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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羔羊·医生-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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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子南早就痛的浑身发抖,但还是坚持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胳膊被放松了,男人抓住他的手腕,看着他纤细修长的手指,冷冰冰地说:“指头真漂亮,听说你们外科医生,是很在意手的……”抓住一个指头用力往后拗,“断了的话,会失业的吧?”

“啊……”霍子南忍不住痛呼出声,用力挣扎着想要挣脱,却被身后的男人紧紧抱住了腰,动弹不得。
“不要……”霍子南低声恳求,“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行凶的男人皱眉,大约是没料到这个看似文弱的男孩如此冥顽不灵,拍了拍手,说:“带他回去。”说着拉开了车门。

“放开我!救命!”霍子南拼命挣扎起来,大声呼喊想要惊动附近的人,万一被他们弄到什么更隐秘的地方去,恐怕就不是拧一拧胳膊、拗一拗手指那么简单了。
“闭嘴!”暴徒狠狠抽了他一个耳光,接着将他塞进了车子。
霍子南被他抽的头昏眼花,一时再叫喊不出,只能捂着脸吸气。

车还没来得及开走,两束刺目的光线忽然从巷子□了过来,接着,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停在了不远处。
车灯熄灭,车门打开,阿蟹壮硕的身影走了出来,大声喊:“停车!”
看见阿蟹,驾驶座上的男人动作忽然僵住,隔了半晌,才打开车门迎了过去。

阿蟹缓步走了过来,动作看似随意,每一步却都含着煞气:“垮仔,怎么这么辛苦啊,大半夜还不收工?”
“是蟹哥啊。”垮仔不动声色地站在车门前,暗示手下将霍子南的头按低些。
阿蟹怎么可能被他瞒过,不过扫了一眼,便冷笑道:“霍医生怎么招惹你了?这是要带他去哪儿?”
垮仔抽了抽嘴角:“一点小事。”

“既然是小事……”阿蟹掏出烟递了一根给垮仔,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给我阿蟹一个面子吧。”指了指面色惨白的霍子南,“人交给我。”
垮仔接过烟,脸色阴晴不定,阿蟹给他点上火:“垮仔,就算不给我面子,刀爷的面子你总要给的吧,唐医生是聂辰的主治医生,霍医生是他的助理,明天他还要接着上班,换医生的话,还真不方便呢……”

两人默默对视,良久,垮仔笑了笑:“蟹哥的面子当然要给。”摆了摆手示意手下松开霍子南,将他拉出车子,甚至很体贴地替他整理了一下衣着,“霍医生,一场误会,不要介意啊。”

垮仔开车走了,小巷里恢复了寂静。
“霍医生。”阿蟹恢复了平时和蔼的腔调,走过来看了看霍子南的脸色,“你怎么样?要不要回医院去看看。” 
“我没事。” 虽然痛的厉害,但他确定都是皮外伤,骨头没有问题,回家上些跌打药就没事了,“我宿舍里有药,回去擦一点就行了。”
“那行,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阿蟹不由分说带着他往车子走去,霍子南惊魂未定,还不知道垮仔到底走了没有,犹豫了一下跟了上去。

“他是不是问聂辰的事?”阿蟹一边开车一边问。
“嗯。”霍子南这才想起道谢,“刚才的事,谢谢你。”
“不用客气。“阿蟹说,“你什么都没说?”
“没。”
“为什么不说?很痛吧?”

霍子南一时语塞,半晌才说:“医院有规定,不能泄露聂先生的病情……”
“这么敬业?”阿蟹笑,“年终一定请你们院长给你发个最佳员工奖。”
霍子南勉强笑了笑,车子很快就到了宿舍楼下。
“今天的事,让你受惊了。”阿蟹从车窗里探出头来,“不过不用怕他,这件事我会摆平,他不会再来骚扰你了。”
霍子南点头,转身进了楼洞。

看着霍子南上了楼,房中亮起灯,阿蟹掏出手机拨了刀叔的电话:“刀爷,刚才有人动了霍医生……没事,我恰好赶上……您猜的没错,是查爷的人,垮仔……问霍医生聂辰的伤势……哼,大概是想知道他死不死得了吧……是,我这就过去,十分钟内。”
挂了电话,阿蟹发动车子,拐了个弯向M市东郊驰去。

