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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恩赐-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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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世还在睡着,这次去喝酒,又是厉中信把他扛了回来。去酒店的时候,程世都已经一醉不醒了,又开始胡言乱语,说着不着边际的话。


厉中信把程世放在床上,帮他盖好被子,又从旁边拿过来毛巾,帮程世简单地擦一擦,然后便准备离开屋子。忽然,巨大的敲门声响起,门口传来一阵喧闹。厉中信皱着眉将卧室的门关上,走了出去。

“怎么回事?”厉中信冷冷地问道。


门口站了一群人,带头的是眭鑫,陆悠悯也在,其他的都是在门口守卫的人员。眭鑫一见到厉中信,便冲了上去,抓住厉中信的衣服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厉中信不知所云,把目光投向陆悠悯,陆悠悯的一个神情便让厉中信知道了大概,他自己转身走进屋子里面,眭鑫也跟了进来。陆悠悯犹豫了一下,还是带着其他的人撤离了这里。一进屋子里面,眭鑫更加肆无忌惮地骂着,大吼着要见程世。

“程世不在,一会我还有事,你去别的地方闹腾吧。”


厉中信的冷言冷语更让眭鑫无法忍受,她随即就大哭起来,坐在厉中信办公室的沙发上一副要讨回一个说法的劲头。厉中信无视她的一举一动,自己坐在旁边倒了一杯酒,慢慢地喝了起来。眭鑫哭着哭着便觉得很没有意思,于是便沙哑着问道:“你到底当我是什么。”

“我没当你是什么。”厉中信直接说道。

眭鑫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流,她吸着鼻子问道:“那为什么说我是你的女朋友却还和别的人亲嘴?”

厉中信轻笑一声,侧过头看了眭鑫一眼,什么都没有说。

“好,你不说,你不说我就去问程世,问他为什么这么不要脸。”

眭鑫的这句话触动了厉中信的那根敏感的神经,他站了起来,直接对眭鑫命令道:“你,敢打扰到他一点儿,我就让你永远进不了这个门,你不信就试试。”


眭鑫更坚信了厉中信和程世有什么,厉中信忽然冷峻下来的面孔让眭鑫无端害怕。她一边擦眼泪一边朝着厉中信的卧室望着,程世一定在那里,一定睡在厉中信的床上。为什么和厉中信在一起这么多年,厉中信从来没有让自己进过他的卧室一次。想到这里,眭鑫更是委屈了,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啜泣起来,随后便哭着冲出了屋子。

恩赐 暴风骤雨 第四十二章

厉中信眉毛皱起,看了看陆悠悯说道:“你去看看,不要出什么事情。”


陆悠悯点了点头,随即冲了出去。厉中信慢慢地走回了屋子,拿了一条毛巾放在热水里面烫了烫,拿到床前帮程世擦了脸。程世喝得两颊都变成了绯红色,嘴里骂骂咧咧不知道在说什么。厉中信温柔一笑,帮程世把被子往上面盖了盖。


眭鑫冲出去之后便上了一辆汽车,陆悠悯赶紧发动引擎,朝那辆车开去。起初车子距离比较小,陆悠悯还能看到里面低着头的眭鑫,看起来像是还在哭闹。陆悠悯心里有些没有底,如果眭鑫去陈先生那里告状或是哭诉,不知道厉中信会面临什么样的后果。


后来眭鑫的车越开越快,仿佛是在赌气一样。陆悠悯猜想眭鑫肯定以为后面的人是厉中信,眼看速度越来越快,陆悠悯迫不得已又加了油门,看着迈速表的指针已经快要冲到最大,陆悠悯感觉车身都已经开始飘了。

车子的距离又慢慢缩小了,陆悠悯祈祷眭鑫的怒气可以快速消退,一想到眭鑫哭泣的笑脸,陆悠悯竟然感觉到无端的心酸。


的确,眭鑫没有错,从陆悠悯认识眭鑫那一天起,他就觉得眭鑫是个好女孩。他就像是陈先生用心良苦培育的一朵花,没有放任何的肥料,长得自然美丽。她出身名门,却没有任何架子,包括她喜欢厉中信,也只是出自一个普通女孩心中的感情。只是她爱错了人,没能得到她应该得到的感情。


