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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穿到清朝当戏子-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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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倾池听着耳边粗沉如牛的气息,一皱眉,面上却是诚恳感动之态。
他两手抵在鲁庸胸前,“大人,你当真想好了?愿效仿那明末屠隆、本朝郑燮,为倾池罢去官职,日后与倾池两相厮守?若是如此,倾池便当那娈童,遭人唾骂又如何?”
鲁庸猛然停了动作,两手在苏倾池腰间留恋地摩挲,“这……”
“大人不愿?”苏倾池抓着鲁庸的衣袖,满目怆然。
鲁庸看着怀中苏倾池此般模样,只恨不得将人抱入内室床榻之上一番仔细占有,只是……
“本官……”鲁庸搂住苏倾池,正要好言安抚,未想却被怀中之人狠狠推开。
“哼,早知大人这般冷情,倾池又何苦……哼,只当倾池瞎了眼,看错了人。”
鲁庸只贪恋苏倾池美貌,想骗了他一度春宵,哪里想到苏倾池竟会有如此要求。
一时,鲁庸只觉头疼难忍,偏又对苏倾池放手不甘,险些就答应于他。
好在一旁管家多次暗中提醒,他这才未被色|欲迷了心窍。
鲁庸让人将银票连同先前的羊脂白玉一道用绸缎包好,亲自放进苏倾池手里,他摩挲着苏倾池的手,“不是本官不愿,实在是……”
苏倾池却不收,只甩了手冷哼,“鲁大人不必如此,倾池一介伶人担当不起。我苏倾池怎么说在这京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何时凭白受过这般糟践。小宝儿,咱们走,省得在这让人笑话咱们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白白让人笑破肚皮!”
说罢狠狠瞪了鲁庸一眼,甩袖走人。
鲁庸瞠目结舌,一时之间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门外有家丁急急跑过来对管家耳语几句,管家面色微变,转头对鲁庸低声说了几句。
鲁庸眉头立刻紧皱,赶紧让人将那叠银票一同让人交与苏倾池,“赶紧去,就说本官一点心意,苏老板务必收下,今日之事全当没发生过。”
家丁匆匆下去,院内只剩鲁庸和管家。
“大人,门外那些人分明是受了苏倾池教唆,大人就这般放过他?”
“还能如何,这些人若真闹起来,皇帝眼皮子底下,你当我们能讨得了好处?”鲁庸不甘地叹气,“罢,这人没碰着,倒惹了一身骚。”
苏倾池谢了几位汉子,随同苏宝儿入了轿。
“银子呢?”苏倾池意态慵懒地摇着扇子,嘴角微微上扬。
苏宝儿抖着那叠银票,“在呢,一张不少。”
苏倾池幽幽叹了口气,“可惜啊,那玛瑙镯子,我倒喜欢得紧。”
苏宝儿收了银票和玉佩,想到他哥之前所说之事,不由问道,“哎,哥,你说那屠隆、郑燮,都是谁啊?”
苏倾池方才费了气力,便将扇子交与苏宝儿,自己靠在锦垫之上闭目养神。
“那屠隆乃明末才子,为人风流,男女不忌,后因与戏子乱来,被罢了官。”
他掩唇轻轻打了个呵欠,一向冷傲的面上带了一丝暖意,想来是得了这一千两,心情不错。
“郑燮是扬州八怪之一,诗书画无不称绝,一手丹青更是绝妙,他生性风流,六十一岁辞去官职,整日与娈童相乐,虽粗茶淡饭却怡然自得。”
苏宝儿点点头,如今官吏文人富商捧戏子养娈童之风大盛,这些事他没少听过。
苏倾池单手掀了帘子,便瞧见不远处的单拱石桥,以及桥上那雕刻兽纹的石柱。
桥下不远处,便是一座两层的楼馆,一块牌匾悬挂其上:春沁园。
轿子摇摇晃晃,在楼前停稳,两人这才下了轿子。
日头落山,外边已隐约可以听得几声由远及近的更声。
洗了热水澡,苏倾池终于觉得浑身透爽,擦了水,穿了衣裳,外边已有人敲门。
“苏老板,刘爷说,三日之后商家老爷做寿,让您准备准备。”老佘头隔着门房说道。
苏倾池低头扣着盘扣,瞅了眼门外,不禁心地道,“商家?哪个商家?”