M市,东郊,状元里三十七号。
这是一间普通的公寓,一如M市所有繁华地带亟待拆迁的旧楼,狭小的窗,低矮的屋顶,泛黄的下水道。
虽然不大光鲜,然,人气十足,地脉超旺。
这也是査飞这么多年一直坚持住在这里的原因。
没有人会相信,堂堂“13K”的二当家,居然会在这么嘈杂暗淡的地方,一住就是二十年。

常有人拍马屁说他“大隐隐于市”什么的,那都是扯淡,风水旺才是真的,不然他不会次次都能在枪口下逃生,生意越做越大,场子越占越多,连曾经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大当家聂元宏,都死在了他前面。
查爷,现在是13K真正的王者。

公寓短短的过道后面,是一个小小的客厅,午夜一点半,厅里依旧灯火通明,蒸汽缭绕,辛辣扑鼻。
圆桌上放着一口古旧的铜火锅,钢碳烧的很旺,火锅里咕嘟咕嘟煮着浓郁的牛骨汤,査飞穿着件洗脱线的白背心,坐在太师椅上正吃的热火朝天。
M市的春天湿气大,又冷,川味火锅最能驱寒气了。

垮仔站在圆桌旁边,神情忐忑地看着査飞,嚅嗫着说了一句:“查爷,要不是阿蟹那小子忽然出现……”
“行了,你他妈的总是这么一根筋。”査飞冷着脸,“他不说,你难道不会找别人?”
“是……”垮仔暗暗恼恨,其实他一开始是想找唐医生的,谁知道去晚了一点,那家伙已经开车走了,正撞上霍子南。
本来以为,那个年轻文弱的小医生更好对付些,没料到还是个硬骨头。

“我明天再去找唐医生……”
“还找个屁。”査飞恨恨喝了口啤酒,“阿蟹那小子一定已经告诉了老刀,那帮老东西很快就要来兴师问罪了。”
“那……”
“去给我找找车行那个白痴。”査飞说,“妈的,一出事他先溜了,比兔子还快。”

刺耳的门铃声忽然响起,垮仔看了看猫眼,说:“查爷,是刀爷,就带了阿蟹一个人。”
“哼!来的倒真快。”査飞阴沉沉一笑,挥了挥筷子,“开门。”
花白头发的男人走了进来,刀叔依旧是黑衫黑裤,身后跟着人高马大的阿蟹。

进来后阿蟹站到了玄关处,査飞用下巴点了点对面的椅子:“坐啊老刀,饿了吧?”回头叫:“垮仔,给刀爷拿副碗筷来。”
“我吃过了,不用麻烦……”刀叔示意垮仔停下,掏出手帕擦了擦眼镜上的雾气,“阿飞,你煲的牛肉汤真是本城一绝啊。”
“那还不吃一点,怕有毒啊?”査飞咧嘴笑笑,涮了一大片羊肉塞进嘴里,烫的舌头乱突鲁。

“你做的牛肉汤,就算有毒,也是千金难买……可惜,我刚和老婆吃过夜茶。”刀叔拿起一边的啤酒给査飞递过去,眼含笑意,话中带着话,“慢点吃,小心烫着,一把年纪了,凡事都不要这么心急嘛……”
査飞泰然自若地接过啤酒喝了一口,顺了顺气儿:“到了我这个年纪,该有的都有了,还有什么可心急的。”
刀叔意味深长地一笑;“这次阿辰出了这么大的事,大家难免多想啊。”
“多想?”査飞冷笑,“谁多想?想什么?”

“我和坤叔老梁下午打麻将。”刀叔看着査飞的眼睛,“阿辰一向小心,车子也刚送去车行检修过,没理由忽然刹车失灵,车行又刚好是你的地盘……”
“你想多了老刀。”査飞打断了他的话,筷子当啷一声被扔在桌上,“谁要是说这种话,就太对不起我过世的阿姊了。”
见他抬出了死去的大嫂,刀叔冷冷一笑:“大嫂要是知道你今晚派人去吓唬阿辰的医生,不知道会怎么想!”

