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宠之公子的恶妻-第6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到这些,孟涟城不甚在意,这些年听惯了这些,她完全可以左耳进右耳出,心情丝毫不会受到影响。
秦中元却是明显不悦,没本事儿的向来喜欢说东道西,虽是他不想理会,但奈何这帮人舌头太长,他真的不计较代为修理修理他们的舌头。
南方气温不低,树上的叶子还是黄绿的,就是清晨与晚上时风会有些凉。
定下的为秦念珠与郭敏飞办婚礼,秦中元也与郭家取得了联系,郭家长子已经下葬了,并没有大操大办,毕竟是死于非命。
丧事刚过,再办喜事正好冲喜,郭家很快的便答应了。
之后郭家挑选了日子,又再给秦中元送过来定夺。秦中元觉得没问题,便也同意了,婚期定在十一月十六。也就是下个月,距今一个月。
一切命令在路上就下了,待得回到了长鹤山庄,山庄已经开始布置了。虽比不上秦中元与孟涟城成亲那时的漫山红绸,但也没差多少,喜庆的很。
看别人结婚,孟涟城可是看过不少。从排场极大的婚礼,到穷苦人家头上扣个筐就嫁出去的,她都见过。
长鹤山庄的婚礼不算很隆重,但也绝对很奢华。孟涟城草草的扫了一眼秦肃送来的单子,置办的东西需要花很多钱,秦中元都允了,可见他真的挺在意与郭家的联姻的。
“这次的婚礼,你是不是得邀请客人了?”倚靠着书案,孟涟城百无聊赖的翻着从桌上拿起的账目,一边道。
“当然,江湖上的,生意场上的,名单秦谨拟了一份,需要发出去五百多份请帖。”一袭月白色的华袍,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多了几分飘然。靠坐在昂贵的圈椅上,他微微眯眼淡淡道。他说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名气小家世小的根本不在邀请之列,但依旧还有这么多,可想到时的排场。
扯了扯唇角笑笑,孟涟城叹道:“便是你成亲时也没请这么多人。”
眸子一转,秦中元看着她,“若那时邀请,恐怕我就没有时间顾着你了。你知道应酬有多恼人么?便是我可以不出面,但有一些人我必须得寒暄寒暄。单是想想,我就觉得舌头疼。”
轻笑,孟涟城不免幸灾乐祸,“你秦公子舌灿如花,还怕寒暄?”
“你怎知我舌灿如花?莫不是亲自‘品尝’出来的?”稍显细长的眸子一弯,那模样很邪恶。
给他一个白眼儿,孟涟城随手放下那看不懂的账目,“秦公子打算出多少陪嫁啊?”郭家的彩礼很多,其实那些彩礼秦中元并没看上,他看上的是与郭家的合作。
“说起陪嫁,似乎我又得损失一笔了。金银珠宝凑六车,还有价值不菲的布匹几百,丫鬟小厮二十余个。啧啧,这还没统计出来,我就感觉肉疼了。”摸着自己的腹部,他好似真的很疼似的。
撇了撇嘴,孟涟城听着也觉得很大手笔。这个世界,好像女儿的嫁妆里都有布匹,有钱人家的自然是质量上乘的,便是没钱的都得凑几匹布,更别说有钱的长鹤山庄了,肯定都是最值钱的。
不禁想到她自己,孟涟城忽的一笑,“看来,和我成亲时,你还真是亏大了,我可没背着那么多的金银财宝来。”
哪知秦中元一笑,“我也没下聘礼啊,不亏不赚。”
孟涟城抬腿踹他,一边冷眼如刀,“我这一大活人,你还没赚?”
