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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穿到清朝当戏子-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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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冰叹了口气,“我们没马想骑马,人家有马的反而不骑。”
苏倾池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又收了视线,没做声。
一路前行,前头勘察路况的士兵骑马回来禀报说,前边有一条大河挡了去路,怕是得渡河过去。
总兵皱了下眉毛,想了片刻,下令,全军准备渡河。
等翻山见到了那条河,所有人都哀嚎起来。
眼前河流宽阔,水势汹涌,两岸又都是悬崖峭壁,根本无路可行,苏倾池看着水性好的士兵进河勘探水势深度,最后那人竟是整个人没进水中,片刻后,那人湿漉漉地上岸,禀报说河底全是堆积的泥沙。
总兵看了看,转身对众人道,“自认水性好的,先过去几个,把绳子系到对岸的石头上,其余的人抓着绳子淌过去。”
苏倾池抓着绳子,身后跟着葛冰,葛冰个子不高,整个人就靠那根绳子支撑,苏倾池走在前头,还未到河中央的时候,河水已经漫过他的脖子了,葛冰紧紧攥着绳子,声音有些抖,“赵……赵大哥,我两胳膊发软……软。”
“马上就到了,屏息……”后头的话没法说了,因为水已经漫过嘴了。
苏倾池单手抓着绳子,一手在后头抓着葛冰的裤腰,免得他手一软真被河水冲走。水势又急又涌,苏倾池觉得身体守着一股一股的冲击力,耳朵已经听不到任何声响,沉沉的压力迫得他险些就松了手。
正要松一口气,手上忽然一紧,由不得他多想,苏倾池立马扯紧了手中的裤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系在绳子上,水里的压力大,又无法呼吸,苏倾池只觉得浑身的力气在瞬间被抽干,嘴一张,四面八方的水汹涌而来,压迫着他的五脏六腑。
“不好,有人被水冲走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河岸上顿时骚动起来。
商承恩丢了马鞭,一个猛子扎进河里。
混沌的河里只能看到一片浑浊,以及河岸上投下来的混杂而诡异的光线,商承恩沿着绳子游过去,摸到一个人,解了对方腰带,单手环着对方的腰,把人弄上岸。
葛冰喝进了不少水,不过好在没有大碍,呛出几口水之后,人终于清醒过来了。“赵……”葛冰指着水里,话还没说完,就昏过去了。
商承恩眼中神色一沉,推开围观的士兵,又一头扎进河里。
原本混乱动荡的河水忽而空荡荡了,河中央只有一根绳子孤零零地悬着,淌到河那头的士兵一个个湿漉漉,好不狼狈,粮草也湿透了,马匹受了些惊吓,踏着蹄子喷鼻息。众人视线盯着河中央,然而那里除了滚滚翻动的浑浊河水,再没别了。
总兵已经派了几个水性好的下去找寻,都空手而回,总兵转身看了看身后狼狈不堪的众士兵,如今天色已晚,若是再耽搁下去,怕是连野宿的地方都找不到,于是沉声道,“你们几个留在这里继续找,其余的人跟我继续往前赶,咱们在前头的山谷集合。”
夜幕渐渐降临,天际染了一片深色的暮霭,夜风呼啸而过,在山谷之间咆哮,发出呜呜的声响,这里沟谷纵横,人迹罕至,此时听着这风声不免觉得一阵孤寂的怆然。
谷中一处山洞,如今正隐隐地亮着火光

省事

“你做什么!”
“别动。”男人抓住他的脚腕,深邃的视线在他身上稍作停留,又随着脑袋埋下去。大腿内侧忽而一阵尖锐的刺痛。
“商承恩!唔……”一声闷哼,苏倾池抬腿向对方踹去,“住手!”
