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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囚佛-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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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桥明显愣怔了一瞬,眼眶有些泛红,莲华轻咳一声,她才猛的回过神来,扯了个笑,柔声道:“公子可算醒了!”
“嗯?”凌云锦纳闷:“我睡了很久?”好像是的!那自己这是在哪?凌云锦抬目四望。
“书呆!”莲华瞬间移步到他面前,冷冷道:“别像个急色的混球似的,居然抓着人家姑娘的衣袖不放,亏你还是个读书人呢。”
凌云锦这才发觉自己的失礼,慌张地松了手,然后又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人家的床榻上,锦缎纱帐,一看便知是姑娘家的床铺,凌书呆顿时傻了眼,手忙脚乱的从床上蹦下来,没来得及穿鞋,赤着双脚,不知该如何是好,现在回到床上也不是,在地上站着也是不妥,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放。
莲华鄙视的嗤笑一声,画桥也忍不住要掩口偷笑,见二人如此,凌云锦更是局促,莲华看不过去了,伸手指了指床底下,好意提醒道:“你的鞋在床底下,自己拿出来穿上,真是难看!光着脚,像什么样子,丑死了!”
待他笨手笨脚的穿好衣袍鞋子,三人一同坐在桌旁,莲华按照先前计划好的说辞,向凌书呆介绍道:“这位是画桥姑娘。”
凌云锦颇腼腆的对画桥一笑,便低下了头,不敢直视画桥的脸,低声自言自语道:“烟柳画桥,真是个诗情画意的好名字。”
画桥闻言一愣,继而无声苦笑:“多谢公子夸赞。”
凌云锦猛的抬头,他还当别人听不到他说话呢,见画桥在瞧他,又把慌张的看向别处,莲华视线在二人之间逡巡一周,十分觉得画桥怕他乍一醒来,发现自己在陌生的地方会如何慌张,完全是多虑了,见了美人,他便什么都忘了。
莲华轻咳一声,成功的吸引了凌云锦的注意,才慢悠悠道:“你可能记不清了,那日灯会之后,在画桥姑娘同你去伊人香的路上,你忽然就昏倒了,正巧那日我也在灯会上凑趣,便遇见了。”
“啊?”凌云锦反应强烈:“吾,吾怎么会晕倒?”
莲华不理他,这会儿居然没忘记要之乎者也,他接着道:“带你去看了郎中,号脉之后大夫说你是中了毒,会沉睡一至两个月,待到毒素散了以后,自然会醒来了。”
“吾,吾怎么会中毒?”莲华对他翻了个白眼,颇不负责任的道:“我怎么会知道,你从永嘉到曹溪,一路上见到野果就摘了吃,其中有一个两个毒果子也很正常,现在这不是醒来了吗!那便就是没事了,还有什么值得好大惊小怪的。”
“……”凌云锦被噎的哑口无言,便不再说话了,想着自己醒过来了,还见到了仙子,真是因祸得福啊!
“你还算幸运,画桥姑娘愿意收留你,”莲华开始即兴发挥:“让你在她的房里养病,否则,当时那种混乱的场面,还是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一番有事实有根据的言辞,被莲华讲的比什么都真,凌云锦傻傻的听着,丝毫没有怀疑,他发自内心的相信画桥姑娘不仅人长得美,心灵也美,温柔善良,贤淑美丽,若是自己能娶到如画桥姑娘一般的娘子,该有多好啊……
“哎呦!”凌云锦忽地惊叫痛呼,原来他被莲华一个爆栗敲了头,“汝打吾作甚?”
莲华冷哼出声:“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见异思迁的书呆子,真没看出来你这种满口之乎者也的读书人,竟然也是凉薄无情的家伙。”
“吾……吾没有”凌云锦急着辩解,他可不愿意让画桥误会了他的作风人品。
莲华懒得跟他废话,把手里的玩意儿丢在他怀里之后,便毫不犹豫的起身走了。
凌云锦慌忙接住,原来是那个木刻的小胖兔子,他一眼便认了出来,这是当年他送给茹茹的东西,这……这东西怎么会在莲华手上?


、第二十三章

凌云锦正要追出去,刚欲站起身,忽地想起还坐在自己身旁的画桥,脑袋瞬间清醒,又局促不安的坐了回去,低着头,下意识的把手中的木兔子藏在衣袖之中。
画桥瞄了一眼他那欲盖弥彰的动作,觉得好笑的很,有意逗弄他道:“公子这么急着去追莲公子,可是为了手上这件物事?”
