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在后院种瓜-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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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镇!”太子殿下的口气分外重了几分,一双虎目紧紧盯着钟离域的凤眸,别有深意的一笑。
“呵呵,大哥真是有心了。”钟离域也是淡然的一笑,随即又低下头吃着西瓜,只是这次再吃,却是心中五味杂陈,就连那本来甘甜的西瓜都没有了原本的好味道了。
直到宫宴结束,钟离域也未再发一言;而钟离桪因为身体太过虚弱,宫宴一散就坐上竹椅,让人抬着往自己的静心筑去了。钟离域也赶紧追了上来,打算亲自送钟离桪回去。
到了静心筑门口,钟离桪没有让人直接抬着竹椅进门,而是在花园的门前就下来,和钟离域并肩走进了花园。站在满园的奇花之中,钟离桪才说道:“域,你知道我为什么偏爱这些馥郁的花朵吗?”不错,钟离桪的花园之中,那些奇花不但开的美艳,更是每一株都带着醉人的芬芳,让人置身其中,就好象进入了迷幻的梦境一般。
“是因为母妃爱这花吧。”钟离域一手扶着钟离桪,一边看向了那些花,心中清冷一片。他们的母妃容妃过世的时候,钟离域才不满三岁,钟离桪也刚刚七岁,如今已经过了二十年,对于母妃的印象确实模糊了。
“是啊,而且母妃容颜之美,比这些花朵更盛,更是得父皇专宠多年。我将这静心筑布置的和母妃生前的寝宫相似,也无非就是多些怀念而已。只可惜母妃过世之后,父皇也性情大变,或许是怕触景生情吧,都从未来过这静心筑。”
钟离域点点头,这个他是知道的。钟离桪内院的那扇玛瑙屏风,原来就是母妃的心爱之物,想必钟离桪将那扇屏风一直摆在门口,也是希望父皇有一天过来,可以忆起母妃,却不想父皇真的好想变了个人,不但专宠皇后,就连哥哥十五年前身受重伤都没有来这里看过,更别提旧念起容妃娘娘了。
“域,最是无情帝王家,母妃得父皇容宠多年,一旦生死离别,父皇都不念旧了,你刚刚那般失魂落魄的表情又从何来?”钟离桪话锋一转,其实他拉钟离域来这里赏花触景,就是因为刚刚从钟离域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深情。他虽然不知道钟离域最近是怎么了,但兄弟连心,再联想起昨天钟离域也是这样一番忘情的样子,聪明如他,又怎么能猜不出端疑呢。
“哥,我还有事,要离开几日。若是父皇、母后问起,你就说是给你找药去了。”钟离域的瞳眸深处,猛地显出一抹精光来,思寻着今天太子殿下的态度,再想起昨日的情景,不由得心中狠狠一颤。难得是自己操之过急,将她陷于险境了?心中的牵挂再难平复,钟离域没等到钟离桪应承下来,就转身大步的向外走去。
“域!”钟离桪一直扶着钟离域手臂的手一空,心头也是一沉。看着钟离域坚毅修长的背影,心中有担心也有惶恐。
二十年前,母妃死的蹊跷,但自己和域都还小;十五年前,自己突然遭人毒手,周身关节都被钉入了蚀骨钉,痛不欲生、险些丧命;而七年前,钟离域渐渐长大才查悉一些端疑,一步步布下迷局,就是希望能够把对他们母子下毒手的幕后之人找出来;可如今,钟离域突然的反常举动,岂不是将他自己都拉入险境嘛。
“唉……域,你要小心啊。”虽然明知道钟离域已经走的远了,钟离桪还是忍不住要轻声的交代一句。
钟离域从宫门出来,上了马车,直奔自己的谨王府。因为夜色晚了,车夫被钟离域催促着一路飞奔,到了王府门前车还没有停稳,钟离域已经掀开车帘自己跳了下来,快步的向后面走去。没有钟离域的吩咐,一过腰门就无人随侍了,钟离域才唤出了一直隐于暗处的夜。
“主子。”