“我昨天今天都太忙,没空去看阿辰,所以让垮仔去跟医生问问他的情况,这里面都是误会。”査飞面不改色地说,“我阿姊和宏哥就阿辰这一根独苗,宏哥罩了我十几年,我怎么会做这种让他绝后的事情。”
“你知道就好!”刀叔说:“就怕有些人胃口太大,吞掉了良心,嫌阿辰挡道……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谁敢动他,别说我老刀不答应,其他几个堂主也……”

“操!”査飞砰一声将啤酒杯一顿,“阿辰是我亲外甥,谁他妈的在这种事儿上乱嚼舌头,别怪我査飞不顾情面,要他好看!”
“行了……”刀叔冷哼一声,“别他妈的叫,人在做天在看,弟兄们一起混了十几年了,查爷你的手段我老刀还是很清楚的……既然你提出了大哥大嫂,就希望你也能把他们放在心上,我没什么好说的。”霍地站起身,“我先走了。”

防盗门一声轻响,房间里恢复了寂静,只有牛骨汤还咕嘟咕嘟冒着泡儿。
査飞粗壮的气息渐渐平稳下来,捡起筷子接着涮羊肉片儿,只是涮了半天,肉都老了,他的筷子还兀自在铜火锅里搅来搅去,不见捞出半片肉来。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滴支持~我还是今晚补齐吧~爱乃们~




沉迷·回忆

这天清晨,巡检的破例只有唐医生一个人,没有看到霍子南,聂辰有些莫名的失落。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霍子南很熟悉,虽然确定他们昨天才是第一次见面,却不由自主被他深深吸引。
诚然,这个年轻的医生长的很漂亮,非常引人注目,然而让他砰然心动的并不是他的样貌,而是一种似是故人的感觉——从容、温暖、平静。 
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专注而温柔,默默注视时,让人如同置身于秋日的暖阳之中,舒适而眷恋。

很像……
那个已经逝去半年的男人,曾经,就是用这样温柔如水的眼神,在明媚的清晨,在寂静的午夜,在激情狂乱当中,甚至在愤怒心碎之时,一言不发地,注视他……
真是无比诡异的错觉啊,转念一想聂辰哑然失笑,真是神经了,都这么久了,为什么还是放不下那个怪蜀黍。

真不明白,这个年代,怎么还会有那么固执刻板的老男人,明明都快四十岁的人了,为人处世都相当平和圆滑,却惟独,对爱情有着异常的执念。
GAY这个圈子,有谁能和他一样,坚持着莫名其妙的节操,真的像是要找个人过一辈子似的,全心全意,一门心思地想要稳定,想要长相厮守。
真是活见鬼。

聂辰一直以为自己和他不一样,都说三年一个代沟,二十岁的人和四十岁的人,不该是一样的贞操观,所以分手后他也尝试过跟很多男孩上床,享受年轻的身体蓬勃的精力。
但,事实证明,人是很容易被朝夕相处的人潜移默化的,没有感情作为支撑,不管换什么对象,换什么场所,换什么体位,所有的性 爱都是千篇一律,味同嚼蜡,根本不可能带来长久的快乐。
很快,聂辰就厌倦了那种看似精彩,其实枯燥的生活。

贪图安逸,果然是人的本性,每次赛车回来,都想有人放好了热水,将干净的浴袍搭在浴缸边上;每一次饥肠辘辘地下课回家,都想有美味的披萨放在烤箱里,打开门就能吃得到。
当然,他需要的不是仆人和厨子,而是一个人,一个发自内心体贴关爱,发自内心想要给他温暖的伴侣。
原本想,岁月还很长,世界这么大,自己的运气也一向不赖,总有机会能再找到那样一个温柔良善的人的。
谁知到……那么难。

或者,凡事只要你心中存了模板,什么都拿它去套,便怎么也寻不到所谓“更好的”,只能越来越后悔曾经的不珍惜。
这,就是所谓的“千帆过尽”吧。
可是,无论心底里多么懊悔,他的骄傲都不可能让他向一个抛弃自己的男人低头,哪怕是自己的错,哪怕他已经死了。

