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枕边宿敌-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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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道承打着哈哈:“咱们都不是一条命的虫子,这会运转不方便才要求人,过几天松快了,要多少都拿的出来,不过是缓过这一时的窘迫而已。”
袁嗣还是表示为难,半晌,才神神秘秘的说:“按说也是举手之劳,可是现在我也很被动,我听说这几日的动作都有人在背后操控,对方财大气粗,一张嘴就是天价买断,我纵使心里不服,要挣一把,也没那个底气啊!”
彭道承不说话了,把他的话颠来倒去想了一遍,还是说:“那你看这个事最后会闹成什么样?”
袁嗣低声笑了,咳了一声:“说实话,我怕是有人要豁出去了,要拉你下马。”
彭道承‘哦’了一下表示知道,把电话挂断了。
他为了这个大生意已经动用了很多根基上的储备,如今出了事,只怕不好。没想到邵真动作还真快,脑筋动到他身上像刀子似的又快又准。
不对,如果是邵真,他的一根筋倒是对的上,可是这财力???????
彭道承发愁了,他惦记着银行过两天就会打来催款的电话,如果糟糕过头,房子也要抵出去,到时候这一家子都要树倒猢狲散了。
小幽不知在楼上鼓捣什么,弄完了就一溜烟跑下来一头扎进他怀里。
彭道承抱着他,身上发热,心里却凉透了。
他扳着小幽的下巴看那对精致的眉眼,终于问道:“你是谁派来的?”
小幽无辜的笑起来,眼睛在灯光下笼上一层烟雾,像是细碎的钻石:“彭哥你说什么,我不知道。”
彭道承点点头,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摔出去,是一个标准的过肩摔。
小幽身体纤细,这么一摔势必要断两根骨头。
彭道承看着他在地上挣扎了两下,始终爬不起来,却一直没有吭声,和以往简直判若两人。冷笑道:“来人,先给我关起来。”
他的心慈手软,柔情蜜意珍藏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愿意交付出来,到头来却给错了人。
爱情这个东西果然是他们这种人应该敬而远之的,打打杀杀久了,眼睛也迷住了,实在看不出谁好谁坏。
彭道承想起自己两天前的心境,那时候以为几乎就要和这个孩子过一辈子了。哪知道这一生这么长又这么短,随时都可能是个尽头呢?
他望着天上华美皎洁的月亮,忍不住问道:“如果换成聂加,也是这个结果吗?”
只怕更坏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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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真一连一周进来见聂加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他们与其说像个最熟悉的陌生人,倒不如说成是两只分飞的劳燕,相见争如不见。
聂加始终提不起精神,全身酸痛,有时一整天都在昏睡,有时又一夜无眠。——他焦虑的事情已经浮出水面,彭道承是死是活很快就能揭晓。可是却并没有报仇之后的快感,相反的,只是无力。
他已经死了那么久,那个名叫‘聂加’的孩子早被他祸害成了这样,生不生,死不死。最近把邵真也得罪了,事情一了结,哪里才是归宿呢?
聂加透过高高的窗台看着外面,树木还是绿的,也有花开在这个季节。只是自己的心却死了,无法再感受任何来自外界的生机。
他先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处死了自己,抛弃了所有,才肯变成疯疯傻傻的样子。这样没有自尊的复仇即使成功他也完了。——苏润西是不肯面对这样的曾经的,依偎在谁的怀里做个男宠,即便是在演戏,也折杀了他。
“厨房做了粥,要不要吃一点?”邵真在距离门很远的位置站定,并不看他,只传达一句话,转头就走。
聂加感受着这片刻的来去匆匆,冷笑一声:“以后这种事你不用亲自来,随便来个人就行。”
邵真脚步一顿,还是说:“你未必肯听他们的。”
聂加笑起来:“我也不会听你的。”
邵真僵硬了一下,偏过一半的脑袋回头看了聂加一眼,眼角的余光复杂非常,聂加却知道这已经是邵真忍耐的极限了。——他叹口气,指着桌上的水杯:“进来给我倒杯水。”
邵真只好折回来,弯腰倒了半杯水出来。聂加盯着他投在玻璃茶几上的模糊的轮廓,心里一阵恍惚。
这么多年以来,他们从来不曾像现在这样疏离过。邵真是个最懂得道理的孩子,他很喜欢。所以很多事情都是两个人一起做,危险地,轻松地。
聂加想起邵真第一次坐飞机的时候,小身板扣在安全带下,明明怕得要死,却倔强的不肯出声。
他看着新鲜,故意逗他:“要不要喝果汁?卫生间呢?去不去?”
