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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囚佛-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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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等了等,见他迟疑不开口,也体谅他的难处,自动自觉的松了手,乖乖坐回软榻上,摇头叹息道:“朕是实在乏力的紧,否则定要再缠念卿一会儿的。”
顾念卿面上一红,抿唇皱眉,这病来的蹊跷,又难医的很,宫里的御医都瞧不出个所以然来,怎么偏偏那国师的丹药就管用,服了这么久的药,病情只是稍微稳定,不见反复,要说治好却又差得远呢。
“念卿莫要担心,朕无碍的。”年轻的帝王探身向前牵住他的手,顾念卿心中忽地无味陈杂,眼前这人身份尊贵,却也只是凡人肉身,哪能敌得过病痛疾病,染上瘟疫的百姓他也见过不少,病死的不在少数,若是这人,这人也撑不住去了,这家国天下当如何?这中原百姓当如何?自己又当如何?
想的深了眼眶不禁有些发红,顾念卿忙拿袖遮了,清清喉咙俯身拱手道:“陛下请爱惜身子,好生养病,微臣告退了。”
“唔……”上首的那人应了声,顾念卿刚转身便听那人掷地有声道:“念卿,你放心!只要我元旭一日还活着,这中原的江山便一日不会变天。”
顾念卿闻言抬头,对上一双清亮含笑的眸,方才心中的慌乱担忧竟莫名的烟消云散了,不由也跟着他笑起来,对啊!有他们君臣在,这中原又如何变得了天!
画桥着一身红纱衣,头插金凤钗,忐忑不安的坐在弘云房内,室内点了不知什么熏香,让她的头越发昏沉,今日之事恍如做梦一般,她像人偶娃娃般任由郎啸派来的下人随意摆布,整整一天她的意识都有些恍惚飘然,她搞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只记得她在窗前绣牡丹时,她的夫君郎啸忽地走进来,拉着她的手问:“画桥,夫君有一事相求,你可愿帮我?”
画桥虽是小户人家的女儿,自小未曾读过什么书,却也知道三从四德的道理,夫君既然开口,她定要应允,便点头答应,然后便看到郎啸笑的欣慰。
之后郎啸亲自为她倒了一杯茶,她诚惶诚恐的接过,画桥知道郎啸从未伺候过人喝茶,今日这是怎么了?再之后发生的事都像蒙上了一层雾,她只觉得手脚都不像是自己的,任由不相识的丫鬟妈子为自己梳妆打扮,直至暮色西合,她被扶进一顶小轿抬到一个熟悉的院落,这里她认得,是那国师的住处。
门声轻轻开合,画桥慌乱极了,意识虽然模糊,眼睛也有些睁不开,她却还晓得此处不是她该在的地方,不知怎么的,这会子竟是如何都发不出声,那人若问起她为何在此处,她该如何是好?
步履从容的脚步声渐近,画桥赶忙紧闭双目,如鼓的心跳几乎耗掉了她仅存的一丝气力。
清凉的手指抚了一下画桥的额头,突然的动作令她惊的一颤,弘云轻轻一笑:“吓着你了?怎么一直皱着眉头,暗淡了这般绝色的容颜!”
独具蛊惑力的声线在画桥心尖上绕了个圈,这和尚话虽少的很,却从不吝啬对她的赞美欣赏,试问世间女子有哪个不爱听褒奖称赞,蜜语甜言。
“嗯?”弘云望了一眼桌上的八角香炉,心下了然,这郎啸真是个绝情心狠的角色,世间的人和物没有哪样是他舍不得的,为使画桥就范竟然给她下了迷药,呵!儿女情长根本入不得他的眼,果然是帝王气概!
