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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风流人物-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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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不是很大,但是人却极多,不知道还有没有空房间。

柳寓封去一问,上等房没有了,中等房也没有了,只剩下等房一间。

我们正犹豫要不要住下来,这时从楼上走下来一男一女,就是那对今日黏上了柳寓封的兄妹。像今晨一样,她一看见柳寓封就激动了,三两步下了楼来,跑到柳寓封面前,激动道:“柳公子,我们又相遇了。”

柳寓封礼貌地点头,然后不着痕迹地来开与她的距离。随后下来的男子将她拉了回去,然后看向我们,礼貌地点了点头。

“这位公子,你还要不要订这间房?”

柳寓封犹豫了一下,道:“真的只有这一间下等房?”

“公子,我能跟钱过不去,确实只有一间下等房了。”

柳寓封转头,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我,我看看天色,不早了,就要点头答应。那姑娘忽然道:“我们有多余的房间可以让给柳公子。”

那姑娘的兄长眉头一皱就要说话,被她死命拉住了。

最后,我们厚着脸皮住进了那位让出来的房间。

随后得知那姑娘叫南宫花容,那男子名南宫炀。我听着有些耳熟,终于想起来,那男子便是武林四公子之一,他妹妹南宫花容是武林有名的美人。

从那姑娘看柳寓封的眼神可以看出她的心上人就是他。若是往常,我倒有心思八卦一下,但是现在什么心情也没有,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上等房是标准的里外间形式,我把自己关在里间。

我盘腿坐在地上,垂头望着地板,本是要好好想一想事情,但是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理不出个头绪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而我根本没有感觉到它的流失。深夜时分,柳重域出现在我面前。他将我从地上抱了起来,放在床上,随即就解开了我的衣服。我空洞的大脑缓缓启动,但是来不及来。他已经解开我上半身的衣物。裸。露的肌肤上明显的青紫痕迹一览无遗。这是柳寓封留下的。柳重域的动作停下了,他的视线落在那些痕迹上,脸上的神情冷到仿佛严冬。我呆怔地看着他,不知道该做什么。

很久后,柳重域忽然道:“是谁?”

我呼出一口气,看着他沉默不语。他眼神微微眯起,语气冷静又冷冽:“柳寓封?”

他怎么知道?我差点惊呼出口。但最终保持了沉默。

柳重域似乎已然笃定,继续问道“你自愿的?”

我摇摇头。

“他强迫你的?”

我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柳寓封似乎并没有怎么强迫我,当时我稀里糊涂就没有特别挣扎就和他那样了。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才好。柳寓封当时邪气得让人下意思惧怕,他的表情告诉我,反抗也没用。是的,我很确定自己没有反抗。

“衍儿,抬头看着我。”

我缓慢地抬起头,对上柳重域严肃到森然的脸。

他盯着我道:“下不为例。”

下不为例?什么下不为例?

“你的身,你的心都只能交给我。”话落,密密的吻落在我的胸口。

他的手从我的肩背一直虎摸到臀部,所过之处,仿佛被点燃了火苗,热麻一片。

直到他进入我的身体,我才被胀痛的不适带回神。但没一会儿,我就又沦陷在欢愉中了。

我断断续续地发出压抑不住的呻。吟,模模糊糊地看到柳重域抬起我的腿一进一退,时快时慢。
事不过三,三次后再无回头路。

我再无回头路了。何况,一个声音告诉我,别回头。

柳重域,我不回头,就这样顺其自然下去吧。

我环住他的脖子,头靠在他肩上,轻声道:“爹,你犯罪了。”

柳重域疯狂地吻着我,声音低哑地传来“那衍儿可愿与爹一起犯罪?”