早料到一般,男人一把抓住他的脚踝攥在手心,火热的唇舌再度覆上他腿间的肌肤。额上细汗密布,眼前阵阵发黑,苏倾池只觉得浑身的力气再对方唇齿间消失殆尽,急剧而低沉的喘息在空旷狭小的山洞中朦胧而暧昧。
眼前、耳边的一切忽然间飘渺起来,五脏六腑却似燃了一把火,火燎地烧着,火舌肆意在他体内舔舐,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体内的热度喷薄而出,让他的呼吸变得粗沉炽热,苏倾池咬牙攥紧手中的匕首,“放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商承恩看着他,唇上挂着一丝血迹,声音清朗低沉,“随你。”
深吸了一口气。
山洞里传来一声“呲——”的声响,伴随着皮肉烤焦的气味。
商承恩一声闷哼,英挺的眉毛忽然紧蹙,额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滑下来,眼眸之中的神色朦胧不清。
低沉的呼吸透着炙热,苏倾池清俊的面颊早被汗水打湿,莹透的汗水包裹着苍白的肌肤,原本红润的双唇如今惨白间透着乌青,衣衫微敞,发丝散乱,这副形容多少显出些狼狈来。
“你竟还有力气。”声音瞧不出一丝情绪。
不待苏倾池反应,腕间一痛,匕首已经被打掉,撞击到山石,发出清脆的声响。腰间一沉,整个人已被对方掐腰翻了过来,死死压在干草堆上,双手被桎梏在身后,动弹不得。
苏倾池近乎疯狂地挣扎,“商承恩,你究竟想做什么!” 
   “刺啦——!”腿间一凉。
苏倾池一惊,旋即大吼,“商承恩,你个无耻小人,有种就弄死我,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商承恩面无表情,伸手点了他的哑穴,“安静会,马上好。”
体内一股血气上涌,涌至喉间已化作一口腥甜,苏倾池死死咬住牙齿,闭上眼睛,将头深深埋入草。
商承恩见他老实了,这才揭开手下撕碎的布料。
渐渐地,腿上锐利的疼痛感觉模糊了,方才的挣扎已让他仅存的那一丝体力透支,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困倦乏力终于让苏倾池陷入一片昏暗之中。
吐出最后一口毒血,商承恩撕下自己的袍子,替苏倾池包扎了伤口。
苏倾池早已昏睡过去,面色苍白中透着难得的平静,石洞中间的火堆不疾不徐地燃烧着,火光将两人的身影投在凹凸不平的石壁上。商承恩赤着上身,靠着石壁坐着,闭目养神,左肩随意扎了几道,布条已被鲜血染红。
晃动的火光映在他身上,刚毅挺拔的线条,强健而不显突兀,将男性特有的体格衬托得完美无比,起伏的线条隐隐勾勒出小腹六块腹肌的形状,随即没入随意系起的裤腰,阳刚的性感。
火堆另一侧的男子趴在干草上,身上湿透的衣裳紧紧贴着身躯,侧面的线条虽玲珑有致,却也不乏男性躯体的流畅翘挺。
商承恩睁开眼看一眼对面的人,见他面色平稳,复又闭上眼,安神调息。
这次河流涨潮完全是个意外,先前商承恩也曾过来勘察过地形,他们共有两条路可选,或越岭翻山,或崎岖狭道,或涉水渡河。
走山路务必要经过一道架在悬崖上的铁索桥,只是那铁索桥年久失修,又曾经历过战火硝烟,铁索桥下边激流险峻,一个闪失便是尸骨无存,实在不好冒险。
走峡谷山道,狭道崎岖狭窄,仅容一人穿行,营众甚多,又有大量粮草辎重、武器军备,选这条路线,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剩下便只有这条河,这河原先也不深,水流虽急湍,但水深顶多至膝,只是没想,他们行至一半之时,正值河水涨潮,这才狼狈渡河,亏得他们渡河速度快,没有造成什么伤亡损失。
只是,苦了水性不好的某人。
商承恩想到那时的情形,不禁吐了一口气,当时若不是苏倾池被河里的水草缠住,他或许再找不到这个人了。
心中微微一丝惆怅,又有些庆幸。
