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异想天便开-第4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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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着头，说：“不晓得伯伯有甚么事呢？”
“我跟姚司长见过多次面了，也谈了好几个拍摄建议，这些建议都是大家一起构思，怎样替公共关系科拍摄宣传短片和照片。我前两天再跟进，发觉姚司长总是不太满意。他说他刚上任，怎也得让巿民留下个深刻印象，所以希望这次的宣传能够深入民心。我那时候再想了想，孤注一掷，把你上次跟我提过的建议说出来，他竟然说这个建议他会接受，就不晓得摄影师要多久才能体会工作人员的职业生活。我大胆假设，说一般二至三个星期之内，摄影师凭着个人的触觉和观察力总会有所体会．．．”
“哗！要是这样我们得放下其他工作，只跟进政府的了么？”
Roger有点觉得时间太长，耽误了影楼的工作。
“当然不会。老实说，他们就只二个单位，一是消防，二是警队，包括水警。至于他们有多少个分区让我们拍摄，我还没头绪。大概不会少过十人。摄影师方面我们还是应付有如，力康也会参予．．．我想你们也懂得，新官上任总要尽快弄个成绩出来，要是姚司长明天下午点头，我们得要足够的人手应付额外的工作量。邱敏。你会不会加入？”
我愣了愣，心想都快大考了，而且宿舍运动会正如火如荼，要是推却伯伯的好意，他可能会对我印象大打折扣，还是找其他同学替大学堂拍摄好了，而且可以避开龙哥、棠哥和松哥．．．．
“伯伯。既然力康也参予，我大概也可以应付啊。力康。到时候可以跟你一起交流．．．．”
李伯伯直截了当的说：“不！你们得要独个儿应付，否则影楼真的会人手不足。拍好了的照片和短片全交由姚司长办公室的评审委员会挑出来．．．．”
“敏。我们拍完后还是可以交流啊。”力康安慰着说。
“好。你答应了，我把你也算在内，任命一到，我才给你们分配岗位。康，你跟敏先回大学去吧。Roger，我跟你商量一下怎样调动摄影师。”
力康一路上跳蹦蹦的，似乎很雀跃：
“太好了！要是我们这次拍摄成功，影楼除了多赚一笔，跟政府扯个关系，以后陆续有来．．．哈哈哈．．．对了。原来上次爹跟你说过这件事情啊？．．．”
“不就是他委派我到医院拍摄那晚上跟我说的么？我还以为自己太天真，说到一半，不敢再说下去了。”
“我爹脑袋想的东西太多，有时候我跟他说话，他也会突然跳到另一个话题，才回到要问的，我习惯了！敏。如果你给派到警队去，你打算怎样拍摄．．．．”
我愣愣的瞪着力康：“姚司长要亲民，就从这方面着手吧．．．其实我当时只是随便说说，怎料到他可能会接受？”
“亲民．．亲民．．这抽象的东西挺难啊敏！难道天天拍摄他们跟巿民握手，协助巿民甚么的啊？”
“对啊．．”
二人一直默不作声，想着这好比大学教授出了一道考试难题，各自回宿舍去。
晚上回到宿舍后，发觉小东根本没有向琴姨探听任何进入影圈的途径，他只是跟她闲聊而已。正当我二不愣的不明白小东，龙哥却走过来说要跟小东学打篮球。我尴尬起来，龙哥是不是故意？小东却说我太过敏感，龙哥只是为了快将要来的篮球赛事多学一点吧了．．．．．．
“小东。你救了琴姨不让她摔倒，她真的没说过要提拔你之类的么？”
“你哪时候变得‘性急’了，敏．．”
小东扬了扬眉，语带相关的笑着说。我愣愣的看着小东，怎么他会放弃这个大好机会啊？
“我光是听她说从影以来的辛酸，晓得不能光靠侥幸和样子．．．天要是为我开路，总会让我不发愁。敏，来！”