“姑……姑娘,你知道?”凌云锦愕然不已。
“这是一位名唤方大壮的男子送来的,指名道姓要交给你!说是他妹子还给你的东西,说与你有缘无分,祝你早日找到能与你携手到白头的女子。”
凌云锦不禁有些怅然若失,他与方茹茹的一段有始无终的感情,令他欢喜欣悦过,也令他悲痛欲绝过,他还记得自己雕刻这只木兔子时,那谨慎小心,欣喜甜蜜的心情。
画桥道:“夜深了,公子早些歇息吧!”不待凌云锦回答,画桥便起身从他身旁施施然而过,留下一抹淡雅的幽香,凌云锦急忙伸长了脖子,去瞧画桥纤细婀娜的背影,目露痴迷之色。
月上中天,莲华在花园中的芍药丛前,长身而立,寂寂月光洒在他的身上,更衬的他俊朗无双。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莲华侧头,见是画桥,便开口道:“凌书呆喜欢你!他会愿意和你在一起,一生一世!”
画桥顿住脚步,在距莲华五步之遥处,寂寞的道:“那又如何?”
莲华转过身来,眸中锐利之色直看穿画桥的心底:“若能有一世的爱恨纠缠,相依相伴,你还不满足吗?你可曾想过,若是让弘云成了佛,你又怎能与他在一起!而这一世,你完全能够和爱你的凌书呆一起逍遥快活到老,凌云锦与弘云,不同的便只有称谓罢了!你难道不曾心动?”
画桥仰头看那一轮明月,不再看莲华,相伴一声啊!这个念头,她真的有过,怎么能不想!凌云锦坦诚的对她表露的爱慕,让她心跳加速,心动不已。有好几次,画桥都恍惚觉得回到了与弘云在国师府中的日子。
与这一世的云郎在一起,她也被诱惑过,可是她终究还是不能,这样平庸无能的弘云不再是他的云郎,“过一世,可这一世之后呢?”画桥依然仰着头,像是在问天上的月亮。
“以后的事有谁能说的准呢?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便放下吧,把握此刻的拥有才是正经。”莲华居然开始开导起别人来了:“凌书呆是傻了点,笨了些,但他是真心喜欢你,你权当他就是你的云郎,只不过是失去了记忆罢了,横竖上一世的记忆也不见得多么愉快,忘记也是种解脱,然后你们二人重新开始。”
画桥叹息一声,只是沉默不语,莲华又道:“何况你只是个寄身在器具上的魂魄,下一世,你只管再找到弘云的转世便好了!”莲华不无落寞的道:“若是我,只要与玄觉在一起,此生此世便足够了。”
画桥:“我不能如此自私,弘云的愿望,我要为他实现,更改云郎命格上的烙印,能否在一起,于我,早就没那么重要了。”
莲华望着画桥坚毅的侧脸,没再言语,他其实想问一句,自己是不是太过自私了,从未考虑过玄觉的愿望,只是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他身上,只是不愿让自己后悔。
画桥仿佛知道莲华在想什么,自言自语道:“我对云郎的爱慕亦不知从何而起,待到晓得时已然无法自拔,心动了,情萌了,情爱之事,自古便是如此身不由己。我已然没什么好失去的了,为云郎做的这一切,我都觉得值得。我付出的,便权当是报答云郎给我的温存怜惜吧!”
即便是转世的云郎依然爱她,画桥也是不依的,只因那人不再是云郎,不再是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没有灵魂的躯壳,画桥是不稀罕的。
莲华有些吃惊,不计较得失嘛,他可做不到呢!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玄觉,为了得到他的人,更为了得到他的心,这世道不允,他便不惜逆天而行,改了玄觉注定成佛的命格,阻了他的成佛道!
