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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当弱受穿成种马文男猪-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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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灵法师的脑子“轰”地一下炸开了,张口结舌,全身上下仿佛通了电一般,一动也动弹不得。上官清容温软的舌在他口腔中绞动,手渐渐向他□摸去,右手五指所到之处,仿佛是在久旱的旷原上种出了一片春草一般,撩拨得杜兰德心氧难耐。
但他最终还是回复了意识,就在上官清容的手碰上他下半身最重要的器官时。一种从未感受过的极致危险在死灵法师心中升腾起来,他手脚并用地拼命挣扎着,企图挣开上官清容的桎梏,甚至连魔法也忘记用了。上官清容半趴在他身上,手忽地停了一停,艰难地在他胸前开口叫道:“解开我身上的魔法,求你,我,我不想……”
后面的话杜兰德已经听不见了,他现在只担心上官清容把他的腰带真的解下来。趁着上官清容停手的间隙,死灵法师连忙从怀中摸出一个乌金色的五角形牌子,将上面刻的魔法阵按到上官清容头上,念动咒语。短短一息之间,他已将当初费尽心力,又是隐藏气息,又是用魔法偷袭才得灌入他体内的魔神之力重新抽了出来。
魔力抽出时,连带着上官清容自己裹在那魔力外的力量也一同抽了出去。失去了内力依凭,也不再有外力指挥,上官清容终于是一动不动地趴在灰袍法师身上了。杜兰德抬起上身,想将这个被控制住后犹比平时更可怕的敌人从自己身上推开。然而这个念头,在他的手触及上官清容脸庞的一刻却发生了些变化。指尖柔嫩温软的肌肤已是一片濡湿,经过压抑的低泣声也同时传入了他耳中,光明神新带给世间的年轻圣人已是一脸戚容,哀痛无助得犹如受了伤的小动物一般。
凭什么——杜兰德心中无声地呐喊着,明明差点被男人怎么了的是我吧?这个该死的光明法师怎么还一副受害者的样子?我还在他身下被压着呢,天底下还有说理的地方吗?
还没等灰袍法师抒发够他心底的委屈和不满,一道带着鄙视和痛恨的沙哑响在了他们两人头上:“难怪你向主人隐瞒了这么多关于这小子的消息,原来是和他有这种关系吗?杜兰德,我希望你已经准备好迎接主人的怒火了。”
杜兰德心底的不满立刻全数收拾了起来,抬起一双鹰隼般锐利的眼望向头上那名法师。同样的灰袍,同样的法术,同样的气势,唯一不同的,就是两人的年纪。站在二人身边的那法师已是垂暮之年,只是由于魔法高强才支持着寿命的延续。也正因为岁月的积累,这位老魔法师的魔力却是年轻的杜兰德难以比拟的。
“嘉伯,你想诬陷我?还是说你嫉妒主人更加倚重我,打算在这杀了我,好带他回去邀功?”说着话时,杜兰德已站起身来,将上官清容紧紧抱在怀中,遮着自己已大敞四开的胸膛。
老年的法师喉间泄出一串毫无喜悦之意的笑声,浑浊的双眼扫过他和上官清容:“什么命运之子,主人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倒是你为了个男人打算戗害自己的同袍,若是让人知道这点,你和你那个光明法师,就都活不了了吧?”
“他是我的宠物,打从他还不是命运之子时,我就打算把他的身体做成傀儡,灵魂……”杜兰德的急切的辩解被嘉伯猛然打断:“杜兰德,你在心虚!”
老法师的脸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神秘而玄远:“你真的打算把他做成玩具?他不过是个十级魔法师,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十级魔法师,你说你杀不了他,这种话有人信吗?而且,就算我信了你本事不行,杀不了他,可你刚才在做什么?”