小东这一声令下，我活像给他催眠似的跟在他后面。心里想，小东很有志气，很有个性，不靠任何人的扶助。想起他说过要我跟着他到处走，我幻想着过程的浪漫，心里一软，小东只要求了一声，我便让他呆在我房里。二人胸贴背的坐在阳台前卿卿我我好一会儿，脖子上全是小东鼻孔里的气息，他那股诱惑的味道又再扑进我鼻孔里．．．．
“小东。我．还没．．洗澡啊．．．”
“敏．．．我很久没这样搂着你了．．唔．．你还是．．很香啊．皮肤．．啐．．”
（下面删掉了敏跟小东缠绵的色欲情节）
正当我开始替为小东又硬又弯的男性力量深喉，嘴唇一下子滑向他一跳一跳的毛毛根部，小手把玩着卵袋里两粒大睾丸，睡房里突然响起手机铃声。我一听之下，晓得不是我的。小东嗯嗯啊啊的说：
“敏．．啊．．我电话啊．．”“唔．．卜．．唔．．别听．．唔．．噶咯．．．”
看到自己的爱人爱不释口的啜住自己的大肉棒，小东心里爆发着男子气慨，不住挺起他弯形的肉棒，让我亲吻着，笑的合不拢嘴，才看了看手机的屏幕。
“杰？”
我唅着大龟头，正想以舌尖挑逗小东狭小的马眼口里渗出的前液，猛的听到“杰”这个名字，瞬间便吓的愣住了。小东轻轻推了推我的头，大肉棒“啪”的一声，弹回他小腹前。
“喂。杰么？”他接通了电话，右臂立即把我一搂一紧，让我整个人落在他怀里，彷佛杰会从手机里伸出手来，把我抓回去。宁静的睡房里让我清楚听到很久没听过的声音．．．
“对啊．．小东．．对不起．．你还没睡吧？”
杰有点儿结结巴巴的说。小东边瞪着我，边回答：“现在还早嘛．．当然没睡．．找我有甚么事啊？”
顿了好一会儿，杰才说：“我．．小东．．一场好友．我想你帮个忙．．也有一件事情想问问你．．”
“甚么事？”
我的心在跳，彷佛跟杰的心再连在一起，没猜错的话，杰准是来电求小东了．．．．
“你有没有见过敏啊？”小东紧瞪着我，微笑着说：
“你也问得奇怪，我们同一个宿舍，怎会没见过面．．．问来干吗？”
“我．．我跟敏最近发生了些误会．．．”
小东感到极为出奇，看了看我，却继续等待杰说下去。我心里不安，一直不让小东晓得我俩之间的事，怎料杰竟然会无路可逃，打来向小东求救。
“．．之后阿坤碰到他跟．．那次在医院探望伯母的那个男生走在一起．．”
一听之下我跟小东同时愕然。我想不到杰竟然把这事情直接跟小东说，小东却想不到我竟然还跟另一个男生走在一起。我羞得轻轻推了推小东胸膛，心里更恼怒杰这样子没大没小的把我俩的事情随便跟朋友说，而且这场四角恋终于完全爆光了，害的我登时脸红耳赤。小东虽然感到愕然，仍是紧了紧手臂搂着我不放。猛的听到杰继续说：
“．．．．其实我还不肯定敏是不是故意刺激我来着．．．．．我很想你替我多留意敏，看看他的．．”
“干吗你自己不找敏谈谈，反而要我这个外人来管？”
小东打断了杰的说话。“有啊！小洋也替我给敏传过我的纸条．．几天了，我问小洋究竟有没有帮我，他说敏当时恼的哭了出来，还嚷着说不要看．．．都好几天了，他一定还在恼我，所以还没看。我这才想起在大学里你跟他最是接近。”
小东胸口起伏，两眼晃动，想着甚么似的，顿了一会儿才说：
“那又怎样？难道你要我24小时跟踪敏么？”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你暂时代我好好看顾敏．．．我害怕他给那个男生欺骗．．．小东．．能不能帮我这个忙？”
听到杰这句话，我心里一阵悲苦，没有男生欺骗过我，只是每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让我失陷，无法自拔。可是小东这刻心跳的打在我皮肤上，鼓了鼓一对胸肌，说：
