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异想天便开-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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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布莲娜叹了口气:“To be honest; man; I really can’t accept a negative。”
我们都愣在当场,突然看到她咧嘴笑了笑:
“However; I can make a positive for you。”
“That’s great; oh; that’s really great!”
兆良一脸兴奋地回应: “Thank you so much; Sabrina。”
“Ok; you need it a bronze; right? Normally our minimum quantity for small bronze statue is 10。 As a gesture of goodwill; I’ll bypass this policy…”
“Oh; fabulous! Sabrina; you really make my day! But…how long would it take? I am going back to Hong Kong pretty soon。”
莎布莲娜耸了耸肩,又说:
“Ok; I’m gonna make a plaster positive right now; we have a batch of orders here ready for the final bronzepour。 I think it takes probably a week; you know; assembly and final polish etc etc; well; they all take time。”
“Yeah; that’s good enough!”
中午回到兆良家,薇姨听到雕像终於能保留下来,高兴得不得了,弄了好几味小菜款待我,而且还是兆良回美後,个多星期以来第一次留在家中吃午饭。饭後兆良说要回覆电邮,我趁便就陪着薇姨在厨房闲谈起来。
「薇姨,伯母她怎麽会失忆啊?」
「唉!少奶向来多愁善感,个中原因我也不知道,不过...」
「甚麽?」
「大概六年前就开始闹情绪,经常跟老爷吵吵闹闹的,可能是受了刺激吧。」
「两夫妻吵闹其实也很平常,总不会弄到失忆吧?」
我幽幽的说。顿了顿,又想起了:
「薇姨,你有没有看过...伯母很激动的,或者哭得疯...」
突然嗫嚅起来,好像有点多管闲事。
「我看过少奶最激动的,头一次是纽约暴乱,一群暴徒...」
我插嘴说:「兆良也跟我说过这事。」
「嗯,原来你也问过..我最怕的却不是少奶激动,而是她悲恸的神情。四年前3月27号,我怎也忘不了那天了。那时我还在弄晚餐,少奶忽然说有事要找老爷,说不回来吃饭了。我想了想,少奶向来黄昏後就不再外出,也很少到外边吃晚饭。干吗会突然找老爷吃晚饭呢...」
「会不会兆良他爸约她吃晚饭去?」
薇姨向厨房周围看了看,脸口一挤,压着嗓音说:
「老爷少奶多年没有一起吃饭了,还分了房!」
我愣了愣,难道薇姨说伯母出墙或者兆良他爸有外遇?兆良说过父母曾经闹过离婚,我猜对吧?又听到薇姨说:
「那时我就随口问问:『少奶,你到哪儿去啊?我得叫庆叔预备车。』她就说要到甚麽体育馆找老爷,她自己驾车,一会儿就回来,用不着劳烦庆叔。一去就四五个钟了,那晚她刚回来,样子就有点疯似的。我从没看过她脸色这麽苍白,问她甚麽事,她突然就哭了出来,跑回睡房,之後两三天也没出过门口。」
我突然冲口而出:「会不会兆良他爸说要离婚..」
薇姨呆了呆,怀疑我怎麽会晓得这件事情。我赶紧说:
「我也问过兆良,他跟我说过些..」
「嗯..最初我也这麽想,毕竟两口子吵吵闹闹好几年了。过了几天,少奶才回到工作室工作,不过神情大不如前了,有时清醒却是神情哀伤,有时又呆若木鸡,看着天窗时神色慌张。」
薇姨叹息一声,顿了顿,又说:
「那个雕像不就是少奶到疗养院之前一直埋头苦干麽?看到她一时对着雕像流泪,一时仰头看着天窗愣一会,疯一会的,我看了又害怕又伤心。後来几天也没听过老爷提过离婚的事,就憋不住问问少奶究竟发生甚麽事了,只看她双目呆滞,重重复复的说甚麽:『窗户,窗户..』。我看看天窗,又没有甚麽特别,想不出她到底要说甚麽。就这样一天一天的严重..唉..我们不过是下人,也管不了那麽多..想想,一个好好的家庭,干吗会...唉...」
说到这里,薇姨双眼红了一圈,说不出话来了。我安慰着说:
「薇姨,你甭难过了。」
「嗯。兆良最疼的就是少奶,每年暑假回来,就是陪着少奶到处走走。你能替他保留这个雕像下来,他真要好好报答你了。」
「薇姨,能帮上个忙的,我总会帮忙,我也不要兆良给我甚麽报答。」
薇姨点头的说:
「少爷有你这个朋友实在太好了。嗯,你不是说要看看雕像麽?去看看吧,甭呆在这儿呢!」
我独个儿在地牢欣赏兆良妈的雕像,边看边想,又拾回从母模抠出来的泥块,放到工作台上,拿起大块小块的泥碎,欣赏伯母留在泥块上的造诣,我真想把它还原过来。并合着一块一块的泥雕,我在想为甚麽艺术家都是这份悲凉,放在眼前的,其实可以放到任何一所艺术学院,或者到处公开展览,难道伯母为自己怀才不遇而抑郁?