我不回答,只是配合着他扭动身体。

夜色迷离,情不知何所起。亦不知此情为何。但那有什么关系。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一个人能让我比在乎柳重域更多了。

迷迷糊糊间,我好像看到了柳寓封的眼睛一闪而过。我盯着隔间的门,暗道:不过一场性。事,何惧被人看见。何况柳寓封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其实这种感觉很好。这一刻,柳重域只是我的爹爹,不再是别人的丈夫,别人的父亲。

如果早知道这样就可以让爹爹只是我的,我绝不会排斥。我抱着柳重域的脖子,轻轻地笑了。
“衍儿,你很高兴?”柳重域忽然捧过我的头,吻了吻我的额头道。

我眯着眼看着他,看了很久,才说:“是的,我很高兴。”

回应我的是更加激烈的撞击。

忽然间,我就想起了前世。我的父亲西临城。我最后居然会死在他的情人手中。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该怎么做呢?不用让池扬死。只要抢走他最想要的东西就是了。他最在乎的是我的父亲西临城,那么就抢走他好了。我攀着柳重域坚实的背。就冒出一个想法,西临城虽然那么冷酷,也许是可以勾引的。让冷酷得犹如王者一样的人堕落沦陷将是多么有意思的事情。想着,我就又笑了。

原来我是这么坏的人,难怪曾经会生出杀人的念头。

所以,我是可以杀人的。只要是我厌恶到想杀死的人。

倏然,一股强烈地快感充斥全身,每一缕神经都变得敏感,没一个细胞都好像在欢呼。这种感觉淹没了一切理智,像浪潮一样袭来。
……

当我再次理智回笼的时候,全身软得无一丝力气,却又通体舒畅。我躺在床上,柳重域的脸就在上方,他脸上再也不是冷峻的模样了。他的每一丝神情都充满了情。欲。

我餍足地闭上了眼。


64、第64章 幕后指使,上隐士山 。。。



一切罪恶的念头都在黑暗之中滋生;当阳光照耀的时候,一切都变得美好。

昨晚是怎么了?我按着心脏;告诉自己昨天的那些疯狂的想法只是错觉。我轻轻将柳重域放在我腰上的手拿开。

“醒了?”柳重域的声音低低沉沉地响在我耳边。手再次回到了我腰上;不轻不重地揉捏,苏苏麻麻的感觉顿起。

我按住他的手:“别。”我话未落,他忽然顶开我的腿,火热的凶器抵在我大腿内侧。那股热源不断扩散。心脏咚咚直跳;我看着他眼里暗沉的火苗;不自觉放松了抵抗……

我本担心今天身体会有些难受,毕竟曾经那两次的性。事令我在之后几天难受了好久。不过,我竟然意外地发现除了有些发软,倒没有任何不适。相反,精神状态极其好。大概是柳重域技术比较好吧。

没有身体不适的顾虑,而且心情也算是大好了。我便又急着要去隐士山。

***
那位南宫花容姑娘大概一直盯着我们的动向。一出客栈门,她就追了来。一身粉红的长裙,纤腰束束,明媚多姿,仿佛一朵桃花仙,骑在一匹白马上,仿佛仙女骑着独角兽,晨光便如圣光一样打在她身上。

她左右看了看,没见着柳寓封,直接问道:“柳公子怎么没在?”

昨日介绍之时,柳寓封并未透露我们三人是父子兄弟关系。而我也只说自己姓木,柳重域顺便也姓木了。是以这位姑娘倒不清楚我们都姓柳,若不然,柳公子这个称呼还真是混乱呢。

只是柳寓封人哪里去了,我也不知道。一早就没见着他。基于我和柳寓封发生了那种不清不白的关系,又被柳重域猜到了,我便也不大敢问他关于柳寓封的事情。

但是柳重域显然没打算搭理人家姑娘,我顿了顿,只得微笑道:“南宫姑娘,柳公子自行走了,不再与我们同行。”

南宫花容秀美微蹙,急切道:“那你可知道他去了哪里?”