“我不大明白你的意思，杰．．．．老实说，要是你要我插手你俩的事，我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好啊！小东．．．”
杰正在高兴的说着，小东插嘴起来：
“杰。你真的不明白我的意思？．．”
二人顿了下来，我紧瞪着小东，彷佛回到当天他跟杰打架的一刻，心里蹦蹦跳起来。
“．．．．杰。我可以管，不过你还记得小洋那次在学校冲澡室里跟我们说过甚么？．．．”
我吓的猛推着小东胸膛，又不敢作声，怕杰晓得我在小东身旁。心跳动的快要无法承受。杰愣的没作任何回应，想也想不到小东竟然会这刻才从提旧事。
“．．．．我俩虽然一场好友，我也不瞒你说，我还是很喜欢小敏．．．．”
小东一面说，一面拴着我腰肢，甚至连两腿也交叠起来，把我搂得动弹不得。
“甚么？小东。你不是跟倩．．．”
杰大声的问着，又再给小东打断了话．．．
“我根本没爱过倩儿。杰，我们这类人能管得住自己心里的欲望么？其实你同不同意，我大可依着小洋的方式，跟你较力，我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呢．．．”
“你．．．．”
听到杰刚才恳求小东看顾我，却受制于自己所犯过的错，激动的无法说出话来，我几乎想哭了。为啥我要倒气，不看看杰的纸条究竟写过甚么？可是想起自己跟兆良爱火重燃，甚至打算一生跟着他，我怎能再次欺骗兆良？．．．干吗我这么无能，连自己的爱情也无法把持，犹豫不决？
小东并没动怒，冷静的说下去：
“杰。要是情况倒过来，我想你也会这样做啊。何况你有求于我，我也一直对敏喜欢得紧。我算是给你面子，你同意，我才追求敏。敏现在可以爱任何一个男人，为啥这个男人不能是我．．．．怎样？”
“你根本就是乘人之危！”杰激动的唬着。
“杰。那你为啥要求我看顾小敏？嗯？还不是怕他落在人家手里？”
“你．．你早晓得敏是我的，我不害怕他落在人家手里才怪啊！”
听到杰冲动的声音，我热泪盈眶，却越来越不认识自己，心里乱的几乎要晕过去．．．
“其实你到底对小敏干过些甚么，他会对你不揪不采了？”
给小东这样质问，杰完全无法回答。小东看到我双眼满布泪水，不住摇头，求他别这样逼杰，他轻轻亲了我一下，继续说：
“杰。你不跟我说，我还懵然不知，可现在你亲自跟我说你俩都这样了，就算我要追求小敏，我哪儿算是乘人之危了？”
“．．我们还没有掰啊！．．．．”
“你俩的我不管，只要敏这刻没想过要跟你一起，干吗我不能追求敏？”
“你．．．．．”
二人顿了良久，才听到杰让我心里冷透了的一句话：
“．．．好！我同意。我宁愿敏跟着你，也不想他跟着那个男生！不过你得要多答应我一个条件。”
听到杰对兆良这么痛恨，我黯然流下泪来，猛地觉得全是自己的错，错在多心，错在没爹，错在渴望同性的认同，错在长的矮小瘦弱，错在挡不住内心对男性的欲望，才会引出了这许多烦恼。而且我心里有股更强烈的念头，就是离开杰和小东，一生跟着兆良，因为今后在杰和小东之间，我晓得我无法得到内心的平静。
“好！一言为定，甚么条件？”小东喜孜孜的，彷佛再也没有烦恼，天都放光了。
“你别这么快开心，我虽然同意你追求敏，你以为敏一定喜欢你了么？敏要是明白一切，他一定会跟我修好．．．”
“这点用不着你劳心。你说！甚么条件？”
“林村里你那个钟叔叔到底是甚么样的人？”
小东听到杰这样说，感到莫名奇妙：
“甚么我的钟叔叔？他只不过是我小时候村子里一个邻居吧了。”
“你不是说过你家人跟他一起走遍山头么？怎会不认识他的底细来历？”
“这可奇怪了．．．．”小东还没说完，杰便抢着说：“我额外的条件就是要你替我查一查他．．．．．”
我越听越感到难受，我俩的事，干吗牵连到我干爹了？
