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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穿到清朝当戏子-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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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承德心下了然,不由笑道,“我来猜猜,那鹦哥儿到底是哪位世家公子送的。”

邱玲儿顿时脸颊飞红,难得露出一丝小女儿的扭捏之态来,一双素手绞着巾帕,粉唇轻咬,许久才转过身子背向他,“商大哥莫要取笑,哪来的世家公子。”
   書  香  門  第   
商承德见她羞得厉害,便也不再逗弄于她,心下却欢喜异常,他与邱玲儿自小相识,虽说对她没有男女之情,却素来将她当作自己的亲妹,从来不吝疼爱。

如今她这情窦初开的模样,分明就是有了心上人,先不说对方是谁,这于他于玲儿都是一件好事。

大约是被商承德瞧出了心里埋藏的小心思,邱玲儿也舍了那份拘束,一时欢声笑语不断。

在外人看来,恰似郎有情妹有意,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邱玲儿心思剔透,自然清楚商承德心有所属,也知道她商大哥心中装的是谁,女儿家素来细腻敏感,早些时候同商承德去什刹海游湖,从商承德看那苏倾池的眼神,她就晓得了,若非这样,她今日也不会对他透露出自己的心思来。

这婚姻大事虽说是一辈子的事,她们女儿家却做不得主,从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不是她芳心暗许他人,若不是商大哥心里也有了人,想来她便是嫁入商府,商承德也会一辈子待她好。

眼前这个温雅的男人,明明生于富贵家,却没沾得半点纨绔子弟的污浊之气,别人年少风流,三妻四妾地往房里收人,他却只为寻的一个他她,一直孑然至今,这样痴情的男儿,世间能有几人?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

想起他当日说这句话时眼中的深情,纵使她,也不由心动。

“对了,前儿个秦伯伯带思敏来府上的时候,我听思敏说起你,商大哥认识她?”

“秦家小姐?”商承德拧眉想了会儿,摇头,“并不熟识。”

邱玲儿道,“这就怪了,我以为你们早相识了。”

商承德一笑,“许是她认错人了,这京城姓商的可不止我,别是承恩吧。”

邱玲儿低笑,“或许真是商二哥,哎,说道商二哥,我好像许久没见到他人了。”

商承德敛了些笑容,叹了口气,“别说是你,我自回来,也没见着他的面,罢了,不提他了,我从扬州带了些几匹上等云锦绸缎,本想给你送去,却又不晓得你们女儿家喜欢什么样的花色,待会儿我让陆青将那几匹缎子拿来与你瞧瞧。”

邱玲儿谢过,两人又说了会儿话,邱玲儿瞧见他哥从西厢院出来,便别了商承德,去寻她哥了。

这府里既没有那人,邱仲文何来心思久留,见妹妹过来,只强颜与她说了些话,便借口身体不适,让邱玲儿替他向商老爷和商夫人告罪,他先行回去了。

邱玲儿知道他哥近日心情不好,便未多说什么,只让他注意身子,回头让府里人炖些莲子汤,养养神。

邱仲文苦笑着点头,留下只字片语,便神色凄然地离开了。

没几日,商承德将手头的繁琐事务交代好,便偷空去了四合院寻苏倾池,几日未见,他已牵挂异常,这些日子,他睁眼闭眼,心心念念全是那人,这种牵肠挂肚的感觉让他心如火焚,只恨不得长了翅膀立刻飞到那人身边。

苏倾池此时正在白茗的屋子里,白茗如今醒了,却没有丝毫喜乐神色,除了会眨眼会张口,与婴孩无异。花景昭平日里得上下打点西祠楼,琐事缠身,并不能抽出多少空闲时间照料白茗,苏宝儿是个粗野小子,也做不得这细腻事。

左右闲暇,苏倾池便在西祠楼小住时日,差使楼里的下人磨药熬汤,换着法子给白茗养身子。

那些个蛇床子、地黄汁、松脂、炮附子、虎胫骨、白僵蚕、猬皮、连翘、牛膝,各种药材,弄得下人们都头晕目眩,偏偏苏倾池每日多少钱多少剂安排得寸点不乱。

原先还有人咂舌,“苏老板该不会是什么药都胡乱用上,死马当活马医吧?”