他将那掺了迷药的熏香熄了,一边端详画桥俏丽羞涩的面容一边暗自思忖,那日只是一时兴起向郎啸讨了这个美貌女子,当时怀得便是试试情爱一事是否真的销魂蚀骨,世人都道:温柔乡,英雄冢。究竟是怎样的情意缠绵,会令人失了理智倾尽所有的追寻索求,是否如他一心向道的执念一般无二?至于*弘云从未有过,也不曾想要尝试,弘云从来都认为精神的愉悦更能令他兴奋非常。
弘云将画桥打横抱起,放置在自己床的内侧,画桥因吸了不少迷药此刻已经昏昏欲睡,对他的动作无知无觉,弘云翻身上床忽地觉得身旁睡着一个对自己毫无防备的可人儿的感觉真是惬意无比,很快入睡,一宿无梦。


、第三十章

郎啸也是利用人心的个中好手,自新帝登基以来,他便开始着手运作扩大参与其中的官员,极尽游说之能,利诱之法,只要不是极其忠心迂腐之辈皆被他拉拢过来,崇德元年正月未过,他手中已掌握了一份朝中大员甘愿效忠于他的名单,其中不乏位高权重者与手握兵权者,郎啸得多方助力,得胜之心倍增。
近日每至子夜时分,帝都的百姓都在自家门前翘首以盼,他们在等的是生机!子夜一到,定会有个黑衣人出现在每家每户的门外,那黑衣人自称是郎将军的使者,赠予帝都万民防治瘟疫的灵药。
正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自古以来哪朝哪代不是得民心者得天下!在弘云看来,民心所向需要的也只是一个引子罢了。
新帝特赐弘云宅邸一座,比振国将军府的豪华气派亦是不相上下,弘云从善如流的搬了过去,郎啸派了一应丫鬟小厮跟着,当晚便趁着夜色把画桥也送了过去,临行前还微笑着叮嘱她,要替他好生侍侯国师。画桥虽然懂的不多,也明白郎啸此举是将她当物件一般赠予他人了,悲伤难过是难免的,也偷偷哭过几回,感叹为何自己出身贫寒,不得夫婿敬重,转而又庆幸弘云国师为人正直良善,多日来都不曾逼迫于她。
“云郎?”画桥将手中捧着的香茶放在书桌上,好奇的探头瞧弘云在画的奇怪图案,“这画的是什么?”
弘云知道画桥未曾读过什么书,加之对她也放心的很,淡然搁置下手中的笔,端过手边的茶杯轻抿一口,含笑道:“这是星云图,你不用知晓。”
画桥美目泛了泛,俏皮一笑,也不追问,她以前便从未过问郎啸的公事,这几日与弘云处的长了,便明白他是个极其温和的人,相处起来轻松又自在,竟是比之以前活泼不少,偶尔行为举止会显出少女般的娇憨可爱。弘云对她满意的很,比丫鬟乖觉,较小厮体贴,又胜在貌美可人聪明伶俐,虽然还未对她生出类似情爱的感觉,但弘云觉得世人毕生所求便是得如此一人长相厮守了吧!
星云变幻无穷,虽然其运行轨迹难以琢磨,可若是掌握了其中规律便能通晓天象地运,越是玄妙之事物便越是易于有心之人利用,然后从中得益。
弘云继续细细描绘图纸,画桥在一旁盯着他俊秀的面容瞧,可谓男才女貌一对璧人,情景安逸静好,美的好似只该画中有,不应人间存。
崇德元年,二月初二,顾念卿下朝后未乘软轿,步行回府,他想沿途看看疫情在民间的境况可有好转。长街之上的景象令他惊喜不已,以前关门闭户的酒楼饭馆竟然又开门迎客了,虽然街上的行人不比以往,此时叫卖的货郎却也不少,帝都好似已然恢复繁华之景。
“顾大人!”忽地听见有人唤自己,顾念卿回身,行人稀少的街上不见熟人,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便举步继续向前。
“顾大人留步!”这次顾念卿听清了来声的方向,街间拐角处,一个须发花白的老道士左手拿拂尘,右手捋须,正面朝自己双目紧闭。
这个老道士往好听了说是仙风道骨,往难听了说便是神神叨叨,若是以前顾念卿必定对这等人不予理会,今日见百姓疫情渐轻,他心情颇好,精气神很足,便打算过去瞧瞧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信步过去道:“老道长叫我?”
那道人终于睁开眼:“贫道敢问大人,现下是何年何月?”
顾念卿蹙眉,新帝初登大宝,明明是臣民皆知之事,妄自谈论算得上是犯了皇家忌讳,他念在此人已是花甲之龄,何况道士嘛,怕是居于道观日久,不问世事惯了的,便细心答道:“今日是崇德元年二月初二,道长可要记清了。”
“二月初二,顾大人要记得贫道一句话,”那老道士重新闭目,郑重其事道:“龙抬头,太微垣。春而登天,秋而潜渊!”