“动不动的就挨揍,没感觉赚了。”摇摇头,他颇为感叹的模样。
孟涟城不乐意,秦中元笑得月华珠辉,逗弄她相当有意思。
不过说起邀请客人,不止是秦中元要邀请,秦肃送来了一些帖子给孟涟城,她也得邀请她的朋友。
而且完全想得到,孟涟城若是邀请,必定都是江湖上的草莽之流,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但便是草莽,想必都是些有名气的人。所以,长鹤山庄也不图贺礼之类的东西,要的就是个名声。
孟涟城反倒笑着摇头,若是让她邀请,她还真邀请不来谁,她认识的就那么几个。
首先,关系最好的就是白术。白家,长鹤山庄必定会下帖子相邀,不过却是另外一层关系。想想,孟涟城便给白术写了帖子。
还有一些江湖上比较有名气但风评好坏参半的人,待得写完,一看竟然写了五十多张帖子。
孟涟城本人也有些惊讶,看来她还真认识不少人呢!不过,想来这里大部分的人都未必会来,不是居无定所的,便是遁世脱离俗世的。其中与少林寺有关系的就占了一大半儿,这些人都已不再是少林弟子,与戒尘有匪浅的关系。算得上孟涟城的长辈,不少曾指导过她的武功,现在想想,便是这些人薄情寡义,也是有不得已的缘由。
回忆那些事,孟涟城不禁陷入沉思。
半晌,身后有脚步声响起,孟涟城眉峰一动,转头,一身风华的人从外走进来。
“写完了?但凡是你写出来的,都代表与你有匪浅的关系,看来,你的秘密要彻底的晾在我眼前了。”心情很好的,他迈着悠然的步子走过来,在桌子对面坐下,看着那些已经填好名字的帖子,他一一拿起来查看。
任他看,孟涟城没任何在意,“是啊,这些人在我这二十年中都有重大的意义,算是我的秘密了。”谁知道是不是他吩咐秦肃的,想要窥探她的秘密。
一张一张看,秦中元颇为惊讶的模样,“这些都是退隐江湖的前辈了,功过参半,隐的可是很深,甚至外界对其生死都不明,你居然都认识。”
看着那些名字,孟涟城慢慢点头,“我师父的师叔,师兄弟,他们那一脉,大部分都被逐出少林了。我师父的师父在收他为徒的时候已年过六十高龄了,不过他已作古二三十年了,现今少林寺有几位高僧就是他的徒弟。”几十年前,这些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但现在,说起来都只是传说了。
“少林寺每年被逐出来的僧人数不胜数,但大部分都是无名小卒破戒不守规矩。像这些高僧被逐出时就大有作为,到底是因何被逐出师门的?”这一点,秦中元确实不知道。
“因为我师父的师叔,当年佛国寺竞选新住持,师父的师叔与一同门师兄呼声最高。后来,据说是因为那位师兄在朝上有关系,所以师叔就落选了。这一脉的师兄弟觉得不公平,佛国寺虽为皇家寺庙,但也是少林一支,应该公平竞争,不应要皇家参与。可能闹得太大,就被逐出去了。”哪里都有黑暗,特别是与朝廷牵扯上关系,那就更说不清了。
秦中元几不可微的点头,这些事他完全能接受的。有人的地方就有争端,便是号称六根清净的出家人,也逃不过这俗事。
“这几位都是大名鼎鼎啊,先皇在位时,这几位可是都经常随銮驾出行的。”秦中元与朝廷有关系,这些事他了解的多一些。
“这你也知道?我倒是不了解,他们从来没说过。其实他们与我师父也没有多亲近,就是我知道了他们后,特意去找过他们,那时候是想了解我师父到底有什么仇恨。后来就熟悉了,有几位指导过我功夫,或许是看我的筋骨适合练武才会指导我,否则也不会理我。”说起来也挺有意思,这就是她十五年中的全部经历,其实很简单。
秦中元唇角弯弯,听她说,便是没有什么跌宕起伏的情节,他也很愿意听。
拿起最后一张,那上面赫然的写着白术,虽然被压在最底下,但明显,这张是她第一个写的。
看到这个名字,秦中元明显不愉,扬起眉尾看向她,“白家我自然会请,你无须再请一次。”
看他,孟涟城慢慢的眨眼,“我的朋友。”
“我知道,但就是不用你来请。”说着,他将那张请帖扔出去,摆明了就是不需要她亲自请。
看着,孟涟城渐渐拧起眉,“比起这些人,白术与我的关系更近,认识的时间更长。既然不用我请,就不要让我写。让我写,你又否定,故意给我难看么?”
她冷声,而且还是因为别人与他冷声,秦中元更加心气不顺,“那你倒是说说,与白术比起来,我与你的关系怎么样?”
