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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一入江湖被人推-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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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忍着不想,那香味四溢的饭菜就越往她脑袋里蹦,一盘盘色香味俱全地飘在她眼前,让她越发的饿。

终于有脚步声传来,有人打开牢门上的一个小窗户,递了饭菜进来。

有油灯微弱的光透进来,让在黑暗中待久的人微微眯了眼睛。

景双顾不得那许多,端了饭在黑暗中吃。

刚吃了一口,她就忍不住想骂人了。

饭菜倒是没苛待她,味道还算精致,但里面掺了微量的曼陀罗。

中原也有些神棍喜欢用这个,看来这国师也就手段稍微高明些,估计本质跟中原神棍没多大区别。

景双努力回想去年混入国师府扮圣女时饭菜里成分有没有类似的东西。似乎是有的。只不过那些药物成分复杂,她没太注意这个细节。这样看来,国师显示的那些神迹水分就大了。

景双捧着碗迟疑许久,终究还是忍着没吃。

单纯致幻也就罢了,问题是她身上还有寒毒。

而曼陀罗还有一个用处——制催情药。江湖上那些采花贼极喜欢用这东西。她身上有寒毒,遇上这东西就如干柴烈火,很容易出事。

这国师到底是故意的还是无心插柳?景双翻来覆去的把国师骂了一百遍,胃里的饥饿感却火烧火燎的。

饥饿和寒冷把时间拉长,变得愈加难熬。

景双这辈子也没受过挨饿的苦,痛苦的蜷缩在潮湿发霉的被子里,简直想哭。

可是这种仿佛被遗忘的地方,哭也是没有用的。

拼命让自己睡着,却总是很快便醒。那已经冷掉的饭菜仿佛散发着无比诱人的味道,不停地诱惑着她。

吃一点,就吃一点,不会有事。

不,不行,越吃越饿。

吃了又怎样?反正她还有最后的杀手锏可以解毒。

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获救?那解毒的东西,也只能用一次啊。

可是不吃,能挺几天?

景双不停地挣扎犹豫,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始吃已经冷掉的饭菜。

其实这药物很微量,那国师也不是想把她弄成沉迷幻境的疯子。是以刚开始吃并无什么感觉。

饥饿暂时缓解了,取而代之的便是一个人在黑暗中无穷无尽的孤寂,以及被扩大了的想象力带来的恐惧。

大约过了一天,在景双再次饿的快不行的时候,又有人送饭。一天一顿饭。

景双听到脚步声,便凑到铁门那里,“喂,你是谁?国师到底想干什么?”

她并非想从那边得到什么消息,只是能跟人说几句话也好。

而那边没有回应,饭菜递进来,短暂的油灯光芒之后,再次是无尽的黑暗。

景双简直要崩溃了。在黑暗中背药方药理针法经脉,背武功秘籍,然而时间仿佛停住一般。

到第三天景双就忍不住投降了,对着送饭的人喊,“告诉国师,我把药方写给他。”

送饭的人并不回应,第四天依然如常,也并无人来找她要药方。

连投降也不许?这也太凶残了!

景双不清楚历岁寒究竟怎样了,是不是也被抓了?还是回中原求援了?

往好处想,如果去求援,那么快马来救,一来一回恐怕也要一个多月。

如果是被抓。她入沙漠之前曾用小沙鼠给父母以及她哥景泽传讯,倒也不至于谁都不知他们行踪。但是等他们发觉她失去消息来救,恐怕也得超过一个月。

这一个月可要怎么熬啊!