嘉伯的话音不仅刺耳,更加直刺入心,听得杜兰德无言以对。他也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还不把怀里那个光明法师推出去,为什么一直不用黑魔法将他的灵魂剥离开来,使他永远无法威胁自己。就在他反省自己异样的行为时,脚下忽然感到一阵虚浮,有什么极细微的声音传到了他耳中。
那是——来不及多想,杜兰德就唤出了亡灵魔导,让它托住自己和上官清容浮到半空中。脚下的地面豁然洞开,一只鲜红的巨口在他们原先立足之处裂开,细长的信子直伸到他鞋底上。“卑鄙!”杜兰德冒着火的眼睛直瞪着嘉伯,指挥小妖攻向了眼前年长的死灵法师,自己的双手却依旧紧抓着上官清容,恐防他掉入下面的大蛇口中。
脚下的灰袍法师却是毫不在意地看着自己唤出的小妖与杜兰德的那只对打:“如果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不肯履行自己的职责,我不介意帮你一把,杜兰德。你那只光系宠物,和你本人,我都很乐意接收。”
杜兰德的脸色在月光之下显得极为阴森,嘴角微微抽搐,却没再与老法师斗嘴,口中低低打了个唿哨,驼着他们俩的亡灵魔导急速调了个头,直逃向他们来时的方向。
“该死的老头子,到底想怎么样!”风从两人身前急速吹着,灰袍法师的声音虽然就在上官清容耳边响起,却被劲风吹得断断续续,暧昧不明。上官清容模模糊糊地感到,有人在他耳边低声叹息着:“该死的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话竟如此熟悉,恍若前世经历的那些人重新回到了他身边。这……拥他入怀的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说出他数年不曾听过的,本该是攻受之间最常见的那句情话?
虚弱已彻底夺走了上官清容的戒心和判断力,他紧紧抓着法师松垮的长袍,安心地在他怀中闭上了双眼。


说收就收

两人飞行绝迹,直冲着山脉尽头而去。未及见到山脚,他们脚下的亡灵魔导便是一顿,杜兰德连忙吩咐它改道上冲,只见脚下山地四面崩裂,烟尘如云爆开,自灰尘之中冲出一条骨龙,大张着口要来吞噬他们。
杜兰德在半空,频频指挥亡灵魔导改换方向,却始终冲不出骨龙的攻击范围。怀中的上官清容一直昏睡不醒,不仅帮不上忙,还要劳他紧紧抱着才不至于滑下去,情势越发危急。辗转闪避之间,另一名灰袍法师又出现在了他面前。
“雷恩,你也受了那老家伙挑唆,把我当作叛徒么?”乍见那名法师的面容,杜兰德心中一阵惊异,不敢相信自己所见。然而立于他对面的那名法师对这次会面却不像他一般惊讶,齿间吐出的字字句句,都是对他的不信:“这真的只是挑拨吗?杜兰德,你先看看自己在做什么,你怀里抱着的又是什么人。要让我们相信你,就先放下那个光明神的走狗。”
年老法师的声音也在他身后响起:“你以为你瞒着主人交通这个小子的事别人都不知道吗?你如果真的忠心于黑暗神族,为什么在主人的面前撒谎,隐瞒这小子的身份和你们之间的几次来往?”
“你胡说!我没有……”
“没有什么?杜兰德,如果你真没有,就放开那小子,把他的身体斩碎,灵魂喂给魔族!”一向与杜兰德交好的雷恩逼上几步,指挥着骨龙用身子将灰袍法师和上官清容二人团团围住。
放下怀里这个光明教廷封的圣人,他就还有活路……这个想法在死灵法师脑海中不断回荡,他的身体不知不觉动了起来,一只手放开了上官清容。对面的雷恩双眉挑了一挑,而身后的老法师脸上的纹路却是皱得更紧了。
然而在下一刻,出乎所有人——甚至是杜兰德本人的意料,他没有再放开另一只手,把新出炉的圣人推出魔族口中,反而抽出了腰间的小魔杖,指着骨龙快速地念了一串繁复的咒语。死灵魔法之力盘旋呼啸着自杖端喷出,打在骨龙头顶一块凹陷之处,激得它仰天伸长了颈项,尾巴一甩,就甩向了包围他的两名死灵法师。
“杜兰德,你居然攻击同伴,你要背叛我们吗?”两名法师迅速成闪身离开骨龙的攻击范围,合力念诵咒语,打算夺回骨龙的控制权。杜兰德一面不顾一切地放出魔力,一面用力分辩:“是你们先攻击我的,我只是不想被你们害死罢了!我对主人的忠心无人可比,等一会儿,我会亲自去向主人说明这件事!”
