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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四室一厅日记簿-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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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谢谢。”
唐阅忍俊不禁地揉一把他的头发,“你打招呼的方式还真特别,得,快去吧,再说下去真没时间填肚子了。”
方义同点点头,飞快地完成洗脸刷牙梳头等一系列准备工作,接着便窜出来打开餐盒开动。
彼时唐阅正在读早报,不时将他大快朵颐的模样收进眼底,忍不住劝道:“吃慢点,噎住可就得不偿失啦。”
“唔唔……”方义同口齿不清地应他,两个脸颊鼓得浑圆,一向显得有些早熟的少年此刻却透着股不设防的孩子气。他的眼睛漆黑温润,由于咀嚼的缘故微微眯着,吞咽时睫毛会不由自主地略微一扇,在晨光下显得绒密而灵动,让人发自内心地想去细细观察。
唐阅的心思渐渐从早报上脱离了。
他的视线越来越久地停留在方义同身上,那些枯燥无味的字符,哪里及得上这个少年来的有吸引力?
——张嘴时能看到淡粉的舌尖,小巧的喉结随着他进食的动作不断上下滑动——明明只是很平常的满足食欲的生理行为,在他此刻看来竟然都带上了难以言喻的魅力,简单却美好。

唐阅在心底重重地叹了口气。

——确实……狠不下心放手啊。

即便知道他有了恋人,即便知道他如今感情稳定、生活事业都顺顺利利,可还是不由得为他生命里没有自己而感到……不甘心。

是的,不甘心。

唐阅想追的、或只是想和对方“玩玩”的人,从来就不会对他说出“拒绝”二字。
他是个很善于经营感情的人,即便只是出于某种契约暂时在一起,他也会投入足够的柔情和资金,来换取对方眼中心甘情愿的沉沦。
他不会满足于玩过之后就一拍两散的游戏——也许这正是寂寞的另一种表现。

随着年龄逐渐增长,唐阅发现自己需要的,并不只是单纯的床伴。
他不曾对自己交往过的任何一个情人动过真心,因此才会在一次次醒来时,用陌生而诧异的眼光看着自己身旁不断变换的枕边人。
唐阅曾一度以为,真爱什么的只会是小说里出现的情节,放在现实中,则会变成妄想。
如今婚姻都是一桩明码标价的买卖了,还谈什么可笑的真爱?

他想过自己可能会孤老至终、也可能会在某个需要的时候和一个能带给他利益的女人结婚,然而他从没想过,自己竟然会在一个相貌、家世都可谓平庸无奇的少年面前,悄然融化了冰封许久的东西。

——就像是第一次恋爱那般无措、惊喜。

想看着他,想待在他身边,想让他对自己回以同等的喜爱。

唐阅承认,将方义同重新召回久星并非没抱有半点私心,然而之后他就被接踵而来的高强度工作转移了全部精力,被迫中断对方义同的关注。
其间万分疲惫的情况下,唐阅也数次劝自己放手算了,那样一个并不漂亮、甚至有些沉闷的少年,就算真的做了情人,也不见得能带来多大快乐——有时候得不到的不一定是最好的,这句话只适用于钻牛角尖的要强之人,有舍有得,也不失为一种经历。

然而此刻,他机缘巧合之下跟方义同共处一室的时候,却毫不犹豫地将自己之前的丧气言论赶出了脑海。
——沉闷只是出于小心的礼节,倘若方义同对社交如鱼得水,恐怕还不能引起唐阅这么大的兴趣呢。
其实只要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的一言一笑都带着自然的生动,没有刻意伪装的企图讨人喜欢的机灵,也没有矫情得如同高山雪莲那样不可一世,他的随和、不加修饰,正是他最美好最本真的东西。
唐阅突然觉得,如果身边有这样一个人,那定然是一件极舒服的事。

他看着方义同,张了张口,正想说点什么时,却见他已经将食物消灭干净,拿起面巾纸开始擦嘴了。

唐阅笑道:“小方,过来。”
方义同以为他是叫自己一道下楼集合,便不加怀疑地走过去,此时却听唐阅又道:“张嘴。”