邵真抿紧嘴唇摇一下头,苏润西靠近他,看着他额角的一层汗,笑着说:“那你让让,我要出去一下。”
邵真突然紧张起来,手在扶手上虚抓了两下,终于还是侧过身体让出了一条路。
苏润西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了他一会,便毫无征兆的伏到了邵真耳边说:“据说一会通过气流的时候会产生剧烈的晃动,你确定不要跟着我?”
邵真一愣,‘噌’一下从座位上窜起来,结结巴巴的说:“可,可是,我,你。”
苏润西看他上钩,立刻装出一副好言相劝之后被拒绝的失望来。他快速走了几步,朝身后摆摆手:“算了算了,当我没说。”
邵真手足无措,好半天还是追了上去。
那时候是对自己言听计从的邵真,现在也是。只不过这中间差了十万八千里,心境也不同了。
聂加把打算走开的邵真叫住,故意沉默了一会才缓缓的说:“这件事如果你可以主持,我在这里也没什么用。美国那里条件很好,做手术最适合不过。我打算过两天就过去,你安排一下。”
邵真猛的转过头盯着他,一瞬间目眦尽裂:“你要走?”
聂加微微点头,漫不经心的伸手拉了一下身上的毯子。
邵真的目光恶狠狠,被这样看着,多少会有些死定了的觉悟。可是聂加安静的瞧了他一会,突然觉得对方的眼底红通通一片,有什么迅速涌起来却又被强行克制下去了。
聂加忍不住问他:“你怎么了?”
邵真面无表情,半晌,才走过去把门关上,而后锁死了。
聂加不明所以,看着邵真一步步走过来,还不待他反应眼前就是短暂的一片黑。而后嘴唇就被人含住了。
这是?
唇舌间的吸吮很要命,聂加挣扎不开,渐渐地觉得对方的身体也压了上来。他心里惊恐,手上却没有力气,直到喘息急促起来,才恢复了一点意识,知道要叫。
“???????放??????放开???????”小猫似的呜咽出来,救命的作用很微小,倒更像是情人间的调情。
邵真停顿了一下,在他的鼻尖上重重亲了一下,只说:“乖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可以叫做H的前奏咩?
PS:说话不算话的某人实在对不起大家、、俺也想更,但是因为重头戏快来了,心理描写要人命啊= =
49
聂加从来也没想过要这样被人侵犯。
屋里的暖风很足,他看着邵真近在眼前的一张脸,因为太近,五官反而看不清楚。
身上的衣服被迅速扒下来,他的病反反复复,长时间都要躺在床上,穿的就很单薄。
邵真手指用力,指节微微泛白,低头动作的时候侧脸看起来既认真又腼腆。聂加盯着他脖子上一路烧到耳根的淡粉色皮肤,突然冷笑道:“你找死是不是?”
