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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从此山水不相逢-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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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念西承认自己温柔,所有的人都这样评价他,可是却从来没人说过他,他自己也不觉得自己多情。和红茶暧昧不已的关系在朋友圈里十有八九都心知肚明,但是当事人不说破,也没人会最贱到议论别人的事情。
为什么,他现在觉得自己,是一个多情的人了。
“你家住哪里?”
“乡下,挺穷的地方。”
何念西点头,接着问道:“你现在住哪里?”
“在医院的长椅上,我哥受伤了,只有一张家属床,我嫂子睡。”花斐君微微闭上眼睛,淡淡的说着,这是他很不愿意提及的东西,可又觉得没什么可隐藏,医院的长椅也还好,除了冷一点。
何念西从外套口袋摸出小公寓的钥匙,放在桌子上,金属与玻璃发出清脆的碰响,花斐君的睫毛闪了闪,却没有睁开,接着他听到何念西那招牌的温醇声音淡如水墨一样在他耳边晕开:“别住医院长椅,明天开始你可以住这里,反正这小公寓我也一直空着,当你在帮我照料房子吧,厨房可以做饭,小区外面是公交站,出入也方便。”
几不可见,花斐君的嘴角有些抑制不住要开始上翘,幸好,何念西只是放下钥匙,便去玄关穿鞋,顺便用便利贴写了一张电话号,贴在了门上,嘱咐着:打这个号码可以找到我,别告诉红茶,他很爱吃醋,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
房门被关上的一刻,花斐君猛的睁开眼睛,他一个挺身坐直了身体,手臂一伸,将输液的速度调到了最大,他长腿迈下了床,抻着身体将桌上的金属钥匙够了过来,紧紧攥在手心,白希的脸颊因为呼之欲出兴奋而泛起红晕。
这个地方,是他的了?


、096:我也很想他,我们都一样 
花斐君一直无法给自己一个明确答案的是,他不知自己是从那时起堕落,还是从那时起重生。
只是他变了。
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是可以按着自己给自己描绘的画本,去完成人生?
他恐怕永远不能,但他希望花逸可以,至少可以过上他想过的生活。他不怕牺牲,从来不怕,他只怕自己牺牲了,却并没有换来花逸的快乐。
他以为他抗下了所有事,花逸就会幸福的多。可事实并没有。
花斐君从来不知道的是,没有他的那些日子,花逸过的并不好。
这是莫尧未对花斐君提及过的花逸,魂不守舍的花逸。莫尧也想自私一次,他想花斐君是他的,便不想在花斐君面前去渲染花逸的凄苦。
周五的晚自习结束后,花逸早早的穿戴整齐,站在学校大门口翘首期盼着花斐君来兑现诺言,他说会来接自己。花逸很耐心的等着,从8点等到9点,太冷了,便围着大门口来来回回小跑起来,9点再等到十点,已经跑出了一身薄汗,脚趾却冻得僵硬,他只有一双不算太保暖的旧棉鞋,被花斐君刷的干净整洁。
莫尧从寝室楼的方向顶着冷风跑出来,截住正在原地蛙跳的花逸,“回去吧,寝室大门快关了,君子今天不会来了。”
原本花逸的心里还跳跃着小火苗,他想着花斐君只是迟到而已,可是莫尧这么一说,他顿时难过起来,他小叔,是不是把他忘记了。
他吸了吸鼻子,从地面窜起老高,跑在莫尧的前面,“走吧,我叔……他可能太忙了……”
回到寝室,花逸把羽绒服一脱,鞋一甩,囫囵的钻进被子里,莫尧进门的时候,就看见花逸把头埋在被子里,一副睡着了的样子。
花逸很想花斐君,他不在的这些日子,花逸几乎每夜都睡不好,他习惯了一回身就会撞在一个人身上,习惯了有个人在他睡的不安稳的时候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可是现在,他睡的不好了,只能自己一个人坐起来,靠着冷冰冰的墙壁,望着冷白色的月亮,然后去回想那些在梨花寨的快乐时光,有时会想到水煮蛋,有时会想到草莓,甚至他会想起旺财。
原来16岁,就已经到了需要靠回忆支撑生活的年纪。
他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多希望能听到花斐君推门而进的声音,然后拉扯着他头上的棉被,声音温柔的叫他的名字:花逸,睡觉要脱衣服的呀。
寝室里只有莫尧走来走去洗漱铺被子的声音,根本就没有花斐君的气息。花逸很没出息的在黑洞洞的被窝里叹气,用手背随意抹了一把湿润的眼角。
他有满腔思念,可是该对谁说?他该怎么和别人提及,因为我的叔叔忘记来接我,于是我哭了?还是他要说,我很想我的叔叔,所以我哭了?