“随我走,同时传信回风情楼,叫一楼的高手往小溪村去,我怕……”钟离一边扯开身上大红色的朝服,从衣柜里拉出了便服换上,口气微微一顿,才继续说道:“太子殿下的暗示不无道理,我怕地刹已经找到她了。”
“是。”夜是钟离域的影卫,一直暗中跟随,所以宫宴之上,太子殿下加重说出的“桃花镇”三个字,夜也听到了。而主子口中说的她,夜也很清楚是谁了。
“主子,消息已经发出了,主子是要连夜动身吗?”夜发出消息再回来,看钟离域已经换好了衣服出门,也忙跟在身后。
“是,但要明着回去。计划还未周详,还不能让她知道我的身份,更不能让另一边有所察觉。”钟离域说完,高声叫来了总管,吩咐道:“备马,本王要去给静王寻找医治骨痛的灵药。叫人带着本王的衣服、行李,快马加急先往西北桃花镇方向而去。并叫当地的府衙预备三千铁骑,等本王调配,这是本王的令牌。”
“是。”总管应了一声,接过令牌出去了,不一会儿就有几个近身的侍卫带着两个嬷嬷去钟离域的寝室收拾东西,有官服也有便服,抓紧收拾好了,就依照吩咐连同带着令牌的侍卫一起上马,先一步飞奔而去了。
“主子?”看着已经远去的马匹,夜转头看向了钟离域。
“走吧。”钟离域也跨上马,修长的双腿狠狠的一夹马腹,飞奔而去。如果可以,他倒是希望和夜从那条捷径回去,不但路途近、时间短,而且从那里回去,他是她的阿丑。可现在不行,还不到时候只能忍耐;但又难以抑制对她的思念和担心,恨不得肋生双翅飞到她的身边去。
虽然再站在她面前的会是另一个人,也不知道她那倔犟执拗的性子会不会和自己回来,但钟离域已经顾不得许多了,恨不得马上就将她囚在怀里,让那一丝一毫的凶险都不能靠近。
正文 056 再次相见
在钟离域和夜的快马驰出城的同时,在皇城里的深宫一隅,一个黑影在一丛桂花树下来回的踱步,消瘦的身形在月色下更如刀削的一般;而月光穿过树上茂密的枝叶,斜斜的照下来,将那人的影子都拉的很长;随着他的脚步移动让那影子更犹如鬼魅般在黑夜中晃动。随着一阵轻而急的脚步声响起,那人猛的转到树后,用树干将身形掩住,警惕的向外看着。
直到那脚步声在不远处停下,把手里用黑布罩住的宫灯向左晃了两下,再向右画了一圈之后,才从桂花树下走了出来,向着那个后来的人影走去。
“怎么才来?”先前的高瘦身形快步来到近处,对着那后来的矮了许多的人说道。
“我宫里人多,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来来回回的总不断人、不得自由,怎么就能脱的开身呢。”后来说话的矮个儿明显是个女声,声音虽然故意压的低了,但还是带着点骄横的味道。
“来了就好,每月才见一面,也不计较那么多了。”高瘦的黑影说完,上前一步将那女子搂进了怀里,向地上压去。那女子轻吟了一声,似是要挣扎,却把提在手里的宫灯掉在了地上,灯火一闪随即熄灭了,只剩下月影照射下扭着搂抱在一起的两个人。
“做什么那么着急,先说话不行吗?”女子明显被弄的喘息不止,却还是勉强开口,才说了一句,就感到下身猛的一胀,原来是那男子已经掀开了裙子,不管不顾的挺身进入了。
“说吧,我听着。”男子说话声音暗哑晦涩,还带着大口的气喘之声,身子也是不停的摆动着,惹的那女子只有咬牙承受的份,却再无法开口说出一个字了。
良久之后,伴随一声压抑似的嘶吼,男子才停了下来,还爬伏在女子身上气喘,却开口问道:“钏做事还好吗?我见今天外面分外热闹。”
“怎么现在才想起问你儿子,他若不好,怎么做这天启国的江山?”女子说着,坐起身来,一边整理的着衣服,一边回答着:“就是行事鲁莽,太过自负了,今天还把之前的乱事重提,说什么内有叛臣余孽;还暗示钟离域,他已经找到了海刹。”
“哈哈,他若是知道,他自己都是余孽的孽种,却不知道做何感想了。”男子阴冷的一笑,又将大手伸出来,横过女子的腰际,将她再次拉进了怀里,不容分说的又亲热了一番,直到那女子连声求饶了也不停止,只是尽力的弄着。
