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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清朝出阁记-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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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的老毛病皇上也是知晓的,失眠二十多年了,已经不希冀能治愈了。这不,听了丫头的建议,每日清晨倒梳头百下,晚上睡前顺梳头百下,再燃着那什么香薰灯,已经可以一觉睡到天亮了!”
“哦?这么说,皇额娘的失眠症可是痊愈了?”康熙闻言惊喜不已。
“也不敢保证说是痊愈。不过听丫头话里的意思,早晚上各梳头百下,每日坚持,不仅可以缓解失眠症状,还能治疗偏头痛。哀家呀,每逢冬季来临就要犯的头疼脚痛,今年好似没再发作了,当然了,那丫头每晚上都拿精油给哀家泡脚,足足要泡上大半个时辰,泡完后,整个人舒爽暖和,擦干后立即上榻就寝,一夜都不会觉得脚冻。”
“这法子倒是不错,与刘太医的‘通全身之经络’有一脉相承之理。”康熙赞赏地点点头。他也隐隐有些心动,要不今晚上也去试试?
“皇上英明,那丫头也说了,脚底经络可以通全身,把全脉,脚底通则全身通,通则不痛。”
“通则不痛?呵呵……小丫头年纪不大,说得话倒是极有几分蕴理。”康熙闻言,稍稍一愣,随即抚须大笑。
“皇额娘这里可还有其他什么趣事儿?让朕也乐乐。。”康熙索性调整了个舒适的姿势,像听人说书似的,准备继续乐会儿。
“趣事儿多了。胤禛领着几个小阿哥,也常来与槿玺那丫头斗嘴,丫头口齿伶俐。可也挡不住几个小的恶意捉弄,哀家生怕她受委屈,本想出面叮嘱几句,孰料,那丫头丝毫不畏惧。有一回,胤禟命小太监捉来了一堆的虫子捉弄她,她反过来将虫子炖入蛋羹,还说这虫子的营养丰富。吃了可以抽竿长个,当场气得身高不足其他兄弟的禟儿涨红着脸嚎啕大哭。啧啧,那场面,哀家也是第一回瞧见。本以为这下禟儿与槿玺的梁子结大了。殊不知,那丫头转身又笑眯眯地捧出一个颇可爱的点心,叫什么奶油蛋糕。上头还题了“对不起”三个字,胤禟毕竟是个男孩儿,记仇不隔夜,见槿玺主动求和。也不与她着恼了,自那之后。几个小的过来,都不再明里暗里地欺负捉弄她了。反倒比与哀家的关系还融洽呢。”
太后说得开心,康熙听得有趣,想不到自小霸道蛮横的禟儿也会有这么一天。
“皇额娘这里日日犹如除夕般热闹,听得朕心里直痒痒,恨不得也来住上几日,瞧瞧几个小的如何斗智斗勇。哈哈……”
“皇上想见槿玺那丫头还不简单,腊八的绣龙大赛,她可是代表咱们慈仁宫出席的绣娘哦。”太后神秘地压低嗓子透露这个消息。
“哦?那丫头竟然乐意与一群丫鬟婆子们一道参与比赛?”康熙闻言讶然地挑挑眉,绣龙大赛举行不止一年两年了,而是自顺治帝登基就开始的不成文比赛。
组织各宫各殿的丫鬟婆子,在一条长达九十九米、宽九米的横幅上绣龙,每宫出一至三人,在各自的区域内绣龙,根据完成的时间和绣品质量,来评定名次。第一名者,可以向当今圣上讨一个要求,但凡是合理范围内,都能实现。其余前十名者,赏银十至五十两不等。
往年每届夺冠者,都是织衣殿里的霍三娘。。霍家历代是皇宫里的御用绣工,从康熙继位起,他就没见霍家脱落过一届桂冠之称。
“紫霞与那丫头打赌,猜慈仁宫里谁的针线活儿又快又好,输了要参加腊八节的绣龙赛,赢了可以进偏殿那间大书房。”
“结果呢?”
