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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从此山水不相逢-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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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空学了。”花斐君迅速的分开腿,不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直接顶了进去。
何念西抓着他手臂的手指猛的收紧,头部向后仰去,脖子拉出漂亮的弧线,他大口喘着气,痛苦的五官都快挤在了一起,“我的天啊……白夜,你真是……要了我的老命了……”
花斐君不敢再动,看他整张脸都涨的发红,并且他自己也不舒服,“应该没有这么疼吧……“
何念西觉得就这一下,自己的冷汗就全下来了,好歹也30好几的人了,要是因为疼而掉眼泪,也太丢人了,他用手臂遮住眼睛,痛苦的说道:“真的很疼,你发育的太好了,我不是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来的,不要往死了弄我……”
花斐君霸道的拉开他遮掩的手,按在头顶,“别挡着,我喜欢看你眼睛,好漂亮……”好像我的小小花,你笑的眼睛,你愁的眼睛,你欢迎的,抗拒的,兴奋的,痛苦的,好像我的小小花。就算不舒服,他也忍着,狠心挺身而进,贯穿到底。
何念西疼的低呼出声,直想一巴掌把他抡下去,他在痛苦里挣扎着去看花斐君,却被突然俯身的花斐君吻住了唇,接着便是疯狂的顶撞,他想说出口的话全被撞的断断续续七零八碎,直到身体的撕裂与火辣带着奇怪的块感而来,他迷离的双眼,彻底让花斐君深陷迷失……
花斐君睡醒的时候天空是淡淡的藏蓝色,如果不是天刚刚亮,就是天刚刚黑,天刚亮的可能性不大,只能是快天黑了,他坐起来揉揉自己的后脖颈,宿醉让他头痛不已,身边空荡荡,何念西不在,不过他知道何念西没有走,屋里飘着饭香呢。
他没有居家服和运动裤这种东西,翻出一条内库穿上,顺便套了一件毛衣,抻抻胳膊抻抻腿走进厨房,从身后抱住他。脑袋蹭着他的肩膀,手指去翻何念西的西裤,“呦,这位帅气的大叔,我什么时候和你好到同穿一条内库了?你这个偷美男子内库的BT……”
何念西慢条斯理的关上火,转过身,捏着花斐君的下巴,脸上挂着笑,“你是不是觉得,和我睡过一次我们就已经熟到可以开这种没规没距的玩笑了?”
花斐君很诚实的点点头,“裤衩都能穿一条了,玩笑有什么不能开?”
“好吧,我是偷美男子内库的BT,可是白夜喜欢BT。”他亲了亲花斐君,在他的腰上拍拍,“去洗漱,吃饭,还有,以后不要光着大腿在家里走来走去,老爷们都是光着膀子,你怎么反过来了,又不是姑娘。”
花斐君笑笑,“有胸肌的爷们才光膀子,我只有肋条,所以不光膀子光大腿,扬长避短而已。“
酒真的不是好东西,花斐君再一次在心里感叹,他连多站一会都难受,只好坐在马桶上刷牙,他想,这个星期见到花逸的时候,就可以告诉放了姚六六那个疯姑娘的心,他已经把钱还上了,他没有机会再去承担自己该承担的责任了,也没有机会进少年劳·教所了。
“我靠!“他叼着牙刷尖叫一声,慌张之下还咽下一口牙膏沫,他冲到客厅,瞪着正诧异的望着他的何念西,”今天几?“
“什么?“
“今天,我说今天星期几!“
何念西放下手里的碗筷,不明所以的回答道:“周六,下午,四点49。“他刚想问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就见花斐君狠狠的给了自己一耳光,声音清脆动作利落,就跟扇的不是自己的脸似的,他二话没说的冲回洗手间漱口,绕着额头的纱布洗了把脸,然后又急冲冲的跑回房间穿带整齐,“我有事不吃了,晚上我直接去西雅图。“