再一日清晨,后园通往画桥房中的回廊之上,正在上演“才子”佳人的着名桥段。
“画桥姑娘,吾,吾对姑娘心生仰慕之情久已。”凌书呆磕磕绊绊的道了一句完整的话,眼睛丢在地上,好像地上的石路纹理能够看出花来一般。
“我……”画桥正欲狠狠心,残忍地道出些拒绝言辞,不想凌云锦又接着道:“画桥姑娘不必如此急着拒绝,吾自知没本事,常言道:百无一用是书生。吾今日便起程去帝都赶考,明年春闱过后,待吾中了状元便回曹溪来接姑娘,还请画桥姑娘……”凌云锦终于鼓足了勇气,抬起头来,掷地有声道:“还请姑娘等小生回来。”
如此坦率纯真的神情,云郎是没有的,画桥忍不住要笑,觉得凌云锦像是个胡乱承诺的孩童,办家家酒时一本正经道:“等我长大了,定会娶你的!”
凌云锦见画桥满含笑意的轻轻点了点头,面上一红,便转身去收拾行李去了。
凌云锦说要即刻起程去帝都,画桥好意相送,书呆子见她明眸善睐,贝齿轻启:“既然如此,便让我送公子一程吧!”
凌云锦怎么能够拒绝,让莲华吃惊的是,临走之时,凌书呆居然想起问紫阳道长去了哪里,玄觉大师怎地还在曹溪,何时回永嘉,还问莲华为何不守在玄觉身旁,尽值守之责?
莲华并没不回答他的话,敷衍都懒得做了,这人真是奇怪啊,跟画桥示爱之后,似乎找到了人生目标,居然头脑都变好了,本来以为他这辈子都想不起紫阳跟玄觉了呢!爱情的力量真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啊!
凌云锦背着一个布褡裢,里面是画桥为他准备好的一些干粮盘缠,书呆最后攥了画桥的手道:“画桥,吾能如此称呼姑娘吗?汝一定要等吾回来,待到吾中了状元,定要把汝赎出伊人香,接到府里做凌夫人!”
画桥道:“嗯,那我便送凌公子至此处了,有缘再见!”
凌云锦还欲再说些什么,被莲华冷冷打断:“你这书呆是疯魔了吧!怎地总说梦话,赶紧赶路吧,莫要误了时辰,这会儿都要到晌午了!”
凌云锦只得恋恋不舍的松开了画桥的手,最后对画桥一揖到底,毅然决然的转身,在蜿蜒曲折的土路上渐行渐远。
画桥看着书呆的背影,终于忍不住落下两行清泪来,此一别,便永远不得相见了。


、第二十四章

长相思来长相忘,前路不知谁伴君。
小金蛇因为避讳,这几日都没在凌云锦面前露过面,这会儿终于重新得到了自由,赶紧从画桥的衣襟里爬出来透气。
忽见画桥在默默流泪,小金蛇有些着急,道:“姐姐莫要哭了。”
莲华懒得嘲笑小金蛇的多此一举,殊不知,在女人哭的时候,你越是劝她莫哭,她便哭的越厉害,还不如让她一次哭个痛快。
小金蛇急得团团转,忽地灵机一动道:“凌云锦一路去往帝都会十分顺当。到了帝都之后,未到春闱,便会被书局的老板雇佣抄书,不愁生计。”
见画桥渐渐止住了眼泪,小金蛇接着道:“书局老板有个女儿,模样颇清秀可人,正是要出阁的年纪,凌云锦虽然屡试不第,二人却最终结成一段美满姻缘。”
画桥拈起丝帕一角,拭了拭了眼角,凌云锦今后的日子能平淡幸福,她也便宽了心,终于不再哭了。
小金蛇没敢说的是:书局老板家的女儿是个哑巴,而且自小身子弱,不能生育,书局老板原以为凌书呆能中个进士才将他留下,不想他竟如此不争气,多年来,都是整日对他喝斥怒骂,一天到晚的让他干活,抄书。凌书呆的哑巴媳妇倒是不嫌弃他,二人一起和和睦睦的过一生,可惜凌家算是绝了后,书呆子是个实心眼的,岳父大人过世之后都未想过要讨个小老婆。
如今,凌云锦的时也算完满解决了,那么一切言归正传,莲华问道:“我们几时出发?”
画桥已经恢复了过来,转过身道:“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
小金蛇却说还要占卜一下,正欲吐出三世镜,莲华望着漫漫土道上,由远及近渐渐清晰的身影,无奈叹道:“不必麻烦了,今日果然不宜出行。”
紫阳已经行至近前,这次竟未着道袍,也没拿他那招牌似的秃毛拂尘,没有了往日落拓邋遢的气息,看上去干净利落了许多,他对二人一蛇道:“诸位可是要赶路?此去何处?”