山洞外如今已经日暮,如今河水未退潮,他们也回不去,看样子只有等明日再做打算,况且那人腿上被蛇咬了一口,虽然毒血被半逼半吸排了些,终究不知那蛇的毒性如何。起身走出山洞,看了看外边的天色,这里四面环山,山外笼着一片半昏半沉的暮色,远处的袁鸣狼嚎清晰可闻,亦有些不知名的鸟□错鸣啼。
大半日滴水粒米未进,如今已是腹中空空,商承恩原打算去山林中猎些山鸡野兔,又忆起那人不沾荤腥,便想着摘些野果充饥,可回头看看还在沉睡中的人,终究没有迈开步子。
深山野外的,便是山洞也不见得安全,况且那人又这般毫无防备。
幸而附近有一条用木块搭建的古道,古道瞧模样荒弃已久,两边的木块早已拉朽不堪,恰能用来当柴火烧,不至于冻死在这里。
苏倾池醒的时候已是大半夜,山洞里只有他一个人,身旁的柴火晃动着火光燃着,照得整个山洞暖融融,没有一丝寒意。
摸着坠痛的额头坐起身,苏倾池昏昏沉沉地靠着石壁,坐了半日,脑子才从混沌中清醒些。
闭着的双眼忽而睁开,苏倾池下意识便掀开身上的衣服。
衣衫整整齐齐地穿在自己身上,没有半点凌乱,身下裤子被撕破的地方也用布块裹住扎好了,苏倾池忍不住伸手碰触了一下那处。
“嘶……”清晰的刺痛感。
视线瞥见地上四个尖锐的细齿,一切便毫无疑问了。
苏倾池不免赧然。
低头一看,自己的匕首已被擦洗干净,正整齐地摆在自己身边,匕首刀刃部分套了一个草编的套子,只露出黑革皮的手柄,那编套子的草正是地上的干草。
苏倾池将匕首插|进腰间的囊袋,抬头,商承恩刚从山洞外进来,四目相触,皆是一窒,各自别开视线。
两人皆没有提先前的事,只是默契地面对靠着石壁而坐。
山洞内一时安静之极,外头的虎啸猿啼依稀可辨,还有潺潺的流水声,亦有风吹进谷中空穴发出的怪异声响。
隔着火堆,那头终于打破沉默,“饿么?”
那人从怀中拿出一个果子,顺手丢过来,“洗过了。”
苏倾池接住,简单嗯了一声。
两人隔着一堆烧得通红的木柴堆,各自无语。
“之前……谢了。”苏倾池开口。
商承恩微微一愣,大约没想到苏倾池会主动开口一般,闻言只低低嗯了一声,末了说了句,“你先前也替我吸过。”
苏倾池面上闪过一丝怪异神色,“我指河里救我的事。”
不知为何,语气微恼。
“嗯,。”毫无意义的两个音节。
又是一阵无语相对,两人却并未觉得丝毫不自在,毕竟在一个营帐里同食共寝了一个多月,日日沉默相对,两人早已习惯了。
“觉得还好么?”那人问话的时候也像是在陈述报告一般,语调找不出起伏。
苏倾池皱眉,并不想提之前的事。
显然,一觉醒来,他早已忘了自己不久前曾拿烧红了的匕首狠狠刺了对方。
先前未觉得,商承恩这一问,苏倾池才察觉出异样来,左半边身子根本使不上力,只一阵阵地发麻,眉间不禁又拧了一分,语气淡淡,“没事。”
商承恩看了他一眼,嗯了一声,随后道,“睡会,明日河水退潮就走。”
苏倾池没有看他,只歪头看向洞口。
这个山洞不大,只有六七步长宽,故而中间的火堆并不大,周围用石块围成了一个石圈,火堆周围的干草都已清除干净了,山洞一隅还堆着些备用的柴火,都是些腐朽的木块。
苏倾池看了对面那人一眼,那人的衣袍下摆沾着些木屑,枯草,只是那人浑然未觉,如今正凝神望着火堆。
察觉到苏倾池的视线,商承恩抬起头,两人目光在空中触碰得不着痕迹,苏倾池便转了视线。
野果放在一边的干草上,被火光照着,外边像是镀了一层橘色,泛着浅浅的光晕。
左半边身子依旧阵阵紧促地麻,苏倾池索性靠在右侧的石壁墙角,动作虽有些笨拙,却不显狼狈。那人的视线似乎就没从自己脸上移开过,苏倾池也不做理睬,闭目靠着凹凸不平的石壁又睡了会。
醒来的时候天还未亮,大约是先去昏睡了许久,并不困乏,此时只睡了一炷香的功夫便醒了,睁眼,对面的男人正看着他,神色安静,俊挺的脸颊线条刚毅。
“我这张脸就那么好看?”苏倾池半眯着眼睛,语气轻淡。
商承恩眼皮动了一下,“我只是在想……”
苏倾池挑了挑眉,愿闻其详。
商承恩眉毛微微蹙了半分,似乎当真在考虑什么,许久,他低沉的嗓音响起,在山洞中没有一丝突兀,“如果当时我真对你怎么样,你会……”
