尔看向亚希波尔,对方深深地看过来,湛蓝色眼眸如同纯净的天空,带着绵长的哀伤。莫尔并不理睬艾维斯,只是心疼地问亚希波尔道:“伊西铎怎么强迫你了?他得手了?”
亚希波尔微微笑了,身子向莫尔靠过来,胸膛贴着胸膛:“没,他没得手,我逃跑了。”
莫尔伸手用手指描摹着亚希波尔的唇线,褐色眸子暗沉,忽然凑过去吻住亚希波尔,唇齿相接。
亚希波尔愕然,下意识地回应着,一边单手抱紧莫尔的腰。

在剑拔弩张、腹背受敌的战场上,莫尔不管不顾地吻着亚希波尔,红舌相互缠绕翻搅,吻得那么投入,仿佛要把所有心里话都通过这个吻传达出来。

这么久以来,我都没有看清自己的内心。
让你孤单,让你独自付出这么多,让你难过。
忽略了你为我做的那么多事,误会你,伤害你。
其实我只是没发觉,你早就在我的心里。
过去的痛苦都已经过去。
以后的磨难,我们一起面对。





、失败


月夜安详,天空澄净,清风拂面,几个人站在高高屋顶上,错落有致却又相隔不远。
艾维斯看着中间天台上相吻的两人,嘴角仿佛慢动作,缓缓勾起,不带丝毫温度的笑了。天台后方另一座屋顶上,两名暗卫不知所措地看向艾维斯,他轻轻摆手,示意不要动。
他要让两个人享受够了,再慢慢虐死他们。
莫尔沉醉在亚希波尔带着檀香味儿的口腔中,神智略微恍惚。亚希波尔深深地将舌探进他口中舔舐了一下,随即抽回,放开莫尔的唇。
亚希波尔略微抬着头,看着莫尔,湛蓝的眸中柔情四溢。他抓起莫尔的手,在自己脸上摩挲着,也不说话,只是眼波流转着看着莫尔的脸。
莫尔褐色瞳眸中亦埋藏着无比温柔的感情。他轻轻捏了亚希波尔脸颊一下,自己扯起嘴角笑了。

“感情真是深厚啊……够了吗?”艾维斯叹息般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亚希波尔转身面对着他。
“我们决斗!”亚希波尔的话音掷地有声,坚定地看着对方。
“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艾维斯从身后慢慢抽出一柄细长的银剑,“就用这柄染着伊西铎鲜血的剑,将你杀死。”
“你要保证,我们决斗的时候不能碰莫尔。他是无辜的。”亚希波尔向莫尔投去一个充满柔情的眼神,大声要求道。
“好啊。向该隐大人保证,我们决斗的时候我不碰他。”艾维斯的微笑映衬着银剑刺眼的光芒,淡淡道。

亚希波尔放开莫尔的手,瞬间消失在原地,转瞬便是短戟和银剑相碰的刺耳响声,亚希波尔穿着黑色西装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艾维斯身边。
金铁相击的尖锐声音刺进莫尔的耳膜,他紧张地看着场上的局势,眼睛一眨不眨。
二人的身影在月光下交替变换,速度之快让莫尔目不暇接!
砰砰啪啪的金铁相撞之声,如同铺天盖地的大网,混着月光洒落四处!
亚希波尔金发飞扬,身体柔韧强劲,躲闪银剑的同时短戟从各种角度向对方攻击,衣服下摆如猎鹰翅膀的羽毛,在月光下飞扬跳脱。
艾维斯眯着黑色的眼眸,眼神与手中武器交相辉映,分不清哪一个更为犀利。他沉着地应对着亚希波尔的凌厉攻势,逐渐反客为主,开始反攻,银剑频频刺向亚希波尔。
两人打得难舍难分,缠斗许久,谁都没办法占到丝毫便宜。金属相击的声音越发急促,战况呈现胶着态势。