哪有这样的叔叔,哪有这样的侄子。
他想知道,他的小叔花斐君,现在过的好不好,他打工的地方累不累,他有没有热饭可以吃,是不是又瘦了,现在他没有任何途径去得知他的消息,只能等待,这种等待很熬人,因为人总会陷入自己的胡思乱想里。就这样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花逸开始失眠。
天快亮的时候,他蹑手蹑脚的从床上爬起来,披上自己的羽绒服,登上鞋子,出了寝室。
走廊里安全出口的指示灯发着渗人的绿光,他不敢拍响声控灯,只能一路轻巧的往上走。这个天台他没上来过几次,可是每次的心情,都很不一样。沉重的铁门之后,圆滚滚的小雪人迎风挺立,花逸伸手摸了摸雪人的脑袋,很无奈的苦笑着。
这是他送给花斐君的礼物,这么分文不值的纯天然绿色生日礼物,花斐君却看的满心欢喜。
雪人的脖子上,还围着那天花斐君留下的围巾,花逸蹲在雪人面前,重新给围巾打了一个更漂亮结实的扣子,戳戳他的眼睛,戳戳他的鼻子,然后摸上雪人腰上那块黑乎乎的斑,现在已经是一个黑色的小窟窿,曾经,这是花斐君身上的一双花朵。
花逸的眼底起了雾,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想他小叔,习惯真的是件很可怕的东西,他习惯了花斐君的存在,现在他突然不见,花逸只觉得是有人硬生生的把他劈成了两半,拿走了其中一部分。
他呼出的白气在天台肆虐的寒风下连瞬间都不曾弥漫就被吹到消散,花逸抓起围巾的尾巴,紧紧握在手心,用他一贯的,对着花斐君撒娇的语气,哽咽道:“小叔,我好困,可是我睡不着,我想你,我真的很想你……”
“小叔,你怎么不来接我呢?你不是说让我等着你吗?”
“小叔,你也,你也会想我吗……”
花逸从来不知道,想念一个人的滋味这么不好受,他坐在雪人身边,将头轻轻靠在雪人的肩膀,耳边传来一阵刺骨的寒凉。
可不可以有个人来告诉我,我何为会这么想你,想你想到怨恨我自己。
小叔,我也很想像你守护着我那样去守护你,可我该怎么做?
小叔,你告诉我吧,我该怎么做,做些什么,才能让你为了我少辛苦一些?我再也不会给你闯祸,再也不会稀里糊涂的犯错,我们还能回到以前吗?
你来我旁边上课,来我旁边睡觉,来给我旁边被我欺负着,为什么要让我看不到你?我不想上学了,我想和你在一起,你去打工,我也去,你吃苦的时候,我不想一个人幸福。
如果没有你,我也幸福不起来。
花逸想,也许很多话,就算花斐君真的在,他也不会说出口,这是心里话,心里话,只能说给心听。
莫尧一向起的早,自从花斐君不在,他似乎起的更早,很多时候他醒了,就侧着身体看着一个人躺在花斐君床上的花逸发呆,可是今天他一转身的时候,却没有看到花逸。
他眨了眨眼,一不小心瞥到床底下摆放整齐的拖鞋,而花逸的鞋子却不见了,羽绒服也没在床上,他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吓的冒了冷汗,花逸不会梦游着去跳楼了吧?
他把还未开门的寝室楼找了个遍,最后终于在天台发现花逸,才算敢长出一口气,他皱着眉,看到双目无光的花逸,差点冻成一根冰棍就此死在他小叔花斐君的雪人雕像旁。
“花逸!你不睡觉在这干什么呢?”