不对!她有钱有学问,犯不着跟人争名逐利。一定是兆良他爸有外遇,被伯母发现了,一气之下才会疯了。不对吗?男人,尤其是有钱的男人,最容易见异思迁了!可是,好像又不对了,兆良明明说过,他爸看到这个雕塑,想起了伯母就哭得厉害。这儿大的小的雕塑,每天睹物思人,难怪他会搬到80。真奇怪!如果他们还是相爱,伯母怎会疯,会失忆了?
我拿着泥块仔细地欣赏,忽然听到兆良一面跑下来,一面喊着:
「敏!敏!敏!」
未完待续
有异想天便开 (原创) 美国篇(19)奇异的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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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良跑得气急败坏似的:「敏!那座雕像的泥还在这儿吗?」
我指指工作台上放着的泥块:「良,干啥这麽紧张?」
「你别问,先让我看看!」
兆良失魂落魄似的,翻着那十来片属於半人半兽雕像的泥块:
「敏!你帮我找找,帮我找找那个男人胸部的泥块!」
看到兆良双手抖动,好像有点慌,就跟他找起来。
「良,该是这几片!到底甚麽事啊?」
「Sabrina刚才打来,她怀疑妈可能是被人吓疯了!」
「甚麽?被人吓疯?她怎会知道?」
兆良也没理会我在说,仔细地一看:「对啊!敏,你看!」
我俯身看看,那男体左胸脯上有个像男性♂的符号,不过箭杆上多了两条横线。难道伯母刻的可能是一幅纹身图案,所以刻的并不深,我修补时也没留意。
「Sabrina说做好了甚麽腊模,并合之後,发觉是妈的自雕像,而且神态惊异,她也吓了一跳,况且刚刚才晓得她进了疗养院,就怀疑这个雕塑有点问题。她翻看了妈过去做铜像,落单跟完工的所有照片,自雕像还是头一次。她说妈可能在雕像上表达些甚麽的,又再细看一次,就发现这个符号了。」
我想的愣了好一会儿,突然被兆良摇了摇:
「敏,你干啥?」
「没...没事啊!我在想伯母经常说甚麽『窗户』,究竟跟这个符号有甚麽关系吧了。...良...」
「你想说甚麽?」
我顿了顿才说:
「你..有听过你爸或者你妈有..有外遇麽?」
「不会..我不相信爸妈他们会有外遇,只不过妈闹情绪而已。要是他们有外遇要闹离婚,早就散了,何必一直拖拖拉拉!」
兆良斩钉截铁的说得我也不敢追问甚麽外遇了。
「良,我猜这是纹身图案,但又想不到跟窗户有啥关系。」
「纹身图案?」兆良好像有点被我点明了。
「你妈刻名字比较深,这个符号却刻的不上力,我猜大概是纹身图案。」
兆良有点急躁起来,用力地抓着我的手肘:
「敏,我有旧朋友在Franklin Square附近有爿纹身店子,或者我们能找个头绪,你跟我一块儿去,好吗?」