莫尔呼吸急促,扯得腰间一阵疼痛。他低头摸了摸绷带,湿黏的触感。他皱眉,视线重新转回战场上,心心念念地看着那个不断冲杀的金发身影。
记忆里,一直是他在为自己拼杀。当初被猎人群体包围的时候,他是不是也是这样,紧紧抿着唇,手起刀落将猎人杀死,只为了救走自己?
莫尔觉得自己真是混蛋,在他身边,却没有给他任何帮助,只能做累赘。

莫尔的侧后方,两名暗卫一个双手抱胸,一个手持长矛指着地面,不带任何表情地看着两人的决斗。血族是十分重承诺的种族,两人决斗的时候,绝对不会有第三人插丨入。
暗卫是伊西铎设置的首席长老专属军队,平时来无影去无踪,没有人知道他们究竟有多少,也没人知道他们来自哪个家族。他们出手狠辣,凡被暗卫盯上的人,必死。各任长老都非常珍视自己的暗卫军队,而艾维斯已经派了多名暗卫跟踪了几大家族长老,为了揪出内奸,可谓下了血本。
此时,两名暗卫打量着决斗的同时,也在观察艾维斯的动作,等待命令。

亚希波尔的短戟侵入了艾维斯的银剑攻击范围,横冲直撞,将银剑几次打偏到旁边,戟尖直取艾维斯头颅。艾维斯又斜刺里挥出一剑,亚希波尔猛然高高跃起,短戟改刺为劈,从空中直扑艾维斯!
情势万分危急,莫尔的心头提到了嗓子眼,微微张大嘴。这个杀了自己父母的仇人也许就要要死了!
艾维斯不及躲闪,将头一偏,短戟狠狠劈进了他的肩膀!
艾维斯五官痛苦地皱起来,金属刺进肌肉的声音闷闷地钻进耳朵。他举起有些麻木的手指,趁着亚希波尔的短戟还没拔出的功夫,高高伸到空中打了个响指。

说时迟那时快,莫尔正眯了眼看亚希波尔狠辣的攻击,双臂就被一边一个抓住向后拖去。他本能地“哎”了一声,随即后悔得就想咬断舌头。
亚希波尔听到他的声音,迅速回头看了他一眼。
艾维斯盯着亚希波尔回头的瞬间,银剑狠狠上挑,将亚希波尔连手带短戟都挑得飞出很远!
亚希波尔吃痛地愤怒回头看去,艾维斯笑得邪恶,整个人像融入黑暗中的魔神,哈哈大笑着道:“战场上还敢分心!”

一切不过发生在一秒钟之内,亚希波尔已经捂着手腕,短戟脱手掉在地上,被艾维斯用银剑指着喉咙,动弹不得。
而莫尔,也被两名暗卫抓住双臂,牢牢地禁锢住。
亚希波尔看着艾维斯近在咫尺的剑尖,忽然轻轻笑着,妖娆地甩了下头,金发擦到剑尖,有一丝瞬间被割下,随风飘到地上。
“你果然还是毁约,动了他呢。首席长老也是不重承诺的人?”亚希波尔挑眉笑着问,似乎对眼前的剑满不在乎。
“我是说过啊。但是动莫尔的也不是我啊。”艾维斯笑得依然温柔,却寒冷如同冰霜,剑尖随着亚希波尔的喉咙移动。

“你!”莫尔只恨自己小时候教养太好,现在暴烈的情绪却找不到狠毒的骂人话,只得咬牙道:“人渣!”
“应该叫,血族渣。”艾维斯笑得邪魅柔和,在风中显得有些模糊。
“……”暗卫之一抓着莫尔的手滑了一下。

