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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囚佛-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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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镇城门前,挑担的货郎,出行的旅人,来往的客商……排了长长的队伍,等待排查。莲华带着纱帽走在前头,凌云锦紧跟其后。
到莲华的时候,果然被士兵拦住,喝道:“把纱帽摘下来!”莲华磨磨蹭蹭的摘下帽子,士兵拿着画像比对一下,粗声道:“走走走!待到凌云锦时,便没再细看,顺利跟着莲华出了城门。
四人走到城郊,才都松了口气,凌云锦畏首畏尾的跟在几人身后,时而神*的向后瞧是否有追兵赶来。莲华看他那个德行就气闷,想着自己还在生闷气,便把纱帽塞到紫阳手里,又化作了影子。
“莲施主与大师近日生了嫌隙?”紫阳八卦的问道,玄觉无奈摇头,这是还差自己主动叫他一次,明明是顶聪慧的人,一钻起牛角尖来,就倔得像头驴,浑身透着傻气。
不能走官道便意味着有钱也无处换吃食,几人一路上只得靠野果野菜果腹。这天竟是碰上一块耕田,田里种的马铃薯和玉米,附近并无人家,看来是某个勤恳能干的庄稼汉特地来这深山开一片地,期得秋收时多得些粮食。
凌书呆在方大壮处吃到过马铃薯的甜头,一听说便奔过去拔,用力过猛竟是拔断了根茎,只带出几颗拇指大的马铃薯,还被摔坐到地上。
“那个不好拔。”紫阳把凌书呆拉起来,把他拔出来的部分又重新埋了回去,然后带他一起去掰玉米,还提醒他每株只得掰一穗,莫要做的太明显。
玄觉袖手在一边旁观,两人正掰的起劲,忽地听到有人喊:“什么人?”接着有悉悉索索玉米叶碰撞的声响,之后有脚步声靠近,紫阳把手里的玉米都塞给凌书呆,让他和玄觉藏好。
那人已来到近前,是个二十多岁的农家青年,警惕的看着紫阳:“你是什么人?怎么在我家的地里?”
紫阳淡定自若的一扬手里的秃毛拂尘,昂首道:“凡人,吾是本山的土地。吾问汝,未经过本土地的允许,汝为何在此山中种田?”那青年愣了愣,没弄明白紫阳说的是啥,缓了好一会儿,才道:“你是神仙?”言语中充满质疑。
“汝不信吾?”紫阳依然淡定道:“吾已令汝的庄稼减了收成。”
这句那青年听懂了,庄稼是他的命根子,他焦急道:“为啥会减收成?”
“无知凡人!”紫阳走到凌云锦刚刚拔的那棵马铃薯前,假装用力一拔,青年见到那几颗拇指大的小马铃薯,瞬间崩溃了,跪在地上嚷嚷道:“为何会这样,我每日浇水除草……怎会这样?”
玄觉一头黑线,凌云锦一脸崇拜,幸而莲华现在是影子的形态,他都要笑岔气儿了!
“汝仍不信吾?”
那青年声泪俱下道:“神仙!活神仙!你救救我的庄稼吧!”
“这座山上的土地庙里多日没有贡品了,汝明日去供奉三个馒头,诚心叩拜,吾便佑你今年的收成。”
“好好,我答应!”
紫阳装模作样的朝着那片田地一挥衣袖,可想而知,那青年再拔一棵时便看到个个如拳头大小的马铃薯……


、第十三章

借了紫阳这厮的光,几人吃了顿颇丰盛的晚餐,之后在山中岩石后,勉强能避风处休息。
莲华待几人睡熟,终是现身,蹲在玄觉身旁细细看那张熟悉的脸,多日风餐露宿,玄觉本就瘦削的面颊都有些凹陷了,眉目越发深邃,轮廓分明,原来终日在禅房养出的一身白皙皮肤也被晒成健康的小麦色,莲华有些心疼,抬手想碰碰他,犹豫了许久,仍是放下,将一直藏着的锦袋拿出来,小心的挂在玄觉的腰间。
“这是什么?”