“什么事这么急?我开车带你去?“何念西抓住他的胳膊,有些担心的问。
花斐君反握住他的手,上前对着他的嘴角亲了一口,“不用,我自己去。“他蹬上鞋就往外面跑,半分钟不到又折回来,扶着门框对着何念西抱歉的笑笑,“还得你带我去,比公交车快。”
有车是好,别管奥迪还是奥拓,想去哪去哪,想什么时候出发什么时候出发,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他焦心的频率还没开始缓解,就已经到了学校门口。花斐君对何念西交代几句,让他先回去,自己便跑去门卫处登记。
他忽然变得好紧张,心里不停的预演着马上要和花逸见面的情景,他推开寝室门的时候,手心甚至出了薄薄一层汗。
花逸在看书,莫尧蹲在地上洗衣服,两人均是一副不敢置信,那种眼神,就像他死而复生了一样。
“告诉你们个好消息,我今天去给姚六六家人送了钱……”花斐君一口气流利的背出他想好的借口。
“啊……确实是好消息,你哪来的钱?“莫尧从地上站起来,用毛巾擦擦手,冬天的水太冷,他的手掌在水里冰的通红,染过色素一样。
“预支的薪水啊,签了几年的合同而已,“他继续编造,走到花逸身边蹲下,仰着头看他”高兴吗?花逸,事情过去了。“


、105:你是魔鬼中的天使4 
花逸伸手碰了碰花斐君额头上的纱布,心想,小叔,你说我该高兴吗?我想不通也找不出这件事里是有一星半点的理由,值得我高兴。钱还了,你就能回来陪我上学了吗?钱还了,我们就能假装一切都没有缝隙了吗?钱花了,我爸就会健康如往昔了吗?
花逸勉强扯了个微笑给他,算是回答做高兴,“嗯,你怎么受伤了小叔?”
花斐君“啊”了一声,站了起来,手指在牛仔裤口袋上反复蹭着,“我昨天晚上下班的时候从台阶上掉下来,额头蹭到墙了,没什么事,就是破了皮,过两天就好了。”
莫尧用冰凉的手指来勾他的掌心,花逸扭过头继续看书,他们的亲密,让他觉得自己无能为力。
花斐君不着痕迹的躲开莫尧的手,其实他现在根本不在乎牵了谁的手,他只是在乎花逸看到这些,虽然理论上来讲,自己牵谁的手最终也不会改变自己与花逸之间的任何,但是只要花逸不喜欢的,现在他不能保证不去做,但是至少不想被他看见。
莫尧的手指动了动,不自然的笑了笑,开着玩笑说:“给我捂捂手啊,这大冬天的,我跟保姆似的坐小板凳上给你侄子洗衣服,你们家人连句谢谢也没有啊?”
花斐君拍拍他的胳膊,“谢谢。”
莫尧蹙了蹙眉,“媳妇……”
花斐君怎么也没想到,莫尧会在花逸面前这么毫无顾忌,他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正想着该怎么把莫尧突如其来的难题逆转,就见花逸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连转头看一眼花斐君的勇气都没有了,直勾勾的盯着桌子对面的白墙,“我去厕所。”然后低着头跑了出去。
“花逸!”花斐君紧张的要跟出去,却被莫尧一把拉住。
“媳妇……我想你了……”莫尧手上施力,想将他拽进自己怀里,花斐君抬手就是一个耳光,虽然不是用尽全力的一巴掌,可花斐君毕竟也是一米八几的大小伙子,本能下的一耳光,不重,可也绝对不轻,“你有毛病是不是!你怎么能在花逸面前这么叫我!”
莫尧顶着脸上的火辣,手上的力度加重,红着眼眶忍着眼泪,一字一顿道:“我怎么就不能在他面前这么叫你?”
“我说不能叫就是不能叫!”
“我们不是在一起了吗?你为什么怕他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
花斐君平复了一下呼吸,故作冷静的说道:“他还小,不懂事,万一回去和我哥哥嫂子说,或者告诉你爸妈会很麻烦。”
莫尧深吸口气,硬是逼回了自己眼底的雾气,“你比谁都了解他,他会对别人说这些事吗?是你不相信他会为你保守秘密,还是你怕花逸伤心?怕他伤心,是不是你对他有心……”
“莫尧!你是不是疯了?”
“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还是你们疯了?你们是亲叔侄!”