立刻有人站出来,“尽胡说,苏老板的能耐大着呢。”

也许只有苏倾池自己清楚,他是真的拿白茗试药,大夫都没了法子,他能怎样,总不能把大夫那句准备后事的话跟苏宝儿说了吧,那苏宝儿还不得哭死过去。

如今这样,还不如各种偏方儿都试上一试,结果如何,只能看这孩子的造化了。

大约是白茗真的命不该绝,在药桶里泡了半月,终于睁了眼。

苏倾池正喂着药,那头小厮就在门外说商大少爷来了,苏倾池还未点头,那人已经站在了门口。许是被这满室浓重的药味熏着了,商承德动作顿了一下,随即神色露了慌。

苏倾池将药碗交给身旁负责熬药的小厮,起身笑道,“我若是有事,还能这般站在你面前?”

商承德暗中松了口气,随即上前,正要拉苏倾池的手,却见房里还有旁人,便只得作罢。

正转头,便瞧见了一旁木桶里的人,商承德一怔,“白……茗?”

知道他满腹惊疑,苏倾池便道,“我们出去说。”

将白茗之事略略道出,商承德已是哀叹连连,“我素来知道我那三弟风流,却不知……爹也当真糊涂。”

说罢一声苦笑,“这事也怪我疏于管教。”

“这事你也无须自责,事已至此,我们还是先将他的伤养好再说。”苏倾池沏了杯茶递给他,“我这里还缺几样草药……”

“这事自不用说,你若缺什么,尽管开了单子,我立马差人回去取,别说是名贵珍药,就是龙须凤胆,我也定给你寻来,纵是倾尽财银也要治好他,终究是……”商承德仰天一闭眼,“我们商家亏欠他。”

苏倾池伸手握住他,紧了紧,“好。”

商承德转过头,长长吐了一口气,“倾池,谢谢你。”

苏倾池一笑,“谢我做什么?”

商承德握着苏倾池的手,没有说话,只一双眼睛深深地看着他。

纵使苏倾池不说,他又如何看不出来,眉眼间的倦意,身子的清瘦单薄?本就是个喜清闲的人,若不是为自己,他如何会这般衣不解带地照料一个外人。

搂了人进怀,商承德只觉心里五味杂陈,这个人,明明能言善辩,色灿莲花,却独独在感情上口拙得令人生气,唉,这样的他实在令人又爱又恨。

苏倾池挣开他的怀抱,“好了,别叫外人瞧见了。”

“他们要瞧便叫他们瞧好了。”

“瞧什么?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苏倾池忍不住笑出声来,“你且在这坐一会儿,我去换身衣服,身上一股子药味,熏死人了。”

商承德一把拉住他,“别换了,沐浴之后便睡会儿吧,我今日来只是看看你,没别的事,不用撑着身子陪我,我记得你房里有几本古籍,早些时候就想借来一阅了,你且去睡,我不打搅你便是了。”

苏倾池莞尔,点了点头,“我房里有书桌,若是嫌暗,就点上书灯。”

“好。”

苏倾池开了门,见对方没有跟上,不由转回头,“怎么了?”

商承德忽而一笑,“我现在进了你的房,你如何沐浴,又如何确定我定能做那柳下惠?”