心里五味俱全,陆悠悯每看一眼眭鑫的背影,就觉得心里揪着疼。两辆车快速行驶到了高速公路,公路上的车寥寥无几,所以眭鑫的那辆车畅通无阻,陆悠悯在后面穷追不舍。两辆车在路上开始了追击战,陆悠悯虽然没有拉开和眭鑫的距离,但是也没有拉近。


再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如果这样一直追下去,很容易发生危险。但是如果自己慢下来,前面的车就会跟着停下来么?不可能,估计用不了几秒钟,就会消失在视野里。陆悠悯一想到此,便猛踩油门,车子像是飞一样地冲到了和眭鑫的车的并排位置。陆悠悯侧头,眭鑫也在从里面往外看,没一会儿便又掩面低下头。


怎么能暗示司机让他把车停下来?陆悠悯一边想一边朝前面看着,忽然,他发现前面大概200米处有个看似像是跑上高速路的动物。陆悠悯心中暗叫不好,使劲朝那辆车打手势。那辆司机也明显发现了,陆悠悯猛减速度退出和那辆车并排的位置,汽车磨地发出撕裂的声音。


仅仅相隔了一秒钟,前面的车就开始出现不稳,先是向左冲然后向右拐,侧滑了100多米,车头撞上了隔离带的水泥隔离蹲上。陆悠悯急打方向盘,脑子霎时间一片空白。巨大的惯性使前面车的车身倒着冲过了中间的隔离带,抛到空中后直直地坠地。陆悠悯瞪大眼睛,猛地刹车,眼睁睁地看到那辆车在地上至少翻滚了两圈后才完全停下来,最后倾覆在另一侧的车道上,车身开始冒烟。


陆悠悯感觉自己的全身都在抖,他迅速跑下车,从中间的隔离带穿过去,来到那辆车面前,车身已经燃起了大火。陆悠悯不怕死地用手拽着后车门,他已经看不清里面是什么状况,只知道眭鑫还在里面。陆悠悯的手霎时被烫得露出了鲜红的肉,他丝毫感觉不到,依旧玩命地扳住车门。砰地一声,已经破碎得不成形的车子当场解体,断成两截,陆悠悯后退几步,跌在地上喘着粗气。


“眭鑫……眭鑫……”陆悠悯几乎是爬到了车前,从里面抱出了眭鑫,霎时间脸上没有任何血色。眭鑫的身体已经被走形的车身挤压得没有了人形。衣服被撕破,浑身上下都是血,根本无任何还活着的可能。


陆悠悯颤抖着嘴,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疼痛向他袭来。面对过无数人的死亡,却没有想到有一天会面对自己深爱了五年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一路走来,陆悠悯只是一个旁观者,没有任何的表达的资格,永远都只是顺从。


假如时间轮回到五年前亦或是三年前,自己是不是该明确地告诉眭鑫厉中信不会爱她;假如时间退回到几个小时前,是不是自己就不会带她去逛街,看着自己唯一给她买过的一件裙子带着她走完了最后的路……

陆悠悯捧着眭鑫的脸哭得泣不成声,眭鑫早就停止了呼吸,那张叽叽喳喳的小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陆悠悯忽然间觉得这个世界死一般地寂静,他感知不到任何的东西。


不到一个小时,救援人员纷纷赶来,封锁了现场并且通知了死者的家属。当警卫人员得之死者是陈先生的千金时,脸色霎时间变了,眭鑫的遗体被送上了车,而闻讯赶来的陈先生的手下也带走了陆悠悯。


两天之后,陈先生从新加坡赶回国。一路上陈先生的表情非常平静,脸上没有一点波澜,但是每个人都能体谅到陈先生内心经受了多大的痛苦。汽车在路上缓缓前行,比起眭鑫死前的那辆车,就像是一个无言的讽刺。


眭鑫被送回了家里,在这个特设的太平间里,曾经躺过眭鑫的母亲。那个女人阴险狡诈,一生都在为名为利争斗着。陈先生一生的夙愿就是一个女儿,眭鑫就像是陈先生手中的一个水滴,每天都在盯着她,捧着她,生怕她会被尘土覆盖,被外物污染,却没有想到正前方刮起了一阵风,水滴再纯美无暇,也会被风干掉。