“当然是那丫头输咯,她才来几日啊,紫霞可是慈仁宫的老宫女了。这种赌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有预谋的。紫霞她们几个,是希望丫头代表她们参加腊八的绣龙大赛。皇上肯定不知道吧?那丫头的绣技着实厉害,以哀家看,那霍三娘的绣工也不及她。听丫头说,教她女红的,是太皇太后宫里出去的邢嬷嬷?可哀家怎么不记得邢嬷嬷的绣工如此了得了?还是邢嬷嬷当年是有留一手的?好个‘青出于蓝胜于蓝’啊!呵呵……”
“皇额娘说得可真是费扬古家的大格格?哈哈!真真是个妙人儿啊!”康熙听完太后的描述,忍不住大笑起来。
“如此看来,朕倒是期待起腊八那日的绣龙大赛了。希望那丫头可以一举夺魁,朕可是许久不曾见过霍三娘惊诧的表情了。”康熙笑眉弯弯,饮下一杯暖人脾胃的姜汁奶茶,据说是出自那个丫头的手艺。
堪称绣娘之最的霍三娘,年逾三十,一辈子不打算嫁人,成日窝在纺织殿里研究绣技织法。从二十五岁那年开始,胜出霍家上代主事,随后一连六届在绣龙大赛上夺冠,康熙看她都已经没有获胜的喜悦之情了。除了第一次,她要求次年随驾出塞避暑,之后的每年,她索性将赢得的要求一一兑现成纹银百两。若是今年被一个不足十岁的女娃儿一举超越,康熙相信她的表情绝对比往年来得精彩纷呈。
………………
“怎么了?躲在这里做什么?太后她老人家为难你了?”胤禛刚进偏殿书房,就见槿玺蹲在角落里画圈圈,不免好奇地笑问。
“你走路怎的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太后她老人家疼我都来不及,哪里会为难我。我这不正在为腊八的绣龙大赛描绣样嘛。”槿玺被吓得直抚胸口,没好气地解答胤禛的疑问。
”描绣样?还得蹲地上?冻不冻手?”胤禛也学她蹲下,看她拿着一个碳片在一张硕大的粗纸板上涂涂抹抹。小手已经冻得红通通的了。
“想描个与比赛时一般大的绣样出来,然后铭记于心,比赛时也好加快描绣样的速度。我绣工虽不弱,可经验不足啊,若是一上场就被吓得双腿直打哆嗦,脑中一片空白,哪里还能落笔下针啊。”
“呵呵……爷还真未见识过你的胆儿小的模样呢?若真那样,那也值了。”
“喂,好歹给我留点面子,有这么说一淑女的吗?”槿玺不客气地拿着碳笔朝胤禛脸上画去。却不想被他一把握在手里,连同她的冰冷小手。
“我说,先暖暖手吧。老这么冻着,回头当心冻病了。”边说,边着她往隔壁的正堂走去,偏殿书房没有起碳火,呆久了会觉得寒风刺骨地冷。
“既然想在书房画,就让丫鬟们起个碳盆子嘛。”
“我也不过是个小丫鬟,哪里还有让旁人伺候我的道理。还有啊,你快快松手,这么着我像什么样子,好歹我也是个女孩儿,若是被有心人看到,你的名声……”
“闭上你聒噪的嘴,就不会有人注意到。”胤禛没好气地伸出另一只手,在她额头上赏了个爆栗子。示意她的话太多了。
槿玺悻悻地瞪着他的背,做了个鬼脸,心下暗道:古人不是最铭记’男女授受不亲’吗?怎的搁他身上,就全然无效了?
“发什么呆?暖了手后,赶紧去厨房做几道拿手小菜吧。”
“咦?你要留在这里用膳?就说嘛,你平白无故哪里会如此关心我的手了,原来是有预谋的——”槿玺拖着长音朝胤禛努努鼻尖,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当然不是我,我往常留在这里用膳,哪次特地要求你下厨了?皇阿玛正在太后那坐着聊天呢,刚传了话要陪着太后用了午膳再离开,你若是想在年前顺利回家过个自由大年,就表现得好些。”
胤禛忍不住揉揉槿玺的发顶,入了宫,她也学会梳宫女的旗头。除了年纪小些,凹凸部位还不甚明显,其余方面,已经俨然像个久居宫内的女子了。应该说,这个丫头的模仿与学习能力很强。
他应该早做打算了。免得皇阿玛一时脑热,真将她指给了其他宗室子弟做福晋。
槿玺一听,恍然了悟,连忙点头去厨房忙碌了。都快腊八了,皇上竟然连一道旨意也没下,莫不是真要她留在宫里过年?过完后继续陪着太后她老人家过日子?
陪太后她是没什么意见啦。可总不能长年不回家不是?
