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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羔羊·医生-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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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你的福,我很好。”査飞意味深长地扯着嘴角笑了笑,大刀金马地坐在了他对面,“坐,不用客气。”
霍子南觉得他神情话语都有些怪异,一时又猜不透缘故,只好依言坐下了。
査飞叼了根烟,阿灭马上给他点上了,他吐了口烟,半眯着眼看着霍子南,这小子真他妈长的好看,唇红齿白地,眉眼又透着英气,一点不显得娘,身高与聂辰几乎不相上下,虽然瘦了点儿,但极挺拔,要不是知道他是个兔儿爷,真想撺掇老梁把闺女嫁给他。

想到这里査飞冷冷一笑:“昨儿伤的重吗?”
“还好。”
“阿辰对你还真上心,为了你跟潘昱雄闹翻了天,逼着我替你们拉纤。”査飞弹了弹烟灰,点了点头,“不错,有眼光,聂辰可是要钱有钱,要人品有人品,算是M市的青年才俊,傍上他算你本事。”
他说的轻佻,霍子南不禁皱眉,但看在他是聂辰长辈的份上,还是心平气和地说:“查先生,我和聂辰只是朋友关系,无论在人格上还是经济上,我们都是独立的,我也完全没有攀附的意思。”

看着一脸正色的霍子南,想着为了这个微不足道的男人,让自己被聂辰耍的团团转,又被潘昱雄声色俱厉地威胁,査飞气不打一处来:“人格?你这种脚踩两只船,爬下潘昱雄的床又爬进聂辰被窝的人,也来跟我谈人格?笑话!”
“你……”无论前世还是今生,虽然性向上有点异常,霍子南一直是身家清白、清誉极高的人,从没有听过别人对自己如此龌龊低级的诟骂,登时气的脸色发白,厉声说:“查先生,我和潘昱雄只是普通的医患关系,并没有你想象的那种龌龊的关系,请注意你的言辞。”

“医患关系?”査飞冷笑,“如果你的每个病人都像潘昱雄这样对你牵肠挂肚垂涎三尺,我真该让聂辰去查查你到底跟多少个人上过床!”
“住嘴!”霍子南遏制不住地扶着桌子站起身来,四十年来从未有过的怒火从心底里烧了起来,“不要用你那一套肮脏龌龊的心态来猜度我的人格,像你这样心狠手辣干惯谋杀的刽子手,没有资格在这里诟病我的人品!”

“啪”的一声脆响,査飞重重一记耳光抽在霍子南脸上,霍子南只觉得耳朵“嗡”一声巨响,身体不由自主随着一股大力倒在了柚木地板上,落地的一瞬,他甚至感觉自己失去了意识,眼前漆黑一片,几秒钟后才恢复了神志。
巨大的怒意爬上査飞阴戾的面孔,他丢下烟蒂,居高临下恶狠狠地盯着霍子南,一字一句地说:“你说什么?谋杀?很好……”

他缓缓走近霍子南,阿蟹忙抢上一步扶住了他的胳膊:“查爷,霍先生他脾气倔,又年轻不懂事,您消消气,辰哥马上就回来了,有什么事您等他回来再说。”
査飞停了步子,暗褐色的眼珠毒辣地盯着霍子南:“就为了这个查我的帐吗?好!你给我告诉他,我的帐随便查,查出问题来我一定给他一个交代,要是查不出来……他最好也给我一个交代!”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刚才伪更了,因为改了开头那一段,现在……很香艳了吧?那位追打了我一天的朋友,你如愿以偿了吧……为毛说XX是我的长项……我是多么CJ的人啊……

卷入黑道纷争,是很可怕滴事情……

《夜间的露天咖啡座》是我最喜欢的一副梵高的作品,曾经临摹过很多次,用水粉、油画棒以及以及SAI,但都画不出那种让人怦然心动的黄和蓝,在画廊也找过很多次,没有找到满意的,哀叹……我想去偷画,求13罗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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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试·疼惜

査飞这个耳光是饱含怨毒,甚至恨之入骨的,正是因为霍子南,潘昱雄才肯跟他开出美人港这么有诱惑力的条件,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被潘昱雄玩弄于鼓掌之间,动辄以“谋害大佬”的罪名掣肘。
因此,直到査飞带着保镖们离开,霍子南都没能遏制住剧痛和眩晕从地上爬起来。
査飞走后阿蟹将他扶了起来,忐忑不安地问:“你怎么样?”
霍子南说不出话来,只微微摆了摆手,示意他将自己扶去浴室。