「良,你弄痛我了!」
兆良不好意思的说:
「对不起!敏,你现在跟我去吧!」
「良啊,你冷静一下好吗?纹身图案这麽多,店子也多的是,就是问了个头绪,你到哪儿找人去?况且有这个纹身图案的人,也未必跟伯母扯上任何关系。」
兆良呆了呆,一时之间,从急躁变得好像无助了。
「良,你别介意,我...」
「敏,对不起!我一时冲动了!」
兆良一下子抱着我,亲吻了一会儿。我推了推他,又说:
「良,我刚才听薇姨说,你妈出事当晚,应该找你爸爸去...之後伯母回来就呆呆的,你爸爸...他..有没有纹身?」
「敏,相信我,我爸爸不会对妈做甚麽,他也没有纹身。」
「你怎知道?」
「敏啊!我刚回来也跟爸爸到过Oceanside,到过Levittown健身,难道我没看过爸爸胸口有没有纹身麽?」
兆良又再说的有点气结激动,一会儿又嘘了口气。
「良,对不起!我只是问..问个清楚吧!」
「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敏,我真是六神无主,你帮我想想,我该做甚麽?」
看到兆良一脸无助,我走上前搂着他:
「良,你别激动。我刚才听薇姨说,才会起疑。不过我直觉上,感到纹身跟伯母说甚麽窗户有关系...」
兆良搂着我轻轻吻了一下:「敏,你怎会变成侦探了?」
「...我只不过觉得伯母...疯了太可惜,才会多问几句...你别怪我多管你家事。」
「我没怪你啊!你说来听听。」
我抓着他的手,一起坐到工作台旁。
「薇姨跟我说,当晚伯母要到甚麽体育馆找你爸,连晚饭也不吃,回来後就出事了。伯母经常呆着说甚麽窗户窗户的,难道一点儿也没关连,我才不相信。」
兆良想了一会儿:「对!可能有关!」
「良,事情会不会发生在体育馆?可是哪一间体育馆?」
「我只知道爸在Oceanside、Levittown都是会员,如果还有其他的,就更麻烦了。不如我问爸到底发生甚麽事..」
我插嘴了:「这事一定不能开口问你爸。你想,我们再提起这事,一来会触动你爸,二来他会怀疑你不相信他,才探问这事...我..总觉得,事隔四年了,就是问了,你爸也未必回答你。」
兆良想了想:「敏,横竖我们要到体育馆,不如你先跟我到朋友那边问问,再到体育馆,好吗?」
我楞了楞,你家出了事,难道你还想跳弹床?
「敏,谢谢你!」
兆良搂着我刚想亲吻,忽然看到薇姨在天窗外打扫,我猛的推开兆良,他却紧搂着我不放,还吻在我的前额上,仰头看看薇姨:
「敏,怕甚麽?就是我在这儿跟你黏得紧紧的,薇姨也不会看到。」
「甚麽?」
「天窗全都是防窥防弹防火的!」
「啊?这麽先进?」我有点出奇。
「纽约暴乱後,为了保安,妈就着人把天窗全都换过了。」
「良,走吧。我想看看!」
对我这个爱偷窥的人来说,防窥技术就是我的敌人,我得要看看!