又逢黄昏,彤云染红了半边天。
玄觉见前方有个小寺院,心下一喜,终于到了,他一路走,一路问才打听到,青原只有一座小寺,名曰“青原寺”,想来就是眼前这座庙宇了。
离了老远,玄觉便听见脆生生的童音在诵读经文。
“……此云能仁寂默——寂默故不住生死;能仁故不住涅盘。”
“觉具三义。一者自觉,悟性真常,了惑虚妄;二者觉他,运无缘慈度有情界;三者觉行圆满。”
“生死长寝莫能自觉,自觉觉彼者,其唯佛也。”
走近再看,只见寺外的梧桐树下,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沙弥,手持一卷经书,一丝不苟的念诵。
玄觉暗叹,这青原似虽小,确贵在僧众勤学善思,这位小师弟年纪尚小便勤勉如斯,实在难得。
玄觉正欲上前问询此处可是青原寺,还未走近,那小沙弥便敏锐的察觉到他,从书卷中抬起头,眉头微蹙,好似对在诵经时被人搅扰很是不满。
清灵俊秀的眉眼,一颦一蹙间的神韵是如此的熟悉,往事一桩桩一件件,皆于此刻涌上心头,玄觉一时间仿佛见到了那个在莲花池旁,向自己伸出手来的小人,眉如远山,眼似晨星,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道:“莲华!”
那小和尚一愣,歪着头打量他,见他只是傻呵呵的瞅着自己,眼睛都不眨一下,以为是遇见了个疯子,便重新摊开经书,继续诵读:“穷原极底,行满果圆故;一切诸法性无生,亦无灭……”
玄觉恍然回神,尴尬一笑,又近前一步,道:“这位小师弟,敢问此处可是青原寺?”
“正是!”小和尚终于还是合上了经书,淡淡道。
玄觉:“贫僧法号玄觉,自曹溪宝林寺而来,可否劳烦小师弟通报一声,贫僧要觐见行思禅师。”
小和尚高高仰起头,鼻孔朝天,一副高傲的模样,白了玄觉一眼,轻蔑道:“行思师父是你想见便能见的吗?你找我师父作甚?”
这孩子不止眉眼与莲华相似,脾气亦是,玄觉笑着道:“兹事体大,不便此时相告,劳烦小师弟跟尊师通报一声,宝林寺玄觉有要事求见!”
小和尚眼珠滴溜溜转了两圈,撅着嘴道:“宝林寺?比我们青原寺大吗?”
“呃……”玄觉不知如何回答他,想了想还是不做回答的好,便没做声。
幸而小和尚也只是随口一问,没再过多的纠缠,将玄觉从头到脚打量一遍,见他不像是坏人,这会儿言谈也颇正常,不像是疯子,挺老实本分的模样,一身风尘仆仆的,确是赶了很远的路。
小和尚清秀的眉毛拧在一起,做出为难的表情道:“我师父现下正忙呢,不能让你进去。”
玄觉点头称好,便立在寺门前看此处风景,青原寺建于深山之中,地处位置十分幽静,翠鸟啼叫,虫鸣声声,配上小和尚诵读经文朗朗之声,禅意颇浓。
又过了片刻,太阳落山了。
玄觉对那小和尚道:“今日天色渐晚了,不知贫僧能否借宿贵宝刹?”
小和尚抬起头,嘟起嘴,目光哀怨,幽幽道:“我们青原寺小的很,就只有两间房,我师父睡一间,我睡一间,哪里还有你住的地方!”
“……”玄觉无语,他想说自己打地铺也是可以的,可是鉴于这孩子对他颇不友好,便没再提,待会儿见了行思禅师再说好了。
忽地寺院正门呼啦一声被人从里面猛地推开,一抹粉红从玄觉眼前一掠而过,好像是……像是一个穿粉红裙衫的女子,她速度极快,玄觉隐约间,似乎看到那女子衣衫凌乱,发丝飞舞……
这……这是什么情况!一个女子从寺庙中跑出来,还衣衫凌乱……难道是,莫非……玄觉被自己的念头惊的动弹不得。
一旁的小和尚却是一副处变不惊的镇定模样,好似对此早就习以为常,低声嘟囔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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