在盥洗台上清洗了脸上的血污,止住了鼻血,霍子南看着镜子里自己肿胀的面孔叹了口气。他终于意识到,聂辰的身份,不再是六年前那个十九岁的普通华裔留学生了。
他现在是M市最大的黑帮大佬,手里掌握着上千人的帮派,数亿资产的产业,他的周围,是无数双虎视眈眈的眼睛,有来自竞争对手的,有来自于帮派内部的,甚至有来自于自己亲人的。

和现在的他在一起,不会再继续佛罗里达那钟稳定平静的生活,自己的每一天也许都将会面临突如其来的危险。
这是他以前所没有想到过的,但现在看来已经是事实,霍子南轻轻皱眉,真是始料未及的麻烦,但……既然选了他,就等于选了他的身份和背景吧,人无完人,不可能什么都十全十美,只能希望他能扛得住,能早点拥有掌控一切的能力吧。

在霍子南清理伤口的时候阿蟹给聂辰打了电话,聂辰详细询问了当时的情况,挂了电话后不到半个小时就赶了回来。
他进门时霍子南已经将自己收拾干净,拿着冰袋坐在沙发上冷敷了,打发走了阿蟹,聂辰坐到他旁边替他拿着冰袋,低声说:“不是说了谁来都别让进来的么,怎么不听话。”
“他是你舅舅,我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要找你。”

“你的安全才是我最重要的事。”聂辰一字一句地说,“记住,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管别人怎么样,必须先保证自己的安全,我也不例外,明白吗?”
知道他担心自己的安危,霍子南轻轻点头。聂辰眼神伤痛地看了他半晌,忽然叹了口气,伸臂将他搂在怀里,歉疚地说:“怎么能怪你呢,明明都是我的错,才让你受伤害……对不起,我的情况太复杂了,没跟你交代清楚,过一阵吧,等我忙完了再好好跟你说说。”
霍子南乖觉地倚在他怀里没做声,聂辰低头亲吻他破损的嘴角:“我明知道你跟我在一起会有危险,可还是忍不住想要霸占你,你是这么好,让人忍不住自私……”

他的语气是前所未见的矛盾自责,虽然神情依旧平静从容,但霍子南看得出他眼底隐藏的焦灼担忧。
发生的已然发生了,再过分追究也没什么意义,对方毕竟是他的舅舅,霍子南也不想他过分自责,振作精神故作轻松地说:“好了,我好饿,去给我把饭菜端过来,我要看着电视吃,《黄金眼》才演了一半。”
“吃饭看电视不好。”聂辰反对。
“我是客人啊,而且还是病号。”

“好吧……”聂辰无奈,依言将饭菜都端来摆在茶几上,霍子南嘴里被牙齿硌破了,脸又肿着,吃什么都疼,一口菜嚼了半天才勉强咽下去,看着满桌美味不由得发愁。
“算了别吃菜了,还是忍一忍,吃牛肉羹吧。”聂辰看他吃的累,舀了一碗牛肉羹给他,“你喜欢吃什么,等你好了我还让阿蟹给你做,保证不落下一个菜。”
“那你记得别忘了啊。”霍子南认了真。
“忘不了。”霍子南还拿着冰袋,聂辰干脆不让他动手,一勺一勺吹凉了给他喂在嘴里,“把阿蟹送给你都成。”

晚上聂辰照例给他做了理疗,揉完脚踝抱着他上了屋角圆形的大床,关了灯,两个人隔着头顶的玻璃穹顶静静看着外面的星空。
“星星真亮。”聂辰说,“他们都说人死了会变成星宿挂在天上,不知道真的假的。”
霍子南顺口说:“真的吧……”
“不知道哪个是我爸……”聂辰蹭蹭他肩头,“不过你是骗我的吧?其实星星们都存在了几百亿年了,中学地理老师都有讲过……”
“那你还问我?”霍子南无语:“你还能再无厘头一点么?”