亚希波尔和莫尔被双双押着到了市中心唐宁街附近,伦敦的行政中心,周围多的是各式各样的豪华房子。艾维斯在伦敦拥有多套房产,非紧急时刻都不会去住,这里的房子就是他的藏匿地点之一。
而这幢房子,虽然非常豪华现代化,以前却被艾维斯用来装罪犯。
红砖墙面整洁优雅,棕色木门厚重,小窗户上永远拉着厚布窗帘。客厅空无一物,只在地上铺了高档的华丽地毯,没有灯,没有沙发,没有茶几书柜甚至壁画,只有墙上随着建筑物掏出来的白色壁炉和半旋转的铁制楼梯,显露出精致的品味。
艾维斯肩上的伤口深深地裂开着,他却浑然不觉,昂首走上二楼,暗卫们用银制手铐铐着两人双手,跟在后面。偌大的房间静得像一座坟墓,只听到几个人的脚步声,在楼梯上,笃笃的响着。

艾维斯走上装着铁制雕花栏杆的走廊,似乎犹豫了一下,转身对亚希波尔道:“亲王殿下,你是希望我把你们关到一起呢,还是不呢?”
亚希波尔手腕上鲜血淋漓,银制手铐铐住的地方刚好是他的伤处。他神情带着隐忍的痛苦,却翻了下桃花眼,扯起嘴角邪笑道:“我说了能算?”
“当然……不能算。我决定把你们关在一起,然后,我们来玩个游戏吧。”艾维斯拉长声音说,随即推开手边的一扇门,欢快道:“请进。”
灰尘随着被推开的门争先恐后冒出,小型的灰尘漩涡汹涌起来,半晌才散去。入目的是冷酷的铁灰色墙壁,满满地挂着各类刑具,正中铁链纵横交织着,如同蛛网。地上灰尘铺满,不知是不是包含了血族死去的灰烬。

亚希波尔站在门边,暗卫们拉扯着两人走进房间,带着手套的双手将银制手铐解开,又将二人各自绑缚到铁链上,呈悬空相对的姿势,却只绑着腰部和双腿,双手可以活动,范围刚好够到墙边。
暗卫们绑好人,退出去站在门外。艾维斯向他们微笑颔首,两人静静退下。
直到看着两名暗卫走出了房间大门,艾维斯才进来,将门轻轻关上。

莫尔和亚希波尔互相对视,莫尔伸出双手,迫切地向亚希波尔的方向伸过去。亚希波尔也伸手,右手腕几乎只剩下皮肉相连,软软地耷拉着,带着淋淋鲜血。
被银剑伤了的地方,都会流许多血。莫尔伸出右手紧紧抓住亚希波尔的左手,却不敢对那只受伤的手做什么,只能焦急地看着,一边语无伦次地问:“没事吧?会好吗?疼吗?”
亚希波尔湛蓝色的眼眸依旧清澈而美丽,他深深地看着莫尔的眼睛,点头道:“没事的,别担心。你腰上的伤呢?”
艾维斯此时恰好走到莫尔身边,闻言笑着伸手扯掉莫尔的衣服,衬衫纽扣崩开,掉在地上,莫尔健美的身体完□丨露出来。他腰上的纱布染着新鲜的血迹,看得亚希波尔一阵心疼,呢喃道:“宝贝……”
艾维斯挑眉道:“真是一对苦命人儿。”

他走到屋子中间,两人侧后方的位置,掏出丝绸手绢擦了擦一把椅子,舒服地窝进去。
他双手交叉放在扶手上,左右看着二人,唇边流露笑意,忽然伸手拿过地上的一柄虎刺鞭,狠狠地朝莫尔身上一抽!

莫尔全身颤抖,硬咬着嘴唇,不发出声,鲜艳的红唇被直接咬破,鲜血挂在嘴角。
与此同时,亚希波尔无比心痛地喊道:“不!”
虎刺鞭上满是银制的小型钉刺,瞬间莫尔背上就被打出一个个小坑样的伤口,鲜血涌出。莫尔疼得全身抽搐,身体弓成一团,腰间也涌出鲜血。亚希波尔抓住他的手,一声声呼喊:“莫尔,莫尔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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