花斐君愣住了,他和花逸之间是挚亲这件事,他比谁都清楚,可是被人以指责的口吻来道出他的感情,他还是会被深深震撼。
这样的感情就像他胸口上的一块腐肉,盖上华丽的衣布,隔着完好的皮肤,他比谁都知道,胸口每日每夜都在疼痛,莫尧就像那个恶作剧的小孩子,拿着尖刀,对他说,君子,你心头有块腐肉,我要帮你拿掉。于是他划开了他华丽的掩藏,划开了他薄如蝉翼的皮肤,翻着血淋淋的肉,告诉他,君子你看,这就是你的腐肉,它烂了,它很疼,你看看,你看清楚,我不挖它,你会疼,我挖了它,这里便只剩一个坑。
花斐君忽然觉得自己失去的挣扎的力气,他垂下眼睑,听着莫尧继续说道:“我告诉他了,我已经告诉他了我要和你在一起,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你是喜欢我的吧?你不是为了让我为你死心塌地照顾花逸才和我在一起的吧?”
花斐君抬头,心里乱成一锅八宝粥,点点头,又摇摇头,他发现自己错了,错在不该在任何人面前放下防备,他反手握住莫尧的手,摸了摸他脸颊,“疼吗?”
莫尧鼻子一酸,一把将他拉进自己的怀里。花斐君侧过头在他的脖子上亲了亲,“我是喜欢你,和想让你为我照顾他没有任何关系。你自己说过,花逸不仅仅是我的侄子,也是你的,你会照顾他的,不管有没有我。维护一个总是患得患失的花逸我已经很累了,你别这样……”
“对不起。”
在莫尧的身后,花斐君看到那张原本属于他的床,他和花逸一起在这上面度过那么多个晚上,他想,过去的都叫做时光,不能再回去的,都叫做成长。他吻着莫尧的唇,感受他的紧张的与彷徨,可是现在的他,对于接吻,再也不会有少年的那份悸动,如果这辈子再也吻不到他爱的人,那么他吻了谁都一样。
“花逸霸道又小气,我只是不想他无理取闹,如果我们一直在一起,总有一天我会亲口告诉他。”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
花斐君笑笑,“会,只要不死,就在一起,不生离,只死别。”
花逸站在虚掩的门外,心脏冷的像千年不化的冰块,花斐君曾说过,花逸,就算我不要命,也要你。现在他又和别人说,他们之间没有生离,只有死别。
原来生死可以这么容易就相许。
等到寝室里彻底的安静,花逸才敲了敲门进去。
噢,原来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到了需要敲门知会的地步。
他敲的这两下门,让屋里的两个人尴尬不已。花斐君替花逸收拾书本,装进书包,“走,带你去我住的地方,明天在那学习吧。”
花逸点点头,去穿衣服。莫尧一屁股坐回板凳上,“你带花逸去吧,我不去了,把你们家祖宗的衣服洗完了我看会书,明天早上我回家一趟。”
两人走后,莫尧搓了半天的衣服,忽然觉得,这个寝室怎么会这么空荡荡。
花斐君想,他是不是该开口和花逸解释写什么,于是他说:“花逸,我和莫尧其实……”
花逸突然笑着打断他,意味深长的“啊”了一声,“别解释,解释等于掩饰,你选择谁,谁就是我小婶,哈哈哈哈……”他兀自笑了一会,张着嘴乐的呛了风,花斐君拍拍他的背,“别笑了,呛着了吧。”
花斐君说,昨天的他的同事来借宿,饭菜是他做的。他拿出那些没有穿过的新衣服,给花逸换上,“本来是买来给你过年穿的,但是我看见新衣服就没忍住,也忍不住给你穿,咱就先穿上吧,等小叔赚了钱,给你买更好的,这个鞋你也换上,我还给你加了一副鞋垫,特别暖和。”
花逸摸着身上的新毛衣,他还从来没穿过这么软的毛衣,他想知道,他能坐在教室里上学,能穿上这些衣服,他小叔遭了多少罪,“小叔,一会带我去你打工的地方看看吧。”
花斐君把他往沙发上一按,“学你的习,我上班去了,回来的晚,你先睡。”
期末考试的最后一天,花逸被学校通知下学期要带学费来,因为当初花逸入学是育才与花斐君签了协议,花斐君被开除了,花逸不能再免费了。
花逸在小区附近的超市找了一个临时理货员的工作,花斐君几乎是一阵旋风一样冲进超市里,扒了他身上的工作服套上羽绒服就往家拽他,“说了多少遍了,学费有我,什么都有我,你只管学习,有你在这搬箱子的功夫不如给我多背两道题,你能考上大学咱们全家都谢天谢地。”
“我想帮你分担一点啊,莫尧都可以去打工,为什么我不能?”