他顿时一怔,诧异地抬头。

唐阅的神情是他见所未见的亲切坦然,方义同觉得自己此刻要是问出“你想做什么”,那确乎是相当不礼貌的。 
——也许是牙齿上沾了什么东西?
抱着这种想法,方义同依言张开嘴。
随后一股淡白的喷雾“嗤”一声飘进他嘴里,两秒过后,满口都是清爽冰凉的薄荷味道。

唐阅将手中的袖珍喷雾收回去,心里泛起一种因为对方使用了自己的私人用品而引发的奇异的快乐:“做我们这一行要经常与人交谈,保持口气清新会给别人留下好印象。”
方义同听他这么一解释,想到自己刚吃完饭,不刷牙就去工作的确不合适,况且几个队友好像也会不时拿类似的东西往嘴里喷一喷,他起初以为是解渴用,现在才知道原来是保持口气清爽的东西,于是朝唐阅道了声谢。
唐阅见他并没有因自己的唐突而退缩,不由心情大好地拍拍他的肩:“走吧,再不下楼,估计要被他们抱怨了。”

*** ***

资助福利院的手续在任子璇亲自着手下通过得异常顺利,几乎在福利院接到告知的同时,款项就拨了下去,于是各种修缮升级程序跟着就紧锣密鼓地展开来——设计图纸当中,原本稍嫌阴暗的食堂将改造得宽敞又明亮,孩子们居住的地方会根据不同年龄段装饰成不同风格的空间,此外还要修建小小的图书馆和大方的教室,聘请经验丰富的幼师对孩子们进行学龄前教育。此外,萧氏承诺,所有成绩优异者将得到萧氏集团提供的无偿全额学费资助,以便于他们能顺利完成学业,如果特别突出,就连出国留学的费用也不在话下!

消息传开后,福利院登时像油锅里倒了水一般轰然炸裂沸腾!所有人都乐得合不拢嘴,尤其是院长及院长夫人。这对老夫老妻最近做梦时都在笑,好几次从梦里笑醒,就忍不住拿出文件和规划图翻来覆去的看,再使劲儿掐一把自己,好确认这是板上钉钉的真事儿!

——距上次回来才不过数天,福利院就已经大变样了。

宁简站在门口惊愕万分地看着施工队热火朝天地干活,旁边喜上眉梢的院长夫人不住地道:“果然世上还是善人多……小宁你晓得么,他们送来许多崭新崭新的羽绒服,还有一台好大的电视!薄的,能挂在墙上那种!今年娃儿们可算是不用挤成一团看春节晚会啦!哎,还有,这群小伙子说要修那个什么来着……”
“——供暖设备!”院长乐呵呵地插嘴。
“哎!对!他们亲切的很呐,说今年先简单修一修,保证咱们能暖暖和和地把年过了,年后他们还来修教室、图书馆……哎哟,我想起来都恨不得赶紧跳到明年去,看看这里会变成什么样呢!”

老人发自内心的激动喜悦,令宁简的震撼久久不能平息。

这巨大的变革、浓重的幸福,都是萧晓带来的。
他的心情,已经不是简单的感激二字可以形容。

对方付出的越多,他就越惶恐得不知该怎么回报。那孩子什么都不缺,而他什么都没有,巨大的落差让他不止一次地感到无措,担心自己无法给予同等程度的幸福,担心会亏欠了萧晓。
即使萧晓爱他,萧家也接受他,可他也无法理直气壮地享受这种付出,自己却碌碌无为。

老院长发觉宁简面露忧色,不由心中百味杂陈。

——人老不代表糊涂,宁简前脚刚走,资助款后脚就到,要说两件事之间没有一点关联,打死他都不相信。

受人恩惠也不能盲目,老人叹了口气,还是将心底的疑惑问出来:“小宁啊……你跟爸说说,上次跟你一起的那个孩子,究竟是什么来头?”
宁简心神一震,默了片刻,才道:“他是……萧氏总裁的儿子。”
两位老人闻言都愣住了,院长夫人张大眼睛,呆了半晌才咂着嘴巴道:“我瞧得出那孩子不一般,可我没想到他来头会这么大……!”
宁简勉强地笑了笑。
院长看着他的样子,明白他早已经看清了彼此差距。