玄觉突然出声把莲华惊了一跳,抬眼便对上清明的眸子,莲华幡然醒悟,这和尚分明是在装睡,有些气恼也只得按捺,别别扭扭道:“捡来的,你贴身收着,莫弄丢了,没准儿失主会找来要回去。”
玄觉疑惑的看了莲华一眼,见莲华不看他,便低头摆弄腰间的锦袋,锦布被缝的严严实实,里面像是有颗颇有些分量的石头,却是打不开,莲华在一侧紧张的偷看他动作,见玄觉发现打不开便没执着,才终于放下心来。
锦袋口是他用发丝缝上的,里里外外缝的严严实实,以免被玄觉发现里面的玉鱼,想来那行为十分可笑,自己竟如闺中姑娘般穿针引线,只是那一针一线的情意不能示人罢了。被缝起的是玉鱼,也是莲华的心,世人求的不过有生之年,相伴相守白首不离,他与玄觉定会相伴相随,一生一世,一双玉鱼藏着莲华的一世情意。
闹了几天,莲华终于不再别扭,玄觉十分欣慰,亲切唤他道:“莲儿,再过一日我们便可抵达曹溪。”
“唔……早到早好,凌书呆的事便可以讨个说法,慧安大师要你办的事……嗳?”莲华突然想到,“慧安大师究竟要你来曹溪宝林寺办何事?”当时只知是觐见慧能大师,莲华不曾细想,如今想来,这说辞不免有些牵强,如此不远千里,劳碌奔波,怎么说也该是关乎安国寺的大事才对。
“师父不曾告知,当日是玄策师兄传信,只说见了慧能大师便可知晓。”
又是到了曹溪便见分晓,所谓禅意,便是如此玄乎其玄的事物,这些得道高僧最会使这套,变着法儿的折腾晚辈。
曹溪街头,人来人往,凌云锦忐忑的目光在每一堵墙面上游移,竟没发现他的通缉令,渐渐挺起了腰板走路,暗忖仙人指路果然不同凡响,到了曹溪他便安全了。
几人在路边的茶摊落座,听见邻座一面容猥琐的男子刻意压低声音道:“听说了吗?伊人香的花魁今晚要游灯会呢!”
又有好事的接口:“对了,今儿是七夕,在伊人香见画桥姑娘一面就得十两银子,若是在灯会上能瞅上一眼,那可赚大了!”
那几个男子又顺着话题说伊人香的女娘如何,红巷的暗娼怎样,然后便是嘻嘻哈哈不怀好意的哄笑……
莲华未显形,静静的在一旁留心听,他一直随玄觉在寺庙生活,整日里见的便只有秃头小和尚与老和尚,对男欢女爱的好奇一如美酒。年纪大些了,他虽然也常常趁着夜色去花街柳巷逛上一遭,却一直不得要领,世人讲的春宵梦短,巫山云雨是怎么回事,他仍是不甚晓得。
月满西楼有位姑娘提点莲华,这等事要亲自体会才知其中滋味,像他这样,只是在青楼里吃吃酒,讲讲笑话,一辈子也不会晓得。
还赠他几本名为《*图》的书册,他大略翻了翻,见只有男女之间如何行事,然而他和玄觉都是男人,在邀月阁时那老鸨倒是提过“倌馆”,不知曹溪有没有……
莲华还在神游,玄觉知道他对这等话题甚感兴趣,起身对紫阳与凌云锦施了一礼,道:“近日来诸事繁杂,多谢二位一路照拂,不知到了此地,二位作何打算?”
凌云锦一派茫然,还是紫阳开口:“贫道在此地无处落脚,想必凌施主亦是如此,能否劳烦大师捎带我们二人去宝林寺投宿。”
玄觉早已料到如此,点头应了。待到了宝林寺山脚下,玄觉忽地停下,肃然道:“贫僧有个不情之请,还望二位答应。”
紫阳莞尔:“可是要我们为莲施主的事保密?大师放心,贫道不是嚼舌之辈,凌施主如今自顾尚且不暇,断然不会泄露此事,大师尽管放心便是。”
玄觉有些讪讪,听他如此讲,反倒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第十四章

曹溪宝林寺,乃是慧能大师开山传法之地,林木葱郁间可见深山古刹,殿宇巍峨,进寺又见雕梁画栋,飞檐涂金,寺院幽静,香烟缭绕,往来穿梭的小沙弥或手捧经卷,或怀抱香炉,奔波不停。
“玄觉师弟请跟我来,”一位玄字辈的师兄领着几人入内,“今日早起时师父还念,算着师弟在这几日便到,不想竟这般快。”
“一路未行官道,走的山路,便比预计要早到几日。”
师兄为三人各开了一间客房,为几人方便着想特地选了三间左右相邻的房间,把紫阳和凌云锦安顿好后,师兄又对玄觉道:“一会儿着人给你送些清斋素茶来,你且在此休息整顿一番,晚间再去拜见师父。”
“有劳师兄了!”玄觉合掌道谢。
过了一刻,果然有小沙弥来敲门,送来一碗斋菜,两只馒头,一壶清茶,那小沙弥刚走,莲华便跑出来在房里四处打量。
“宝林寺果然财大气粗,这客房比你们安国寺大出了一倍,”莲华拨弄了一下素色床幔,“这料子甚好,比你床上的薄布厚实。”
玄觉道:“宝林寺是百年古刹,昔日禅宗五祖,弘忍大师的道场便建在此寺,几十年来一直深受皇家礼遇,多次修葺扩建,如今六祖慧能大师将禅宗顿教发扬光大,多方僧俗道友慕名前来曹溪宝林,名气大盛,怎是我们安国小寺可以相比。”
莲华不置可否,在玄觉对面的椅子上坐下道:“晚间你便去见慧能大师?”