聂辰嘿嘿一笑,摸了摸他的脸,问:“还疼吗?”
“一点点。”
“真想让你打我一个耳光,我们一起疼好了。”
“啪。”霍子南轻轻一巴掌拍在他脸上:“这下你舒服了吧?”
“你还真敢下黑手。”聂辰假装吸气,而后愉快地粘在他身上,蹭在他脖领嗅来嗅去。
“你闻什么啊?像警犬一样。”霍子南躲闪,聂辰四肢纠缠紧紧将他抱住了:“你好闻啊,身上苦苦的药味怎么洗也洗不掉。”
“……”霍子南只好任他缠在身上,默不作声地闭着眼睛装睡,装着装着真的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之际,忽听聂辰在耳边低声说:“谁敢动你的,我都会让他加倍偿还。”

大概是下午在沙发上睡了一觉的缘故,第二天霍子南感冒了,聂辰索性帮他跟医院请了几天假,让他好好休息休息。
接下来的日子里聂辰都没有出门,猴子送来了一大堆影印版的财务报表,还有好几张CD的电子帐,白天霍子南包着被子在沙发上看书看电影,聂辰便在书桌上翻来覆去看那些账簿。
开头几天是阿蟹来做饭的,等霍子南好点以后聂辰便开车带他出去吃本帮菜,顺便跟他在附近的主题公园散散步。

因为霍子南病着,聂辰天天跟他睡在一张床上却轻易不敢动他,最多抱一抱亲一亲,熬的都要着火了。
收假的前一晚,聂辰早早洗过澡躺在床上看报表,平时一目十行的数字今晚如同蝌蚪文一般在视线中扭来扭去硬是一个也看不懂,眼睛不由自主总瞟向屋角的磨砂玻璃浴室。
浴室里亮着暖灯,水汽氤氲,霍子南纤长的身影在淋浴下转来转去地冲洗着,偶尔扬起头顺一顺头发,露出优雅的脖颈,微微凸起的喉结。

聂辰看着他的影子不由得口干舌燥,鬼使神差地丢下手里的报表,往浴室走去。
随手关了灯,屋中一片黑暗,浴室里暖黄色的光线里,霍子南的身影显得更加诱人。
水声停了,霍子南甩了甩湿淋淋的短发,似乎准备出来了,聂辰再也按捺不住,伸手按住了门把手。
咔哒一声,门从里面被打开了,灯光熄灭,霍子南围着浴巾走了出来。

“咦,你睡了么?这么黑……”霍子南一边说着,一边跨出门来,聂辰不做声,伸开双臂在背后猛地将他一把抱住。霍子南吓了一跳,张嘴刚要惊叫,便被聂辰用一个吻堵住了,接着将他拦腰抱起,压倒在大床上。
感受到他熟悉的气息,霍子南放下心来,知道他忍了好久了,自己也有点情动,想想明天晚上才去上班,也就没有拒绝,放松身体搂着他的背回应他的吻。

一个热吻下来,两个人都起了火,聂辰咬着他的耳垂,手伸进浴巾来回抚摸,弄的霍子南浑身又酥又麻,情不自禁呻吟出声。
仿佛被他的声音蛊惑,聂辰的喘息更加粗重,两把解开了他腰间的浴巾,将自己火热的身体贴了上去,发出舒服的叹息。
“我想要你。”聂辰在他耳边喃喃低语,“我想你想了那么久……”
霍子南温柔地吻他的下颌,几近耳语地轻声呢喃:“那你就来要吧……“

又一轮甜蜜而不容置疑的热吻,聂辰顺着他的额头、眼睛、嘴唇一路吻下,舌尖反复挑逗他胸前的敏感处,湿漉漉的痕迹一直延伸到他下腹。
低沉暗哑的呻吟不受控制地溢出霍子南的喉咙,白皙的身体泛起诱人的嫣红,柔韧的腰微微扭动着,似要逃避,却欲拒还迎,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撩人体态恐怕连圣人都要为他癫狂。
片刻,大颗的汗滴从他光滑的后背涌出,感受到他的身体轻轻抽搐,聂辰停了嘴,抬起身重又亲吻他的嘴唇,火热的手轻轻抚上他的臀。