孟涟城一哽,这是什么比法儿,他和白术自然是两回事儿。
“说不出话来了?若是当初我没有先一步娶你,你现在就是白夫人了,你心里是不是也有一点遗憾?”话出口,他隐隐的有些后悔,这话不该这么问。
孟涟城不眨眼的看着他,下颌慢慢绷起来,下一刻抬手一巴掌拍到桌子上,桌子连带着桌子上的东西瞬间哗啦成碎片散落一地。
站起身,孟涟城拂袖而去,修长的背影满载冷硬与愤怒。
看着她离开,秦中元狠狠地暗咒了一声,咒骂自己刚刚说的话,但又咒骂孟涟城因为一个白术就跟他冷脸拍桌子。
看着满地碎屑,那上好的黄花梨木真是碎成了渣渣,这女人运足了力,若是一巴掌拍在他身上,便是他能吸收她的内力,那么大的力气他也得吐血。
清了一下脑子,整理了一些能解释自己又能让孟涟城消气的话,之后起身快步走出去。
然而,他从小楼里出来想再找孟涟城时已经找不到了,因为这女人离开长鹤山了。
山下的护卫看见了孟涟城离开,没想拦但便是过去问候也没来得及,她速度太快,眨眼间就不见了。
听到这汇报,秦中元一脚踹翻了椅子,之后就是一连串的咒骂。
护卫以为秦中元在骂孟涟城,后来听听他是在骂他自己,还在骂白家家主白术。护卫不明所以,跟白术有什么关系,但看秦中元那脸色铁青的模样,谁也不敢出声。
可怜白术,躺着也中枪。
大管家秦肃得到孟涟城离开秦中元又发火的消息,快速的判断了下,粗略估计这俩人是吵架了,气得夫人离家出走。
赶紧指派人去追夫人,这边告诫下人小心做事,将准备上报公子的事宜都扣了下来,这时候,若是还打扰公子自己撒气,他接下来就得拿别人撒气了。
孟涟城离开长鹤山,在山下田埂间的小桥上站了一会儿,随后便离开了。没有目的地,但摆明了绝不回头。
想起那小白脸儿说的话她就来气,他平时小心眼儿就算了,这次是胡乱猜疑,往她身上破脏水,她坚决忍不了了。
与白术相识这么多年,她从未想歪过。便是白芷总开玩笑,似乎白术也有点那个意思,但她是绝对的从未动摇过。
被这小白脸儿算计的和他成了亲,相处这么久,他俩的关系确定了,他却还给她来这么一出,简直过分。
越想越气,孟涟城脚步如飞,她若是一刻不停,一天的时间她就能离开大齐。
这边孟涟城速度如飞,那边山庄的探子也在追赶了。只不过他们不确定孟涟城走的哪个方向,所以遍撒网。
只不过,想要追上她仍旧有难度,因为在天黑下来时,她已经到达了卞城。卞城距离长鹤山接近三百里,骑快马也得一天一夜。
卞城不算富裕,穷苦人多,所以整座城池也显得灰突突的。
随便找了个客栈,进入房间后她便没再出来,这一天水米未进,早已气饱了。
卞城内的人儿在生气,长鹤山庄的人没歇着。一下午在书房里来回走,踹翻了数个椅子碎了花瓶数个,天黑下来他终于坐下了,却是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远远地就能感觉到强烈的冷气,让人不敢接近。
两手交叉在一起,修长的食指不时的动一动,显现出他内心的不平静。
一天过去了,她还没回来,可见她是真的走了。
脑子乱成一团,若是早知她生气会这么大反应,便是他如何心里不是滋味儿,也不会胡言乱语。
但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这女人还是不会回来。
暗暗咒骂,之后刷的睁开眼,漆黑的眸子一片厉色。
“叫秦肃过来。”简直是吼的,中气十足。
不过几分钟,秦肃匆匆赶来,绕过翻在地上的椅子和花瓶的碎片,“公子。”面对正在怒气中的秦中元还能如此镇定,秦肃的定力相当不一般。
“派人去找夫人,必须把她找回来。”开口,声线却是有那么一丢丢的可怜。
秦肃暗暗叹口气,“回公子,夫人刚下山不久老奴就派人去追了。但不知夫人走的哪个方向,所以现在还没有消息回来。还请公子稍安勿躁,待得夫人消气了,自会回来的。”
听着,秦中元有几分不确定,“消气了就会回来?”