他这一番话语含戏谑,苏倾池起先一愣,随即转回头去,低低嗯了一声便出了门。

商承德分明瞧见他轻薄的耳尖泛了红

欲·念

近日商承德忙于商行事务,少有闲暇,却不忘每日从京里酒楼带些招牌热炒,还有整只烧鸭子给苏倾池打牙祭。
那些几盘热炒看似寻常,却不知工序道道讲究,便是随意一样调味的酱料,那也是百年老店祖传秘方调配的,如此几日这般讲究吃食,苏倾池总算脱了那身瘦骨。
虽清瘦依旧,却不叫人担心被风刮了去。
商承德这般说的时候,苏倾池只摇着头苦笑。
后几日,商承德不得空,却依旧能赶在城门关闭之前过来看他,这一日终是被耽搁了,自己不能亲自来,只托人带了一件上等的狐裘袍子给他,又传了几句诸如夜里寒气重,仔细身子之类的话,这些话便是叫旁人传的听了也窝心,更何况是商承德。
晚上刚用完晚饭,苏倾池去看了白茗,在床边坐了会儿,便差人打了桶热水提进自己房间,回屋擦洗之后,左右无事,便早早睡下了,临近入夜十分,觉得口渴,便起身倒了杯茶水,正欲上床,却瞧见窗外一个人影。
苏倾池心里一动,披衣去开了门,外头正搓手取暖的男子不是商承德是谁?
苏倾池又惊又气,“你怎的这么晚了还在门外站着,我若不是口渴起身,你难道要站上一夜?”
商承德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白牙,拢了拢袍子,“虽然托了人来传话,又担心对方笨口拙舌,话没传到倒惹了你不悦,索性自己跑一趟。”
“这一趟跑得可值?”苏倾池崴他一眼,让了门,“快进来罢。”
满室的香暖温气让商承德打了个寒噤,他在门外站了大半时辰,见屋里没甚动响,料定苏倾池已经睡下了,无奈他早错过了入城时间,原想在客栈住一晚,后来又觉得他这烟急火燎地赶过来不过为见他一眼,若是投了客栈,次日一早便要去同天津盐业总商见面,这一面怕怎的都见不着了,心里觉得放不下,便做了在这里守一夜的准备。
苏倾池见他衣衫湿了大半,多半来之时落的满身雪,他又没留神,雪化了渗进衣裳,又冰又透骨,恰逢今夜风疾雪大,没个火炉暖矜,哪是寻常人能熬得过的。
苏倾池替他宽了衣,商承德玩笑说,“你我这般似不似夫妻?”
“上去罢。”苏倾池无奈,又和衣挑了挑暖炉内的火,转身又取了一床矜被在床铺上铺好。
商承德知晓他这是生气了,便不再造次,他与苏倾池早些时候便亲昵过,只是这些时日两人都忙,苏倾池又住在西祠楼,平日虽能一起喝个茶说说话什么的,碍着左右那些人,却无丝毫亲热机会。
如今见角灯暖火映在那人身上,明明生得一骨风流,偏又一副清淡性子,如何让人不疼惜。
“倾池,今日……我留下可好?”
“这时辰,你还能去哪儿?”苏倾池竟未听出里边的深意。
“我是说……”
苏倾池抬头看他,见他面颊红润,神色急切,不由一窒,视线不太自然地转到一边,“明日怕要早起,你且睡着。”
“倾池。”商承德一把抓住他的细腕。
苏倾池未语,两人便这样拉扯着,掌心腕间火热一片。
许久,苏倾池才抽了手腕,“我去吃杯茶。”
苏倾池这一肖茶吃了一炷香时间,室内静谧无声,过了多久,商承德已不不晓得了,天近破晓时分,身边终于有了不属于自己的温度,下意识手臂环过对方的腰,一个巧劲,对方沁凉的身子已纳入自己的怀下。
苏倾池显然未料到对方还没睡,一时满目讶然。
商承德苦苦一笑,“你若真不愿,我也定不会迫你,何必这样躲我。”
苏倾池将视线移开,低低道,“我几时躲你了。”
“真未躲?”
苏倾池撇撇嘴,翻身推了推他,“睡吧,都什么时辰了。”
商承德却未动,反覆上苏倾池抵在自己胸前的手,握住放至唇间细吻,温热的唇舌将那冰凉的玉指寸寸融化,“倾池,我既喜欢你,自然想同你肌肤亲近,你不愿,我只会等着你,断然不会做出那等禽兽之事来,我只想让你清楚,面对心爱之人,没有哪个男子能清心寡欲,我自见你第一眼便有心亲近你,时日久了,对你便有了难以启齿的念想,不过平日掩饰得好,未教你瞧出来罢了。”
苏倾池垂眼听着,微微一动便察觉出抵在腹间的硬物,同是男子,他又如何不知那是什么,此时只觉面红耳热。
商承德自然瞧出他神色的异常,苦笑道,“如今,你还能视我如初否?兴许我真同那些纨绔浪子一样,挥金撒银只为了同你一夜风流。”
苏倾池沉默半晌,“你若真同他们一样,我这双眼睛也算白生在这身上了。”
商承德莞尔,低头看着身下那人的水墨般的眉眼,“有你这话便够了。”
正要起身,苏倾池反拉住了他,商承德又惊又喜,苏倾池被他的眼神灼得窘窒,只转过头道,“这天冲冷水也不怕冻坏了身子。”
商承德还未来得急开口,一只沁凉如玉的手已沿着他的小腹往下,握住了他炽热的根源。
再看那人,依旧如斯眉眼,虽面颊微红,神色却清淡如旧,不由得想让他露出同自己一般沉迷的神色来,商承德俯身对着那檀口吻了上去。
入口沁香湿腻,不同于怀中身体的冰沁之感,唇内异常的湿热柔滑。两人亲吻的次数屈指可数,这般情境下,却是从未有过,此时只觉神形具陷,难以自拔。
一边低低唤着苏倾池的名字,一边极力捕获对方躲藏的唇舌,追逐嬉闹之间,不乏闺房情趣,明明只是极纯极怜惜的亲吻,此时却因两人的姿势变得暧昧异常,肢体纠缠间,竟多了分情|色的味道。
浅浅的低吟,沉沉的鼻息,相互交织缠绕,化作一缕缕缠绵之旖旎。
待商承德一身闷哼,泄了苏倾池一手白浊之后,两人早已气息紊乱,衣衫不整。
只因明日两人皆须早起,纵有万般情念未了,如今也只能匆匆作罢,再不敢胡作丝毫,生怕引了情,勾了欲,这一夜便不得消停。