三人激斗之间,天空中忽然降下一道黑光,杜兰德躲闪不及,眼看着就要被劈中,周忽然交织出一片电网,把他和上官清容连同脚下的亡灵魔导一起护在其中。
“雷电之力……杜兰德,你意敢反抗主人的惩罚?”在他们头顶之上,如峰峦般乌云缝隙中透出一丝昏黄的光线,照见一名魁梧得不似法师的灰袍身影。那人开口之时,杜兰德的脸色终于惨淡了下来,连解释都不再出口,狠狠地盯着已见苏醒的上官清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害死我了!”
这一句话当真是情真意切,因为那三名死灵法师已经一拥而上,将各系魔法砸向他们两人。他们都已认定了杜兰德已投降上官清容,背叛了他们,下手再不留情,不仅用魔法攻击,更是不断将山中所葬的魔兽和兽人尸骨召唤出来,一齐向他们两人攻击。
上官清容此时内力虽已恢复,却是因为自己身边跟着个死灵法师和亡灵魔导,不能用光明之力净化那些不断涌上的魔物;而杜兰德在对骨龙指挥权的争夺中渐渐落了下风,雷恩和嘉伯的力量合在一起,已牵得骨龙偏向听从他们那一方的力量。
战斗情势一时比一时危急,上官清容眼看着杜兰德在两名法师压制之下,即将失去手中最有力的战斗傀儡,一时情急,也随着他念起了控制骨龙的咒语。
这咒语念出口之后,他便觉得体外的魔力一片混乱,空中仿佛有什么薄膜似的东西被打破,在这片山脉之中,原本全数被光明之力隔于他身外的黑魔法力量随着那道咒语而急速成运转,旋成一片旋涡之状,直灌入他头顶百汇穴中,透过奇经八脉,直至丹田气海之中,与先前所有力量并不相混杂,而是另成一团,绕着他体内原有的内息首尾相逐,呈阴阳相生之势。
阴极阳生,阳尽阴生。上官清容忽然有所领悟,就在光明黑暗两种魔法的交融之中,盘膝静坐,调停体内力量的平衡。他体内的力量虽是阴阳相生,往复不绝,体外的力量却因他的不断吸取而失了衡。整片山岭之上的黑雾几乎被他一吸而尽,天上也拨云见日,四下被黑魔法驱动的兽骨人尸,除了上官清容魔力维持的骨龙,全都无法再按法师的指挥行动,直落得满山皆是,重化成普通的枯骨。
“他不是光明神钦点的圣人吗,怎么能吸收死灵魔力?”三名灰袍法师暂时停止了攻击,站在一起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情景。杜兰德看到那三人停下攻击,也不管上官清容在做什么,立刻指挥死灵魔法以最快速度远离这三个曾经的同志,现时的敌人。
待上官清容的内息运转了一个大周天后,他才缓缓从入定之中苏醒。这一回再醒来时,他的身体仿佛重生了一般,不仅神轻气爽,耳目也远比从前灵便,在常人看来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山洞,他却视如白昼一般,眼光略略一转,就转到了洞角处半倚半坐的灰袍法师身上。
那法师的身上不知伤了多少处,有的地方血迹尚未干,伤口隐隐透出黑气,却只草草包扎了一下,人正阖着眼假寐。上官清容还记得他入定前的情景,知道这名灰袍法师为了救自己而背叛了同伴和他们所供奉的魔头,此时被原来的同伴追杀,正是四面楚歌之际。
这个死灵法师虽然一直说着什么要把他做成傀儡,要杀了他和父亲,其实倒也不曾真的伤害过他。而且那时还不顾自己安危,一直把他抱在怀中不肯撒手……
与死灵法师相遇的情形,如同画卷一般在上官清容脑海中徐徐展开:从一开始的刀剑相向,到后来在他手中受到折辱,再后来昏迷之间听到他真心告白,最后又得他舍命相救。桩桩件件,点点滴滴,已不容上官清容不信——这个魔法师分明早对他情根深种,只是一直用什么做成傀儡之类的话来掩饰罢了,他怎么早就没有看出来呢?