秦肃哽了哽,“但咱们还是得找。”夫人的脾气,秦肃也不是很确定。
深吸口气,秦中元闭了闭眼,“能派出去的都派出去找,见到了她,告诉她我有话说。”本想说他会向她道歉,但这种话他怎么能说给秦肃以及一众下人听?
“是,老奴明白。”便是秦中元不清楚明白的说,秦肃也明白。
“去吧。”烦躁的挥挥手,那边秦肃快速退下去。
靠坐在椅子上,又忍不住的踹了一脚前面书案的桌脚,撞得他疼的要命。
一夜过去,身在卞城的孟涟城不似昨晚那么生气了。点了四个菜两碗米饭,吃着的时候才发觉自己没带钱。
但没带钱也不影响她吃饭的心情,边风卷残云,边注视着窗外,待得四个盘子差不多都见底了,她也找到了目标。
一个看起来财大气粗的猪头,后面跟着四个小厮,个个狐假虎威的模样。
红唇微弯,抬手放在窗台上,窗台上有散碎的泥块,随便捏下来一块,咻的扔出去。
正好走到客栈前的猪头哎呦一声,一屁股坐到地上。后面四个小厮急忙忙过来搀扶,忙乱当中,谁也没注意那猪头腰间的荷苞如同中邪似的脱离了他的腰带,刷的凭空飞进了窗子后的一只手里。
拿到了钱袋,孟涟城眉眼弯弯的结账,顺带着还赏了小二一钱银子,活脱脱的一土豪。
出得客栈,顺着街道往城门的方向走。街上人不多,大都是毫不相干的人,所以,若是有那么一两个对她有目的的人,她马上就能察觉到。
回头,两个人进入眼中,虽是不知叫什么名字,但见过绝不止一次,这是长鹤山庄的护卫。
看了一眼,孟涟城回头继续走。那两个护卫对视了一眼,反正已被发现了,不如就过去吧。
几步追上来,绕到前方拦住孟涟城,动作一致的拱手,“夫人,公子请您回去,公子说他会亲自向夫人道歉,请夫人别再生气回去吧。”不用怀疑,这些话绝对是秦肃吩咐下来的,他完全的了解秦中元。
高高的扬起眉梢,孟涟城扯了扯唇角,皮笑肉不笑,有点慑人。
“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我孟涟城与他没关系了,让他继续做他的贵公子,以后娶个三从四德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小媳妇儿,再生一车的儿子给他传宗接代。”声线没什么温度,却是不乏有赌气的嫌疑。
俩护卫低头,他们俩打也打不过夫人,好言请求她也不回去,这难办了。
“怎么?没听到?没听到算了。别挡我的路,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抬手,看似没用力却轻巧的将两个大男人推开,扬长而去。
俩护卫用眼神简单的交流了一下,下一刻一个回去报信儿,一个继续跟着。
这边,孟涟城用顺来的钱买了匹瘦马,恣意的离开卞城。那边报信的护卫也回到了长鹤山庄。
一听找到了孟涟城,秦中元霍的站起来,但一听护卫的禀报,气得又坐了回去。
“她真这么说的?”好看的眉峰拧起,秦中元心气不顺。和他没关系了?让他娶小媳妇儿生儿子?她就甘心?
思量半晌,秦中元冷哼,“都去跟着她,随时禀报,不许遗漏一件事儿。”
“是。”护卫领命退下。
书房仅剩他一人,漆黑的眸子微微眯起,他得想个法子逼她回来。
孟涟城骑着那匹瘦马完全没目的的走,钱没了就顺,随时随地有钱花。
后面跟着的人越来越多,她完全都知道。不过愿意跟着就跟着吧,好像又回到了以前,那时候那小白脸儿也是撒钱一般的使得身后随时浩浩荡荡的跟着无数人。那时候她都不在意,更何况这时候?跟着吧,不嫌累就跟着,她不在意。
连续五天,孟涟城游山玩水的晃悠到了西南的齐州,这地儿是个好地方,这个时节也山清水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