“你啊,也别多想,他对你真心自然最好,只不过感情的事需要两个人一块儿努力,以后日子长着呢,我老人家说多了也没用,只要你记着,过日子过的无非就是‘认真’二字……你也还年轻,二十多岁的人,别总觉得自己老了,改变人生的可能性还大着哩!”老父鼓励似地拍一下宁简的背,就像小时候那样,无数次地拍他,告诉他要挺直脊背走路,抬起头来做人。
宁简点了点头,此时他的手机响起来,一瞧来电号码,果不其然是萧晓在催他回家呢。

“你什么时候回家?我想吃肉酱烧茄盒……”

听到那个带着点撒娇意味的声音,心底的不安一瞬间烟消云散。
“这就回来,你在家等我。”宁简微笑着挂了电话,转而向父母道别,“——爸,妈,我也该告辞了。”

老院长点头道:“回去吧,改天我们也应该登门拜访一回,对了,你可得事先问问他喜欢什么,要是带错礼物可就尴尬喽!”
院长夫人连表赞同:“对对对,一定要问,都是自家人,叫他千万别客气!”
宁简愉悦地扬起了嘴角:“行,我去问问。”

不多时在二老目送下离开福利院,宁简好不容易在公交车上挨到回家,萧晓听到开门声就立马饿虎扑食般地冲过来将他拦腰抱住,抬起头在他颊边一吻,委屈万分地说:“肚子饿了……”
宁简环住他的背轻轻摩挲两下,“……抱歉,让你久等。”
萧晓拉着他高兴地往厨房走,“怎么样?还顺利吧?”
他指的自然是福利院的事,宁简点点头:“很顺利,我爸妈高兴坏了,说改天要来看你。”
“哇啊!真的?那我得好好准备迎接咱爸妈,他们什么时候来?”萧晓又惊喜又紧张,仿佛头一遭上门见岳父岳母的女婿一般。
宁简忍俊不禁道:“还没确定,不过他们让我问问你喜欢什么东西。”
萧晓眼睛一亮:“还有礼物送我?”接着一顿,脸上孩子气的快乐倏然散去,化成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沉东西。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宁简,“其实,他们不用给我带礼物的。”
“我妈说了,让你别客气,都是自家人。”宁简摸摸他的脸。
萧晓沉黑的眼睛真诚而坦然,闪烁着能让人深深沉溺其中的情愫。

“我不是在客气,他们把你养大,让我能遇见你,这已经是最好的礼物了。”

坦白的言语下,拥抱来的热烈而紧致。

萧晓这话说得虽然稍稍肉麻了些,其中却没有半个字是违心的。
宁简的脸紧紧贴着他鬓边,觉得鼻尖儿有些发酸。

的确。
——还有什么东西,能比你更珍贵呢?

ACt. 66
“起床,复习时间到了。”向怀站在床前伸手摇那倒霉弟弟,黎亚君被他催得心烦,将眼睛眯开条缝儿,瞥他一下,咕哝一声后翻个身又睡过去了。
向怀哭笑不得地轻轻拍一下他的脊背,“你好歹吃了早饭再睡回笼觉啊。”
“累。”言简意赅,半个字都懒得多说。

——昨晚有胆子缠着他不放,今天却嫌累了?
向怀挑了挑眉计上心来,当下俯身叼住黎亚君的耳朵轻轻一咬,就见他登时像兔子一样弹跳而起,瞪大的眼睛里满是控诉,脸颊也如同被泼了层浅绯的色彩,气急败坏地指着始作俑者:“有病啊!大清早发什么春!”
“跟你每天晚上的索求比起来,我这哪能配得上‘发春’二字呢?”向怀笑了,表情谦虚到无耻的境界。
黎亚君被吵醒的火气一下子泄得无影无踪,他难以置信道:“你的脸皮怎么可以这么厚……”
“一般一般,革命尚未成功,我会更加努力,”向怀抖开黎亚君的衣服,“自己穿,还是我伺候你?”
黎亚君红着脸一把抓过衣服,“去去去,小爷自己穿!”