她好想抱抱家里那个小包子,四个月不见,不晓得有没有更加肥嘟嘟?她也想念便宜爹娘和双胞兄长。相与四年,已习惯他们的呵护,也想对他们关心。
她也惦记死那几家铺子。虽然听胤禛说,越逢大年,生意越发兴隆。现下一日所赚的银两,几乎可抵往日一月的营生了。
顺天府的蜜语基地也很顺利,每月进京的马车,带来的消息,只好不坏。
可是,她真的好想回去看看啊!光听不见,犹如望梅止渴,真正是解不了渴的。


'正文 071 绣龙赛'

“丫头,比赛嘛,重在参与,尽力就好,胜败不必放在心上,。咱们慈仁宫啊,届届参加,年年落空,不也过得很安乐嘛!”
腊八这日早上,太后喝着槿玺一大早炖的新式腊八粥,笑呵呵地宽慰槿玺。
她昨日准备了两种腊八粥的材料,咸甜各一。太后吃惯了甜味腊八粥,一尝这咸味腊八粥,觉得味道奇好,一连喝了两碗,还秉着有好东西必定与儿子分享的道理,命丫鬟即刻送了一份去乾清宫。
“太后放心,槿玺从来没见过这绣龙大赛,据姐姐们说场面可壮观了。这回就当是槿玺练练胆儿,说不定,下次参加就能临危不乱地给太后捧个大奖回来了。”
“哈哈,你这丫头的论调倒是实在。成,待会儿呀,哀家也去看你比赛,给你加油去。”
“谢太后赏脸,。不过,听紫霞姐姐说,大赛要从辰时三刻,一直比到下午申时,足足要好几个时辰,太后若是高兴,只需在槿玺上场那会儿露个脸就成了。槿玺可不想绣着的时候一颗心全系在太后身上,结果捞个末奖回来哦。嘻嘻……”
听说绣龙大赛的现场设在御花园附近的半敞式宴会厅,故而不可能起碳盆子。何况,参与比赛的都是各宫宫女或是如她这般的臣子之女,服务设施不可能面面俱到。槿玺担心太后外出时间太久,冻了或乏了,那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呵呵……你们瞧瞧,这丫头啊,即使是劝哀家要好生休息,也要变着法子。举高踩低地说……”太后岂会听不出槿玺话里的意思,随即朝身边几个贴身宫女们笑说道。紫鸢紫霞几人也忍不住掩嘴偷笑。
”行了,别如此表情瞅着哀家,哀家答应你,今个儿日头好,就当是散步四下走走,觉得乏了就立即回来休息。。你呀,就好生打扮去吧,时辰也快到了,紫霞。等下你领着格格先过去。”
紫霞福身领命,槿玺也依言退下,来到自己住的偏殿,喝完属于自己份的咸味腊八粥后,就打理起比赛用的针线包来。
“槿玺——槿玺——”九阿哥胤禟一路小跑地旋进偏殿正堂,“快走,晚了你会迟到。”说罢,过槿玺就往外跑。
“唉!九阿哥——您……您这是要带槿玺去哪里?紫霞姐姐待会就要领我去赛场……”哇咧!一个小她两岁的男娃儿。劲道竟然这般大。她费了老大的劲才挣开,这时,两人已经快跑出慈仁宫了。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爷想带你去秘密基地,送你个平安符也不成吗?”胤禟狠狠瞪了瞪槿玺,待缓平粗喘的气息后,见四下无人。从袖袋掏出一只金丝绣纹的红色小囊,硬塞到槿玺手里,“最好是贴身带着,是爷从福塔寺求来的……咳……听额娘说。这个可以保人平安,助人心想事成。”
“九阿哥?……”槿玺抬眼看看胤禟。复又低头看看躺在手心的香囊,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却又容不得她多想,因为紫霞的呼唤声已从身后传来,“格格,格格……您忘了针线包,等等奴婢……”
“爷先走了,待会儿好好比,别给太后她老人家丢脸,知道吗?”胤禟退后一步,朝槿玺挥挥手,咧嘴笑着跑了开去。
留下槿玺蹙眉低敛,瞪着平安香囊愣了片刻后,见依然理不清怪异的思绪,只好先将香囊收入了怀中,回头笑盈盈地对上迎面匆忙跑来的紫霞,“紫霞姐姐慢慢来,不用急。”
待两人说笑着走出慈仁宫,不紧不慢地朝御花园方向走去。。胤禛立在慈仁宫门外一棵巨大的古槐树后,敛眉低思:原来,胤禟对槿玺也存有别样心思呢。也是,依他混世小魔王的性子,怎会突然对槿玺改了态度。太后他们是认为槿玺拿点心收买了他们几个小的,殊不知,原来是胤禟他……
真是个小祸水!一想到那丫头至今尚未满十岁,就吸引了自己和胤禟,若是等她年满十三岁论及婚嫁,谁知道还会冒出哪些对手来与自己争抢?