“行了,我要回去了,地牢里那个你看紧了,若是真的有了闪失,只怕你我都难以活命了。”直到那男子尽兴,女子才堪堪的从地上起身,整理衣裙的时候却发现裙摆上全是湿黏的秽物,抖了两下也不见干净,干脆伸手一扯,将那里面套裙的裙摆撕了下来,丢在了草地之上。
“哈哈,堂堂天启的国母,端庄贤淑、仪态万千,却又有谁知道却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更是害死亲妹妹,背叛了皇上夫君,与叛贼私通的yin妇呢。”男子说着也站起身来,把裤子提好却又不忘在那女子的脸上摸了两下。
“你还说。若不是因为有了钏儿,我倒是想同他好好过日子了,只是我这肚子不争气,说有就有了,才迫不得已行此险招。何况,你也算是天启国的正统,钏儿的血脉也是皇家,我又没偏到外人那里。”女子说完,又将发髻拢好,再次整好了衣裙,转身就要走,却被男子再次拉住了,似真似假的问着:“你就这么急着走?是不是想念宫里那个皇帝了?”
“我想他?是啊,想的紧呢。”女子这次似乎有些恼了,伸手甩开了男子的手,转身就走。男子的声音再次从身后传来:“同榻而居二十年,我又怎么知道你和他是不是早已苟且在一起了。”
女子的身形一顿,但却没有停下,而是立刻就加快了脚步,消失在男子的视线之中了。
月光下,男子露出了一双阴冷冰寒的眼睛,看着女子消失的方向冷冷一笑,随即又看到了地上留下的那截裙摆,伸手将裙摆捡起来,又用脚尖将草皮拨弄一下,掩住了之前的凌乱,才转入树丛中不见身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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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个叫地刹的人走了之后,海愿和曦倒是过了几天平静安乐的日子,没几天曦肩头的伤好了很多,加上国母寿诞的举国欢庆,海愿还强拉着曦在寿诞那天去了趟桃花镇,买了几件衣服回来。虽然曦还是不习惯立于人群之中,但海愿却乐得有个人陪着,每天仍旧是睡到自然醒,起来做饭收拾屋子,然后又去找李嫂子商量着种蘑菇和木耳的事情。
“这木屑要锯的碎一些,布袋也不用缝的太精细了,反正只能用一次,要是费时间在这上头反而浪费了,还有就是水不要浇的太勤了。”毕竟感觉自己精力有限,所以海愿把自己试验的结果教给了李嫂子,然后再由她去招呼其他愿意跟着种的村民,如果有不明白的地方再来找她。
而这期间,曦大多时候都是独自待着西边的那间小屋里,偶尔出来给海愿倒上一杯水,让她歇歇,李嫂子问起来,海愿就说是自己远方的表妹,知道自己有孕了,过来陪伴的。李嫂子只是见曦不爱说话,长的却很好看,又是个姑娘家,夸赞了几句,也就信了。
倒是曦越来越不自在起来。之前曦隐身在暗处,也是这样每天看着海愿独自忙活,又打扫、又做饭,而且还会经常打水浇后面的菜园;但现在比之前又不同了,曦是站在明处,眼睁睁的看着海愿一个人忙里忙外的,她却只有看的份儿,根本就帮不上忙,加上连饭菜都是海愿做好了摆上桌的,曦就更感觉不自在了。
“我洗碗吧。”又吃过午饭,曦终于坐不住了,也没法再继续这样饭来张口的日子,曦终于决定试着学习做一点事情,毕竟自己也是女人,但和海愿比起来,真是比废人还不如了。
“哈欠,好吧,你去洗碗,我去里面缝衣服了。”海愿拍拍小嘴,打了个哈欠。感觉现在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其他的就提不起精神了;但还有那些种蘑菇、木耳的技术要教导,还要忙着给宝宝缝制一些小衣服,所以就只能强挺着不睡,打算忙到晚上早睡就好了。
海愿才走进里间坐下来,拿起做了一半的小衣服,厨房传来了“啪”的一声响,海愿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本来想要过去厨房看看的,但一想到曦毕竟是第一次做家务,也是可以理解的,所以就忍着没动,是怕自己去了,曦会感觉窘。