邵真愣了一下,抿着嘴唇动了动,聂加以为他要迷途知返,不想自己刚一起来就被对方轻轻按住了肩膀,热吻起来。
聂加被他变着花样亲吻了嘴唇,眼角,就连锁骨也被骚扰了一回。邵真的唇和他的人很不一样,颜色浅淡,接触起来也是微微冰凉。
聂加被他压在身下,渐渐感觉到抵在自己小腹下面的火热,终于忍无可忍了:“出去!滚!“他用了全部力气吐出这三个字,再开口就是一串激烈的咳嗽。
邵真仍旧不在状态,仿佛恶鬼附身一样的狰狞。
聂加伏在被子里喘了半天,对上面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人疲惫的摆摆手:“出去吧!我就当没这回事。”
邵真一动不动,半裸的胸膛热汗淋淋,他狠狠盯着聂加的头顶,像是在犹豫什么,半晌终于还是俯下身体纠缠了上去。
聂加被对方强行按着,胸腔里的一颗心像是要跳出来。——他想起自己的一世英名,以及很多过往里的琐事。
意识在这一堆形色纷乱里慢慢定格,他看着少年的邵真顶着日头在操场上挥汗如雨,一圈圈由远及近。
两个人像是站在胶卷里,各自的影像被一只大手反复□,巨大的灯光在黑暗里熠熠生辉,他们一起朝后看去,是彼此慢慢清楚又逐渐模糊的脸。
那时周而复始的轮回和现在天差地别。
聂加感受着有一个手掌包裹住自己的下身,四肢抽搐似的疼痛起来,他安静的躺在柔软的床垫里,正在以一种极其羞辱的姿势被进入。
你就不怕我死了吗?他抓紧邵真的后背,近乎全力的想要问他一声,声音从气管里爬出来,是糜烂腐臭的一段怨气。——他已经不在乎自己的死活了,他不是邵真,他是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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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道承在尽力周转,他甚至给远在国外的阿山和关俊去了电话。
电话是阿山接的,他轻轻嘘了一声,起身来到阳台上与他细说。
彭道承把自己的顾虑一一说了,又根据当前的形势分析了一遍说:“他们动作诡异,事后也并没有追加,倒像是我一个人想出来的麻烦。”
阿山沉默一会,撕了一小块口香糖含在嘴里,说:“这是要找个由头把你圈进去,慢慢对付的意思。”
彭道承连连点头,他已经慌了两天,心里没底,再不找人商量一下怕是要疯了。
阿山打个哈欠,懒洋洋伸了个懒腰,又说:“目前不要轻举妄动,毛线团自己不会搅烂,不能碰的,以前一直在进行的也都停下来,敌不动我不动吧!”
彭道承犹豫了一下,仍旧像往常一样问候了他们的起居和关俊的状态,最后才说:“看住了他,必要的时候生杀都在你手里。”
阿山愣了一下,点点头。
挂完电话,看着满窗的夜景。星星月亮和国内的如出一辙,他一边想着描写月亮最为生动的一首古诗,一边慢慢拆下附在电话听筒上的窃听器。
卧室里是绵长均匀的呼吸声,他站在地球的另一端数了几个星座的位置,终于缩着脖子回到了卧室里蒙头大睡。
作者有话要说:不承认短小的某人默默爬过····
真的是一大段H哦、、
话说暴风雨就要来了吧吧吧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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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加伤的不轻。
他一连睡了几天,噩梦连连。昏沉中挥舞的手臂被邵真握住,他竟然也像有意识一样躲开了。——现在的邵真对他来说未免太可怕了,他试图在梦里寻找当年的那个孩子,他跑了很多地方,看着时间一点点倒带回去,然而最终,他心爱的一直引以为豪的邵真还是不见了。
邵真那天的行为无疑加重了聂加的病。
他守在床头看着聂加每一声呼吸都像破旧的风箱一样,心中疼痛。找来的医生都是专家,甚至也打算预约了国外的权威过来。
聂加偶尔清醒过来,知道要有成群结队的人来看他,不禁冷笑道:“我被你一个人糟蹋还不够,还要请那些人来看我的笑话吗?”