花逸脸蛋冻得发紫,嘴巴一撇,两股热泪就留了下来,“莫尧,我想我叔……”斐君只多确。
莫尧看着他蜷缩在地上那副可怜的样子,心里一阵不好受,早知现在,何必当初,什么路不是自己走出来的,花逸自己走错了路,葬送的却是花斐君的人生。他蹲到花逸面前,用袖口给他擦眼泪,“别哭了啊,大小伙子你丢人不丢人,想你叔你就哭啊,你又不是第一天上幼儿园,天都没亮透呢,你就跟这仰望天空泪流满面的,装什么文艺青年,没出息的德行,你看,我就不哭,我也很想他,我怎么不哭?”
小小花,我们都一样,我也很想他,我也想生活在有他的地方,哪怕他不愿意走进我的生活,但允许我在他身旁看着,那样也好啊……
莫尧把花逸领回寝室,给他塞回被子里,然后发现,自己可能摊事了,摊上大事了!
花逸的耳朵,脸颊,和手背居然就在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起了冻疮,他已经能想象得到,一旦花斐君发现他没把花逸看好,那小眼神一定得和小李飞刀似地往他脸上扎。虽然他在心里会狡辩,花逸那么大个人,还需要我看着吗?可是按着花斐君一贯帮人不帮理的性格,他会说,那你比他还大个人了,连个小孩都看不住?
莫尧顿觉,这将是无言以对的场面。
于是他决定,得去校外买药,能缓解多少就多少。他穿戴整齐出了校门,也难怪花逸会起冻疮,外面的气温怎么也有零下三十度,那傻孩子没冻死,都是福大命大。
天寒地冻,再加上冷风扬雪,路上行人没有多少,连平时卖蛋饼和烤红薯的小推车这天也没来。远处跑来一个高挑的人影,莫尧心想,这种天还能顶着风跑步的,都是战士中的战士,等到那人近了身,他发现,果然是战士中的战士。
那个战士就是花斐君。他将手掌攥成拳头缩在衣袖里,用假肢一样的手臂夹着不停被大风掀翻的连衣帽,口罩围巾都没有,白净的脸颊和直挺的鼻子被风吹的通红,一路小跑着,脚上那双看起来干净整洁的运动鞋,面对着肆虐的寒冷看起来弱不禁风,估计脚趾也早就冻的没了知觉。
莫尧一阵激动,转个方向就迎着花斐君跑过去,跑的太快太急,还摔了一个狗啃泥,不过他反应也快,瞬间着地又瞬间跳起,好像连滚带爬一样扑到了花斐君的面前。
很显然,花斐君被突然窜出来的人吓了一跳,他的步子再疾一些,俩人就得脸撞脸。
“君子!”莫尧兴奋的对着花斐君的脸大声唤着,震的花斐君本能的向后躲了躲。
“莫尧?天这么冷,你出来干嘛?”花斐君一脸的不解。
莫尧一高兴,立马忘了自己出来到底是干嘛,于是傻乎乎的说:“接你啊!你冷不冷?”
“废话,今天零下31度,你说冷不冷?我都快成冰棍了啊!”他哆嗦着回答。
莫尧傻笑一声,一把拉开自己的羽绒服,将花斐君拉近怀里。
他们只与敞开的学校大门有一条马路之隔的距离,花斐君紧张的向后躲闪,“莫尧,这是学校门口……”
莫尧霸道的将他重新拉回怀里,紧紧抱着,“我c,学校门口怎么了,校长办公桌上我也要抱你!我媳妇冷,我他妈管他谁谁!”


、097:我也很想他,我们都一样2 
很显然,花斐君对于莫尧新赋予自己的称谓,不是很苟同,但他只是微微的蹙了蹙眉,没有任何的反驳,白气一股一股的从莫尧的肩膀上浮动消散:“我是回来接花逸的。”
莫尧抱着他的手臂一僵,嬉笑着放开,心里酸涩不已。花斐君,你总说,你们家的小小花没心没肺,可是不狼心狗肺,难道你也是这样吗?我也在你身边10年了啊,10年啊,你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呢?他会想你,我也会。
你知道吗?我也很想你……
莫尧摘下自己的围巾胡乱的缠在花斐君脖子上,推着他的肩膀往寝室走。其实莫尧有再多的抱怨,也只是敢在心里想想,只要能留在花斐君的身边,陪着他,在他最需要自己的时候他可以出现,哪怕是能给予最少最小的安慰,他也会为自己的存在感到自豪。
预期而至的惊叫和拥抱都不曾出现,花斐君带着歉意推开寝室门的一刻,迎接他的只有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对着上铺床板发呆的花逸。
甚至连花斐君连着喊了几声花逸的名字之后,他才将呆滞的目光从木板上收回。
花逸的目光里有花斐君从来没见过的陌生。他穿着那件米色的毛衣,白色的衬衫领口还翻在外,棉被盖在胸前,丝毫没有想说话或者想坐起来的意思。
花斐君蹲在床边,轻声哄着,“花逸,我昨天打工太晚了,就没来接你,你生气了?”