“哗啦”这次的响声更大了,而且是稀里哗啦的响成了一片,海愿才坐不住了,放下了手里的针线,起身往厨房走去。
“呃”海愿惊的站在那里,额头垂下了几条黑线。那间厨房入眼的就是一片狼藉,碗碟都碎成了一堆,一片片露着白森森的利茬,彰显着刚才情况的惨烈。曦的手里还拿着一只完好的碗,但是面前洗碗的水盆已经打翻了,水洒湿了曦脚上的鞋袜,而且曦也是看着面前的这一堆碎瓷片,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了。抬头看到海愿来了,就好象见到了救兵一样,忙放下了手里的碗,向海愿跑了过来。
“小心!”海愿看着曦放下手里的碗,然后跃过那对可怜的碗碟碎片往自己这边过来了,一个无奈的苦笑之后,惊叫着嘱咐了一声,曦已经跃到了海愿的身边,像是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低着头说了一句:“我没事。”
“喀嚓”一声响,海愿伸手扶住了自己的额角,无奈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你没事,我是叫你小心我那只劫后余生的碗啊!现在好了,它也光荣牺牲了。”
听到海愿的话,曦才猛地惊醒过来,转头看看自己刚刚匆忙放下那只碗的地方,发现已经空了,而在那堆碎瓷的最上面,明显又多了几片,而且还是刚刚掉上去、还在微微晃动的几片碗的残骸。
“行了,今天晚上可以来顿手抓饭。这些碗也是尽忠职守、团结一致的典范了,见同伴都牺牲了,那一个也不肯独活于世,现在全军覆没倒是件幸事了。收拾了它们的尸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海愿给了曦一个最恰当的宽慰之后,把放在墙角的笤帚拿过来塞到了曦的手里,然后鼓励了一句:“这个你行的,我相信你。”是啊,全是碎片了,再摔还能有啥花样呢。
曦的嘴角也抽了抽,然后低头把那些碎瓷片扫成一堆,拿过小簸萁收拾起来,就出门去倒。只是,曦才迈进院子,眉头就皱了起来,抬眼向着村口的方向看去,除了可以看到远处张扬起来的尘土,还有马蹄声传来。
“主子,快走。”曦一下扔了手里的笤帚和簸萁,快步的进屋拉着海愿就往外走,只是才到院门口,那马蹄声已经响成了一片,“隆隆”响的好像脚下的地面都颤了起来。
“曦,怎么了?”海愿也向着马蹄声传来的方向看过去,不明原因的问着。她不知道来了马队曦怎么就慌了。
“那是铁骑的马蹄声,是官府来的人。”曦还记得地刹来的那天说那几句话,尤其里面提到过“殿下”两个字,她是怕这官府的铁骑专门冲着海愿来的,所以才想带她离开。曦一边说着就去拉院门,只是手才搭上门闩,眼前就是银光一闪,有什么东西在曦的手背扫了一下,火辣辣的疼,曦低头看手背上已经有了细如发丝的一条血痕。
而曦敏锐的顺着那银光发出的方向扫了一眼之后,心中已然有了了解,放开了拉着门闩的手,另一边也放开了海愿,看了她一眼之后,忽地闪身往后院的暗影处奔去,海愿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曦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就如她之前那样,不知道隐到了哪里。
“曦?”惊疑的叫了一声,海愿不相信曦是临阵脱逃了,估计着她是不想要在人前现身,看了一眼村口已经冲进来的一大队人马,海愿皱了皱眉,转身就要回屋里去了。那天地刹的话她也记得,也能够知道曦说的“是官府来的人”是什么意思,但她不想深究,该来的总是要来,何况现在只是来了一队人马而已,并没有就肯定是冲着自己来的。
当海愿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