试探没有得到回应,然也没有拒绝,霍子南双目轻轻阖着,绵密的睫毛被玻璃穹顶透入的微光在下眼睑投影出浓重的黑影,微微颤抖,如冬日清朗的夜色一般魅惑人心。
无声的纵容,聂辰得了他的默许,手指开始缓慢地开拓。
霍子南呼吸急促,两颊浮上如醉的酡色,月光下,往日清隽的面容变得出乎意料地秾艳,挺秀的眉眼隐隐透出一股媚人的□。
聂辰连心尖都惊悸了起来,强忍着血脉贲张一点点耐心地推进,不过几秒钟,忽见霍子南微微蹙眉,大滴的冷汗从额头渗了出来,原本挺起的部位渐渐萎靡下去,修长的手指不由自主拽住了身下的床单。

上一世他不是这么痛的啊……聂辰想,但这次不同,这个身体,是个处男啊……
看着他眉头紧蹙,脸色发白的样子,聂辰放慢了动作,想要放弃又有些不舍,只得俯身用胸膛贴紧了他,嘴唇盖住他的,吸出他的舌头温柔地舔舐着,趁他放松些时狠下心又推进了一分。
“啊……”霍子南痛呼一声,整个身体都蜷缩了起来,按捺不住地抓住了聂辰的肩膀:“不、不要……”

聂辰吓了一跳,忙撤出了,霍子南又痛的抖了一下,深深吸了口气,良久才搂着他的脖子低声说:“不行,太痛了。”
聂辰安慰地抱住了他,轻轻拍他的背:“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太急了。”
霍子南不语,聂辰松开了他,贴着他躺在他身边,拉着他的手低声说:“还疼的厉害么?”
霍子南微微摇头,情绪似乎有些低沉,躺在那里一动不不动。

过了片刻,他忽然松开手,侧过身背对着聂辰,小声说:“再试试吧。”
聂辰不想他受苦,但想想今后几十年人生漫漫,自己是一心要和他一个人过下去的,总不能一直禁欲吧,想了想依言贴上了他,舔吻他微微汗湿的背,重又开始尝试。
有了上次的经验,聂辰这次特意多沾了些润滑剂,然而还是刚进了一指,霍子南便疼的浑身发抖,虽然强忍着没有喊痛,但几乎连下唇都咬出血来。

聂辰爱他极深,这次失而复得,在床上本又不是狠心冷血的人,这种情况自然不肯再强行进入,反倒搂着他反复道歉安慰。
几次折腾下来,霍子南已经是冷汗淋漓,聂辰也有些胆战心惊,再不肯碰他,只轻轻将他搂在怀里轻轻抚摩。

夜深了,两人却都没有睡意,交抱着躺在床上,良久些许低落的情绪渐渐散去,聂辰轻声说:“别泄气,大不了以后咱们不这么做了。”
霍子南靠着他的肩头,挫败地说:“我也没想到会这么疼。”
聂辰叹了口气,说:“算了,谁让我心疼你呢。”
霍子南蹭了蹭他,微笑着说:“不如换我来吧,也许你不疼呢?”
“呃……”聂辰不语,想了半天才说:“这个……我没试过……不过……”忽然翻了个身逃开了,瓮声瓮气地说:“你还太小,等你长大了再说吧……”

霍子南失笑,聂辰在这方面一直有些执念,怎么也不肯做0的,按理说他这种的一般大多也会对女人感兴趣,偏偏他又坚决不来电。
这个时候,居然倚老卖老起来了,说起来,这个身体是要比他小个两三岁的吧……

过了片刻,聂辰重又粘了回来,拉着他的手说:“明天你就开始上班了,猴子最近要跟我查舅舅的事,我派了另一个叫小丁的保镖跟着你。”
霍子南知道他眼下的情况有点紧张,闻言便没有拒绝,聂辰又说:“我最近要动舅舅的小账,他必然记恨我,说不定会对你下手,出了医院你一定记得带着小丁,不要单独行动,明白么?”
霍子南点头,聂辰叹了口气:“就这半年,过了春节,我一定让舅舅退下来,他的脑袋过时了,该回家享享清福了。”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




圈养·绑架

春节临近,随着财务年度开始结算,各种审计接踵而至,聂辰的工作更加忙碌起来,虽然在他的坚持下霍子南一直住在他的公寓,但事实上两人几乎见不上面——霍子南下班的时候他还没回来,他去上班的时候霍子南往往还在酣睡。
只有一次因为公司大厦停电,聂辰没有去上班,在家里整整陪了霍子南一个白天,两人在床上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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