景双对着满室的黑暗寂静,简直要崩溃了。

那曼陀罗的药性积累,她已经能感觉到自己渐渐有些迟钝,神经敏感,倒是没产生什么幻觉。只是这些天她开始做光怪陆离的梦。

梦里男人温暖的胸怀,灼热的手。

脸红心跳的梦,在这样的环境下,很容易让人沉溺。

景双牙槽中藏了一颗蜡丸,能解百毒。

然而如今虎落平阳,曼陀罗算不上毒药,也没有真正的解药,唯一解的办法,便是不再服用,慢慢药性便散了;而寒毒深入经脉,药石能起的作用很小。

这能解天下百毒的蜡丸,也只是能缓解这两样毒素,并不能完全解决问题。

最重要的是,那药只有一颗,而她不知道还要在这里困多久。

大概过了七天,也可能是八天,终于有人来把景双带了出去。重见光明的那一刻,景双简直要热泪盈眶了。

她觉得不管接下来国师打算耍什么手段,都比把她一直关在那黑暗的地牢要好得多。

作者有话要说:前面那么多铺垫不是为了写国师,是为了推到……

下章小寒就出现英雄救美啦嘎嘎。

天业教的经历,对于一直顺风顺水的景双,是很大的打击,对她性格也有很大的影响。几乎是他们一生的转折点。而天业教本身,其实就是个NPC,不怎么重要。

正文 39获救

守卫把她带到了一处集体牢房中。

因为关的人多;所以这牢房卫生条件更差;天气又热;有点臭气熏天。

伙食也下降了,以前还有菜有肉,如今却只有干馒头,而且还掺了药。

不过景双暂时顾不上抱怨条件;七八天没人跟她说过一句话了;人都是有跟人交流的需要的,她简直要憋死了。

她急迫地想跟人交流;想接触人群,融入人群。一个人关在黑暗里真的是太可怕了。

这些犯人也很乐意跟她交流,竟然比她还热情。

每个人都在跟她讲着因果循环,讲宗教信仰,讲天业教。

这几乎都是文昌国最底层的人,因为各种各样匪夷所思的理由被抓进牢中。

他们住在牢房中,很久很久都没有洗澡,肮脏邋遢,牢房里臭气熏天,每日只有一餐还吃不饱,在渐渐炎热的天气里,有些人生病濒死,可是他们相信他们如今是在赎前世的罪虐,他们死了能上天,或者转世投胎到富贵人家过好日子。

他们把国师当神,相信天业教是他们唯一的救赎。而他们之所以如今过得这么惨,是因为他们前世罪孽深重,或者是因为他们还不够虔诚。

景双试图与他们辩论,但这些人顽固而狂热,反而试图教化景双。

天天吃着混曼陀罗的食物,然后被这么一群信徒不停的宣讲教义洗脑。这些人似乎认为教化别人能增加自己的功德,车轮战地从早到晚,甚至深夜也不停。景双开始怀念一个人关在黑暗中的日子了。

国师到底想要怎样?想要她也信奉天业教成为他们的一员,为他卖命么?他到底想利用她做什么?

景双简直要顶不住了。

国师来牢中展示神迹,在他的引导下,所有人都看到了所谓的天堂。

景双即使清楚那是幻觉,是不入流的把戏,却仍忍不住惊叹。那完全是自己想象出的世界,所以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在曼陀罗和国师妖术的引导,让这种幻想更真实,不由得人不沉溺。

好在景双一直顺风顺水,心中并无多少欲望的执念。唯一比较尴尬的是,那寒毒的影响。

她一向与毒药为伍,试毒或者毒别人都是家常便饭的事,区区寒毒根本没放在心上,没想到这次真栽在上面了。

她努力去想象自己想要的是火,但是寒毒这东西属阴,由内而外,缺的是阴阳调和,何况国师的引导可不会往这么纯洁的方向去。

人的心是最诚实最难以欺骗的,想象力这种东西,也不由得人自主控制。

景双看着眼前宽肩窄腰长腿的美男对她张开双臂,结实的肌肉上是热气腾腾的汗珠。男人用力地抱着她,力气大的仿佛要将她嵌入他宽广的胸膛当中。

这男人身上可真暖,她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紧紧地贴着男人光裸的肌肤,汲取着男人身上的热气。

男人低头吻着她,唇舌火热。她热情地吸吮着,心里的空虚却怎么也填不满。冷,还是冷,不够还是不够。

她焦躁地蹭着男人,粉色的唇微张,吐出急急地喘息。

男人的手上下游走,喃喃在她耳边低语,“不怕,不要怕,一切有我在。”