老佘头笑道,“这京城还有哪个商家能请得起您呐,自然是城东头的商家。”
苏倾池手上动作缓了下来,似是在想着什么。
“跟班主说一声,晓得了。”

京城商家

这日,天气甚好,一片清透明净,只有几缕薄云,一枕清风,干净得近乎透明。
马车车轮行在石板道上,发出细微的声响,声音也是纯净得没有一丝杂音,听在耳边,实在舒服惬意得很。
这一趟上商家唱堂会,春沁园前前后后雇了三辆马车,最前头的马车坐着苏倾池与苏宝儿,中间那辆坐着其他随同一道唱配戏的伶人,最后一辆摆了衣、盔、杂、把四大箱行头。
苏倾池成了角儿之后便有了属于自己的私房行头,向来不与他人混用。
苏倾池半眯着眼,身体微微摇晃,似是正在小憩养神。
苏宝儿趴在车窗之上,东张西望。
清朝,戏园子一般都集中在城南头。
正阳门与永定门之间便有一座天桥,这天桥东边乃天坛,西边乃先农坛,明清两朝皇帝每年到天坛祭祀,便都经过这天桥,而这桥附近便云集了不少商贩,形成一片小闹市,民间艺人杂耍百戏也都云集于此。
而那京城富贾,商家,却是在城东头。
从城南到城东,其中必经过一条花街柳巷。
老北京城的胡同可谓如星似辰,历史上最有名的大概就属“八大胡同”了。
八大胡同,又称“八大埠”,实乃一条风月街,为娼寮丛处,红楼碧户,舞扇歌衫,明妓暗娼如云,是富绅豪吏、王孙子弟的销金窟。
马车经过之处,无不是烟熏粉缭,耳边招唤声一片。
街旁檐下窗前,绿肥红瘦,莺莺燕燕成群,或挥摇香帕,或搔首弄姿,一口一声“爷”,“哥儿”。
驾马车的车夫险些被那些个红酥手拽了下去,车夫是个老实人,哪里理会这些个妓子,只恨不得拿鞭子驱赶。
苏宝儿趴在车窗上,他从未来过这风月街,苏倾池向来不许他靠近这等地方,因此苏宝儿看得兴致甚浓,冷不防一只酥软滑腻的手伸过来,“哟,这小哥儿长得可真俊。”
顿时引得一阵娇笑连天。
苏宝儿羞得一脸臊,缩回头,“吓死我了,我还当会被捏下一块肉。”
苏倾池却是不理,只眯着眼。
“哥,这些个女人真风骚,大庭广众地就跟男人拉扯,成什么样子。”
苏宝儿跟着苏倾池多年,没少见过这些男欢女爱之事,便是不知个具体,大概也是晓得的,但他毕竟还是个半大孩子,哪里亲近过女人,此时只觉一张嫩脸熟透,忙举着袖子猛擦。
“卖笑之人,不笑难道还哭不成。”苏倾池语气淡淡。
苏宝儿擦得一边脸颊险些破皮,瞅了眼窗外娇声调笑的人,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妓|女摸了去,脸上的羞已转成了愤,“哼,我瞧她们高兴得很。”
“如今狎娼昵妓的不少,亵玩伶人的却更多,若是哪日我失了清白,凿破天真,你当我的下场会如何?”苏倾池的话语中不含丝毫怒气,苏宝儿却忽而噤口不语。
“她们卖笑,我卖唱,能有多大区别?”苏倾池嘴角一勾,睁开眼睛看着苏宝儿。
苏宝儿不语,低头看着自己的袖子,许久才道,“哥,以后我养着你。”
苏倾池横了他一眼,“好好记着才好。”
苏宝儿抬头瞧了他哥一眼,见他脸上还是往日那般神色,这才抱着他哥的胳膊讨好地笑起来。
“走开,要吃奶怎么着,贴这么近做什么。”苏倾池向来讨厌与人亲近。
“哥~”苏宝儿小猫似的缠着苏倾池只管蹭。
苏倾池见苏宝儿无赖,便也不再理睬,继续闭目养神。
虽然他说的那些话多半是为了勾动苏宝儿心里的软处,好让他时刻记得日后养着自己,不过苏倾池也知道,如果哪天他真如自己所说那般,他的下场绝不比那些妓子相公好。
清代禁娼不禁戏,这便使得男风盛极一时,官商甲胄、王公子弟,狎昵的男色多半为戏子,王公贵族、风流名士,无不以“狎优伶”为荣,甚至连那平头百姓,也都趋之若鹜。
于是这京中优伶为了迎合世人喜好,白日唱戏,夜间便与老斗(嫖|客)享那后|庭之淫。
如此风气,实在令人不齿。