我摇了摇头,道:“不知。”

南宫花容怏怏不乐地翻身下了白马,这时,她的那位兄长南宫炀公子急匆匆从客栈出来,看到南宫花容后,明显松了一口气。他对我们点头一礼后,板着脸拉着南宫花容走了。

**
我看着在深秋时节依然青苍翠浓的隐士山,暗叹:果然高人住的地方就是不一样,这里大概风水极好,才能如此郁郁繁茂,碧得如玉。

我仰望了半天,才对柳重域道:“我们走吧。”

上山自然不能再用马车,只得步行或者用轻功。

我拉拉柳重域的袖子,道:“我们飞上去吧。”

我相信以柳重域的轻功绝对可以轻松地攀岩踏树而上。但是我显然忘了,高人住的地方是不一样的,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上去的。

柳重域道:“此山阵法重叠,不可强入,只能循途而上。”

我瞬间默了,道:“那需要多长时间?”

“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四个小时。攀山四个小时,有点远。

**
一走进山脚,忽然四面八方都杀气重重。我唬了一跳,问柳重域:“这什么阵?杀气也太重了。”

“不是阵法之故。”柳重域严肃道,忽然揽着我拔地飞到了树上。我还来不及搞清楚发生了何事,就被柳重域揽着飘来转去,只感觉每次杀气逼近身,都被柳重域恰当地避开了。

一分钟,两分钟,也许不过三分钟的时间。一切杀气消失无踪。

柳重域揽着我稳稳地落在地上,一个全身裹在黑袍里的男子躺在地上,像刺猬一样的短发根根竖立,模样阴沉凶恶,尤其一双眼,恨意似要化成实质。

“看来绿萝快死了。”柳重域冷冷道。

绿萝?有些耳熟。对了,就是那次在秦香园出现过的女人。那么地上的男子岂不就是救走了那女人的那个黑影。他应该是叫黑角。

绿萝快死了,那个恐怖的女人要死了吗。难怪当初柳重域和秦师叔都没有去追,原来她迟早是要死的。

我看向地上的男子,他连悲伤都带着穷凶极恶。我忽然觉得他和那女人还真是一对般配的夫妻。都一副凶残歹毒的模样。

“说,受何人指使。”柳重域全身杀气毕露。黑角全身哆嗦,仿佛得了羊癫疯,神色痛苦。尽管如此,他依然什么也不说,只眼神凶狠地盯着我们,然后叽里咕噜地说了句我听不懂的方言。看表情也知道他说的定然不是供出幕后指使者。

柳重域在他说完后,忽然道:“若想救你妻子,就说出幕后指使之人。”

黑角又狠又毒的眼里冒出一丝希翼,他终于用我能听懂的语言说道:“你能救她?圣子都说没救了。”

“只要你说出指使者并为我所用。”柳重域居高临下,每一句话,每一个神情都仿佛在说:你只能服从我,别无选择。

所以,黑角要救他的妻子,别无选择。他最终服从了柳重域。

然而,他说出的幕后指使者令我大吃一惊。

柳夫人!指使者居然是柳夫人。我看向柳重域,他面无表情。然后看向我:“衍儿,可有什么想法?”

想法?我的想法。我茫然地看着柳重域,他道:“你可以杀她。”

杀她。我的确恨她,恨不得她不存在。但是,她已经存在了,而且她是柳寓封和柳寓澜的母亲。不管现在柳寓澜对我是个什么态度,但就凭那次他冒险到万佛教救我,我也该还他人情才是。

我暗自叹息一声,摇头道:“这次就算了。”这次,也只是这次,若再惹我,我便不会顾及柳寓封和柳寓澜了。

“主人,请救我的妻子。”黑角勉强爬了起来,跪在柳重域面前,神情竟是虔诚的。

看来他对自己的妻子感情很深。

即使这样凶残毒辣的人,情感却真挚。

“明日带人到此处。”柳重域扔出一个瓷瓶,“此药可护住性命。”

看着黑角消失后,我看向柳重域:“那我们今天是不是不上山了?”

“当然不是,走吧。”柳重域牵起我的手踏上了上山的路。

我边走边道:“你明天不是要救人吗?”