她轻易的被安抚,靠在男人怀里难耐地蹭。

她神智还有几分清明,在心里不断地警醒,不,景双,这是幻觉,都是幻觉。然而真的很舒适,整个人暖洋洋的,仿佛泡在温泉中,男人的胸怀温暖又安全,他的手给她带来了一阵又一阵即羞耻,又难以言喻的快感。

景双用力咬了下舌尖,从幻觉中挣脱出来。

什么也没有,依然是肮脏破旧的牢房,她满身的汗,缩在墙角,双臂紧紧地抱着自己。

而周围,那些犯人,依然沉溺在幻境中,脸上的表情如梦似幻,嘴里发出各种奇怪的声音。

景双心里说不出的恐惧与羞耻,她慢慢平复着呼吸,眼底发热,想哭。然而此时父母兄长师兄都无法依靠,哭也只会显得软弱。

她沉默了片刻,挫败地起身,向国师低头,“我给你写药方,你到底要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不管他想要她做什么,至少她有了自由才有逃走的可能。如果她猜错了,他只是想要解药的药方而已,那么她失去了利用价值,被杀也好过现在这样屈辱。

国师站在那里,白衣纤尘不染,高高在上仿佛神一般俯视她,眼里带着似笑非笑的鄙薄。十五岁的少女,居然当着众人的面发春。

景双脸色涨红,内心最羞耻隐秘的欲望暴露在敌人眼前,简直像被扒光了衣服一样耻辱。然而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咬牙低头写了药方。

国师淡淡地说:“待本座让人验证了这药方有效,自会放你。”

景双看着他的背影,眼里有几分绝望与十分的恨意。她应该是猜对了,他想要的不止是药方,所以他折辱她,试图控制她,让她彻底屈服,为他所用。

他并不打算给她逃跑或者反戈一击的机会。

景双握紧了拳,她一定会报仇的。

日日被这些信徒洗脑,曼陀罗的药力在增加,景双觉得自己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终于咬破了嘴里的蜡丸,服下了唯一的那颗解药。

以前积累的毒素稍微缓解,然而送来的饭菜中依然参杂曼陀罗,而且药量在增加。景双试图绝食,但她的求生意志却让这件事根本无法做到。

本来就一日一餐,饥饿折磨的人什么都想吃。

失去了最后的退路,景双反而坦然的多,有一种豁出去的态度,再陷入那些春梦的幻境中时,也能用一种平常心对待。有时候幻境还会出现她亲手杀了那国师的场景,那种报复的畅快让她无法抗拒这些幻觉。

也不是所有的幻觉都是幸福的,有时候也会出现内心最恐惧的事。有那些恐惧的事情对比,才越发让人沉溺于那些美好的幻觉。

景双几乎绝望地看着周围的犯人,他们沉溺在短暂的幻觉中,在幻觉中他们无所不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能做到他们想做的任何事。

她与他们唯一的不同,大约就是她清楚这只是幻觉,而他们把这当成美好的来世或者死后的救赎。

她也只能坚持这一点让自己清醒。

而国师想要摧毁的,就是这一点。这是一场精神上的抗争,不见硝烟,却让一直顺风顺水的景双觉得格外的艰难。

她觉得自己真的要支持不住了。

那一天,忽然有人踢开了牢门。

景双在阴暗的角落望过去,看到历岁寒威风凛凛地站在门口,双眼急切地在牢房中搜寻着。

明明他身后的光也不是很强,但景双就觉得有一种阳光极为绚烂的感觉,当他一步步朝她走来的时候,简直英武高大的仿佛天神一样。

景双微微笑着朝他伸出手,而他一把把她抱入怀里。

真暖啊,景双冰冷的双手贴着他的胸膛,感觉他急速的心跳,眼里有些迷惑。如果不是国师那厮刻意引导,她一般都是做梦的时候,精神毫无防备才会陷入幻觉。现在清醒的时候居然都会产生幻觉,是那曼陀罗的剂量又增加了么?

国师随着时间的流失大约也有点沉不住气,这些天一直在增加食物里曼陀罗的分量。再这样下去,她会变疯子的啊!

以前她陷入幻觉时总是看不清男人的脸,这次怎么看到历岁寒了?好奇怪!