花斐君站下来,有些无奈,“他爹总会想办法让他上大学的,你爹呢?你爹不是你的希望,你只能给他当希望,花逸,家里还有我,我这么辛苦就是不想你辛苦,你要是懂事,就老老实实念书,考大学比抗大包幸福多了。”
临近年关的时候,街上变得热闹异常,花斐海终于出了院,对他而言,所谓的出院不过是换个地方躺着,省点床费,花斐君买了很多东西,让莫尧和花逸带回去,自己在超市买了一袋最便宜的速冻水饺扔进冰箱,何念西来过一次,看到他买的水饺,心疼不已,于是煮了水饺自己吃,花斐君去戳他脊梁骨,“BT大叔,你还偷吃了我的年夜饭。”
逸伸我事钱。何念西连说抱歉,带着他再去超市买,何念西推车,花斐君坐在车里像个大孩子一样晃着腿指挥,他说,今天BT大叔你消费吗?那我要最贵的,要进口的。
何念西耸耸肩,“可以的,BT美男子。”
除夕只有一天的假期,18年来,他第一次一个人过年,没有父母也就罢了,连花逸也没有,早上天还没亮,就有小孩子在小区的楼下放鞭炮,从窗台看下去,原本一片雪白的小区里现在遍地是喜庆的炮纸,还有穿着新衣服你追我赶的小孩子,偶尔有人家放上一挂很响的鞭炮,便会震的他玻璃直响,他想就这么穿上衣服和鞋子回去梨花寨,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那个满目苍夷的家,怎么去和只能卧床不起的大哥说一声新年快乐,他们家的新年,不会太快乐。再说除夕这天没有回梨花寨的车,要打车回去太贵了,他舍不得钱。
他穿着何念西买给他的新衣服,在窗前站了一整天,直到天慢慢黑了下来,小区大门上的大红灯笼在冷风中摇曳,他才转身去厨房给自己煮了饺子,吃完了饭便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一觉醒来,刚好是电视里春晚倒计时的片段,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之后,他还听到了楼上小孩子欢快的尖叫和在地板上乱跳的声音,接着,门铃突兀的响起。


、106:你快乐我才快乐1 
花斐君愣了那么几秒,几乎不敢相信是自己的门铃在响,不过就算他再寂寞,也不至于能听见邻居家的门铃声,他觉得自己幻听了,从沙发上站起来溜达到门口又折回沙发,一屁股坐了回去,三更半夜万家灯火欢聚一刻谁会来。
门铃再次响了两声,还伴随了一阵敲门声。他“蹭”的站起来,两步夸到门口,从猫眼里看出去,震惊的睁大了眼睛,打开门,面对门外风尘仆仆的两个人,一时哑言。
“新年快乐,小叔。”花逸笑的有些没心没肺,这个没心没肺的笑容,让花斐君觉得时间这么短也这么长,花逸这样的笑容好像就消失在昨天,可是今日再见,又仿佛消失了很多年,他的眼眶微微发红,连带鼻子也开始发酸。
莫尧站在花逸的身后,也傻笑起来,“新年快乐啊,花逸他叔。”
花斐君揉了揉眼眶,微微笑了笑,“新年快乐。”他觉得此刻有些煽情,原本挺孤单的新年,突然变得美好起来,所谓的幸福来的太突然,大概就当下这个情况。
花逸先进了屋,莫尧在后面半扛着一辆自行车也跟着往里走。花斐君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有些喜感的画面,再多的煽情也给抽了回去。俩人一进屋就开始摘帽子围脖手套,花逸脱了羽绒服脱了牛仔裤,还从膝盖上摘下来两条毛巾,尤其是莫尧,他居然还穿着他爹给他买的登山服,身后背着一个看起来沉甸甸的大书包,最神奇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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