玄觉嗯了一声,埋头吃饭。
“谈*道甚是无趣,我便不同你去了吧!”莲华商量道。
“不行。”玄觉头都没抬,果断不答应,这人一刻不盯着便不知会闹什么幺蛾子出来。
“今日是七夕,你知道七夕的典故不?传说有个叫织女的仙女,偶然下凡遇见了一个叫牛郎的青年,两人互生恋慕,私定终生……”
玄觉打断他:“出家人当六根清净,莫言俗世爱恋*。”
莲华顿住,愣了一瞬,自嘲一笑,又接着道:“那便不讲七夕的典故,反正今日街上会有灯会,猜灯谜,赏花灯,好不热闹,我留下也不会定心听你和慧能大师谈佛法,你便让我去瞧瞧吧!”
玄觉心知莲华是惦记着今日在街上听说的那位花魁画桥姑娘,他倒是不会起*邪心,只是遇见这种热闹场面,总要去凑个趣,若是不答应,也留他不住,他自己跑了玄觉也无法,只得松了口:“早些回来。”
曹溪凤台街,两排几丈高的竹竿挑着各式各样的花灯,远远看着便是耀眼一片,把这凤台街照的亮如白昼,街上人头攒动。少年趁着人多偷偷牵过身旁少女的手,书生捧着哪个大家闺秀题在灯上的谜语冥思苦想,姑娘在河畔放写着心上人姓名的花灯。
莲华瞧着热闹非凡的街道,竟认不出这是早上来时走过的那条街,眼见着少女羞红了桃腮却不忍挣脱,闺秀将谜底从绣楼抛下砸在书生头上,有好事的专去挑河里的花灯,大声念出上面的名字,惹得姑娘一时娇骂,一时哄闹。看着旁人打情骂俏,莲华心中几分嫉妒,几分艳羡,终抵不过十分落寞。
熙熙攘攘的人群忽地散去两边,有人道:“来了!来了!”
莲华被身后的人流匆匆推向一旁,再抬头,只见一顶八人抬的白绸小轿远远驶来,轿子四角系了铜铃,一摇一摆间便发出叮叮当当的细碎声响,待行的近了,还能嗅到异香浮动,众人不自觉的屏住呼吸,喧闹的街市霎时静了下来。
毋庸置疑,这轿子里的便是画桥姑娘了,忽地,那轿子停在了莲华面前,随侍的一个翠衫丫头朗声道:“画桥姑娘今日出了个灯谜,能猜中者,可与画桥姑娘赏灯饮酒,共度良宵。”语毕,便有两个小厮,将一个鼓面大的巨型灯笼挂在竹竿的最顶端。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哗然,画桥姑娘熟通音律,又画的一手好丹青,在伊人香是卖艺不卖身的,往日花魁*定会由妓院卖红标,价高者得,今日竟只是猜中灯谜便可抱得美人归,全城的男子都伸着脖子瞅那大花灯,只见那纱灯制作精巧,烛光透过薄纱,映出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图画,想必出自画桥姑娘之手,飘逸的柳字题曰:
心地含诸种,普雨悉皆萌。
顿悟华情已,菩提果自成。
自诩有几分才气的书生,都在暗自琢磨,七嘴八舌的道:“这诗句不俗,似暗含禅意。”
“确实似是佛家偈语,寓意悠远。”
“说的像是道法自然,浑然天成,嗳?究竟打的什么谜?”