邵真全身一僵,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喜欢到头来会在一朝倾覆,换回的也只是糟蹋二字。他张张嘴,终究没找到什么可以辩解的。
聂加的脸罩在氧气罩里,口鼻在透明的塑料里随着呼吸投下浅淡的一团白气。邵真看着他,看他的睫毛轻轻颤动,真是精致的一个瓷人。
他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呢?恐怕再也不能了。
邵真像个大孝子一样兢兢业业照顾了聂加几天,等他恢复了一点力气,也愿意说话,便找来了羽毛鲜艳的一只山鸡,让人拿了细小的红丝带拴住,满屋子跑给他看。
聂加静静看了半天,一抬手把仆人放到唇边的杯子挥到地上。邵真连忙去看他的表情,见他平静无波,心里便提起来了。
以他的性子原本醒过来就应该杀了自己,然而看这势头,竟是不愿意过问的。
邵真一开始还愿意自我欺骗,说是他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不计较了。可是后来又观察了两天,实在不像。
苏润西的为人他最清楚,对待敌人的手段花样百出。他知道这其中的厉害,也暗暗做了心理准备。然而这一回聂加却连来源于怒气的惩罚也不想给他了。
他们真的变成了陌生人,偶尔对视,聂加就要喘不过气一样的按住胸口。邵真怕他发病,正打算开了氧气,细细瞧过去却又发现聂加已经若无其事了。
他的眼里没有神采,不会笑,也不愿意哭给他看。只木头一样听命于别人的善意。甚至连当日说要出国治疗的事情也不再提了。
邵真有时候觉得他恐怕就要死了,不,是宁死也不想和他再有一点关系了。
山鸡被送出去,陆续的又来了其他欢欣跳跃的动物,聂加看着他们在自己屋里撒欢的奔跑,呼叫,心里早生出一片死灰似的绝望。
有什么意思呢?
他这样的苟延残喘,生死都捏在别人手里,真是无奈。
想来他这一生所做的所有决定,动辄就是天大的好事,只有邵真是他看错了的。
人心果然是最容易变化的,他一直觉得自己懂得的部分现在拆开来一一数过去,也不过是青年最得意的伪装。
怎么有人可以在他眼皮底下隐瞒这么久呢?
聂加想不通,后来也就不想了。只派人找了袁嗣过来,指点给他:“你手里有他的把柄没有?以前的旧案子也行,我要立刻就能兑现的证据,什么时候弄好了给我交过来。”
袁嗣不明所以。
聂加看他一眼,扯了扯身上厚重的被子,轻轻咳一声:“别和我说你没调查过我,我还记得你从小就是不容易相信人的孩子,现在虽然受收敛了不少,本质倒是没变。”
袁嗣沉默不语,他在尽全力理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聂加对他招招手,看着他迟疑着凑过脸来,终于笑了:“你不是觉得苏润西就这么一声不吭的死了很对不起你吗?如果我告诉你他没死,你打算怎么做?”
袁嗣歪着头,瞪大眼睛思索了一阵,又回头打量了聂加一会,耸着肩膀说:“目前看来,你的假设好像不成立,我有权拒绝回答。”
聂加注意着闪烁在他桃花眼里的亮光,轻轻拍了拍手说:“那你现在可以走了,记得把东西尽快交给我。”
袁嗣起身走到灯光下,斜眼看着窗外的一队把守,漫不经心的笑起来:“你确定这次的谈话只有你我知道,下面那么多双眼睛耳朵都在,我没理由为你冒险。”
聂加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终于一摆手躺好了:“那就算了,我也不过只是说说。”说着毫无留恋的叫了仆人进来送他出去。
袁嗣这次总算没有又一蹦两尺高,事实上他三步一回头的把事情又想了一遍,刚要后悔,就听身后的门咔哒一声,紧紧闭上了。
聂加在床上静静躺了一会,直到觉得腰背酸痛,才慢慢侧了身子转过来,对着红木地板咬紧了牙关,说:“希望我没有看错你,袁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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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道承简直要抓狂了,他有一种置身黑暗,被一种大型凶猛动物盯上的感觉。
小幽还在房间里关着,好吃好喝。
彭道承在一次电话中和阿山提及到他,阿山几乎是立刻就吃了一惊,问道:“这个时候你怎么还有闲工夫想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