陈先生慢慢地走到那个水晶棺材,招手让里面的人都出去。整个太平间只有陈先生一个人,凄凉无比。陈先生慢慢蹲下身,开始静静地看着眭鑫那张依旧可爱只是没有了任何生气的面庞。他记得眭鑫什么时候学会的走路,什么时候学会的叫爸爸,什么时候开始不再粘着他,只是不记得什么时候她离开了自己……


陈先生用苍老的手勾勒着眭鑫的面庞,轻轻地抚着她的头发,一缕又一缕,女儿是什么时候长到这么大了呢?昨天,前天,还是今天……陈先生感觉自己的呼吸跟着这些回忆开始慢慢停止,只剩下满屋子的苍白。

两个小时后,陈先生被手下发现时已经昏倒在太平间,幸好抢救及时,才保住了生命。两天之后新闻媒体封锁了所有的消息,陈先生一直处于重度昏迷中。

恩赐 暴风骤雨 第四十三章

尽管消息被封锁,厉中信还是在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件事情。眭鑫的死让厉中信感觉到有些喘不过气来,也不仅仅是陈先生带来的压力,还有眭鑫这个人给厉中信带来的这么多年无法磨灭的印象。不得不说这场事故是厉中信间接造成的,感情本身没有错,错就错在它肩负了一个人的生命。厉中信可以保证这么多年玩弄再多的人,从未玩弄过眭鑫的感情,可是却不能保证面对她的遗体时可以问心无愧。


日子一天一天在推进,陆悠悯一点儿消息也没有。厉中信动用了所有的力量去寻找陆悠悯,却依旧是毫无音讯。厉中信知道,陆悠悯活着的几率已经不大了,只是想最后看一眼他,哪怕只是一具遗体,厉中信也要把他带回身边。


一个星期昏暗的日子,程世知道厉中信是痛苦的,就算他们的日子还在继续,厉中信也依然会在他的面前开着不正经的玩笑,但是眼神中的落寞是无法去掩饰的。程世经常会在晚上睡醒的时候看到厉中信一个人坐在外面吹冷风,几次想上前去骂他几句让他回去,但是都没有勇气。程世看惯了厉中信的云淡风轻,一想到如果上前去看到的是一张悲伤的面孔,程世就有一种莫名而来的恐惧感。

难得两个人赶上了回家早的一天,厉中信在浴室里面洗澡。程世心里一动,直接推门进去,对着湿漉漉的厉中信说道:“我给你做顿饭吧!”


厉中信还没有反应,程世便钻了出来。这个场合说好像有点儿不对劲,程世在外面暗忖着。厉中信在里面没有听清说的是什么,但是着实被吓了一跳。等到厉中信洗好澡围着浴巾出来,程世又说了一遍。


厉中信以为自己听错了,坐在沙发上半天都没说出话来。程世有些不自在,但是脸上的表情还是真诚的,厉中信见到他的窘样,有些忍不住就笑了一下。程世脸上挂不住,又大吼起来:“你丫的爱吃不吃,还瞧不起我,我就怕你吃了给我跪下。”

厉中信存心激他,玩笑的口吻说道:“那程爷您赶紧去做,我都好久没给人家跪过了,还真想尝尝能让别人下跪的菜。”


程世冷哼了一声,钻进了厨房,在里面一边忙乎一边哼着小曲,时不时叫厉中信给他搭个下手。厉中信干脆不走了,就站在厨房的门口看着程世在那里手忙脚乱地做着他所谓的那道美味。程世被厉中信一看,本来就做不好的事情更是一塌糊涂,他每做一个步骤,都会转过头看厉中信一眼,生怕他会哈哈大笑起来。


厉中信什么都不说,就是很悠然地站在那里。程世做什么他看着都好看,就算是淘米把米都倒进下水道的失措在厉中信的眼里都是一道风景。程世在心里暗骂他耍酷,明明心情不好还在那里死撑着。不过忙乎了大概十多分钟,程世的第一道菜终于做了出来。