马车缓缓行过胭脂香粉街市,少了那粉脂的骚扰,周遭空气也变得清新无比。
苏宝儿拉了苏倾池的衣袖道,“哥,我听说那商家做寿,江南邱家也来祝寿,好大的派头。”
苏宝儿口中的邱家在江南一带有名的富贾豪商,与朝廷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你管人家做什么。”苏倾池瞥了他一眼。
“我好奇么,听说那商家的三位公子,个个相貌不凡,是京城有名的美男子呢,真想瞧瞧。”
“我还不够你瞧?”苏倾池斜他一眼,撩了窗帘,往外头瞅了一眼,“到了。”
苏宝儿吐吐舌头,听说到了,便嚷着要看,“我看看,我看看。”
苏宝儿伸出头去,果然瞧见不远处门口立着两座石狮子的豪门大宅,门上挂着一块黑底匾额,上边洋洋洒洒两个金漆大字:商府。
朱门金钉、雄武石狮,府外已是不一般气派。
进了大门,苏宝儿只觉眼睛一晃,险些就以为是进了皇家林苑,顿时倒吸了一口气,“娘呀。”
卷棚式元宝脊,用屋顶山花透空之处用砖和琉璃封闭起来,山花之上饰以砖雕,显得繁琐大气。
数块陶器拼合而成的吻,神兽造型生动,栩栩如生,实在令人惊叹。
穿过层层花墙、亭阁,里边的景象更是令人咋舌。
大理石影壁、天然石如意踏跺台阶、桥栏之处刻狮柱础的明柱,大面积雕花棂格的花式栏杆,这般丹楹刻桷之景,别说是苏宝儿,就连苏倾池也不惊感叹。
怕是那《红楼梦》里的大观园也比不得这般精巧华丽罢。
商家自有戏楼,仆人带领苏倾池等人饶过九曲十八廊,穿过层层楼亭,去了戏楼后的厢房歇息。
戏楼坐东朝西,单檐卷棚顶,檐脊轻巧飞翘,屋脊、栏杆之处都饰有精致的雕花、无处不细致,无处不含雅意。台前有走廊,画廊之后有碧池,池上是飞檐翘角的水榭亭台。台后有扮戏房、花厅。
戏台台角有四根明柱,台沿围了一圈低矮栅栏,顶棚有藻井,藻井各层之间有斗拱,雕刻精美。
此时苏倾池便坐在这流碧亭石凳之上,摇扇品茗,神态悠闲,倒似极了这片绝妙景致的主人。
苏宝儿坐在一边,两只眼珠一刻不歇,端着手里的粉彩描金福寿纹碗,细细摩挲,竟舍不得放手,“哥,光这一只碗,也足够我们一年吃喝了。”
苏倾池意态清闲地撇着杯盖,吹了吹热茶,低头抿了一口,然后享受地眯起眼睛。
丫鬟上了糕点,又退下,不刻便有管家前来招呼,“苏老板,怠慢了,实在是今日宾客太多,老爷一时忙不过来。”
“无妨。”苏倾池摆了手,“几时开戏?”
“老爷说,酉时准时开戏。”管家说话不快不慢,却不显一丝轻怠。
苏倾池点点头,待管家走后,他没坐片刻,也就去了扮戏房。
上妆一向由苏宝儿负责,此时他一手指轻轻挑着苏倾池的下巴,凝神细细替苏倾池勾眉上彩。
扮戏的头饰自然繁杂,苏倾池的私人行头中不乏富贾豪绅奉承讨好的玩意儿,光是点翠头面就数十件、凤挑、压鬓、边凤、鬓簪更是无数,只是苏倾池向来不喜在头上带那许多沉杂什物,随身只带了简单饰件,什物匣子虽小,却样样精致连城。
轻薄的粉彩慢慢遮盖住苏倾池原先的容貌,渐渐显出另一番别样的媚态风味来。
吊梢凤眼、单薄嘴唇、轮廓清秀,便是脸上一片清淡之色,也丝毫掩不住这如画容貌。
纯稚如苏宝儿,也忍不住一阵口干舌燥。
最后一笔,眉间一点朱砂。
这一笔,竟生生将不食人间烟火的画中娇勾入凡间。
苏宝儿连同扮戏房其余几人不自觉地吸了一口凉气,这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许多人一掷千金只为博此人一笑。
“没出息。”苏倾池眼睛一横。
苏宝儿更觉得头晕目眩,恍恍惚惚大半天,醒过神,早已没了他哥的身影,帘子外头早已曲笛、三弦、琵琶不绝于耳,丝丝入弦,声声凄婉。
“春光满眼万花妍,三春景致何曾见。玉燕双双绕翠轩,蝶儿飞舞乐绵绵,乐绵绵,万花争吐艳。绿柳娇嫩,倚池畔随风曳展,心忧岁月变迁,一朝美艳化烟,叹春光易逝愁深牵。看牡丹亭畔有花阡,且待我荡上东墙,唤取春回转。”