楚官儿

次日起身,苏倾池起身取了衣服替商承德换上,因昨夜之事,两人神色皆携了半分羞赧,苏倾池便寻了个话题,“这些日子都忙什么?”
商承德接过苏倾池递给他的腰带,“不过生意上的应酬。”
苏倾池看他一眼,低头替他系上佩饰,“我听陆青说,有个叫蒋威的人,自称吏部左侍郎袁大人的外戚,这几日常去寻你麻烦。”
商承德一笑,随即道,“也无甚事,不过同我斗闲气罢了。”
苏倾池见他这样说,便也没说话。
他对这生意场上的事本就不知多少,却也知道这么一句话,“中原康百万,江南沈万三,山东袁紫兰。”这话里的三位都曾是富甲一方的人物,如今吏部左侍郎袁守侗便是袁紫兰的孙子。
只要别沾上什么是非就好。
袁家确有一外戚姓蒋,不过这蒋威与袁家关系深浅,却无从得知。
苏倾池对这名叫蒋威之人无甚印象,却不知那人百般去寻商承德麻烦,正是因为他的缘故。
原来那蒋威早些时候便痴迷苏倾池,无奈挥金如土费尽心思去博他欢心,苏倾池未给他一个正眼不说,一句半句的亲热话都不曾对他说过,若说苏倾池当真孤清冷傲便也罢了,偏叫他撞见苏倾池同商承德耳鬓亲昵模样,这叫他如何咽下心头那口气。
不过那蒋威终究不将商承德如何,毕竟商家的势力摆在眼前,平日里不过寻滋扰事一番,解解心头恨罢了。
商承德未敢久留,趁着天色未亮,便从西祠楼后门出去了。
这楼里人多口杂,随便一个风吹草动便能传得路人皆知,苏倾池平日不与他显露亲昵,便也是这个原因。
商承德忙完票号的事,回至府中,听下人说邱玲儿同秦家小姐来了,正在偏厅同商夫人说话,让他换了衣服便过去。
商承德点头,正转身欲回屋,亭子那头便走来一个人,那人走得极慢,眉间微蹙,似是在想心事。
商承德刚抬步,那人却叫住了他,“大哥。”
商承恩快步走上来,抬手欲拉他,半空又放下了,拧眉道,“你……当真不愿见我?”
“我还有事。”商承德语气淡淡,不愿同他多说,该说的上次早已说透,再纠缠无益。
“只为一个戏子,你就当真不顾兄弟之情?”商承恩言语中透出一丝忿然。
商承德背过身,只叹息道,“我知你素来憎恶戏子,认为他们只会……”
商承德停顿一下,“只会以后|庭供人淫乐,我只想说,你该多了解一下倾池,但凡你能舍下世俗眼光一刻,你也不会这样想他。”
言罢,商承德不再久留,转身向东厢院走去。
“大哥!”商承恩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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