液体一滴滴从吊瓶中落下,注入静脉,也许是血管壁压力增加的原因,聂辰总觉得烦闷莫名,忍耐了许久,打铃叫了护士:
“我想见霍医生。”
“他请了一天假,大概明天才能来上班。”
“他怎么了?”
“听说是病了。”护士回答,“比较少见呢,霍医生最勤奋了,从来都只有加班,没见过他请几次假。”

“病了?”聂辰皱眉,本来就郁结的情绪更加烦躁。
“您不舒服么?要不要请唐医生来?”护士见他面色不好,问,“还是您找霍医生有急事?”
“不用。”

十一点半,阿蟹带着午饭和水果过来医院。
他以前是跟聂元宏的,五年前被刀叔看上,要过去做了左右手,一直信任有加,刀叔也知道他和聂辰关系不错,这次才派过来做他的保镖。

“今天怎么样?”阿蟹架上了饭桌,调高病床的靠背,一边准备午饭一边问聂辰。
“挺好。”聂辰闷闷地。
“医生来过了?”
“嗯。”
“霍医生有没有过来?”
“没。”
“哦……”阿蟹挑了挑眉,“看来他伤的不轻。”
“他受伤了?”聂辰诧异。

“是垮仔。”阿蟹将昨晚的事简要地说了一下,“垮仔那家伙,下手一向不轻,霍医生长的那么秀气,真没想到还是个硬骨头。”
“他为什么不说?”聂辰有些怔忡,有些不解。
阿蟹说:“刀叔事先跟院方打过招呼,要保密你的情况,霍医生还挺敬业,看来这医院待遇不错。”
“哦……”聂辰想了想说,“昨晚你没送他去医院看看?”
“我问了,他说不用。”阿蟹说,“他自己就是医生,应该知道轻重。”

“不然你找找他的电话号码,打个电话过去问问,”聂辰说:“让医院的人因为我个人的事情受伤,不太过意的去。”
“不用吧……”阿蟹觉得聂辰对霍子南的关心似乎有些超常,想要反对,看了看他的脸色还是改了口,“那等明天吧,要是他还不来,我再打给他,另外,过两天包个红包给他好了。”

霍子南出身医学世家,从小耳濡目染,是极其敬业的,十几年的行医生涯中鲜见因为自己的事耽误过工作,虽然没有完全恢复,休息一天后他还是坚持去了医院。
上午巡检的时候,聂辰躺在床上打吊瓶,看到霍子南恢复工作挺意外,也挺欣慰,想要仔细问他,因为唐医生在场不太方便,只好忍住了。
估摸着快查完房了,聂辰打铃叫了护士,让她请霍子南过来,护士却说:“有个病人情况恶化,霍医生正在处理,您有什么不舒服?要不要请唐医生?”
聂辰摇头说不用,请霍子南忙完了过来一趟。

整个早上都没见霍子南过来,聂辰躺在床上看电视,脑袋里却闷闷的,什么也没看进去。
中午阿蟹的小弟送了饭来,聂辰烦透了一直呆在床上,便拄着拐下了地,坐在小桌边的轮椅上吃饭。
吃了一半,门被敲响了,霍子南走了进来。

“聂先生,你找我?”霍子南的语气依旧平和而疏远,“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看到他的一瞬聂辰忽然愉快起来,放下筷子对他微笑,“请坐。”
霍子南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雨季刚过,天气冷冽晴朗,阳光从身边的落地窗投进来,耀在他脸上,却依旧难掩倦容。

“吃过午饭了么?”聂辰问。
“还没有,早上有个棘手的病人刚刚处理完。” 忙了一早上,霍子南本来就没有恢复的肩关节更加酸痛,连中饭都没有胃口吃。
“耽误你吃饭了,抱歉。”
“没事。”霍子南淡淡笑笑,出于职业习惯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看着茂菲氏管调了一下他的吊瓶点滴,“刚才有没觉得心慌?椅子比床低,速度要稍微调一下。”

他穿着件大褂,身上有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还有一种年轻男人特有的体味,和在一起,很陌生,又很熟悉。
这是每个医生都会有的味道吧,聂辰恍惚间想,没什么不一样的……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霍子南微微低下头,琥珀色的眸子仔细看他的脸色,“头痛有没有加剧?”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询问,公事公办的腔调,一触上他温润的目光,听到他和煦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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