那翠衫丫头有道:“姑娘说,能猜中这灯谜的寓意便可,诸位可以一试。”
莲华也被勾起了兴致,这灯谜内蕴佛法道心,竟是个姑娘家出的题,真是有趣。
好一会儿,仍无人敢试,终于一锦衣男子向前一步道:“依小生愚见,谜底定是佛语,便抛砖引玉,姑且为诸位探探路,”引的众人忍俊不禁,却是缓和了气氛,“谜面有万物众生,我便猜谜底是:一切众生,皆有佛性。”
莲华点头,心道这书生倒是猜对了方向,果然,翠衫丫头传画桥姑娘的话道:“姑娘说,公子见解颇准,从您的答案可知公子为人大度,胸怀广阔,必是德行高洁之人,只可惜未猜中谜底。”
那锦衣男子微笑摇头,拱手为礼后退下,又一位着碧青色长袍的青年上前一步,直截了当道:“心无所缘,爱见是生。”
这次画桥姑娘未令人传话,清灵如黄鹂般的美妙声音透过轿帘传来:“公子心思缜密,真知灼见令人钦佩,只是这并非画桥心中所想。”


、第十五章

莲华略一思索,心中已有答案,正要上前,忽地听见有人道:“在下知道谜底。”声音有些耳熟,莲华循声望去,那人竟是凌书呆。
凌云锦此刻已经把自个儿整治干净,不再是满身泥污,也不知他在哪寻来的束发带,一头发丝半束,缎带飘逸,竟也有几分翩翩公子的味道,只可惜骨子里带着的穷酸气儿如何都挡不住。
人群中有人嗤笑,有人不以为然,凌书呆与之前两位衣着气质皆相差甚远,世人好以貌取人,本是常情。翠衣丫头传画桥姑娘话道:“公子但说无妨。”
凌书呆施施然拱手为礼,谢过画桥姑娘后才道:“此乃佛门偈语,谜面的意思是:佛法犹如时雨,普润大地;世人佛性,譬如种子,遇兹沾洽,悉皆发生。承佛旨者,决获菩提。依佛行者,定证妙果。”
一字一句,声如洪钟,掷地有声,人群中的嗤笑声渐渐低了下去,初始时轻视他的人也开始正眼端详这个不起眼的书生。莲华刚刚未曾留意,此时看凌书呆侃侃而谈的神情姿态,与往日的畏缩委顿大不相同,竟有种难言的凛然气质,倒是与论法时的玄觉有些相像了。
又听凌书呆接着道:“此偈语的寓意便是:其法无二,其心亦然。”
莲华险些便要拍手称妙,凌书呆的答案与他不谋而合,佛法没有二法,心也没有二心,这句是讲修道者对佛法的虔诚不渝,奇妙的是,它更像是情人间互诉衷肠时讲的誓言,引人无限遐思。莲华暗叹,能想出如此谜面的画桥姑娘想必也是个性情中人。
翠衫丫头探头到轿子里,过了好半晌,才道:“姑娘问公子高姓大名?”
凌云锦眼神显出几分茫然,翠衫丫头提高音量又问了一次,他才恍然,知道是在问自己姓名,便呐呐道:“在下……叫……叫凌云锦。”
莲华心中警铃大作,刚才凌云锦一番与平时判若两人的说辞,浑似被神怪附身了一样,现在竟又恢复如常,他来曹溪便是有所谓“仙子”的指引,从茹茹姑娘忽然嫁与他人,然后是仙人指路,直到今日……如此大费周章,将凌书呆一步步引入设好的局里,如今凌书呆已然入局,看来那位始作俑者就要现身了!
“凌公子猜中了画桥姑娘出的灯谜,姑娘请凌公子到伊人香后园阁楼赏灯饮酒。”翠衫丫头语毕,便又有一八台小轿停在凌书呆身前。
“请公子上轿。”轿旁的小厮为他拉开轿帘,搞不清楚状况的凌书呆稀里糊涂的上了人家的轿。
一切发生的太过迅速,却又似乎顺理成章,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两顶轿子已经行的远了,
“走了?……这就走了?跟那个书生?”望着纱轿离去的方向,众人这才回过神来。
“那穷酸书生是交了什么好运!”
“画桥姑娘莫不是眼神不好,那锦衣青年俊朗不凡,比那书生强百倍!”
“那素色衣衫的少年郎更是斯文俊秀,与那穷书生是云泥之别。”
“……”
莲华叹气,就算太阳打西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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