居然看到历岁寒来救她,这新的幻觉怎么这么不靠谱。这么多天没他的消息,国师也没拿他威胁她,他应该是回中原武林求援去了吧?绝不可能这么快啊。

“景双,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他抱着她,心跳渐渐缓下来,才想起来问。

她微笑,眼里是迷离的光,像是喝醉了酒一样回答,“没事啊。”

他这才察觉出她不对劲,伸手按住她脉搏,神色凝重地伸手抱住她。

她在他怀里微笑,冰冷的手探入他衣内,不满足地贴近他的肌肤汲取温暖。

历岁寒愣了愣,止住她不老实的手,双眉压低抱着她出了牢房。

牢中其他人意志远没有景双坚定,此时已经有人处于半疯癫状态,嘻嘻哈哈地沉溺幻境,满脸陶醉。

历岁寒抱紧了景双,身上带着一股子戾气。

出了牢房,历岁寒毫不停留地一路出城,却没人阻拦。

一直到城门口,城门紧闭。

历岁寒在十二银鹰防备的目光下,抬脚上了城墙,从城墙上一跃而下。

城外是一群似兵似匪的人,俱都骑着骆驼,浩浩荡荡的,有几千人。

一直走到这群人中间,历岁寒才放松下来。

这些人拔营离开,历岁寒抱着景双上骆驼,跟着他们走了一段路,离开了文昌国的势力范围,这些人开始分散开来。

历岁寒也告辞。

他对为首的那人道谢,“玉堂,这次多谢你。”

历岁寒与这陈玉堂是旧识,两人都是不受家族重视的纨绔,喜欢舞刀弄剑。当初陈玉堂投军,他也想过走这条路,却被他爹逼着去江湖上干那些无聊又见不得人的勾当。

也是巧了,来的路上路过西冷关,他正巧碰到陈玉堂,得知他从北边被调到了西冷关,这些年混的还不错。

他按照与景双的约定,趁天业教血祭,文昌国国都迦罗城守备空虚,来此放火捣乱。

事情进行的倒是很顺利,在混乱中他也成功逃脱,然而到了约定地点等了一天没见到景双,他便清楚出事了。

他如今的实力,去救人也是自投罗网,但若是回中原武林求援,一来一回又耗时良久。他便跑去西冷关兵营找陈玉堂帮忙送信,打算将信送出去便回来救景双。

他一个人的力量或许无济于事,但至少同甘共苦。

朝廷重文轻武,边关的将士们饷银极低,根本不足以养家糊口。这年头,很少有自愿参军的,都是强拉的壮丁服兵役。

西线久无战事,这些兵们穷的叮当响,便时常跟沙漠里的沙匪混在一起,干些抢劫商队的勾当。顶上长官也管不了这些事。

陈玉堂这小子跟他一样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平日里纠结一帮手下弟兄在沙漠里打劫,跟文昌国时有摩擦,对文昌国不忿已久。听历岁寒一说帮忙的事,竟然异想天开的打算干票大的。

他们穿着沙匪的衣服,也不怕文昌国的人向朝廷告状。何况两国中间隔着沙漠,文昌国也不会吃饱了撑得借此打仗。

两人谈好了条件,陈玉堂便带了人过来,围了文昌国。

文昌国不过是沙漠绿洲上的小国,整个国家的军队可能也不超过五位数,此时被数千人围城,几乎吓破了胆子。

而江湖人的武力,在军队面前,也根本不算什么。

围城三天,国师无奈,迫于压力只能答应放了景双,并奉送一颗血菩提。

陈玉堂还趁机敲了文昌国一笔。

历岁寒将景双的头埋进自己怀里,避开陈玉堂探究的目光,“我先走了,答应你的钱,我会尽快筹来的。”

陈玉堂跟他的交情归交情,可是指使这么大一伙人来干这犯禁的事,总是要钱的。

陈玉堂看了看身后乌压压的人头,摇头笑,“我看你要卖身也还不起这债了。”

他原本想着带着手下的弟兄们加上熟识的沙匪,也就两千号人来帮历岁寒。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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