“明日再下来即可。”

“两个时辰的路太久了。”

“下山无须两个时辰。”

我忽然觉得自己很无知,遂不再问了,只跟在柳重域后面往前走。

我发现走的路和看到的情景很不一样。一踏下去,景物和最初看到的完全不一样。仿佛走进了迷幻之地。我看看柳重域,幸好他一直在,没有像看到的景物一样忽然消失变化了。我紧紧抓住他的手。柳重域转头,眼神柔和地看着我道:“跟着我,不用怕。”

“我没有怕。”我立刻道,“没什么好怕的。”

柳重域疑似笑了,但瞬间又恢复了常态。

我遗憾地撇撇嘴,边走边问道:“隐士山住了很多高人吗?”

“不算多。”

“他们都是谁,有什么如雷贯耳的名号?”

“我的师傅道号玄真。”

“你的师傅是道人?”

“恩。”

“那你怎么不是道士?”

“玄真道人修为极高,不在乎世俗规矩。”

“也就是说他是个特立独行的道人?”

柳重域顿了顿,道:“也可以这么说。”

“你怎么会拜他为师,他是不是很厉害?”

柳重域半晌没回答,我疑惑地看向他,发现他神情十分严肃。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一大片桃花,华光灼灼。深秋时节居然有如此繁盛的桃花。

我张大嘴巴,惊诧不已,不由自主就向前走去。柳重域的声音忽然传来:“别过去。”他一把将我拉回身边,“此乃桃夭阵。”

“桃夭阵?有什么作用?”我好奇道。

“陷入桃花阵,便会迷失在桃色梦乡。”柳重域解释道。

“桃色梦乡?”我猜测道,“不会是进去了会做春梦吧?”

柳重域投给我一个肯定的眼神。

我瞬间默了,居然会有这种阵法。不知道是哪位高人这么恶趣,布下这种阵法来。

“这阵是谁布的?”

“天阙老人。”

“天阙老人?他很老吗?”

“一百二十岁。”

一百二十岁?还真是老人。

“衍儿可听说过天阙山?”

我点点头:“听说过,天阙山上有奇人。”我猛然反应过来道,“难道天阙老人就是天阙山的奇人?”

“没错。”

我思索半晌,终于想起来,东云帝身边那位叫随缘的谋士就是来自天阙山。不知道他和这位天阙老人是什么关系。

“天阙老人有弟子吗?”

“自然有。”

“东云帝身边有个叫随缘的人据说就是来自天阙山。”

柳重域顿住脚步,半晌道:“他可曾给你占卜?”

我摇摇头,好奇道:“占卜真的灵验吗?”

“信则灵。”柳重域道。

“信则灵,不信是否则不灵呢?”

柳重域忽然眉一挑道:“你信我就够了。”

我的心跳莫名加速。瞥开眼望向他处。这一看,我就吓了一跳,一朵硕大的花张开花瓣,向我缓慢地移来。差一点就触到了我的身体,结果被柳重域一剑砍裂。红艳艳的花瓣飘落了一地。

我一个眨眼,花瓣什么的都没有了。

难道只是幻境?真实得也太可怕了。


65、第65章 三位高人,爹爹读白 。。。



经历了那朵疑似食人花的可怕幻花之后;一路倒再没遇到什么惊悚的东西。

“我道是谁,居然能闯过天阙布下的乾坤六重幻阵;却原来是玄真的得意弟子。”

一个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忽然传来。我循声看去;一个须发皆白,穿一身灰布衫的老者从一小道走了出来。后面走出一黑发,一白发两个老人。黑发人一身道袍,手上拿着一根拂尘;笑眯眯的模样仿佛弥勒佛;除了没有弥勒佛丰满。白发人发如雪,长及臀下,一木簪冠发。初时以为是一老人,待得他转过脸来,方发现他容颜年轻好似三十许。

根据那发声的老者的话,如果我没猜错,道人就是柳重域的师傅玄真,那这位容颜年轻的白发人就是天阙老人。柳重域之前说过,天阙老人已经一百二十岁了。而此人年轻得不像话,就算是保养得好也不至于一百二十了看上去才而立年岁。

“徒儿,多年不见,可是有何奇遇?”玄真道人问完话,也不待柳重域回答,笑眯眯地看向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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