“我会。”苏倾池打断他,神色中尽是厌恶与不耐,“我会用匕首割断你的喉咙。”
商承恩没有说话,一双眼睛,目光深邃,良久方道,“我没想对你怎么样。”
“所以你现在还活着。”苏倾池细长的眼眸清清冷冷地流转到别处。
“所以……”商承恩停顿了一下,低眉垂目,像是在斟酌什么,眉间纠结地拧着,大约真的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想法,沉吟了半晌都没说出话来。
苏倾池不冷不淡地勾了下嘴角,低头发现腰间盖着一件不属于自己的衣服,眉毛细微地动了一下。
对面忽然吐出一口气,带了些懊恼的意味,让苏倾池不明所以。
最终那人站起身,跨过火堆,伸手将腰间一柄短剑解下来放到苏倾池跟前的干草上,“自己小心,我去弄些吃的。”
苏倾池微微一愣,转头看了眼外头,一片漆黑。
那人走后,山洞内只有一片空荡,洞外的冷风灌进来,带着浓夜的寒气,苏倾池把手伸到火堆上烤了烤,肚子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咕噜了一声,拿起地上的野果,用袖子擦了擦,低头咬下一口,不酸不涩,微微泛着浆甜。
等了许久,外头已近破晓,朦朦胧胧依稀能瞧见外头的光景,苏倾池支起身子,左半边身体依旧使不上力,只能扶着石壁缓缓挪出去。
空旷的寂静,空气中透着冰凉的雾气,山谷中烟雾缭绕,昼夜在这一刻无尽地纠缠,朦胧的光线中交织着暧昧。
商承恩回来的时候,远远瞧见一个人站在洞口,那样安静地立着,竟与晨曦融为一体。
明明光线那样模糊,他却能清楚地瞧见那人白净的面颊,细长的眼眸以及轻薄的嘴唇,风过衣阙翻飞,那人乌黑细长的发辫上银白的练子在随风飘动,一切竟是那样的宁静安详。
商承恩一时有些失神。
黎明来得很快,天际渐渐露出鱼肚白,朦胧消散,一切变得清晰可见。
两人吃了些野果,草草果腹,商承恩前去打探河流的涨势,回来之后两人便一同出发。
山洞内的火堆已经熄灭了,只有隐隐的几点火星和青烟,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轻暖的气息。
“!”手臂一软,身子再度往一边倒去。
苏倾池还未来得及抓东西稳住,一条强健的手臂已从腰间穿过,将他轻轻松松揽住。
腰腹间能清晰地辨出那人粗糙的手指,苏倾池又气又愤,回头狠狠瞪了一眼,“放手!”
那人将他扶稳,收了手。
两人又断断续续,走走停停地行了一段路,苏倾池的腿脚不利索,几乎是靠着半边身子拖着另一边,一路上耽搁了不少时间,商承恩沉默地跟在他身后。
翻过一座山之后,苏倾池擦了把汗,吐出一口气,“现在走哪条路?”
商承恩从怀中拿出一张地图,环视了一下四周,沉吟半晌,“走水路我们兴许可以赶在营兵之前到达,走陆路大约要耽搁几日。”
“那就水路。”苏倾池望着眼前连绵的山,道。
“嗯,这附近应该有村镇,我去借一条船。”
然后商承恩沉默片刻,看着苏倾池。
“下山的路很陡。”
苏倾池皱眉回视他,“所以?呵,你想说我拖累了你?你大可以先走,没有你我照样能找到营地。”
商承恩忽而俯身一臂抱住苏倾池的大腿,一把将苏倾池扛在肩头,“所以这样比较省事。”
“商承恩!”苏倾池大惊,咬牙,“你放我下来。”
商承恩恍若未闻,大步迈下山。
速度果然快了许多,苏倾池羞愤欲死,前世今生,他第一次被人这样扛在肩头。
“别乱动,很重。”对方一句话,险些让苏倾池拔刀再扎他一次。
沿途的山路很崎岖,那人的路却走得很稳。 

目的地

   两人寻了船,沿河而下,沿途人烟稀少,鲜能听到什么声响,一路西行,终于在日落前寻到一个村庄,将船靠岸,两人循着河边的小道而上。这是一座僻静的小村落,村里的房屋多是土石所建,屋顶铺盖着厚厚的茅草,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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