“查他？”小东惊讶地问着。“对！他到底跟现在追求敏的那个男生有甚么关系。”
“甚么？我怎么查？那个男生姓甚名谁我也记不起．．”
小东看到我两眼泛红，快要憋不住哭出声来，他绷着双眉，向我摇摇头，紧搂着我。
“我跟他曾经共坐一席，他叫陈兆良。敏说他是拔箤男书院的毕业生。小东，我不管你用甚么方式，一定要让我晓得这个男生跟钟老头到底是甚么关系？”
“到底发生．．．”
“你不用管我的因由。既然你跟钟老头这么熟稔，应该很容易查出来吧？”
“杰。你是故意阻挠我追求敏么？”
小东有点儿动怒起来。
“甚么？”
“敏曾经跟我说过，已经认了钟叔叔干爹了。你要我调查他干爹，是故意为难我么？”
“谁叫你跟他说了？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替我办妥这事情，你答不答应？”
我正想抢过小东的手机，问过究竟。你跟阿献上床，还要这样待我干爹？可是小东按着我的手，迅速便答应杰，挂了手机。
“小东啊！”我打了他胸膛一下：
“干吗不让我跟杰说？”
“．．．说甚么暂时也不能让杰晓得你跟我在一起。”
“为啥？．．．为啥啊？．．．我不属于你，我谁也不要！．．．”
小东看到我泪流满脸，忍不住把挣扎着的我，紧紧搂住．．．．
“敏。你冷静一下，好么？．．敏．．．你想清楚，现在不是正好解决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么？”
“我．我不要．．你．你不是好人．．．啊．．呜呜．．”
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终于放声在小东怀里哭了出来。前几天明明决心要跟兆良一起，下午还不是感到小东始终有一天会跟我无疾而终？干吗又发生周折，干吗要拆腾我？干吗杰越来越横蛮无理了？小东害怕隔壁房间的同学听到，紧搂着我之余，也掩着我嘴巴．．
“敏。别哭好么？．．．我没说过自己是圣人．．我坏．．我懂得自己以前对你很坏．．可是我不懂．．爱上你反而让你更痛苦．．．”
“．．．东．．我的心．．无法分出来啊．．．．”
“．．所以你宁可跟那男生了？．．．．”
我无法说话，只懂摇头哭着，满以为解决了自己的感情，可是越弄越糟，连小东也晓得我跟兆良走在一起，以他的脾性，他怎会让我安安静静的跟着兆良？反而让兆良烦恼起来．．．
“敏．．．．．．我哪时候阻止过你继续跟杰一起了？．．除非你只爱杰，要是你对我还是有感情，跟我说发生甚么事情，干吗杰要我查钟叔叔吧．．．别哭了好么？．．敏．．．”
“．．我怎．晓得啊．．．”
我不住的摇头。小东再没说甚么，只是紧抱着我，吻着我的前额。好一会儿，我脑海里浮现着Nicole孤独无奈的表情，心里害怕自己最终跟它一样孤身只影．．．
“．．我跟兆良．．．．早在美国认识了．．．．”
小东愣了愣，顿了好一会儿才说：“．．．杰也晓得？．．”
我点点头，推开了小东，背着他，坐到阳台旁，呆呆的活像作供的犯人，把自己的过去，跟他说了一遍．．．
“．．．所以．．杰不是我第一个男人．．”
“．．敏。每个人都有过去．．．你用不着介怀．．．”
“可是我最初以为你们只对我身体有兴趣．．．我愿意以自己的身体．．换取年少时给奚落后同性的安慰和认同．．．．为了弥补伤害，我一点儿也不聪明．．谁对我好．．我总．总是难以自制．．．．．我傻得紧啊．．．．．”
小东垂下头来，良久没作声。
“东．．你晓得．．我为．．为啥这．这么痛．．痛恨你啊．．”我抽泣着说。
“．．敏。对不起．．．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