只可惜他如今早已订了婚,与这个死灵法师终究是有缘无份,注定要错过了。上官清容眉间又萦上一层无奈伤怀之意,微阖双眼,让长睫遮去眼中复杂的情愫,手轻轻摸到法师的伤处,放出光系魔法替他治伤。
只听“嗷——”的一声,死灵法师从地上一跃而已,正好撞在了上官清容的下巴上,两人都被这股大力推得坐倒在地。上官清容被撞得眼泪汪汪,却先不顾自己下巴上的伤处,伸手先扶起了死灵法师:“你没事吧,伤到哪里了?我只想给你治疗一下,你不用那么紧张。”
死灵法师在黑暗之中迅速判断出了他的位置,死死盯着声音传来之处,强抑伤痛说道:“混蛋,你想害死我吗?死灵法师是不能承受光明的力量的,你所谓的治伤,对我来说是致命的!”
上官清容立刻向他致了歉,将光系治愈术换成了水系治愈术,用水系元素轻柔地裹住他的伤口。这种力量的随意转换令死灵法师也不禁惊叹,他突然抓住上官清容的手问道:“你不是光系法师吗?为什么能用死灵魔法控制骨龙,还能吸收阿迈尔山脉上笼罩的死灵之力?”
这是后妈大神的力量吧。上官清容对自己不合这片大陆常理之处早已习惯,可对着眼前的死灵法师却不能这么说,他脑中转了一转,终究还是把教廷中那位女神的解释拿出来堵上了死灵法师的问题:“我是从最高位面降临的命运之子,你应该也打听到了吧?所以对我而言,无论光明之力还是黑暗之力,都是可以随意应用的。光与暗是相互平衡的,它们也会相互转化……至少在我体内是如此。”
杜兰德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终于垂下了头:“哼,光明教廷的圣人,命运之子!如果我先下手,你说不定就是魔族降下的命运之子了,而我也不必被当作叛徒追杀,反而会成为复兴魔族的英雄。或者,至少是英雄的……”
主人?朋友?他没有说出口,而是将手伸进了自己的长袍,翻动之间,不知触到了哪里的伤口,发出了一阵低沉的哼声。上官清容俯身按住了他的脉门,将自己体内的黑魔法力量输进他经脉之间为他疗伤。
杜兰德的动作明显地滞了一滞,微带着些不可思议,低声问道:“为什么,我明明是你的敌人,为什么要救我?”
上官清容并不回答,反过来问他:“我也是你的敌人,你为什么要救我?”不等他回答,又咬了咬牙,羞涩地说道:“……我和你,是同样的理由。”
死灵法师沉默了一阵,忽然笑了一笑,从怀中掏出什么东西,轻轻按在了上官清容手上:“同样的理由?连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救你,更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趁着这机会杀了我回到你那个光明的世界去。不过,我和你不是一样的人,我没有你那种愚蠢的慈悲。”
随着他手的动作,那股阴湿黏腻的力量重新侵入了上官清容体内,他的身体一下子僵硬了起来,手上放出的魔法也停了下来。在他充满惊疑戒惧的目光中,杜兰德扔开了贴在他手上的魔法道具,在黑暗之中合上了他的眼皮:“我现在已经失去了立足之地,无论光明教廷还是我的同志……从前的同志还是主人都会追杀我,可你以后,还能成为立在这片大陆巅峰的圣人。这简直就像是命运的玩笑,让我这个死灵法师牺牲自己来救一个光明神的宠儿。”
他的声音极低沉,并带着从未有过的平和,似乎已放下了一切的争夺之心,以及对光明世界那曾经无法磨灭的怨恨。
“我当不了你的同伴,当不了你的主人,也不愿意当你的奴仆。在你离开这里之后,我将接受魔王对我的惩罚,将我的生命和灵魂投入地狱中受罚……可是在那之前,我要做一件事,一件让你永远也不能忘记我的事。”
他低下头,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量一般,将嘴唇印到上官清容唇间吸吮起来。那种微带着苦涩的味道虽不如上官清容吻他时那样缠绵入骨,却也令他心醉神迷,越发投入。唇舌纠缠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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