「敏,你看!」
「嗯,看甚麽?」
薇姨拿着扫帚走过来问。兆良笑了笑:「没甚麽。薇姨,我们外出,不回来吃晚饭了,你们早点休息吧。敏,走了!」
太奇妙了,干吗我脑海好像想起甚麽事?最近在哪儿看过这种防窥玻璃,却是记不起来。算了,这麽多防窥窗户,要是流行起来,就少了个刺激的嗜好。
「Hi; Michael,long time no see呀喂,哪时回来?」
「喂, Steve,上个星期才刚到。嗯,无事不登三保殿,找你就是要你提供些专业意见。」
「Boyfriend?」
这个叫Steve的男生跟兆良差不多高,看到兆良抓着我的手,侧了侧头问起兆良来。一看便晓得是「半唐番」,黑黑实实、粗粗壮壮的,胸肌撑得红色白边背心挺挺的,还隐隐约约看到两颗挺凸的乳头。双手插在紧窄的牛仔裤裤袋里,手臂肩头上又蓝又红的纹身图案,恐怕他被背心盖着的身体全都是了。後面那位不知道是助手还是客人,手臂上全是龙呀虎呀的动物,看得我眼花撩乱。我真有点怕,在香港,纹身通常都是有点粗下的、黑社会的哥儿才爱这玩意儿。
「我介绍。Steve; Rhys!」
我们握了握手,看他瞪着双眼,由上而下打量了我两次,看的我也腼腆起来。
「喂,Mike,好像还未成年啊!你多好哇,叼了只小鸡。」
真讨厌!明明知道我叫Rhys,却直叫我小鸡,难听极了。兆良一手搂着我的肩头说:
「那你别吓着他了。嗯,可以跟你查些资料吗?」
「查甚麽资料?」
「纹身图案。」
「你几时有兴趣了?你也来得合时,本来我就快下班了。嗯,到那边再说!」
兆良看我尴尬得满脸通红,温柔地抓着我两肩,走进了一间四百来尺的工作室,里面还有一个壮哥助手,简简单单的两张较高的纹身床、办公桌,椅子也只不过三把。
「嗯,坐坐!我这儿空间不多。」
「Mike,坐吧!」
Steve已经跟那个助手各坐了一把,兆良竟然抓着我先坐,从後抱着我,又坐了下来。我登时翻了翻眼,还是头一次当着两个陌生男子面前,跟兆良坐得那麽..那麽亲热,脸上红一阵,青一阵。
「Wow! 你是示威来着?」
Steve耸了耸眉,吹了个口哨,好像看着我们这样一起坐,他很兴奋似的。
兆良笑而不答,又听到那个Steve说:
「看你这张脸孔,好像在honeymoon啊!你看你紧贴得Rhys也害羞了,看得我也快憋不住,想吃个小鸡餐了。」一面说着,一面按摩自己的胯间。
干吗这个Steve说话那麽粗鄙,兆良怎麽会跟他认识的?
「嗯。不阻你了,我想问,你有没有看过这样子的纹身图案。」
兆良稍为挺身向前,手指在桌子上的玻璃画起那个符号来,我却被他的下体压得更紧,虽然是软软的,却很是挑逗。
「好像看过。问来干吗?」
「绘这个图案的客人多吗?」
「你想来一个啊?哼!小儿科,你看看我这个...」
他一脸不屑地说,向後指了指那个助手:「Howard,让我朋友看看我的杰作吧!」
看到那个助手,举起粗壮的双臂正要脱下背心,坐不稳的兆良搂着我的腰,又再向前推了推,一团软肉甚麽的都压着我在屁股上。兆良,你再顶我,我真...真要骚起来了。待那个Howard脱了背心,我登时目瞪口呆。干!
只看到Howard两块厚厚的胸肌,胸沟两旁,各绘上一根硕大擎天的阳具,阳具上筋脉毕现,细腻无比,光暗颜色的运用下,立体感使得阳具圆滚滚、硬挺挺的感觉更加强烈。两根阳具的龟头重叠在胸沟上,还漏出淡白的精液,往下滴向Howard的胸沟,直达腹部的肚脐。
肚脐周围被绘上两颗男人的头部,肚脐就是前边那个男人张着的大嘴巴,正在吞食从胸部两根大屌流到大嘴巴的精液。後面还有一个半边脸孔的男人,神情极似正在干着前边吞食精液的那个男人。Howard胸部上,两根大屌的根部,被绘在腹部前边的那个小男人举起双手抓住。两颗浅褐色的大乳头,居然被绘成这两根阳具下的卵囊,乳晕周围的体毛就变成两个卵囊的阴毛。这对卵囊却被後面的小男人举臂伸手揪着。
我从来就没有想像过,竟然可以在男生身上,绘上这样的人体图案。猛的看到Howard还站起来,徐徐的脱了身上的牛仔裤、内裤。我吓的身体微微向後退了一退,兆良胯间那团软肉贴得我更加紧,让我登时想起他在马背上的雄风。
Howard的下体全都刮掉阴毛,露出一根他本人耷拉着的大屌、大卵囊,可是小腹以至大腿两旁,却是身上那两个小男人的全裸相,还是站着後干的体位。而且从角度看上去,彷佛是我从楼上往下看着一对正面仰头交合的男性裸体。前边那个抓着两根大屌在吞食精液,後面那个揪着两颗大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