大家吃过早饭后便各做各的事。期末将近,向怀的课程下周后就全部结了,他负责的几个班秩序良好,各项工作也在上次的大型班会上交代过了,没什么要操心的,于是他此刻就难得清闲地坐在沙发上看报。剩下两个小子则正在为考试奋斗,三儿有许多不懂的功课要请教黎亚君,两人便坐在宽大的茶几前探讨。
身下是软和的长绒地毯,三杯香茶细雾袅袅,不时有沙沙的写字声响起,一切都显得平和有序。

那个周末的早晨,原本气氛宁静怡然,谁却能料到,接下来的短短几分钟里,暗流便陡然转成汹涌狂潮,来得山崩海啸般猝不及防!

那是在三儿接了一个电话之后。

来电的是李夫人,三儿愕然地“喂”了半天,对面都没说半句话,他听到的只有颤抖的喘息以及,绝望的呜咽。
那一瞬间就如同心里突然砸下一块巨石,沉重到令人窒息。

都说母子连心,强烈的不安感骤然袭来,三儿莫名地心如擂鼓,脑中有一根筋突突跳个不停,他急躁地喊着:“妈,你说话啊,怎么了?”
黎亚君和向怀同时停了手里的动作,紧张地看着他。
李夫人的声音都变了调子,听起来就像被扼住咽喉一般呼吸艰难,不过到底是黑道老大的妻子,她依旧努力驱使自己说出重点:“你二哥吃枪子了……”话未言尽,已骤然泣不成声。
三儿心里猛地一紧!
他按捺住狂涌而出的焦虑,手指攥得关节发白:“我知道了,你们现在在哪?!”
“六……”李夫人只说了一个数字,三儿便听懂了她的意思。

黎亚君见他匆匆挂掉电话,担忧地问:“怎么回事?”
“家里出了点状况,我去看看。”三儿抓起钥匙就冲出门去,来不及等电梯,直接顺着楼梯往下狂奔,跨上摩托车就风驰电掣地往六号飙去。

六号是李家私人医院的代称,为图方便也为了安全,例如李家夜总会称作三号,地下赌场则称作七号等等。
二哥在黑道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来不可能自始至终平平安安,受些不大不小的伤是难免的事。走这条路的男人,哪个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李建业更是个中翘楚,干起仗来够狠辣,说出去也是个令年轻一辈闻而钦佩的人物。
然而近几年他势力越做越大,又由于有了心爱的未婚妻的缘故,嚣张的作风已经收敛许多,更多时候是在幕后策划,平时出行也极注意自身安全,今天怎么却会进了医院?!
直觉告诉三儿,二哥这次受的,只怕不会是小伤。

果不其然,手术室外站着一大帮人,各个都是愁云惨雾,空气沉重压抑,令人呼吸都觉无比困难。
三儿径直走到母亲面前,扶着她的肩膀道:“妈,我来了,你别怕。”
李夫人目光空洞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缓缓凝出焦距:“……老三?”
“是我,妈,我哥怎么样了?”
提到爱子,李夫人眼中的茫然倏地散去,神情突然变得狠厉:“你哥……?你哥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要叫他偿命!”
尖利的声音回荡在走廊里,带着浓重的愤恨和悲怨。
周围人纷纷好言好语地劝她不要动气,李老大几个手下见状便扶着她下去休息了。李夫人走后,又有人骂骂咧咧道:“那龟孙子真不是个东西!二少对他掏心掏肺,谁知道这□的王八蛋竟然来了这么一手?!”

——在几人的复述中,三儿明白他哥是被内奸陷害了。那是和李家不对盘的势力想除掉二哥的一颗棋子,千方百计取得李建业信任后,终于在这天将阴谋浮上水面。
其实黑道中有哪一家是清白的呢,李家也不能堂堂正正拍着胸口说自己没做过坏事,说到底都不过是为了自身利益耍手段而已,只是对方这手段也耍的太狠了些,竟然一击就对李家造成如此重创,在这个权力交接的重要关口,出了这种事,确实大大不妙。
部分元老不服气李二少年轻、资历浅,近期已有了些蠢蠢欲动的小动作,李父只好回去重掌大局。然而人心一旦变动,想要平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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