花逸薄薄的鼻翼微微起伏,眼睛一眨,眼泪就顺着眼角往下淌,看似一场毫无预兆的悲伤,可是悲伤这事,根本就没有毫无预兆这一说,所有的不愉快,都需要长久的蛰伏。
花逸说:“你这个骗子。”
我这么想你,你却食言了。
花斐君此生第一大天敌,就是花逸的眼泪,甭管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哭,还是这种颇具文艺范儿的哭,他都招架不住。他伸出冰凉的手指去给花逸擦眼泪,“小叔错了,下次肯定不会这样了,我发誓,下次我要是再骗你,就让一个雷劈下来,给我砍成两半,别哭了啊花逸,你一哭,小叔多心疼啊,你看……你脸怎么了?”花斐君的手掌在碰到花逸脸侧起的冻疮时,目光猛的收紧,“你脸怎么了!这是冻疮?你怎么会起冻疮!”
花斐君转头,不悦的瞪向站在一旁当旗杆子的莫尧,“他脸上怎么会起冻疮,你这么大人怎么连个小孩也照顾不了!”
“我……”莫尧委屈的想狡辩,可是花斐君压根就没给他时间,转头直接掀起了被子,翻动着花逸的手掌,手背上和手指上的冻伤触目惊心,“这么严重!又疼又痒的吧?难受吗?你等着,我去给你买药。“他又把花逸的手塞进被子里,替他掖好被角,反复叮嘱道:“痒也别抓,等一会,我马上就回来。”
花斐君起身就往外走,看都没看莫尧一眼。只是他出去了,莫尧也跟着跑了出去。
显然消于放。“君子!你听我解释一下行不行,不是我没有照顾好他,是……”
花斐君猛的顿住脚步转过身,莫尧差一点来不及刹车一膀子闷在他身上,“行,我听你解释,你解释完了,花逸脸上手上的冻疮就能好了吗?”
莫尧抓抓耳朵,“不,不能啊……”
“那你解释有什么用?”花斐君转过身,继续往前走。
“不是我没照顾他!”莫尧突然大喊起来,“我说了,不是***是我不管他,是他半夜睡醒了自己跑去天台对着雪人发呆!要不是我给他捡回来……“
花斐君怔住,他几乎不敢相信,花逸那个一遭点罪受点苦就会乱叫乱跳的小孩能呆呆的在天台上坐等自己被冻出冻疮。
“君子,你别生气了,我早上给他捡回来就要去买药的,半路碰见你,我就……我现在就去买,你在这呆着吧,外面冷,我去,你别生气啊……现在就去!“莫尧扯着花斐君的衣袖,轻轻甩着,面色为难的哀求着。
花斐君把手插进羽绒服口袋,随意的往墙上一靠,咬了咬下唇,目光粼粼,“谁说我生气了?“
这话就像本来听到死刑的人突然得到赦免了一般,莫尧两只眼睛顿时放了光彩,愁眉不展也在瞬间变成喜上眉梢,“你没生气?没生气那亲一下?“
花斐君无奈的撇撇嘴,“快买药去。“
“亲一下,热热身,外面可冷了。”他笑着将脸贴了上来,“快,就趁现在,没人啊,媳妇,让我亲一口。”
花斐君眉头一皱,“谁是你媳妇,你怎么不是我媳妇?”
“行行行,我是你媳妇也行,亲一口。”说着,莫尧无赖的按着花斐君的手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在花斐君的嘴上啃了一口,然后一跳蹦出老远,一路大笑着拐出走廊。
花斐君也笑,笑的有些无奈,只是他没有感觉到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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