“尝尝……”程世搓着手,一脸的兴奋神情。

厉中信刚要下筷,程世忽然一胳膊挡了过来,把盘子端到了自己的面前,一边夹一一边说:“我先尝尝,我先尝尝,我自己做的饭我还没尝呢。”


厉中信知道程世是嘴硬,不过还是没有点破他,就是满脸兴趣地坐在一旁看着他。程世把一个腰果塞进了嘴里,嘎嘣嘎嘣嚼了两下,然后用眼睛看了看厉中信,喉结处动了一动,很费力地咽了下去。

“怎么样?”厉中信给了一个眼神。

程世端起盘子,猛地一转身就要往厨房跑。厉中信早知道他会逃,直接两个胳膊一伸,挡在了他的面前。

“跑什么?我还没给你跪下呢。”厉中信满脸坏笑。

程世咬着牙看着他,吼道:“靠边,爷不想给你吃了……”


话还没说完,东西已经到了厉中信嘴里,程世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厉中信故意嚼得很大声,脸上的表情换了好几个。但是程世知道都是不好吃的意思,果真,厉中信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我还真想给你跪下。”


程世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拳头就扫了上去。厉中信反手一拉,先把他手上的盘子扔到了菜板上,两个人就撕扯了起来。无聊时打打架已经成了两个人每天的生活,有时候就是闹着玩也会让身上挂彩。厉中信本身就只是围了一个浴巾,这么一折腾浴巾华丽丽地掉了下来,程世一愣,顿时有些不自然,也闹不下去了。

“你脸红啥?”厉中信不怀好意地笑着。

“滚!”程世恼羞成怒。该脸红的人不知道是谁,竟然还可以光着身子如此坦然。

“我教你做饭?”厉中信自己围上浴巾,满脸的诚恳表情。

程世斜眼看了看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给我滚!”

厉中信摸了摸程世头上的那块青,问道:“疼不疼?”

程世气更大了,一下子打开厉中信的手,不耐烦地说:“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疼不也是你弄得的么!”

“我刚才闹得太欢了,谁想到伤了你。”

程世的嘴都快撇到了天上,“你少来,哪次你不是这么说……哼,还哄我……”又过了几分钟,程世看了看厉中信,问道:“怎么样,好点没?”

“什么好点没?”厉中信明知故问。

程世话在嘴边却说不出口,见厉中信不依不饶的,只好皱着眉头说:“好了好了,教我做饭吧。”


厉中信眼睛一眯,笑着点点头。程世看着他在旁边很利索地切菜,起火,心里不禁纳闷。厉中信这种人怎么会做饭呢?瞧这身段和满身的贵气,怎么看也想不到他是从哪里学到的这门手艺。

厉中信一下子就看出了程世心里所想,捏了捏他的脸说道:“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啊,大少爷!我可是从苦日子里过过来的。”


程世才好起来的脸色又开始晴转多云,“我告诉你,别老是捏我的脸,两个大老爷们儿,恶心不恶心你?还有,别歧视我的出身,我也和你一样没想过什么福,弄得我多矫情一样。”

“好好好……可是我看到你的脸就想捏,咋办?”厉中信一副苦恼的表情。

程世拿起旁边的一个炒勺就往厉中信的脑袋上砸去,“我要是整天在你的脸上捏来捏去,尤其是在你的手下面前。你乐意么?”

“我乐意啊!”厉中信很快接到。

“草!”程世弓起膝盖,朝厉中信跨下送去,“老子和你没有共同语言。”

厉中信赶紧用手护住自己的宝贝,趁势又在程世的脖子上偷香了一口,在他的耳边小声说道:“你要是它弄坏了,谁来疼你啊?”


说完这句话,厉中信猛地朝后跨了一大步,要不然程世敢把正炒着的菜扣在厉中信的脑袋上。厉中信赶紧摆手求饶道:“程爷,别闹了,再闹就真伤着人了。烫着我还好一点儿,没人心疼;烫着你可有人抓心挠肝的。”

程世一听这话也闹不起来了,脸上有些不自在,看了锅里的菜一眼说道:“菜都糊了,我去倒。”

“程世!”

程世端着锅站住了。

“谢谢你!“

程世愣了一下,反问道:“谢我干啥?”

厉中信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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