思及此,胤禛苦笑着摇摇头,慢悠悠地踱入慈仁宫,往太后居住的主殿行去。无论如何,他要“先下手为强”!
………………
“本届绣龙大赛经各宫主子公正评审,已选出排名前十的绣娘。名单如下:第一名,纺织殿霍三娘;第二名,慈仁宫乌喇那。槿玺,第三名……”
“想不到那霍三娘真真厉害,依然独霸鳌头……”宜妃侧过身子,与坐她旁边的德妃笑说道:“妹妹听禟儿说,费扬古将军家的大格格,绣工着实了得,没想到,与霍三娘一比,还是弱了些。”
“霍三娘是霍家历朝历代以来,绣技最杰出的绣娘,五岁就开始研习绣技,素来孜孜不倦,至今已有二十多年的绣龄,岂会败于一届名不见经传的小娃儿,”德妃反驳时的神情甚是不屑。
虽然,在槿玺刚入慈仁宫的头几天,就由太后身边的大宫女紫鸢领着,到各宫妃嫔处见了礼。包括德妃在内的一干后宫妃嫔也都陆续尝过出自槿玺之手的新式点心、收过槿玺研制出来的胭脂花膏与简易香熏。可自打听说禛儿与那个女娃儿走得极近,德妃的心里就没来由得对槿玺的印象,自动自发地降低了几分。
她虽有了小十四,可内心对长子胤禛的渴望,并没有因小十四的出生而有所改变。
本以为佟皇后过世后,胤禛会对自己亲近些。然而,事实上,她与胤禛的母子感情,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有所增进。特别是她有了小十四,胤禛又经常往宫外跑,两人的关系越发生疏。
她晓得,将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槿玺头上,对那丫头不公平,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绪。
她是胤禛的母亲,她才是有资格得见儿子欢颜笑语的人。而不是一个毫无关系的旁人,且还是个不满十岁的小丫头。这个认知让她不由得嫉妒不已。
“妹妹与槿玺那丫头的额娘是闺中时的密友,如今,好友女儿入宫,妹妹自是要看顾着点的。”宜妃意有所指地说了一句,随即朝身后的大宫女彤瑶吩咐道:“一会儿去库房挑些适宜玺格格带的首饰,送去慈仁宫,就说是本宫贺喜槿玺格格喜获好名次。”
彤瑶笑着应下:“是。奴婢回去就办。”
她身为宜妃身边的大宫女,自是知道自家主子对慈仁宫那位槿玺格格是多么的关心体贴。就连素爱调皮捣蛋的九阿哥,也对槿玺格格关照有加,三番两次要求下头的人儿对槿玺格格恭敬尊重。
德妃自然不知道宜妃母子俩平素对槿玺的态度,还道她这是在自己跟前显摆呢,也学着宜妃的语气,朝身后的香琴吩咐道:“既然妹妹这么大方,做姐姐的,怎么也不能落人于后不是?香琴,一会儿,将本宫最喜欢的龙凤戏珠镯赠与慈仁宫的槿玺格格。”
女人心,一旦由着妒意滋长丛生,很难恢复清明的理智。
“是。”香琴无奈应下。但愿自家主子回头不会后悔才好。毕竟,那只雕有龙凤戏珠的白玉镯,可是娘娘的陪嫁之物呢。虽然玉质算不上最珍贵,可胜在雕工极好,连皇上都赞过不止一次呢。
“龙凤戏珠镯?姐姐说得莫不是深得皇上眼缘的那只白玉镯吧?那不是姐姐的嫁妆吗?真舍得赠与那小丫头?依妹妹说,姐姐还是选些不甚名贵的小物件表表心意就好。那丫头的性子与她娘一个模样,不喜欢受人大礼。”
“妹妹这是什么话,再珍贵也不过是只普通的白玉镯,甚至比不过妹妹手上的小物件。”德妃佯装大方地接了话。宜妃越是劝她别送,她就越要送。不过就是只雕工精致的白玉镯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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