“□撩人心欲醉,牡丹亭畔抱花眠。”这一声,声若游丝,委婉细腻,听者只觉酥麻荡漾。
苏宝儿偷偷掀开帘子一角,只瞧见一个身段柔媚、眉眼含情的女娇娘在牡丹花下袅袅舞动,流丽悠渺,水袖一出,旖旎香情滚滚而来。
莫说是苏宝儿,就连与苏倾池配戏的那小生亦神乎飘飘,目光凝滞。
亭台之上,凉风习习,水面清澈见底。
一群金鱼正围着一座亭子,戏水争食,亭台之上,一坐一立,一蓝一灰,两名男子。
“大少爷,老爷让您过去听戏呢。”灰褂的年轻仆人,央着蓝袍儒雅男子。
那男子用手中折扇瞧了一下他的脑门,“陆青,我瞧是你心里痒了,想去听戏吧。”
“嘿嘿。”叫陆青的仆人不好意思挠挠头,“我听人说,这次是请了春沁园的苏倾池苏老板,据说那苏老板扮相俊美,嗓音婉转柔媚,我这不也想去瞧瞧这位京城有名的骚旦么?”
那男子摇摇扇子,往湖里投了些鱼食,“你知我不喜听戏,你要去,自己去就是了。”
陆青眼巴巴地瞅着那远处的戏台,又看看男子,最后狠心一叹气,“少爷不去,陆青也不去了。”
那男子一笑,笑容一瞬便逝,他转过身,“你方才说那伶人叫什么?”
“苏倾池苏老板啊,人家可是京城的名角儿,也就少爷您不知道了。”陆青口气带着一丝责怨。
男子把那名字默念一遍,忽而一收扇子,脸上露出笑容,“走,看看去。”
“哎,少爷。”陆青还没反应过来,男子已走远了。
陆青抓抓头,没想通怎么回事,只晓得能听戏了,赶紧快步跟上去,“大少爷。”

暗情生

古时候,五十做寿称暖寿或半百添寿。
商老爷如今已是五十,这第一次大寿自然是办得热闹非凡。
商家后辈也已设了寿堂,摆上寿烛,正放正厅之内,已悬了南极仙翁之像,两旁配有写有“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的寿联,堂下两排大座椅,铺红色椅披、椅垫。
木案供上福、禄、寿三星像,四周成列亲朋好友馈赠的寿幛、寿联。寿堂前条案上摆了蜡扦和香炉,蜡扦上插着儿臂粗的红色寿烛,寿烛之上有烫金“寿”字,香案之上摆满了寿桃、寿糕。
拜寿仪式结束之后,丫鬓小厮将四方宾客引入雅座,敬上茶水点心,主宾笑谈片刻,上戏,入宴。
东角宴桌之上,宾客已喝得尽兴,商承德也无需招呼,便举杯自己浅酌。
一旁的陆青正捂着嘴偷笑,说是偷笑,却偏偏如此名目大胆。
商承德放下福寿纹酒杯,回头,“笑什么?”
陆青咳嗽一声,严肃了脸色,道,“我瞧着少爷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噗……”
说罢又是一阵闷笑。
商承德瞪了他一眼,视线移回戏台之上,却是黏住一般,再也收不回来。
那台上之人一身桃红裙装,头上累金凤冠、七宝玲珑簪。
凄凄婉婉的唱腔,声声入耳入心。
绝美的脸颊之上,一双美目顾盼生姿,竟是说不出的妩媚,道不出的动人。
商承德不知不觉嘴边溢出了一丝笑容,忽而开口问,“你说,他还认得我么?”
陆青听戏正入迷,一时没反应过来,“少爷刚才说什么?”
商承德拿扇子敲了一下他的头,“听你的戏吧。”
此时注意台上之人的并非只有商承德。
陌久起身给他家少爷倒了杯热茶,“二少爷,喝茶。”
“嗯。”商承恩点头,接过茶杯低头抿了一口放下,视线停在戏台之上,“那唱旦的叫什么?”
陌久瞥了一眼戏台,“他可是咱京城的名角儿,春沁园的苏老板,名字好像叫苏倾池,啧啧,二少爷,您平日不听戏,难怪您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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