顾念卿惊的一跳,一愣之下,那道人竟凭空不见了,四下张望一番,日头正暖,行人匆匆往来,无人注意此处隐蔽的转角,顾念卿可以确定刚才并非自己做了一场白日梦,这位道长应是在预言今日将有重要非常的事发生。
几个孩童自他面前跑过,七嘴八舌的嚷嚷那首应景的童谣:“二月二,龙抬头,大仓满,小仓流……”
顾念卿突地心口一窒,“龙”之一言必定是关乎元旭安危,顾不得官威仪表,他转身向皇宫的方向跑去。
元旭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一片人形的阴影投射在桌上摊开的奏本之上,元旭抬头,看清来人,微微一笑,可惜还是抑制不住的咳嗽出声,喘匀了气后才招呼道:“朕当是谁?原来是郎将军!”未曾计较这人不顾礼法,擅闯御书房,元旭笑的热情,如见老友。
郎啸也回他一笑,谦卑却不恭敬的道:“下朝后无事,便过来望陛下一望。看您的气色是一*一日好了,不过还是应该爱惜身子,莫要操劳为好。”
“唔……”元旭微微仰首,坚定从容的眼眸盯着郎啸道:“将军说的极是。不过这家国天下始终是朕的,这份操劳也始终是朕的。”
郎啸不由一愣,看惯了战场厮杀,见惯了命如草芥的他竟然被元旭那尊贵无匹,目空一切的眼神震慑住,那是王者不可侵犯的无上威严,只一眼便会令人望而生畏。
即便是帝王又如何?郎啸唇角微勾,过了今晚一切都会变的。
“云郎今日怎的不去宫里?”画桥给弘云夹了一筷笋丝,含笑着柔声问道:“往日里,你都忙的不及回府用午膳呢!”
弘云吃了画桥夹进碗里的菜,莞尔道:“今日是个特别的日子,可还记得,自你进府那日算起,已是满了一个月了。”
画桥面色微红,今儿都二月初二了,可不是一个月了吗,难为云郎记得清楚,这人对自己的柔情蜜意都在些不着痕迹的地方。
忽地叩门声起,一个小厮道:“国师大人,郎将军传话说一切事宜已经办妥,请您即刻入宫。”
弘云应道:“知道了。”盼望多时的一刻终于要到了,弘云临走时还不忘安慰画桥:“费心想摆脱之事始终会缠上来,今晚不知何时回得来了,你自己早些歇息。”


、第三十一章

弘云行至门边,刚欲抬手开门,隐约听见门外院中有轻微的兵戈碰撞之声,脊背骤然一僵,停住动作。
“云郎?”画桥担忧的唤他,弘云抬手示意她噤声。
整齐划一的军靴踩踏之声与兵戈声交错纷杂,越来越清晰,弘云心下一沉,眼前的房门被轻叩了两下,弘云依然不动。
画桥不明所以却从云郎严肃的神情里感受到此刻紧张的气氛,不论发生何事,她都会与云郎一起,毅然移步上前,攥紧了弘云的袖口。
下一刻房门不应自开,只见身着明黄龙袍的元旭在全副武装的数千精兵的簇拥之下,气宇轩昂,长身而立。
“陛下怎么有空来鄙府做客,怎不事先通传一声?贫僧也好准备一番。”弘云淡笑着招呼,他与郎啸的计策中,最关键的一环便是囚禁元旭于皇宫御书房中,此刻他还好好的站在这儿,怕是郎啸已经败了。
元旭掩口轻咳一阵,故作苦恼道:“朕这身子怕是有些不中用了,可要就这么白白被算计,又实在是不甘心,”清澈的眸子扫过来,恳切询问:“国师说,朕该如何是好?”
画桥懵懵懂懂的在两人间看来看去,她知道来人是当今圣上,多年前她曾随郎啸进宫赴御宴,那时这人还只是太子,按道理陛下亲临,为臣者该行君臣之礼才是啊!
弘云苦笑一声,并不在意,嚣张地拉着画桥在主位坐了,“这宅子还是陛下御赐的,您随意便是。”
元旭也不恼,在下首寻了个位子坐的四平八稳,好似不经意的与臣下闲谈般开口道:“国师不好奇朕为何会来,或者如何出的来吗?”
“呵!”弘云回道:“成王败寇,本就没什么好问。”
“国师不问,朕还是要说。”元旭自力更生的提着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饮了一口后蹙起眉头,这茶是好茶,就是有些凉了,味道差了些许,“现下郎将军应该正派重兵守着书房,只是一时不查被朕逃了而已。逼宫一事所需顾虑的方方面面太过庞杂繁琐,人非圣贤难免疏漏,还望国师莫要怪罪于郎将军。”
画桥惊叫出声,她再笨也晓得“逼宫”二字的含义,惊恐的看向弘云,只见那人仿若未闻,面容依旧沉静如水。
“你便是画桥了吧!”元旭温言软语道:“放心!男人间的争权得利都与你无关,朕不是喜好诛九族的暴君。”
弘云:“陛下此刻不该将皇宫内外围个水泄不通,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来贫僧这里可看不到什么热闹!”
“国师怎么如此妄自菲薄,”元旭道:“今日会发生何事朕实在不知,只能对郎将军稍加防范,也明白郎啸的第一谋士便是国师您。实不相瞒,朕手里只有区区两千贴身护卫,难成大事,此刻也只是放手一搏,赌这一场宫变的关键在国师身上,嗯,看来苍天待朕不薄,这次竟压对了宝!”
皇宫已经全面封锁,任何人不得进出,无论顾念卿如何狂捶城门,如何大声呼喊,皇城朱漆的大门依旧紧闭不开,守城的士兵也不肯露面,顾念卿无法,深深的茫然与无力之感毫无征兆的向他袭来,将他狠狠击倒,元旭究竟怎样了?皇宫之内发生了何事?他颓唐地瘫坐在城门脚下,脑海里一片荒芜。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令顾念卿忽地醒悟过来,那个和尚!国师弘云,还有振国将军郎啸,一直图谋的便是那个位子,加上此刻皇宫被封锁,那么最糟糕最可能的情况便是逼宫!
“施主?”顾念卿循声仰首望过去,见是个身着灰色衣袍的和尚,要知道自从那个居心叵测的弘云国师出现,他便极其不待见和尚,爬起身拍落身上的尘土,没好气的质问:“你是哪里来的野和尚?”
灰衣和尚合掌行了一礼:“贫僧法号弘忍,自曹溪宝林寺而来,这厢有礼了!”
顾念卿脑袋飞速运转:弘忍法师,不就是弘云的师兄,宝林寺方丈大师,禅宗第五代正统传人!真是天助我也!那国师的克星来了!
国师府,正厅之内,本应剑拔弩张的二人却聊的开怀,弘云让画桥把她特制的杏花酿拿出来与陛下共饮。
弘云道:“陛下可信命数之说?”
元旭喝了一口画桥给他续上的杏花酿,酒香清雅,甜而不腻,满意的点了点头:“朕生于皇家,长于皇家,祖辈父辈便信鬼神之说,所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过这虚无缥缈之事我等凡人还是有算错之时。比方说,朕出生那日母妃特地去找帝都最富盛名的神算子卜了一卦,卦象上说,朕会长命百岁,得一生平安富贵。”元旭又咳了一咳,接着道:“现下朕刚过而立之年便病入膏肓了,看来这命数之说也不是那么可信。”
“陛下得的不是寻常疫病,”弘云颇得意的笑着道:“而是毒!”
“哦?”元旭做恍然大悟状:“愿闻其详!”
“这毒名叫‘半月殇’是种慢性毒药,无色无味,不似其他毒药般侵入七经八脉,中毒的症状也只是外感风寒,不易引人察觉,若中毒半个月内未服解药,便会一命呜呼。”弘云接着道:“陛下是服过解药的,贫僧给的丹药便是一半解药一半毒药,所以陛下的病情一直稳定,不曾反复。”
“原来如此!怪不得御医不曾诊出中毒来,国师果然好手段。”
“陛下过奖!”弘云谦逊道:“贫僧不才,修为不深,岐黄之术却是小有所成,最擅用毒。此刻陛下的两千精兵应该都在黄泉路上了。”
元旭大惊,侧耳听了听,院中果然静的可疑,片刻后也就镇定下来,接着之前话头道:“国师这次用的又是何毒?”
弘云:“陛下可曾嗅到奇异香气?此毒名曰:‘夺命散’,吸入一丝便会命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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